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喂!喂!你這傢伙!快給我停下來!走這麼快做什麼?趕着投胎啊?!你自個兒去,別拖着我。"

納蘭靖腳長步大,一逕往前走,絲毫不理會讓他拖在身後的鳳兒那頻頻的咆哮。

“聽不懂人話啊?停下來!”前面的大塊頭還是沒反應,風兒火大了。“喂!我數到三,你再不停下來,你就是小狗!一...二...三——哎喲!”一個猛然的力道,風兒被推進葯室,差點站不住腳。

“喂!你太無禮了!竟敢推我!”

“喂什麼喂?你一路上喂喂喂個不停是什麼意思?“我沒名字讓你叫嗎?”納蘭靖冒火地瞪着她,他多想念她叫他“靖哥哥”時的撒嬌模樣,都怪那該死的孟婆湯!

“不高興叫!”風兒哼他一聲,其實心裏想着應該叫他小狗,因為方才她數到三時他還沒停下,不過瞧他此時臉色亂窮凶極惡一把,還是作罷。

納蘭靖瞪她一眼,想着該怎麼修理她,但桌上半杯墨綠色的液體卻吸引了他。

“這就是盂婆湯?”他端起杯子問道。

“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都說孟婆湯和我沒關係了,你聽不懂嗎?”鳳兒丟給他一個明顯寫着“你很煩”的眼神。

納蘭靖皺眉,又發現了一張字條。

“孟婆湯,失憶,問拾玉……拾玉?!”納蘭靖暗罵一聲該死!“這見鬼的葯和拾玉那丫頭有關?”

“拾玉?這名字有點熟……啊!好像是你妹妹嘛!”

“你連自己的狐群狗黨都記不清?”既然如此,為什麼偏就記住邢倚天?混帳!”

“什麼狐群狗黨?你放肆!”鳳兒備受侮辱地大吼。

“既然她是罪魁禍首之一,那事情就好辦,逼也要逼她把解藥做出來。”納蘭靖收起字條,心定了不少。

“眼前麻煩的,是你這喪失記憶的小鬼。”

“我才沒喪失記憶呢!”

“你有,不然你怎麼記不得我?”

“我記得你呀,蘭王府的壞東西!”鳳兒朝他做鬼臉。

納蘭靖將她一把拉近身前,“在不久之前,我在你心裏的意義就不再是壞東西了。”

“怎麼可能?壞東西還會變好不成?”鳳兒根本嗤之以鼻。

“我是你夫婿,你是我福晉!你敢再壞東西壞東西叫個不停,我就把你按在腿上好好修理!”

風兒睜大了眼,“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嫁給你呢!"她喜歡的明明是邢哥哥!“喔,我知道了,你故意破壞我名節對不對?你以為這麼說就沒人敢娶我了?”

納蘭靖露出一抹譏笑,“鳳兒,你太多慮了,我根本沒必要破壞你的名節,縱使你名節完好,也沒人敢娶你。”瘋格格大名,人人避之惟恐不及!

他的諷刺讓鳳兒惱紅了俏臉,她咬了一口,“哼,不是破壞名譽,就是騙色!”

“啊!是了,我怎麼沒想到這招?”納蘭靖如夢初醒,大掌攫住她的手,“走!”他將她往外拖。

“喂,去哪裏?”這樣讓他拖來拖去,她算什麼玩意?

“卧房。”

“去卧房做什麼?”問得天真!

“不知道嗎?”他不懷好意地笑,湊近她耳邊說了兩個字:“上床。”

“啊?!”鳳兒驚叫,毫不猶豫在湊近她的臉龐拍下一掌,“不要臉!”

“哼,用這方法,或許可以治好你的失憶症。”可惡的丫頭,竟敢打他,你給我記住!

“下流胚子!是男人就別碰我,否則本格格要你好看!”她俏臉怒紅,惡狠狠地威脅。

“不碰你也行,承認我是你的夫婿。”

“你威脅我!卑鄙!我不服!”鳳兒奮力掙脫他的掌握,着火般跳到牆邊和他保持距離。

“你本來就是我的福晉!”這丫頭真夠煩的!“該死!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

“拿出證據來。”

“這滿王府的人還不夠作證嗎?“

“他們都是你的奴才,我怎麼能相信,萬一聯手起來騙了我,我不就虧大了?”風兒的心思可精明得很。

“去,去找我信得過的人來作證,要不,就提出個有力的物證,否則免談!”

“要人證是吧?容易,你等着!”納蘭靖決定把她的父母姐姐統統催過來,不信她再敢不認帳。

他前腳跨出,猛然想起什麼,又縮了回來。

“好你個狡猾的小鬼,差點就着你的道!你這是緩兵之計,想趁我差人去請的空檔逃跑,對不對?”

“哈!小人之心!”鳳兒朝他翻了個白眼,“本格格才不走,要留下來看你被攻破謊言出大丑!”

“有膽量!”納蘭靖冷哼一聲走出葯室。

這可惡的小鳳兒!將他忘得徹底已經罪無可赦,居然還膽大包天的和他杠上!

好好好!等你恢復記憶,肯定叫你好看!

“鳳丫頭!鳳丫頭!”

怡福晉急急忙忙地趕至蘭王府,直入戲風園,二話不多說,立刻摟住她的寶貝女兒。“我的寶貝鳳兒!聽說你喪失記憶了?怎麼會這樣呢?你還記不記得額娘?你快說呀!”

“額……額娘!”風兒溺水般地掙扎,“我快不能呼吸了,快放手!”哪有人抱得這麼緊?

“快說!你是不是連生你養你疼你愛你寵你的額娘也給忘了?”

“沒……沒這回事。”這樣的額娘,三輩子也忘不掉!

“好孩子。”怡福晉滿意地放開她,鳳兒立刻大大吸了幾口氣。

“風丫頭還記得額娘,表示失憶症不嚴重,沒什麼大不了。”怡福晉笑咪咪地拉着她的手,“對了,記不記得你阿瑪和非易?”

“當然記得,他們怎麼沒跟你一塊來?”

“皇上召見南書房,進宮去了。”說著怡福晉轉向納蘭靖,“我家鳳丫頭正常得很啊,你幹嘛差人去胡說?是想休了她亂找借口嗎?"

納蘭靖低聲詛咒了一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一個樣,有理說不清!

“我有天大的膽子敢休了她?”他冷哼一聲,“你去問問她我是誰。”

“鳳兒,他是誰?”

“納蘭靖!”

“測試正常。”怡福晉又丟給納蘭靖一個“你找碴”的眼神。修養差一點的,在這對母女面前可能會砍人。

“你再問問她,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風兒,你們是什麼關係?”

“耶?怎麼問我?我還要問你咧!”鳳兒怪叫道,

“我和這大壞蛋登徒子能有啥關係?"

“耶?”這下換怡福晉怪叫,而且比女兒更大聲。

“不得了!鳳丫頭,你當真喪失記憶啦?”

“我說了吧。”納蘭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喪失記憶?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我和那傢伙真的有關係?!”

“他是你夫婿。”

“騙人!”風兒哼一聲,“他若是我夫婿,你肯定不是我額娘!”

“咦,此話怎講?”

“哪有親娘會將女兒推給那頭披着人皮的壞狼!”

“你說什麼?!”納蘭靖火大地怒吼。

風兒立刻躲到娘親的身後,“瞧瞧!他不只是壞狼,更凶得像惡鬼,我額娘怎麼可能放心把我嫁給他?”

“是你自個兒要嫁的。”

“女兒的婚事向來是額娘作主,你不答允我難道能硬嫁不成?你沒阻止我嫁,就不是我額娘。”

“這什麼話?”怡福晉頭昏了,當初明明是這小丫頭愛那小子愛得要命,如今居然回頭怪她?!

“簡單一句話,你硬說他是我夫婿,那你就不是我額娘。”風兒嬌滴滴地吸吸嘴。

“好丫頭!居然用威脅的手段!”納蘭靖終於明白她的用意,幾乎破口大罵。

“好好好,鳳丫頭,我當然是你額娘,你和那小子沒關係!”怡福晉倒是爽快地改口,一點道義觀念也沒有。本來嘛,女兒是她的寶,女兒若不認她,那她不如死了好!

“你——”納蘭靖有個衝動,想一手一個,捏死這對母女!

“哈!聽到了吧?我和你沒、關、系!"鳳兒伸出食指,得意地朝他左右擺動。

“你竟然敢幫倒忙?!”這算哪門子丈母娘?

“不得已。”怡福晉抿嘴一笑,“不過說實話,鳳兒不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高興都來不及。”三個寶貝丫頭全部出閣,只留一個酷小子,讓她日子很無聊。

“好額娘,鳳兒當然樂意一輩子陪着你。”其實未必,不過目前拿額娘做擋箭牌,甩掉納蘭靖這大麻煩要緊。

“小心肝,乖,這就隨額娘回去。”鳳兒的撒嬌讓怡福晉心花怒放。

“門都沒有!"納蘭靖眼明手快,一把將鳳兒扯到他身邊。“要走你請便,不許帶走我的鳳兒。”

“我不是你的!”鳳兒哇哇大叫,被他出其不意地抓住,使儘力氣也掙不脫。

“是啊!鳳兒怎麼會是你的,她是我的寶貝女兒!”怡福晉愈玩愈樂,從年輕時她就愛看男人被氣得火冒三丈的饃樣,這劣根性到老也改不了。

“你最好少在那裏饒舌!惹我氣起來六親不認,你就吃不完兜着走!”納蘭靖惡狠狠地撂話。

怡福晉暗吐了吐舌頭,“真沒幽默感,和你阿瑪一個樣。”

“知道就好,快滾!”

“喂!你太無禮了,竟敢對我額娘這麼說話。”鳳兒不客氣地踩他一腳。

“你——”痛啊!這可惡的丫頭!.

“沒關係、沒關係,鳳丫頭,你好好整他,就是幫額娘報仇。”

“沒問題!"求之不得哩!

“靖兒,你可保重了,沒讓我鳳丫頭整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我下輩子再讓你當我女婿!呵呵呵!”怡福晉一邊笑,一邊走出園去。

“去你的!”納蘭靖低咒一聲,誰當她女婿?非當她主子虐待她報仇不可!

“喂!你提出的人證失敗,你還有什麼話說?”

“急什麼?人證還沒齊。”

“是嗎?你又叫了誰?”鳳兒問話的當口,有兩道身影急急進了戲鳳園。

“風兒?”

“妹子!”

“噢——”鳳兒有些頭疼,是那對老愛唱雙簧又惟恐天下不亂的雙胞胎,她的兩個姐姐是也!

“聽說你喪失了汜憶?”她是怡王府的大格格鴻兒,

如今是誠王府的福晉。

“真好!"她是二格格雁兒,嫁給了靜親王。

“有什麼好?”

“這樣她就忘了我們以前怎麼整她,所有玩過的把戲都可以重玩一次,准教她再上當。”

“說得是!”鴻兒一拍手,“鳳丫頭說好聽是機靈,上一次當學一次乖,說難聽是無聊得緊。”

“可不是!這下好極了,咱們要從哪個把戲先玩起?”

“就——”.

“請別無視我的存在!"鳳兒雙手叉腰瞪着她倆,公然在她面前談論要如何整她?未免欺人太甚。

“沒事,你乖,先到一邊去。”

“別想!警告你,我可沒有喪失記憶,之前那些大仇小恨我可都一條條記得清清楚楚,再想整我,我鐵定揍得你們慘兮兮!“

“你沒喪失記憶?”

“怎麼可能?我不信!”

“你可以試試看。”

“試就試!雁兒,把東西拿出來。”

“沒問題。”雁兒掏出了一個錦盒,“來,如果你不介意,就幫我把這東西還給齊王府的天香格格,這本

來就是她的東西。”

“她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裏?”怡王府和齊王府根本是老死不相往來。“還有,這跟測試我失憶不失憶有

什麼關係?”

“別急,拆開來瞧瞧。”

鳳兒也不客氣,拆開錦盒,盒中摺着一條綉帕,一看見這東西,她立刻無明火起,將它甩到地上狠狠地踩。

“去她的!這玩意怎麼還在這兒?明明被我偷來丟在字簍里,是誰多事撿了回去?”

“咦,不過是一塊綉帕,你生什麼氣?”

“這是天香那不要臉的女人親手繡的!”

“那又如何?與你何干?”

“當然有關,她想送給我靖哥哥!下賤加低級!’,

此話一出口,鳳兒立刻呆愣當場。

“喔,她討厭別的女人送東西給她的靖哥哥!”鴻雁兩姐妹開心地打起“一角兩角三角形”的遊戲手勢。

“風丫頭,你果然沒喪失記憶!”

“哈——哈哈!"納蘭靖大笑地鼓掌,“好極!好極!鳳兒,你當場承認了我是你的靖哥哥,這下看你怎麼撇清我們的關係。”沒想到那兩姐妹瘋言瘋話,卻還能不負所托,辦成事情。

“我……我……”鳳兒結舌,奇怪,她為什麼會脫口而出“靖哥哥”三字?難道她真和這無聊男子糾扯不清?

“喂,委託的事情辦妥了,把酬勞付清!”兩姐妹可愛錢得很。

“沒問題。”只要鳳兒記起他,整個蘭王府送給她們都行。

“酬勞?!好啊!你們是拿着酬勞辦事情!”鳳兒大叫。

“當然羅,不然這麼熱的天氣,啥天大地大的事也不能讓我倆出馬。”

“去!拿人錢財,難怪硬是把黑說成白!”風兒氣極了。

“什麼話?靖哥哥是你自己叫出口的,可沒人逼你。”鴻兒笑她。

“就是嘛,明明心裏還是記着他,愛他愛得要命,連失憶都不忘吃醋,何必嘴硬!”雁兒羞她。

“你——”鳳兒指着她的兩個姐姐,又指着納蘭靖,氣得快翻掉。“你們三個聯合起來欺負我,我……我不要理你們了!哇——”她哭着跑回房去。

“鳳兒!"納蘭靖立刻追過去。

“很有趣!”鴻兒對着他倆一跑一追的背影拍手。

“可不是,看來鳳丫頭的失憶症,可以讓我們倆玩上一陣子,呵呵呵……”

無怪乎貴族圈裏這麼流傳着:怡王府有三好,手藝好、酒釀好、男俊女俏。可惜啊可惜,三個嬌嬌女只能看.千萬不能要!

“鳳兒!鳳兒!停下來!”眼看着就要將她手到擒來,她卻硬是先他一步,將他關在門外。

“鳳兒,開門!"

“不開!你這大壞蛋!”

“你不開,我就撞門噦。”

“你敢撞,我就死給你看!”

“要死?得看你動作夠不夠快!”

“啊?”風兒尚未反應過來,門已在下一瞬間被一腳踢開,她則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擒入他懷裏。

“你——放開啦!”他懷抱的熱度,讓原就煩熱的天氣更竄高得像火爐。

“不放,你這輸不起的小鬼!“

“我幾時輸不起?”

“都親口叫我靖哥哥了,還不認帳?”

“她們被你用錢收買,使那下流伎倆,我不服!"

“招式是隨人用的,露餡就露餡,還要做垂死掙扎,鳳兒,你實在無賴兼沒品!”他削她。

“無賴就無賴,總之,你不能讓我心服口服,就別想我認你做丈夫!"

納蘭靖睨她一眼,“照你這種死不認帳的個性,我就算再找一百個人證也是枉然,依我看,還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好。”這個方法自然就是將她拉到床上“驗明正身”。

“你不可以這麼卑鄙!”鳳兒的俏臉瞬間着火,想推開他,那傢伙卻紋風不動。

“你敢無賴,我就敢卑鄙!”他不由分說地封住了她的唇,放肆地吸吮,奪去她的呼吸,震慄了她的情緒。

“這個吻讓你想起了什麼?”除了他,又有誰這樣吻過她,他們仍算新婚燕爾,纏綿記憶應猶新,他不信她真忘得了。

“虎虎。”她沒頭沒腦蹦出這個名字。

“啊?”

“小時候家裏養的小狗,它就是這麼舔我。”

“你——”納蘭靖氣結。“簡直氣死我!”他將她攔腰抱起,不客氣地往床上一丟。

“喂!幹什麼?”

“你家的狗可會這般對你?”他壯碩的身子壓住她,大手不規矩地往她胸口探去。

“住手!”她羞着想格開他,但沒用,整個身子陷入他的魔爪,動彈不得。

“納蘭靖!”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他故意在她頸邊吹氣,企圖喚醒她兩人之間的甜蜜,一手解開她部分襟扣,悶熱的天氣,裏頭只有一件薄薄的褻衣,遮不住她的冰肌玉骨。

“不……不要,有話好說,你別亂來!"

“有什麼好說,誰教你耍賴惹毛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風兒不得已地討饒。“你再找個我信任的人來作證,如果他還是那麼說,那我就認!”

“辦不到!你周遭的人都瘋瘋顛顛的,我不想再信任他們。”

“那……那你想辦法,找個人醫好我的失憶症。”

“嗯?”

“你不是說那孟婆湯和拾玉有關,你逼也要逼她把解藥做出來,她是你妹子,你現在該去逼她做解藥,而不是在這裏逼迫我。”

納蘭靖皺眉,“這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懷疑這是你的緩兵之計。”

“緩什麼兵,沒那回事!”

“你想乘機逃跑,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如此神通廣大,我哪裏逃得掉?再說,我若真是你的妻,天涯海角也逃不了!”鳳兒拚命灌他迷湯。

“說得也是。”呵呵,迷湯奏效,他放棄對她嬌軀的禁錮,站在床邊得意地笑,“如你所願,我這就去逼解藥,你若敢逃,我會追着你到天涯海角,到時,哼哼!”話不用說太多,威脅地笑就好。

“知道,知道,我不逃,乖乖地等你,你若不放心,儘管叫十個八個奴才看住我,我沒異議。”

“那倒不必。”納蘭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在我手下吃過的‘虧’難道還嫌少?我吃定你即使喪失記憶,也不敢輕捋虎鬚。”

“是極,是極!”鳳兒才不反駁,甜甜地笑,“祝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唔...”他又出其不意地偷吻她!

沒關係,反正習慣了,況且……說實話,這男人個性不怎麼好,但他的吻嘗來滋味卻不差,總能莫名地撩動她的心緒,激起她一種渴望的念頭,教她雙手不由自主地繞上他的脖子。

“小鳳兒,從這個吻我可以確定,即使拿不到解藥恢復你的記憶,我也有辦法讓你再成為我的妻。”納蘭靖笑得很滿意,鳳兒始終是他的,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鳳兒漲紅了俏臉,“要去就快去,少在這兒瘋言瘋語。”

“嘴硬。”他又懲罰性地吻了她一下,這才出門。

望着他得意離去的背影,鳳兒噘了噘嘴。好,你自負,你得意,你神氣,沒關係!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活該你要像個傻瓜去求解藥,等你回府,本格格早就逃之天天,一準氣掉你半條命!呵呵呵!

鳳兒快樂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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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福晉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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