第二章
三天後
手術十分成功的貫雲石已經轉往普通病房,他的意識也已經恢復,這是他清醒后第一次瞧見江柏如來巡房,一見她,他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了。
被他肆無忌憚又狂放的目光鎖住,江柏如很不爽,透過急診室醫生的描述,她已經得知這傢伙為何會中彈,原來又是黑道火拚,她最痛恨這種事了。
"看什麼啦?黑道大哥了不起呀?"她很不屑地走近他,很不屑地掀開他的衣襟,很不屑地查看他的傷口。
她好美!
精緻的五官鑲嵌在一張小巧粉嫩的臉蛋上,像極了完美的藝術品,最重要的是她那雙現在很不屑的眸子,依然明亮如昔,就算很不屑,眸中依然有着化不開的關懷,這項發現柔化了他冷峻的目光。
她的身材嗯……隔着寬大的白制服完全看不出來,只能確定她不高,大概不到一百六十公分吧!身材可以以後再確認,不過他現在倒是已經確認了一件事,她不記得他了。
黑道大哥嗎?行!他就扮黑道大哥陪她玩玩好了,誰叫她敢忘了他?這是懲罰。
"黑道大哥是沒什麼了不起,只不過能輕易要人命罷了。"他淡然地笑,依然拿目光吃她。
"是是是,不過也很容易被人幹掉,這有什麼好誇
耀的?"她這下連不屑都懶得裝了,直接用鄙夷唾棄的表情對上他嘲弄的眼眸。
"江醫生!"貫雲石身旁的兩尊門神之一王恆達不以為然地插嘴,再說老大長得玉樹臨風,萬人迷戀,哪像是混黑道的。
"你乖乖當你的醫生就是了,啰唆個什麼勁啊!"另一尊門神王弘人就很不客氣了。
江柏如瞪了他們一眼,忍下心中的怒火,算了,跟這種社會敗類有什麼好計較的?她閉上嘴不再說話,安靜的替他換藥。
貫雲石盯着她兩手的動作,她的手指在為他擦藥時不經意會碰到他的胸膛,嫩嫩的觸感讓他神志有些迷離,而因為她的碰觸也引發了當年那安心的感覺再次撞擊着他的胸口,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他真的找到她了。
"你們都出去。"直到她包紮得差不多了,他突然開口。
"老大!"兩尊門神同時開口,神情很緊張地瞪向江柏如,好像她是毒蛇猛獸似的。
"出去!"他冷眼示意兩人離開才對上跟來的護士,"請你也離開。"
"不準走!"江柏如瞧見那兩人乖乖地離去了,連忙喚住自己的護土。開什麼玩笑!連她也走了,這病房裏就只剩他們兩人了耶!太危險了吧?
"呃……"小護土左瞧右瞄的,終於敵不過貫雲石強悍的目光也乖乖地退了出去,臨走前還回首給江柏如一個歉意十足的苦笑。她還年輕不想太早去見閻王。
"你土匪呀!把人全趕出去幹什麼?"江柏如回頭就開罵,這傢伙分明心懷不軌。
"土匪?"怎麼他黑道混完改混土匪了?他望向她的眼眸里多出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突然他伸手將她拉近胸前,眼裏閃動着惡意的精光,瞧見她慌亂的表情讓他很有快感。
"你幹什麼啦?"她雙手撐在他身旁就怕壓到他的傷口,更因為兩人突然的貼近而臉蛋潮紅。
"表現一點土匪的本色呀!"他壞壞地取笑她。
他的左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右手攬住她的後頸壓向他的臉龐,還順道嗅聞眼前人兒的氣味感受她的體溫,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和醫生特有的藥水味,意外的並不難聞,反而還挺吸引人的,他滿意的笑了。
"放手啦!"江柏如努力地撐在床上和他保持距離,偏他又一直用力壓着她的腰,她撐得很辛苦耶!
"我為什麼要?不管是黑道大哥還是土匪,都沒道理這麼聽女人的話吧!這樣有損大哥的威嚴。親愛的醫生大人,你說是不是呢?"原本攬在她後頸的右手忽然頂高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滿是笑意的眼睛。
他的容顏近在咫尺,害她連眉毛都一根根看得清清楚楚,而這男人……竟然該死的非常吸引人!冷漠俊傲的眸子顯示他該是個無情的人,然而意外的卻讓她感覺到他有着孤寂的一面,如今上揚的嘴角則柔化了他原有的冷酷,他應該是個好人呀!
咦?她在想什麼啊!管他臉上到底怎樣,反正黑道大哥和土匪都只會做欺壓老弱婦孺的勾當!
"病人本來就應該乖乖聽醫生的話。"她開始掙扎着想站起來,卻怎麼也無法如願。
"你忘了土匪才不吃這一套的嗎?"貫雲石故意湊近她,貼在她的耳畔輕笑,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頸項,讓她不由自主地戰慄,他發現她連頸背都紅了起來,因而笑得更得意。
敵不過他的力量,她只好低頭盯着他的胸口看,忽地想起那天幫他動手術時,瞧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臟活蹦亂跳的模樣,心中熊熊給它有點凍未條地悸動不已,她忘情地直盯着他的胸口,腦中不斷浮現盡責的心臟"美麗"的倩影,目光開始顯得有些垂涎。
見她低頭不語,正想頂高她的臉頰瞧個究竟,沒想到她的小手居然摸上他的傷口,這女人在幹嗎啊?
"有問題嗎?"
聽見他的問話,陷入迷戀之中的江柏如猛然覺醒,這才發現自個兒的手居然在他的胸前流連忘返,太太……丟人了!
她站起身來,一臉赧然,故作鎮靜地清清喉嚨才開口道:"檢查一下罷了!"
"檢查?"他真想大笑三聲,她也太扯了吧!檢查傷口有必要一臉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表情嗎?而且她不是才剛包好傷口,有人是包好后才檢查的嗎?
少來了,她方才抬頭時的神色他太熟悉了,有多少女人用那種熱切的目光渴望着他,只是她渴望的部分也太奇特了吧?讓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女人渴望他的臉蛋,渴望他傲人的"寶貝",渴望成為他的床上嘉賓,那種迷戀的目光通常會停留在他的臉上或是他的男性象徵,但她卻專註地盯着他的胸口,那被她包得看不到半塊肌肉的胸口,奇怪了,她到底是煞到他哪一部位了?
江柏如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地又瞄向他的胸口,掙扎了一會兒,終於,她的意志力戰勝了慾望,勉強將目光從他的胸口移向他的臉,沒想到卻對上他一臉的問號,這下她更加無地自容了。
"你好好休息,復原得很好,很好!"她幾乎全身都紅透了,粉狼狽地落荒而逃。
在衝出病房還撞到守在門口的兩尊門神后,她連道歉都來不及,就像支箭似的沖向護理站,嘴裏還不斷碎碎念,"真該剁掉這隻犯賤的手,簡直沒救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房裏的貫雲石對她的態度興緻高昂,心情好得不得了,臉上掛着難得一見的溫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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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醫生怎麼了?活像逃離難民營似的橫衝直撞,搞什麼呀?"兩尊門神一臉莫名其妙地走進病房,王弘人把貫雲石當成偶像崇拜,對江柏如剛剛不敬的態度仍耿耿於懷。
"老大,你該不會……"王恆達一臉噯昧地瞄了貫雲石一眼,猜想八成是老大對人家幹了什麼好事吧?
他們兩人跟着貫雲石很久了,尤其是年長的王恆達,他原本就是黑幫帶頭大哥的軍師,當年械鬥后輾轉去了美國流落街頭,對他而言苟延殘喘只為替大哥報仇,再次遇到同樣也想報仇的貫雲石后,便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就等時機成熟一了心愿,和貫雲石十多年相處下來,兩人亦師亦友感情深厚。
而年輕的王弘人則是對貫雲石當年的事迹相當崇拜,跟着他也六七年了,因為忠心也成了他的左右手。
"啰唆!你們查的怎麼樣了?"他恢復成原本冷漠淡然的面貌,問話語調很平板,聽不出感情波動。
"確定是那個人搞的鬼。"王恆達收起玩笑之心嚴肅地答道。
"看來他很清楚我的行蹤。"貫雲石嘲諷着。
"那是因為老大故意要讓他知道。"王弘人譴責地看了老大一眼,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多想讓我去見大哥罷了!"他苦笑不已,其實會這麼做還有另一個理由,不過他希望那只是自己的猜測。
"那現在應該知道得很清楚了吧!"王弘人對貫雲石的做法真的很不開心。
"弘人!"王恆達不悅地制止他繼續數落老大。
王弘人這才聳聳肩不再吐槽。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我們也不好太過怠慢,好好的回敬他們一番吧!"就算要用他這條命來取對方的首級,他也會毫不客氣地動手,為了大哥為了義父,他絕對會幹到底!
"就等你開口呢!"王恆達笑道。
"去吧!"貫雲石閉上眼結束談話。
王恆達和王弘人立刻快步地走了出去。
聽見關門聲,貫雲石的心思又飄回那個逗得他很開心的女醫生身上。
奇怪?當年明明只和她相處不到半個鐘頭呀?為什麼十幾年過去了,對她的印象依然深刻清晰,好像昨天她才緊緊地抱着他一樣?
他抬頭望向天花板,因為她是惟一一個真心待過他的人嗎?所以才將她牢記在心底?
一個才十四歲的女孩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想保護他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陌生人,她當時堅決的表情至今仍深烙在他的心口上,那時的人事物除了大哥以外,就只有她停留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憶起她軟軟的滿是溫暖的懷抱,都讓他沉浸在幸福的光華里。
踏破鐵鞋無覓處,他竟然再次遇到她,他該怎麼做呢……想着,貫雲石的嘴角再次微微上揚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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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柏如個人辦公室里,有個焦頭爛額的人正苦口婆心、口沫橫飛地諄諄善誘着。
"江醫生,你行行好吧!你再不去,我們幾個當醫生的可能自己都要進急診室,護土小姐每個都被罵哭過,現在誰也不敢走近1201號房了。"陳醫生的苦瓜臉在她面前放大,他索性直接逼近她,要她去處理善後。
"我……"她被那傢伙嚇壞了,更不能保證自己這雙沒節操的手不會又亂犯案,雖然她不怎麼精明,卻也清楚明白那男人不是她能應付的角色。
"我宣告陣亡,再要我進1201號房我就提前退休,不幹了!"林醫生幾乎是用爬的進來,剛剛他們找了幾個人一塊進去壯膽,不到半分鐘就被轟了出來,兩個護士還當場被嚇哭,揚言要辭職,他們怎麼這麼倒霉呀?
"這麼嚴重?"
"嗯!嗯!"兩位快陣亡的醫生哀聲嘆氣的應道。
江柏如嚇了一大跳,已經兩天了,難不成他都沒有換藥嗎?心中突然有點愧疚,再怎麼說她都是他的主治醫生,可是他又好難應付,她的心中天人交戰了數百回合,終於還是跨出了痛苦的一步。
"好吧!我去看看好了。"她無奈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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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的兩人彷彿兩軍對峙似的,相互怒瞪着對方,久久不發一言。
貫雲石很不爽,這女人居然躲了他兩天!看他怎麼對付她!
江柏如很不爽,這傢伙居然任由傷口發炎紅腫,他以為他是無敵鐵金剛嗎?
終於,有着仁心仁術的江柏如還是讓步了,她真的無法眼睜睜地放任傷口潰爛,尤其這傷口是在他的身上。
她冷着一雙美眸為他仔細地清洗傷口重新換藥,然後再仔細地包紮妥當,這期間她一句話也沒說。
他也一樣,靜靜地看着她為他換藥處理傷口,看得出來她很生氣,而她生氣卻是因為擔心他的傷,他
不自覺地又露出了那抹溫柔的笑意。
好不容易她終於把他紅腫得不像話的傷口處理好了,她繼續冷着眼眸收好東西準備離去。
他冷着聲音問道:"為什麼躲我?"在她溜走前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雙手分別握着她的兩手,任由她手上的東西散落一地。
"哪有?你別胡說!"江柏如急忙否認,別開臉去不想再瞧見他的傷口,免得又起遐想。
"你應該是我的主治醫生吧?居然這麼不敬業?"他將她拉向床鋪,逼迫她坐在他的身旁,話中有調侃有逗弄,若不是她執意不看他,會在他的臉上瞧見他不常展現的迷人笑容。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病人,既然你已經沒什麼大礙,讓其他人接手也不算什麼啊!"她扯着他的手指頭想離開。
貫雲石突然將她的手移進另一隻手中,空出來的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讓她親密地貼在他身上。
"你幹什麼?"她驚訝地抬頭看他,難不成他是屬狼的黑道大哥?
"我是長得很醜還是怎樣?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怎麼,看了會長眼瘡嗎?"他的臉貼近她,故意惡行惡狀地來擾亂她的注意力。
"你講話就講話,不必貼這麼近。"他的唇差點碰到她的,嚇了她好大一跳,她不停地往邊邊閃,忙着躲他的唇,害她沒空理停在她腰間的那隻狼爪,它此刻正肆無忌憚地在她腰際臀部四處亂竄。
"我若不近一點跟你說話,你會尊重我的人權嗎?"作亂的手仍沒停。
他的指責讓她百口莫辯,不看着人講話是很沒禮貌,的確是她有錯在先,唉!她真是認栽了。
"嗯?怎麼不說話?不服氣呀?"貫雲石逗着她,還趁機靠近她,在粉頸間印上專屬的記號。
他是還沒想清楚該拿她怎麼辦,然而一見面卻忍不住想逗她玩,尤其是在她消失了兩天之後,若沒從她身上拿回一些好處,他一肚子怒火根本無處宣洩。
"啊!你幹了什麼好事?"江柏如慌張地想離開,卻被他一個翻身給半壓在下頭,她才剛掙扎了兩下就聽見他的悶哼聲,天!她碰到他的傷口了,她立刻僵直地躺着。
"看來你很不想讓我出院。"貫雲石齜牙咧嘴地癱在她身上,真是失策,他忘了自己還不能翻身說。
"都是你啦!現在慢慢地翻身回去,你現在還不能趴着。"身為醫生的她也急了。
"你幫我,我痛得沒力氣了。"他的聲音很痛苦,依然癱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
"哦唔!"江柏如懊惱地噘着嘴,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抱住他,很小心地移動自己的身體不再碰到他的傷口,然後手腳並用地使盡全身上下每一分氣力,將他推回原來的姿勢,這下子換她像只八爪章魚似的趴在他身上了,她氣喘吁吁地想爬下床,卻被他無賴地抱回胸前。
她抬頭對上他促狹的賊笑后才知道自己又被騙了,分明是吃她的豆腐嘛!她又羞又惱地掙扎想逃離他的鉗制,這姿勢萬一被人看見了,她的名聲豈不全毀了?
"放手啦!"
"不放!"貫雲石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卻粉色狼的撫上她的豐臀,還在上頭揉揉捏捏畫著圈圈。
"別這樣,我真的生氣了。"她從沒想到會在巡房時被病人吃豆腐,臉頰驀然緋紅,想爬下來又被他緊摟着,她又氣又惱地瞪着他。
"你生氣會怎樣?"看準了她不會對患者動怒,他溫熱的唇直接貼上她粉嫩的頸項,很用力地啄了兩口。
"你……你別以為我不會動手,放開我!"這男人怎麼這樣?江柏如用力地想跟他保持距離,她被嚇壞了,被他啄過的地方又熱又燙,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呢?
"那我會纏你更久,也許你希望我陪你久一點也說不定。"貫雲石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攬着她的後頸,邊笑邊啄着她的頸項和前胸,一點也不介意當個色心大發的"黑道大哥"。
"你……啊!有人來了,你別鬧了。"她真的聽見腳步聲和談話聲了,敢上十二樓的只有他的部下,他們會看見的,她真的慌了。
"那又怎樣?了不起讓他們看嘛!他們應該很習慣了。"他也聽見腳步聲了,卻一臉淫亂地奸笑,彷彿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你這隻淫穢的色狼,想表演找別人去,放開我!"直接將他的曖昧言語翻譯成他做那檔事時不介意有人在一旁欣賞。江柏如氣壞了,拳頭在他的眼前飛舞,卻依然心軟地揮不下去,這下子她更氣惱了。
"要我放開也可以啦……"腳步聲愈來愈近,不過該拿的好處還是要拿,貫雲石的話故意只說了一半,臉上仍掛着惡意的賊笑盯着她。
她是真的急了,要是被瞧見,她的名譽就毀了。
"記住,你欠我一次!知道嗎?"怡然自得地在她的鼻尖啄了兩口,直到見她惱怒地點點頭,他才不舍地放開她。
江柏如七手八腳、萬分狼狽地爬下床,兩腳才剛踏回地板上,門就開了,她一臉喪氣地整整衣衫攏攏秀髮,還極度怨恨地瞪了貫雲石一眼,才低頭蹲在地上撿拾散落一地的藥品。
倒是達到目的的貫雲石一臉自在得意,他望着蹲在地上的江柏如背影,嘴角上揚,臉上的神情好溫柔。
王恆達和王弘人進到病房,只覺得裏面有一陣詭譎難辨的氣氛,他們來回地看着兩人,卻是怎麼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既然江醫生來了,那表示老大的傷口換過葯了,有了這項認知,他們很高興地和她打招呼,看來老大挺在乎這個女人的。
"沒事我要回去忙了。"江柏如撿好藥品,給他們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后,連忙想落跑。
"晚上記得再過來一趟。"貫雲石懶洋洋地靠回床上,臉上掛着清閑的笑容,看傻了剛進門的兩位門神。
這這這……是他們的老大嗎?該不會醫院趁着他們不在時掉了包吧?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們從沒見過老大露出這麼輕鬆自若的神態,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原來他知道該怎麼笑啊?兩人僵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她生氣地回頭,醫生一天巡一次房很好了耶!
"我的傷口發炎得很嚴重,而這全都是你的錯,你本來就該隨時來看我。"貫雲石瞄了瞄自己的胸膛,控訴她的"惡意離棄"。
順着他的目光望向令她把持不住的部位,江柏如連忙將目光拉了回來,沒想到卻對上他嘲弄的眼眸,她才退去的紅暈再次出現而且更廣更紅。
"知道了啦!真啰唆!"第二次交手,她依然兵敗如山倒,落荒而逃。
"你能逃到何時?"他再度露出滿足的笑容,眼中多了份決心。
他這笑容也再度讓兩尊門神僵化成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