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那裏的毛沒了,真的會倒霉!

這句話讓霉運罩頂的隆史不得不去相信。

在開完刀的翌日中午,張志雄至醫院接送他回郊區別墅。在抵達后,張志雄貪一時之快,逆向靠邊停車。

就在隆史開門下車時,一輛迎面衝來的機車撞上車子,車門硬生生地夾到他的右腳,形成踝關節骨膜發炎,只得重回醫院包紮。“媽的!都是你這個掃把星!為了趕著回公司算錢,直接逆向行駛也就罷了,停車還不相一下風水,害我被機車撞到。你看,現在我的右腳踝關節打上石膏,怎麼走路!怎麼行動!”

從醫院再回到別墅,隆史每隔三分鐘就發飆一次。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會有機車突然衝過來,我也倒霉的賠了機車騎士修理費,再加上車門的整修跟板金,總共花了三萬塊,我的心都在滴血了咧!”白花一筆冤枉錢,張志雄真的流下一滴心疼的眼淚。

“去你的!居然為了花錢在流眼淚,不是因為對我感到愧疚!”隆史氣得往他手臂重捶一拳。

“好好好,為了補償我的罪過,你要什麼我送你,這樣可以了吧!”

張志雄閃掉攻擊,從客廳走進廚房,自動打開冰箱拿出啤酒,仰頭就喝。

“那就給我上回在雜誌上看到DEVILOCK的那個紅寶石戒指。”隆史把打上石膏的右腳抬到桌上。

“哇拷!‘尊王’大人,你獅子大開口啊!那個紅寶石戒指可要八萬兩千元日幣,摺合台幣快要三萬,太狠了吧你!”張志雄差點噴出啤酒。

“不然你也去撞一次機車,出一次車禍,我就原諒你。”

“你怎麼這樣?虧我還費心費力封鎖你割除盲腸還有出車禍的消息,就怕被狗仔隊發現亂寫,還要和客戶協談延期事宜,又要避免歌迷乘機騷擾,忙得要死你都不知道我的辛苦。”張志雄說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麥擱假呀!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可憐你,我的腳踝不只是骨膜發炎,連韌帶都輕微拉傷,傷在那種活動力頻繁的地方,最快也要兩個禮拜才能拆掉石膏。原本計畫去日本度假滑雪的事全泡了湯,這下只能混在家裏,哪都不能去,我沒對你大發雷霆你就該偷笑了。”隆史發狠地瞪着張志雄。

“哎呀,往好的一面想嘛!你這下不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在家休息?我已經向媒體宣佈你如期在今天下午出國到日本進修的消息,這段時間他們以為你出國,也就不會再糾纏你,難得清閑一陣,你該感到高興才是。”張志雄扮起酒家女模樣,撫著隆史的胸口要他消氣。

“高興你個大頭啦!在家沒事做,又不能出去,這哪叫清閑,整天只能晾乾在家裏,我準會悶死。”隆史推開張志雄,抖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哥們,放心,我每天會按時來看你的。”張志雄講義氣地右手搭上隆史的肩膀,左手用力的拍打他的胸膛做保證。

“去!你當是來探病還是探監的啊!”隆史一隔一拍打掉張志雄的手。

“好啦!不跟你鬧了。說正經的,你現在行動不便,我看還是幫你請個特別看護好了,一來可以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二來又可以陪你不會無聊。怎樣?這麼做夠‘仁至義盡’了吧!”

“啥時變得這麼好心,主動出錢幫我請個特別看護?”他斜睨著張志雄,防範他私下搞鬼。

“這樣,我當然是有良心的呀!早就幫你找好了人選。”張志碓得意地彈着手指。

“誰?”他笑得愈神秘,隆史就覺得愈恐怖。

“嘿嘿!最保險的當然就是找認識,還有值得信任的人。”張志雄不懷好意的眯細眼睛睇著隆史,搓接下巴賊笑着。

“快說!”隆史將喝完的飲料鋁罐丟向他。

“就是本繪。”他輕鬆的接下隆史丟來的罐子,優聞地蹺起二郎腿。

“松本繪?!”隆史驚訝地抓住張志雄的肩膀。

“沒錯啦!我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乾妹妹本繪最可靠,她不懂外界的利益紛爭,絕對不會泄漏你還在國內的事實。再說,乾爹出國到日本考察,委託我照顧她一個月,她住在你這裏,我也好方便就近照料,她也可以代我看護你的起居,一舉兩得,真是太巧太好啰!”

所有煩事能一併解決,張志雄不禁開心又得意地手舞足蹈起來。

“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一定是因為怕她住進你家,破壞了你和女朋友麗莎的同居生活,所以就推到我這裏來。”

老天!千萬不能讓他發覺他興奮的心情。隆史臉上佯裝不平。

“你怎麼又扭曲了我的好意?我主要的出發點,只是要幫你找個看護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剛好本繪願意配合而已。”張志雄趕忙解釋。

“她願意過來?”她願意來照顧他!那表示她並不討厭他、排斥他。

“嗯,當然啦!我是對她最好的乾哥哥,她怎麼會不願意幫我呢!”而且她還在實習,是免費的。張志雄暗自偷笑。

真的!他和她即將同住一起!這可比得到任何獎項更教隆史歡喜,整個悶喪的心情驟時消弭。

“咦?!你的表情乍心么轉變得這麼快,好像中了頭獎一樣,高興成那樣?”張志雄狐疑地盯着隆史瞧。

“呵!你要我跟她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喔!”隆史以弔兒郎當的態度來掩飾心中的羞赧。

“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連走路都有問題了,還能對本繪做些什麼?而且她這麼天真無邪,你真的狠心這麼沒人性的侵犯她嗎?”張志雄用食指戳箸隆史的胸膛,半玩笑半威脅地說。

什麼?!喜歡的女孩就在眼前卻不能觸碰,這可比滿清十大酷刑的處罰還要殘忍。

“媽的,你這個黑心鬼,你是故意要折磨我的是吧!早知道你想算計我,說選定本繪是因為值得信任,我看你其實是要她來監視我的生活,對不對?”隆史看出張志雄賊眼裏閃過的狡猾。

“哈哈!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沒啥好隱藏的。這段期間就請你收斂收斂起荒淫無度的日子吧!有本繪頂么純潔的小女孩在,你可不能找些鶯鶯燕燕回家亂搞,以免污染了她純真的心靈。”既然被發現,張志雄就明著說出如意算盤。

“我這不叫‘荒淫無度’,是叫‘博愛多情’,OK!”隆史撇撇嘴,不苟同他的說法。

“你啊!就是因為太過‘博愛多情’,以致‘花名遠播’,錯失了多少國際傑出人士的大獎,還有提升形象的公益廣告拍攝機會都不知道。這次和大乳牛黎曉潔分手之後,停個一個月不鬧緋聞,好不好?”張志雄把隆史當大佛一樣地膜拜。

“去!怎麼突然管起我的私生活?你又想搞什麼東西了?”隆史挑起一眉,警戒地睨着他。

“哈!又被你猜對了。我已經幫你在下個月的通告之中,接下‘終一性伴侶、防範愛滋病’的公益廣告。”張志雄獻寶似地高呼。

“去你的擔擔麵!明諷暗刺我私生活很雜亂是吧!居然給我接這種廣告!”終一性伴侶?這問題他從來沒想過。

“哎呀!開玩笑的啦!怎麼這麼沒度量。其實我幫你報名的是下個月‘亞洲十大傑出青年’的參選,再怎麼樣,以你‘尊王’級的身分也要提個名、得個獎。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當一下乖寶寶,得獎之後,你愛怎樣就怎樣,我絕對不會管你,OK?”

張志雄右手再搭上隆史的肩,獨自仰天哈哈大笑三聲,表示兩人達成協議。

“得那個獎能做什麼?我的能力及成績不必用無聊的獎項來標榜,多拿一個只是多一個佔位置的垃圾,我才不要。”

只要一想到還要為典禮盛裝打扮,周旋在媒體之間,虛偽地應對他人,隆史就煩得頭痛。

“人家‘尊王二哥’沈念仕去年得過,你這個‘尊王一哥’沒拿到就太難看了。”張志雄聳聳肩,點了根香煙。

“什麼?!”隆史不服氣地重捶一下桌子。“沈念仕那傢伙去年拿過十大傑出青年大獎!”

“是啊!所以今年你一定要得獎。”

張志雄在心裏竊笑,他知道隆史一向最經不起別人激他。

“當然要得獎,怎麼可以讓那個傢伙專美於前。”

上回頒獎典禮已經被沈念仕搶先一步約走本繪,這口悶氣他到現在還鬱結在心裏。

“早就跟你說過,你現在才覺悟。不過也不算太遲,剩一個月的時間,你就好好為自己的名聲做個叫道德重整一吧!”

張志雄拿出公事包里各色的麥克筆,在隆史右腳的石膏畫上小圖。

“不要亂畫,長這麼大了還這麼幼稚!”隆史來不及閃躲,硬是被張志雄晝上幾個滑稽小圖。

“你沒聽人家說過,在包紮的石膏上晝的圖案顏色愈多,傷勢就會好得更快。”他抱着隆史的腿繼續畫著。

“聽你在五四三……別以為這樣就能擺佈我!”隆史不客氣的用另外一腳踝著張志雄的頭,硬是推開他。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哈!,因為他畫完了。張志雄奸詐的想。

滿足了晝癮,張志雄收起麥克筆,正經地板起臉。

“你在醫院包紮傷口的時候,我用手機向各家媒體報社宣佈你已經出國。記得,這段時間你可千萬不能露面,不能出現在公共場合,不然我這個經紀人的聲譽可就完蛋了。”

“哼!說得這麼好聽,其實你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公司的聲譽。”隆史從鼻孔冷嗤一聲。

“唉!真是‘狗咬呂洞賓’啊……”張志雄唱作俱佳地擼個鼻悌。

“別再裝了。”隆史早看破張志雄的把戲。

“啊!對了,這個月份的所有日常用品跟食物,我已經向宅配公司訂購了,等會就會送來你家。”張志雄那痛不欲生的表演,在一秒內即回復正常。

話畢,門鈴及對講機跟着響起。

“請問張志雄先生在嗎?我們是‘滿意宅配公司’的服務人員,你訂的貨品已經送到,麻煩簽收。”

“說人人到,我出去請他們由側門將貨品搬進地下室的儲藏冰箱,這樣不會經過客廳,也就不會發現到你。”張志雄由大門監視器觀看,確定是宅配人員,這才開門。

張志雄和宅配人員走開不久,門鈐接着又響起。

“會是誰?”隆史望了下監視器,看見一個穿着粉色娃娃裝的瘦小身影,震驚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是她!松本繪。

隆史完全忘了右腳的疼痛,拖着厚重的石膏走至門邊,以電腦遙控打開大門,迎面而來的是一朵燦爛可愛的笑顏。

“你好,我來了。咦?志雄哥哥呢?”本繪探頭望進客廳。

“他在地下室指示宅配公司的人搬運東西。”隆史貪婪地聞着她撲鼻而來的淡淡蘋果發香。

“我可以進去嗎?”隆史高大的身體完全擋住門口,讓本繪不知如何進人。

“可以,當然可以。”隆史慌忙退至一旁。

丟臉!他竟然看她看到出神,什麼招呼都忘了。

“你的右腳沒事吧?志雄哥哥中午打電話給我,說你出了車禍又回醫院包紮,我本來想去看你,但是兒童醫院今天有個小朋友要開刀走不開,所以就拖到現在了。”她擔憂地看着隆史的傷勢。

“不要緊不要緊,這點小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還是可以自由走動。”他幫她提行李!放進離客廳最近的客房。

“那就好,志雄哥哥說你受傷得好嚴重,快把我嚇死了。”本繪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氣。

“你在擔心我?”回過身,隆史激動地扶住本繪的肩。

“我……”這就叫做擔心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擔心他?

就在兩人被綺色氛圍籠罩的一瞬,本繪抱在懷中的物體蠕動了下,發出低低的吟叫聲。

“乖,抖抖,肚子餓了對不對?現在我就泡牛奶給你喝。”本繪放下手中輕便的行李,拍撫另一手抱着,包里在外套里的一隻小狗。

“這隻小狗是你養的?”隆史這才發覺她手中抱的是一隻剛出生的白色小狗。

本繪搖搖頭。“我在來的路上看到它差點被車子撞到,所以就把它一起抱了過來,覺得它小小白白的好可愛,很像日本一個動物娃娃‘抖抖拘’就幫它取名叫做抖抖。你看,它的眼睛又圓又亮,像不像巧克力球?”

隆史摸摸狗兒的頭,深情地看着本繪。“嗯,真的很可愛。”

“你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為你是在說我‘可愛’,我會不好意思……”他炙熱的眼神灼得本繪雙頰不由自主地發燙。

“你確實像個天使一樣,又善良又可愛。”隆史愛戀地逗逗她微紅的臉頰。

微妙的氣氛又在兩人之間縈繞,不過,隨即便被小狗的叫聲破壞。

“可以借一下盤子嗎?”本繪急忙走進廚房。

“在那裏。”隆史走到她旁邊,伸手打開櫥櫃,拿出盤子。

“抖抖,乖乖不要吵,現在就把牛奶倒給你喝。”本繪放下小狗,把順道買來的牛奶拿出,打開來倒進盤子裏。

“小心……”小狗一被放到桌上便驚慌地亂竄,險些掉落地下,幸好隆史及時接住。

驚魂未定的小狗當場嚇得撒出尿液,濕了隆史一身。

“哎呀!抖抖,你怎麼可以隨便小便在別人身上?不乖,不乖。”本繪懲罰性地拍打小狗的屁股。

“沒關係……”隆史尷尬地笑笑,心想,哇咧!這個討厭的小狗仔當電燈炮破壞他們倆獨處也就算了,還知道他那裏慾火悶燒,當“消防員”滅火,尿濕在他的胯間要他出饃。

“我來幫你擦乾,真是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褲子。”本繪連忙拿起洗凈的抹布,幫隆史擦拭。

“不用,不用……”她怎麼又碰到他的‘那裏’!

“哎呀!怎麼擦都有小狗尿尿的味道,怎麼辦?”本繪跪卜來用力將抹布壓吸著褲子上的尿液,下意識地湊近隆史的腿間嗅聞。

啊!她這是什麼動作!她難道不知道這對男人來說是個極為挑逗的姿勢?

好像她正在為他進行親密部位的口舌**……

“你把褲子脫下來,我幫你洗乾淨。”本繪一個直接動作,解開了隆史的褲頭。

“我自己來就好了,我到房間去把褲子換下來。”隆史驚愕地退後一步。

不行!不行!他快剋制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在這裏要了她!

“喔!對,我真是笨!沒想到你把褲子換下來就好了。”本繪難為情地吐吐舌頭。

不知道被她那小小粉嫩的舌頭舔舐身體是什麼滋味……隆史一見到本繪的小舌,禁不住渾身虛軟地遐想起來。

“你怎麼這樣看着我?好奇怪喔……”本繪被他曖昧的眼神嚇得小退一步。

該死!連她一個俏皮的吐舌動作,他都可以想得這麼污穢,又讓她感到害怕了。

本繪驚羞的樣子,讓隆史更覺得自己是個邪惡的淫魔,總是意淫着她單純而直接的動作,不時對她想入非非。

“嘿!本繪,你怎麼來了?不是約好四點再到家裏載你過來的。”張志雄在地下室處理完宅配物品後走回客廳。

“醫院輪休,我一個人待在頂樓好無聊,就照着你先前給我的地址,坐計程車過來。”本繪望向隆史一眼,其實她是想早點看到他。

“這隻小狗是你撿到的吧!”張志雄莞爾一笑,習慣性地憮撫本繪的頭。“你啊!就是心地太善良,看到可憐的小狗小貓就會抱回家養,乾爹老是笑說醫院總有一天會變成動物園。”

“我可以在這裏養它嗎?抖抖好可憐,才出生沒多久就在路邊流浪,還差點被車子撞到。”她和小狗同時露出期盼的眼神。

“這我不能做主,主人是他。”張志雄把決定權轉給隆史。

“可以!當然可以。”他怎麼忍心讓天使失望。

“嘿!我的‘尊王大人’,啥時您變得這麼愛護小動物啦?您不是說過養動物費時又費心,光是處理大小便就夠煩人,還會被吵個半死?”張志雄撞撞隆史的肩,扯著臉皮笑說。

“我都能忍受你這隻臭蟲!何況是一隻狗。”隆史用手肘回頂他胸膛。

“嘿!您腳受傷還會影響到泌尿系統啊?怎麼尿失禁了?”張志雄指著隆史的胯下大笑。

“是抖枓不小心尿濕了隆史哥哥的褲子。”本繪抱起小狗,一同向隆史道歉。

“我說過,沒有關係,我不會在意,你也別放在心上。”隆史哥哥?她把他視為和張志雄同樣的關係?

“哇!隆史,這太不像你了!奇怪?那個脾氣暴躁的‘至尊天王’跑到哪裏去了?”張志雄故意慌張地四處尋望。

“滾!這裏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隆史向張志雄射出一記殺人利光。

“是啊!我是該走了,我還有一些通告延後的手續沒完成。”張志雄嘻皮笑臉地回擋。

“少在那裏裝忙,其實你是趕著回家準備行李,明天和女友麗莎到日本度假。”隆史邊磨著牙邊說。

藍麗莎和隆史是同期出道的模特兒,因張志雄從事經紀宣傳工作而相識,兩人是一見鍾情,愛情長跑五年,感情十分穩定,這點可讓當初不看好的隆史跌破眼鏡。

“哎呀!怎麼連這你都知道?”他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偷偷出國的。

“我早上聽到你叫助理小米,多幫你訂一張到日本的飛機票時就猜到了。”隆史一臉慍怒地彎着手關節,發出“卡卡”的聲音。

“呵呵!怎麼講得這麼酸呀!反正你受傷不能去,機票跟飯店都訂好了不去可惜,我幫你去還不好?這幾年我為了你忙得暈頭轉向、沒日沒夜的,小小享受兩個禮拜的假期也是應讀的嘛!”他拍拍隆史的胸口,要他消火。

“要走就快走,別那麼多廢話。”隆史扳開他的手。

“本繪,照顧這小子的事就麻煩你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張志雄把抄有日本飯店電話的名片遞給本繪。

“嗯,志雄哥哥,我會的。”本繪和張志雄揮手道別。

“去!去!去!煩人的垃圾,不要再在這裏污染空氣。”隆史把他推到門口。

“好,那我走了。本繪,等一下我就要和麗莎搭飛機到日本,兩個禮拜后見。記得想我喔!”張志雄的大手捂著唇重重發出吻聲,預備對本繪拋送飛吻。

“滾吧你!”隆史的雙手強捂住張志雄的嘴巴,不讓他拋出飛吻。

“喂!好哥們,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千萬不要對本繪動什麼歪腦筋。”張志雄勾住隆史的脖子,嚴正地警告。

“去你的ABCD,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滾到地獄去吧!”隆史惱羞成怒地用力雄張志雄出去,關上大門。

走回客廳,隆史望着本繪纖細的身影,心頭的螞蟻不自覺地開始騷動起來。

隆史蹙眉又搖頭的警告自己,不行,張志雄剛剛才鄭重的警告過他。

但……現在就剩他和她兩個人。

哦——他好想仰天狼嗥一陣。

這兩個禮拜,他剋制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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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克淫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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