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來而不往非禮也
帶領着雙手間空空蕩蕩，滿臉卻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一眾辛迪加盜賊從已經完全從主物質位面消失的“崔斯杜姆”地區離開；由於分裝過程中處理了大量的巨型石塊，饒是術士的精神力相當變態～但積少成多，幾個小時中消耗的精神力數值還是相當可觀??莫子牙也自然顯得有些疲憊。
“各位，現在原地自由休息三十分鐘；另外各小組也不用進行常規警戒了。”望了望身後兩腿都有些軟的眾盜賊，術士不由得嘆了口氣：“原來經過數次的升級后，自己的體力已經大大出了常人的水平。”從物品欄中取出大堆碗口粗的木料，從莫子牙手中射出直徑有半米的火球輕易地點燃了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篝火堆。
“都愣着幹什麼，過來吃燒烤好了！”還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身邊經過的古怪眼球上回過身來，這些辛迪加成員已經不自覺地接過了莫子牙遞來的烤肉。“……謝謝老大！”看見遞到自己面前的一串還滴着鮮血的肉串，這名盜賊猶豫一陣后還是彎下腰接過了領那“傳說中的肉”。
“各位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動手……抓緊時間吧！”隨着術士的話音響起，篝火邊也出現了幾桶鮭魚乾和魔獸肉塊。而反應過來還有時間限制的十餘名盜賊也顧不得其他也紛紛獻出自己的存貨一起吃喝起來；用參與本次晚餐的盜賊團成員的話形容：“沒有什麼能比得上與擁有空間能力的領一起同行更美妙的事了！……”
半個小時后，術士帶領着這十餘名恢復了全部體力的盜賊們繼續趕路，不過前方的路途會繼續這樣平淡下去嗎？答案自然不會是這樣。進入阿隆索地道后沒過多久，黑暗中莫子牙的腦海中便響起了一聲提示：
“你的勢力正遭到來至暗爐部族的攻擊……”在這個並不能傳遞多少信息的提示過去幾秒鐘后；儘管製作了還不到一千枚靈魂碎片，但莫子牙還是很快從地道的空氣中嗅到了生物死亡后散出的靈魂氣息，“這麼說是希索爾營地……！”
釋放出三隻眼魔向前方灰白色的地道盡頭飛去，術士也調動自己的精神力聯繫上了自己在營地中的代言人??阿拜迪斯。
由於晶壁系位面法則的影響，除開共生契約的雙方可以隨時通過心靈意念進行溝通外，差不多所有的精神連結都需要一段時間作為“調試”；不光如此，其對於精神強度方面的要求也使得運用精神訊息進行交談的大部分生物由施法者所組成。
通過奴隸契約的力量，莫子牙很快從阿拜迪斯那裏了解到營地正遭到灰矮人的襲擊，所幸這樣的襲擊對於盜賊們來說也是近年來的第一次，在付出了數人輕傷的代價后，盜賊團成員們也留下了數名插滿箭羽地灰矮人屍體。
加快腳步來到通向營地門口的山洞部分，跨過破碎的武器及盾牌碎片，來到血泊之中深吸一口氣用單手將其中一名灰矮人的屍體提了起來，“這就是暗爐部族的灰矮人嗎～？”
察覺到術士語氣中的不滿，正在一邊檢查傷員的阿拜迪斯連忙來到了莫子牙的面前，“對不起，領！我……”
“算了～現在可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先把人員傷亡和物品損失情況統計上報給我……”揮了揮手示意在場的其他人繼續攙扶着傷員返回營地，莫子牙也將蹲下身將地面的灰矮人屍體收進了物品欄之中……
經過營地中幾位法師的說明，再結合自身領面板和由灰精靈女王贈送書籍中得到的信息，術士也很快了解到這個暗爐部族正是盜賊團位於希索爾營地西面群山之中的鄰居；不過與腦海中一個灰矮人部族往往具有上千人口相比，這個暗爐部族也只有不足八十的戰鬥單位。
“原來如此～這個暗爐部族應該是因為阿隆索地下城封閉，無法前往幽暗階梯的原因而成為了魔獸之森中少數的地下種族。坐在領大帳之中的椅子上與格里芬等人交談的同時，莫子牙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古怪的微笑，而這樣的神色也讓在座的眾人唯恐自己將成為術士怒火的第一個泄目標。
注意到眾頭目心中的忐忑不安，莫子牙笑着伸出了手，“各位，其實營地遭到偷襲也應該算是是我的責任；畢竟作為盜賊團的領，我沒有把這樣的可能性計算在內……”話鋒一轉，術士的語氣也隨之強硬起來，“不過在我們的家鄉有一句老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說簡單些就是你打我一拳我便還你十拳，你捅我一刀我便將你碎屍萬段！”聽到這裏，幾名機靈一點的領立即站起身來等待着莫子牙將“開戰”或“復仇”一詞說出口。
“既然***什麼灰矮人敢先過來找我們的晦氣，那就別怪我莫子牙不講什麼江湖道義了……現在布命令：格里芬作為此行的隊長，另外阿瑞斯、亞瑟兩人以副隊長身份立即帶領三個小隊的精銳編製前往王國直屬行省招收十二至十四歲的少年，女性中如果有不錯天賦的也可以帶回；順便我給予你們見機行事的權利……我先借給你們二十個金克雷的本金，至於要怎麼做你們各自心裏面都應該很清楚……”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被莫子牙派下山去，但被點到名的三人無不露出的欣喜的神色??要知道這簡直是天大的美差啊！
“不過我還得把臭話說完～”將激動的三人以及其他人眼中的羨慕盡收眼底，將自己的頭往椅背上一靠，術士懶洋洋地繼續開口道，“給你們一個半月的時間，所有人務必服從紀律和指揮！不過希望到了大帳前草地上的伊萊娜開放之時，我能夠在營地中看到至少一百個富有活力的面龐！你們明白嗎？”
“頭兒！您就放心吧！我們保證堅決完成任務！”被任命為特別行動隊隊長的召喚法師格里芬早已沒有了一名法師所應有的優雅，眼巴巴等到術士的一句“去準備吧，明天一早出！”之後，滿臉繪着召喚紋身的他和火系魔法師阿瑞斯在謝過了術士之後連忙離開大帳以準備他們的“休假”活動。留意到術士的眼神，作為此行莫子牙心腹的亞瑟也低着頭跟了出去。
“領，那我們是不是立即把營地的戰鬥力全部動員起來向暗爐部族所在的山洞動反擊呢？”目送着三名幸運兒離開，餘下的叫做瓦希的冰系法師也忍不住開口道。
“不急……不必帶上太多的人～先由我和副領親自前去查探好了。”對於瓦希的想法莫子牙何嘗不知，不過隨便一隻怪物對於渴求經驗值的自己來說都顯得非常重要，更何況是總人口過兩百的暗爐部族？！
趁着這個機會術士也對增援部隊和防守營地的人員做出了安排，屆時只要術士的一縷精神力，留守在希索爾營地的另一名心腹格里斯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三階法師瓦希及其它頭目一同進入阿隆索地道。
在確認安排妥當之後，莫子牙又聯繫上了幾隻正沿着灰矮人撤退時留下的各種痕迹前進的眼魔，在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后，術士也連忙盤腿坐在了自己的床前，“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與其浪費精神去連夜追擊，倒不如現在養精蓄銳，等待着明日的大殺特殺來得滋潤……”
時間來到後半夜，天空中再一次飄起了大雪，而莫子牙也便由眼魔的傳來信息將暗爐部族所居住的無名山洞在地圖面板上標出。既然有了眉目，術士立即決定讓阿拜迪斯這位睡得雙眼迷離的“副領”立即出。
“主人，已經確定了那些灰矮子的老巢所在了嗎？”儘管還是凌晨時分，但應召來到莫子牙面前的阿拜迪斯還是不敢生出一絲的不滿；雖然剛開始成為術士奴隸的時候這位副領還把莫子牙當成是一個靠偷襲和運氣恰好成為了辛迪加領的卑鄙小人，但在見識到術士的種種匪夷所思地能力之後，這個和克雷扎恩大6上大多數人一樣崇拜力量的男人很快回到了副領的角色之上，開始一心一意、踏踏實實地向著莫子牙效忠。
“身份也不過是件衣服，好好地干！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忠心於我的部下地……”對阿拜迪斯微微曉之以利后，兩人的身影也很快從營地通向外界的山洞洞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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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中有誰會說通用語嗎？”望着站在幾碼開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術士的平淡語氣，阿拜迪斯也只能為這些已經被打上死亡標籤的灰矮人在暗中祈禱一番，“看來也只有祈禱老大能夠送給你們一個乾脆利落的死法……也不知道還有幾隻這樣十二人編製的巡邏小隊過來送死。”
“***……該死的黑暗精靈要殺便殺……給老子站在那裏裝什麼裝！”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這位斷了一隻胳膊的灰矮人正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破口大罵道，“不過隨便你如何花言巧語，你都別妄想從我們如磐石一般堅韌的暗爐勇士手裏套到一個字的情報！”
“呵呵～”眼見這番情形，來到莫子牙身旁的阿拜迪斯不由得笑出了聲，“這些可憐的獃頭鳥，領可是最討厭所謂的什麼“勇士”一套，不過這些可有的好看了……！”
“哎呀！沒想到鄙人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暗爐勇士’小隊……這下該怎麼才好呢？”聽聞對方那腦殘的話，莫子牙也乾脆配合著做出了一副不知所措、需求呵護的樣子；而站在一旁看管着眾俘虜的惡魔守衛和地獄犬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不過它們那粗大的惡魔神經很有效地止住了那欲將從喉嚨里出的瘋狂大笑，因為這些惡魔都無一例外的從老一輩的地獄犬處獲知：千萬不要惹到正處於這種非正常狀態下地術士！
“害怕得不知道怎麼辦嗎……哈哈……”這名灰矮人隊長還沒來得及享受完他的最後一笑，他的腦袋已經在瞬間炸裂為了無數碎塊；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的焦點也再一次回到了莫子牙身上。
“媽的……最討厭什麼阿貓阿狗的跑到我面前來瞎指揮了～”一臉厭惡地將粘在臉上、還夾雜着不少白色腦漿的灰色鬍鬚拍落在地，術士滿意地抬起頭來微笑着注視着剩下九名灰矮人俘虜的反應。
察覺到那雙冰冷的綠色雙眼彷彿牢牢地鎖定了自己，這些意志較為薄弱的灰矮人很快感到他們似乎正被巨蟒纏住身體而難以呼吸；短短地幾息過後，其中一名灰矮人顧不得其它後果而率先開了口，“我……我說！”
“事實上我並不需要你們開口，娛樂時間現在結束……嘎嘎……”術士出的陰冷笑聲與山洞頂端凝結出的、帶給人以刺骨寒意地水滴一同落下；隨着細小地水花在凸起的石鐘乳上綻開，山洞中也再一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直到不遠處又有一滴水滴落下……
注視着莫子牙逐一向灰矮人釋放獻祭術與痛苦詛咒后再將他們的靈魂抽取一空，已經進化為精英單位的三頭地獄犬旺財也在一旁低聲讚揚起術士的邪惡，“主人～您剛才的演出實在是太完美了！就算是巴托炎魔也趕不上您的邪惡的萬分之一……”地獄犬一邊咽下自己的綠色口水的同時還不時將杏黃色的眼珠對準僅剩下的一名屎尿俱下地灰矮人。
“好了，今天就少一點阿諛奉承的話……那個拖雷塔思克、洱塞彌卡斯，你們兩個過來給我豎一個十字架。”來到這名眼睛直、身體不由自主顫抖地獵物面前蹲下身，莫子牙的臉上也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聽說西方大6的賢者都有一個習慣，他們喜歡被人釘在十字架上，這樣在證明他們勇猛的同時也可以藉由這樣的方式使得這些賢者起死回生……哈哈……現在正好讓我們這位‘暗爐勇士’過來證明一下他的勇猛好了～”在術士猖狂笑聲的帶動下，在場的惡魔守衛與地獄犬也不甘落後，他們出地刺耳笑聲在彙集到一起后又向著更深處的山洞傳去??與通向希索爾營地所由人類所開挖出、延伸至阿隆索地道相似，灰矮人也將自己所在地無名山洞與在這一片地區中作用類似於地鐵的阿隆索地道連接起來。
不過莫子牙的“耶穌行動”並沒有這樣簡單地順利進行下去。俗話說“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別說以兇惡著稱的灰矮人；眼看自己求生無望，這名俘虜也趁着看管他的惡魔守衛大笑之際趁機從地上拾起了同伴的武器企圖反抗，“可惡！你們這些惡魔！我和你們拼了……”
“媽的！吵什麼吵！”不等這名俘虜藉由武器直立起身體，來至於身旁惡魔守衛的大號耳光已經將灰矮人的屍體狠狠地閃飛到了洞壁之上。不等灰矮人的身體下落，兩名使用了野蠻衝撞的惡魔守衛卻同時用他們的身體與那坨爛肉又來了一次親密地衝撞……
“唉～算了算了……下次小心一點可不要再弄壞了……”望着滿臉痛心狀的莫子牙，站在一旁的阿拜迪斯突然感到自己已經大大落後於時代潮流，要不然自己怎麼hIgh不到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