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冬天應該是寒冷的吧?但此時此刻,連羽喬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因為不論多麼寒冷,她身旁都有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可以依靠。

幸福甜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聖誕節來臨了。

「到底買什麼禮物好呢?」她獨自一人漫步在百貨商場裏,瀏覽過一個個專櫃,耳邊播放着輕快的應景音樂,琳琅滿目的商品,讓她無法下定決心。

「依芳,妳說這件披肩怎麼樣?買來送給伊萱的話,她會喜歡嗎?」就在連羽喬打量着眼前的羊毛圍巾時,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猛地回頭,果然看到杜筱柔手挽着一個身材窈窕的辦公室麗人,正在挑選披肩。

她猶豫一下,知道杜雋天的妹妹對她印象不好,可是無論如何,杜筱柔也是杜雋天的妹妹,過去的事的確是她不對!

「筱柔,妳和朋友一起來挑選禮物嗎?」她大方的走了過去。

「是妳。」杜筱柔愉快的神情在看到她之後立刻陰沉下來。「真巧啊,不是嗎?」

「是啊。」連羽喬的笑容依舊非常友善。「這位是?」

「她是我們凌世珠寶的公關部經理林依芳,大嫂妳不認識嗎?」杜筱柔目光挑釁的看着她。「大嫂給她惹了很多麻煩,不過妳自己大概不知道。」

連羽喬的臉色未變。「妳好,林小姐。」

「總經理夫人好。」林依芳認真的打量前眼前的連羽喬,這個女人就是杜雋天的妻子,她惹出那麼多的緋聞,但是杜雋天卻一再的容忍她,這到底是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魅力?

她定定看着連羽喬,忽然說:「等會一起去吃晚餐吧!」

杜筱柔立刻轉身看着林依芳,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林依芳喜歡他哥哥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她怎麼會約連羽喬一起吃飯?

連羽喬並沒有一口答應,她只是靜靜地看着杜筱柔。

「對不起,我不想和不喜歡的人一起吃飯,我怕自己消化不良。」杜筱柔直截了當的拒絕,她可不會忘記這個連羽喬在嫁給他哥哥以後還鬧出那麼多的緋聞。

連羽喬抿了抿嘴角。「那下次吧!」她知道杜筱柔為什麼討厭自己,而且她又不能為自己解釋。

「希望不會有下次。」杜筱柔冷不防的拋出一句話。

「筱柔。」連羽喬看着對方倔強的表情,微微嘆息。「妳對我有敵意我不怪妳,只是在妳哥哥面前妳不能收斂一下,假裝一下嗎?」耶誕夜他們勢必會一起吃飯,她不希望看到雋天不高興。

「我哥哥?妳要是真的在乎我哥哥,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不要臉的事?」杜筱柔靠近她的身邊,輕聲低語。

連羽喬的臉色驀地蒼白。「我……」她全身顫抖了一下。

「我自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妳哥哥的事。」她忍不住還是為自己辯護了一下。「不管你們怎麼看我,只要他了解我,就行了。」

「什麼?」杜筱柔冷笑着看她。「妳竟然說得出這種話,我在妳們結婚前警告過妳,妳一定要讓我哥哥幸福,誰知道妳居然……」

「我們現在很幸福。」連羽喬冷靜的回望着怒氣沖沖的杜筱柔。「妳可以去問雋天,我和他很幸福。」說完后,她平靜的和他們告別,挺直背脊離去。

是的,她和杜雋天現在很幸福,雖然這幸福是有期限的,但依然是幸福的!

杜筱柔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依芳,妳聽到剛才她說的話了嗎?她居然敢說她給我哥哥帶來了幸福,她……」

林依芳的目光也跟隨着遠去的連羽喬,她的雙手緊緊握住,那個女人和杜雋天過得很幸福?他們怎麼可以幸福?如果他們幸福了,她林依芳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嗎?

「……像她這樣到處勾引男人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大嫂……」

沒錯,連羽喬根本不配!

當林依芳看到報紙上註銷她的緋聞和曖昧照片以後,自己就一直在等待機會。

像杜雋天那樣驕傲的男人一定不允許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吧?所以她每天都在等待。

「她從以前就不檢點,本來以為結婚後會有所收斂,誰知道竟然變本加厲,我真不明白我哥哥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接受這樣的女人……」

林依芳冷靜的看着正義憤填膺的杜筱柔,杜筱柔也不喜歡這個大嫂吧?既然如此,她會想辦法讓她永遠離開杜雋天,可以當上凌世集團女主人的,只有她林依芳才對!

連羽喬坐上車,因為杜筱柔那憤怒的目光,讓自己心情有些沮喪。可是無論如何,聖誕節就要到了,這是她和杜雋天第一次一起度過的節日,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天氣更加寒冷了,坐在車裏的連羽喬當然不會知道,風暴即將來臨!

「雋天,你說我到底該穿什麼衣服?」離聖誕節還有三天,不過大大小小的宴會已經多了起來。

「凌世珠寶』在每年的耶誕前夕都要舉辦一個大型的慈善拍賣晚會,這一次是凌世珠寶五十周年的慶祝晚會,因此特地選擇在杜家的老宅--那融合了歐洲風格的三層樓建築里舉行。

這是連羽喬第一次以主人的身分參加慈善晚會,過去她很少參加這類宴會,一來那個時候的她很叛逆,二來她的父母也怕她會丟他們的臉而不帶她參加。

所以今天,她感到異常緊張。「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彷佛就要蹦出胸口。

「放輕鬆。」杜雋天從她身後摟住了她,他喜歡這樣的擁抱,他們親密無間的互相緊靠對方,他感覺到彼此之間的親昵,是旁人無可比擬的。

自從那天以後,連羽喬每天都會待在家裏等他回家,偶爾一起上街看電影,像對恩愛夫妻那樣手牽着手。他感到自己越來越享受這種平淡卻溫馨的生活,再也不想放手了。

「我怎麼可能放輕鬆!」她沮喪的噘起嘴。「雋天,今天晚上會有很多人參加吧?你的朋友,還有工作上的夥伴,甚至是競爭對手。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我呢?畢竟不久前我還是那樣的……那樣的……」她說不出「放蕩」的字眼,只能用羞澀而害怕的目光回頭盯着他的臉。

杜雋天的眼裏一片溫柔和安適,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緊張的痕迹。「妳何必在意他們怎麼說?只要我杜雋天不在乎,其它人的目光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安慰般的揉着她的手指。「妳只要留在我的身邊,對着我微笑,就行了。其它人看到我們幸福的模樣,什麼話都不會說出口。」

「可是……」她低下頭去。「你的父母又會怎麼看我?」

看着她難過的表情,他感同身受般的心臟一陣絞扭,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感覺自己比她還要難過呢?

「不論他們怎麼看妳,妳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孩,最好的!」他把她抱緊,聲音輕柔卻堅定。

連羽喬眼眶微紅,是嗎?在雋天的心裏她是最好的女孩嗎?有他這句話,全世界的讒罵她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可以在他身邊!

她回過身去對他嫣然一笑。「我真傻,去在意這些幹什麼呢?重要的是我們能在一起,對不對?」

「妳明白就好。」他緊繃起的心弦微微放鬆,每次她皺眉的時候,他的心臟彷佛就要跟着疼痛撕扯。

他輕柔的放開她。「趕緊穿戴整齊,不要再磨磨蹭蹭,我們是主人,要早一點到。」

「知道。」

「妳穿什麼都很好看,明白嗎?」

他在走出房間前回頭看着她。「我在樓下等妳。」他要下樓去打幾通電話,他必須確定他的那些好朋友今天晚上會站在他這一邊、會和他一起保護羽喬,保護她不受流言蜚語的傷害。

他擔心的還有一件事,那些曾經和羽喬扯上關係的男人,或多或少總有一些會參加今天的慈善晚宴,難以避免的,可能會打算在今天給她難堪。

但他並沒有告訴羽喬,她已經夠煩惱夠緊張了,他不想增加她的擔憂。

一場超豪華的宴會,一切看來都是那樣完美無缺。悠揚的音樂,可口的食物,優雅的賓客和主人的完美笑容。

杜氏夫婦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凌世集團在這些年裏取得了優異的成績,而這一切都歸功於他們有一雙最優秀的兒女。

杜雋天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看起來挺拔卓然、玉樹臨風。只可惜他身邊站着的是連羽喬,自從連羽喬的新聞天天上報以後,他們夫婦倆就悔恨當初逼雋天娶她的事實。

但現在也已經無法反悔了,好在上一次和雋天長談以後,雋天似乎真的約束了自己的妻子,這幾個月都沒有再看到關於連羽喬的任何花邊新聞。

今天的連羽喬穿着一身潔白的薄紗禮服,看起來倒也高貴大方,只要她願意,還是可以做一個淑女的。

杜雋天小心的摟住妻子的腰,他可以感覺到連羽喬輕微的顫抖,但她卻掩飾得很好,從宴會開始以後,她就一直保持完美的笑容,優雅的站在他的身邊。

不論遇到什麼人,都不曾失去笑容。不愧是他杜雋天的妻子,即使看到那些曾經和她鬧過緋聞的男子,她也沒有亂了方寸,只是緊緊的靠向他的身邊而已。

「累不累?」杜雋天小聲的問着連羽喬。

當客人都到得差不多,拍賣會也就正式開始,今天拍賣的大多是凌世珠寶的一些經典設計,項鏈、戒指之類的首飾,也有一些是名人捐出的首飾珠寶--這種一般都會被主人自己收購回去,拍賣所得也就是做為募款捐給慈善機構。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拍賣會才剛開始,我哪裏會累。」

他淡淡一笑,今天,他也要買下一樣特殊的首飾送給她當耶誕禮物,想到禮物,他就開始期待她驚喜的表情。

拍賣會上半場在一陣有條不紊的你爭我奪中結束,然後是半小時的休息時間。精品一般都被安排在下半場的拍賣會上,看着手裏印刷精美的手冊,最後一款被稱為「琥珀之星」的鑽石項鏈就是杜雋天的目標。

這是凌世珠寶今年推出的「琥珀」系列中最具收藏價值,最美麗的一款項鏈,設計者就是他本人。

無數鑽石圍繞下的那顆琥珀,穿越了千萬年的時空,依然散發出高貴的紅色光芒,琥珀雖然不是最高貴的首飾,但它卻是遠古的化石,每一顆琥珀都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這個世界上絕對找不到一模一樣的琥珀。

「千年不變的愛」--這是他們這一次以琥珀為主題珠寶的宣傳口號,雖然他對於「愛」並不了解,可是他就是想把這款項鏈送給他的妻子。

「要不要喝點飲料?」他瞥了眼羽喬,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些許疲憊。

「妤。」連羽喬溫柔的點頭,今天對於她是一項考驗,她見到太多不該見到的人,甚至連安若風都出現在這次慈善晚宴上。

杜雋天一定不喜歡看到安若風,可是他卻用鎮定自若的笑容和對方寒暄,他總是這樣主導一切情況,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我去替妳拿……」杜雋天的話還未說完,杜筱柔就已經朝着他們走來。

「哥哥,大嫂。」出乎連羽喬意料的是,杜筱柔對她的態度非常友善。

「今天的宴會辦得很成功,哥哥剛才的發言真是精彩極了,不愧是我們凌世未來的主事者。」

「妳表現得也很出色。」杜雋天摸了摸妹妹的頭髮。「妳和依芳才是今天的大功臣。」

「依芳才是最辛苦的,他們公關部負責接待和場內安排,你可要記得給人家加薪。」

「林小姐看起來就很乾練。」連羽喬說。

「妳認識依芳?」杜雋天回頭看着她。

「上次在百貨公司見過一面,當時筱柔和她在一起。」

「他們兩個感情挺好的。」杜雋天望着杜筱柔。「不過妳應該多向依芳學學,不要總是毛毛躁躁的,要更沉穩一些。」

「哥,今天這樣的日子你也要找我麻煩嗎?」杜筱柔挽住杜雋天的手。「不和你廢話了,我過來找你是有些事要跟你說。」她瞥了眼連羽喬。

「什麼事都能當著妳大嫂的面說。」杜雋天的笑容不改,但眼神里卻含着一絲警告。

「我知道你疼大嫂,是今天拍賣會相關的一些事,剛才清點拍賣品的時候好像少了些東西,目錄和產品不符,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杜筱柔的臉色轉為正經。

「這樣啊……」他看了眼連羽喬。「我先過去看看,妳一個人可以嗎?還是跟我一起去……」

「你快去吧,不必擔心我。」連羽喬立刻說。

「哥哥,大嫂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看得這麼緊啦!」杜筱柔拉着杜雋天就走。

「我一會就回來。」他自信的朝着連羽喬微笑。

連羽喬望着他們的背影離開,這才朝食物區走去,希望不會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她可不想今天這樣完美的一個宴會被任何事件破壞。

十分鐘后,當連羽喬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的休息椅上喝果汁時,林依芳着急的走到她的身邊。

「總經理夫人,您能跟我來一下嗎?」她說得非常小聲,而且臉色凝重。

「怎麼了?」連羽喬被她的神色感染,心臟莫名的急跳了幾下。

「是總經理。」林依芳的表情更加沉重。「他忽然感到不舒服,但又不想驚動其它人,所以讓我來找夫人上去。」

「不舒服?」連羽喬手裏的杯子差點落下,她趕緊雙手握緊,可是依然忍不住顫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不舒服?」說完,她就已經跟着林依芳站了起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從來沒有看過總經理那樣,臉色非常不好,把我們都嚇壞了。可是您也看到,這麼多賓客,我們又不能大肆張揚……」

「我明白。」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臉色也是慘白一片。「他在哪裏?我要立刻見他。」

「在樓上最裏面的那間客房裏,我帶您上去。」林依芳幾乎是拉着連羽喬走。他們繞過所有人,走出客廳,然後沿着樓梯上樓。

剛好從花園外走進來的卓昊司和夏伊萱都看到了這一幕。

「依芳拉着羽喬要去哪裏?下半場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夏伊萱對丈夫說。

「我聽雋天說他要買下『琥珀之星』送給妻子,警告我們誰也不能跟他競爭。」卓昊司悠閑的笑了笑。「看來他這次是認真的。」

「婚也結了,難道還能來假的不成?」夏伊萱頂了他一下。

「不過他們上樓去幹什麼?」

「不清楚……」他們一邊帶着疑惑,一邊走進大廳去。

連羽喬跟着林依芳向走廊最深處的客房走去,樓下是一片笑語喧嘩,但這裏卻冷冷清清,所有人都在樓下,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正在發生的事情吧?

「這裏。」林依芳指了指緊閉的房門。

「雋天。」連羽喬不疑有他,也來不及疑惑,因為她滿心都只想到杜雋天,一把打開房門,裏面卻漆黑一片。「雋天,你怎麼不開燈……」忽然詭異的氣氛讓她有些害怕。

「進去吧。」就在她遲疑的時候,身後一股力量把她推進了房間,隨後房門倏地關上。

她被推到在地上,房裏依舊一片漆黑,天鵝絨的窗帘拉得緊密,一股異樣的恐懼滑過心頭,她用顫抖的聲音低喊。「雋天,雋天你在這裏嗎?」她有股強烈被人算計的感覺。、

她悄悄的爬了起來,身體緊貼着門背,想要握住門把開門出去。

可是當她握到門把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把門打開。

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尖叫了一聲,用力的踢打着眼前的人。

對方卻一手橫過她的胸前,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身前。

「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救命,就命啊……」她的掙扎顯得虛弱,因為對方比她強壯太多,恐懼在心裏發酵,她大聲的喊叫,卻只得到越來越讓人窒息的禁錮。

她感覺自己被拖向了床的方向,她可以感受身後冰冷的呼吸。

「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你知道這是在哪裏嗎?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你會……」她用力推倒在床上,她一個翻身想要逃下床去。可是下一秒卻被人壓在床上。

「不,不要……」她開始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強烈的恐懼和害怕把她整個攫住,她開始全身劇烈的顫抖,不斷用力掙扎。「你這個混蛋,你走開,走開……不要碰我……救命,雋天,救命……」

為什麼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喊?她開始啜泣,不明所以的啜泣,誰來救救她?

當她胸前的衣服被撕開時,她所有的意識都只集中在這一點!不,不能!冷靜,她必須冷靜!沒有人可以救他,她就只能自己救自己!

她看不見對方,而她相信對方也一樣不能看清他。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她也漸漸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她定晴凝神,當對方那隻齷齪的手碰到她的胸前時,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用力的咬了下去。

「啊!」對方一陣慘叫,但她依舊用力的咬着,死命的咬着!

「臭婊子!」就在她把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那一咬上時,襲擊者的大手揮到她的臉上,將她打倒在地。

「臭婊子,妳居然敢咬我!」襲擊者似乎惱羞成怒的把她拎了起來,左右開弓的賞了她好幾個耳光。

連羽喬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疼痛從雙頰上直鑽心底,當她再度被甩在床上時,她用冷靜的聲音說:「安若風,你以為你這樣做,杜雋天會放過你嗎?不止杜雋天,他那些好朋友們也不會放過你!」

當她知道對方是誰的時候,恐懼開始漸漸從心底退卻。她不能害怕,不可以害怕,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出去,她不能讓這個男人得逞!

「等我先上了妳,我再來想其它的事。」安若風的確在她說話的剎那顫抖了一下,本來他們的計劃是不讓連羽喬知道他是誰,可是現在看來這已經不可能了!

「雋天不會放過你!」她悄悄的向後移動,盡量想要遠離這個男人。她的手小心的摸索,希望可以抓到一樣東西,任何東西,只要可以把他打倒!她在心裏狂喊着。

「他不會放過我?妳以為當他和其它人看到妳赤裸的躺在床上,會認為是我強暴了妳?連羽喬,妳的惡行劣跡已經罄竹難書,我們兩個可是老情人了,上次如果不是他破壞,妳早就是我的人!」鎮定過後,安若風開始洋洋得意。

連羽喬驀地一陣驚慌,安若風的話或許沒有錯,但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她的手摸向旁邊的床頭櫃,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

床墊忽然陷了下去,她知道是安若風爬上了床。驚慌不斷縈繞心頭,淚水不自禁的流下眼眶,不,她不可以讓這個男人碰他,全世界只有一個男人可以碰她!

「滾開、你給我滾開。」她雙腳一陣亂踢,卻在下一秒被安若風拉住了雙腿,再也無法動彈。

「多光滑的腿呀!」他的臟手撫過她的小腿,連羽喬一陣作嘔。

「雋天不會放過你的!」她一邊大叫着,一邊拚命想着脫身之計,她的力氣明顯不如安若風,這裏又是個封閉的房間,難道她就這樣完了嗎?

「若風。」他的手撫摸她的大腿,連羽喬忍耐住胃部的翻滾,忽然聲音柔和的叫着他的名字。「你……你不要這樣粗魯。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她佯裝鎮定的躺倒在床上。「你不覺得這裏太黑了嗎?先把燈打開,難道你不想看清楚我嗎?」

她的雙手在不住顫慄,可她堅強的讓自己的聲音維持鎮定。

「妳什麼意思?」果然,安若風的手驀地停止。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有多喜歡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甜笑的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想要一個女人還需要用強的嗎?」

「妳還敢說?自從那天被妳丈夫撞見以後妳就沒有再打電話給我。妳是唯一一個和我約會,還沒有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這也是在他聽了林依芳的計劃後會同意的理由之一,另一個理由當然是為了羞辱杜雋天,那個男人盛氣凌人的樣子他永遠也忘不了。

「若風。」連羽喬尋着聲音坐了起來。「我也想要你,可是那可惡的杜雋天他禁錮我,他不讓我出門,不讓我和你來往,一切都是他的錯……」她小心的靠近他。

「沒錯,都是他的錯!」安若風一把抱住她嬌柔的身體,咬牙切齒的說著。

連羽喬更加溫柔的靠進他的懷裏,雙手撫過他的臉。「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為什麼不去打開燈,讓我好看看你的臉?」

安若風眼裏閃過狐疑的光芒。「不要跟我要什麼把戲,這個房間已經從外面鎖上,如果林依芳不來開門,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在這裏我能要什麼花樣,我只能任憑你處置,不是嗎?」她更緊的貼着他,將自己的胸脯貼在他的身上。

「寶貝。」安若風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我真是太想妳了,先讓我來溫存溫存,我再去開燈。」

連羽喬忍耐住一股?心的感覺,與他一陣熱吻。然後她開始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並且用淫蕩的聲音說:「我想要看你,若風,我想要看你。」

「寶貝,我也想要看妳。」他急切的拉下她的禮服。「我現在就去開燈。」

「我等你。」羽喬趁他離開的時候趕緊把他脫下的禮服蓋在胸前,此刻她只穿着內衣和內褲,但是只要有燈光,她總有辦法的。就算兩敗俱傷,她也不能讓這個男人侵犯自己!

樓下,杜雋天正在四處尋找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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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不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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