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幾日後,因黛安飛住美國看孫子,又適逢學校期末考,一方面要照顧感冒的念祖,一方面又要趕學校課業的沈語茉,忙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利用周末熬夜完成一份報告后,時間已近清晨。

念祖的呼喚聲,讓原本要上床補眠的沈語茉打消了念頭,轉而走進念祖的房間抱起他。

近日因感冒的諸多癥狀,讓平日乖巧的念祖脾氣變得有些暴躁。

“怎麼啦?”她誘哄着念祖,探手摸摸他的額頭,幸好昨夜的高燒已退。“媽咪抱抱,肚子餓了是不是?”

沈語茉放下他,起身欲沖泡牛奶,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卻讓她不支倒地,昏了過去。

為了半年之約,嚴耀煜決定改以愛丁堡的分公司為中心,遙控各地的經營狀況,在處理完相關的事務后,他立即前住黛安家拜訪。

沒人回應的門鈴聲,及屋內疑似小孩的哭聲,讓嚴耀煜心中警鈴大作。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思及此,他用力撞開門,就見到倒在地上的沈語茉及一旁哭泣的念祖,這讓一向處變不驚的他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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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轉醒的沈語茉聞到一陣撲鼻的食物香味,轉頭才發現窗外的天色已暗。

不是才剛起床嗎?怎麼一下子就黃昏了?

念祖呢?

她不是待在念祖的房裏嗎?怎麼會躺在自己的床上?急得想要起身的沈語茉,卻被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阻止。

“你可別想要下床,醫生說你重感冒發高燒加上睡眠不足,至少得休養一、兩天。”嚴耀煜心疼地告誡她。感冒了還熬夜!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念祖呢?”沈語茉擰眉問道,微暈的頭因剛才的晃動而產生劇烈的疼痛。

“你放心,他沒事,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現在正在喝牛奶呢!”經過幾次手忙腳亂的試驗,他這個新出爐的奶爸才泡出口味和溫度適合的牛奶。

“這是……”她疑惑地看着他放下的托盤,托盤上放着幾樣清粥小菜。

“這可是我的心血結晶,待會兒就算不合胃口,你也得全部吃完。”他耍賴地說道。

為了怕她因為生病而吃不慣油膩的食物,他不得不親自下廚,試驗了好幾十次,才煮出這尚稱可口的粥品,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得讓她吃完。

“這是你煮的?”她臉上滿是不相信。

“嗯!”他有些不自在地回答。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唯一怕的就是下廚煮東西。不過,這個缺點有損他的男子氣慨,他當然不會主動說出來。

沈語茉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微紅的雙頰。

“要我喂你嗎?你再這麼發獃下去,我只好親手為你服務了。”他威脅道。

她倏地紅了臉,低頭進攻起眼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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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帶着念祖出外散步的沈語茉,遇見了一名意外的訪客——朱倩兒。

“朱小姐,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剛去巴黎看了幾場服裝發表會,順道有空就來拜訪你們了。這是嚴耀煜的兒子吧!叫什麼名字啊?”朱倩兒傾身摸摸念祖的頭。

“他叫念祖。”

“和嚴耀煜就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將來恐怕又要‘禍國殃民’了。”朱倩兒笑了笑,“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女孩子長得漂亮,叫傾國傾城;那男孩子長得俊俏,不就叫禍國殃民了,將來不曉得有多少女孩子要拜倒在念祖腳下羅!”

沈語茉但笑不語,想起自己與朱倩兒並不熟稔,猜想她應該是來拜訪嚴耀煜的。“你是要來找耀煜的吧?他現在人應該還在公司。”

“我是專程來拜訪你的。”朱倩兒定定地注視着她。

“喔?”沈語茉微蹙秀眉,不解地望着朱倩兒。

“嚴耀煜這個人自視甚高,就連在愛情里也不懂得低頭。我常在想,若將來出現一個讓他傾心的女子,那我一定要拜託她,請她好好給他一點苦頭吃,好為我們這群曾為他心碎的女子報一箭之仇。而現在我終於找到她了,那個令嚴耀煜神魂顛倒的女子不就是你嗎??”

沈語茉一愣,聽出朱倩兒狀似貶抑嚴耀煜的言詞裏,其實另藏深意。朱倩兒是拐個彎在告訴她,嚴耀煜對她的深情嗎?

“你是來幫耀煜當‘說客’的?”沈語茉抿嘴一笑,有些了解她的意思。

“也可以這麼說。”朱倩兒很佩服沈語茉的一點就通。“你和嚴耀煜漸入佳境了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一個為情所困的嚴耀煜。”

“嗯,也可以這樣說。”感情這種事,變數太多,不過,就目前的情形看來,他們的關係是有逐漸加溫的趨勢。

朱倩兒拍了拍胸脯。

“那就好,我終於可以放心了,我老是覺得你們之間的事,我多少要負一點責任,幸好已經沒事了。”

“耀煜已經對我解釋過你們之間的事了。”雖然和朱倩兒見面還是有點不自在,不過事過境遷,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是啊,那個壞傢伙,根本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還拿我當幌子。這陣子我老是睡不安穩,一直擔心你們倆複合的事,所以只好親自來看看羅!”

“謝謝你!”雖然現在朱倩兒的言詞還是有些讓她招架不住,但她卻很難討厭朱倩兒。

“別說了,你不計較之前我和嚴耀煜的事,我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跟我道什麼謝?”朱倩兒搖了搖手。

“對了,我待會兒還要趕搭飛機回台灣,那就下回見羅。”朱倩兒瀟洒地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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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值周末假日,沈語茉允諾了嚴耀煜的邀約,帶着念祖來到愛丁堡郊區頗富盛名的植物園。

或許是黛安的“心碎了再補起來”那句話起了作用,沈語茉在感情關係裏開始學會放手,不再戰戰兢兢地去計較這段感情的結果,沒想到反而更能自在地品味這段感情。

坐在池塘邊的長椅上,沈語茉好笑地看着正在餵鴨子的父子倆。童心大發的嚴耀煜煞有其事地和念祖討論誰的戰果比較輝煌,而年紀尚小的念祖只能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誰贏啦?”沈語茉輕笑着加入了他們。

“目前不分上下。”嚴耀煜佯裝嚴肅地道。

“該走了吧?大頑童,也該讓祖兒休息一下了”她溫柔地摸摸念祖的頭,有些慚愧自己很少花時間陪兒子玩耍。“再說,我也渴了,我們去買點東西解解渴吧!”

她看得出來嚴耀煜是真心疼愛念祖,這樣的他是她始料未及的。畢竟從他與他父親相處的模式,實在很難想像他與念祖之間能夠相處得如此自然融洽。

散步在林道,奇花異草自成格局地散落四處,不見人工雕琢的痕迹,卻讓人更能融入大自然里。

沈語茉享受着雪糕沁入心脾的甜蜜滋味,而玩累了的念祖,則已趴在嚴耀煜的肩上睡著了。

“商懷書是特地為你而來的吧?”嚴耀煜問出了近來一直盤踞在心頭的問題,表面上他雖然佯裝不在意,但心裏的確有些忐忑難安。

沈語茉愣了下,微微一笑,“或許是吧!但我卻無法回報他的感情。”傷害了商懷書的事,雖然是情非得已,但還是讓她感到內疚。

“幸好你拒絕了他。”他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你真壞心!”她斜睨了他一眼。

“對情敵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沒有那麼大方。”他無賴地輕哼了聲。

“喔!你這個魅力無法擋的大情聖也會有緊張的一天?”她的,語氣里充滿調侃。

“可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灰姑娘,我可不想讓其他王子捷足先登,萬一又得帶着玻璃鞋去流浪的話,那我可吃不消。”

他半開玩笑地道。

“原來你是因為懶得再找灰姑娘,所以才來纏着我的。”她的眼珠子一轉,有了玩耍的心情,拿起甜筒趁他不備,朝他的臉上抹去。

他試圖擦掉臉上的雪糕。“好啊!沈語茉,你竟敢偷襲我。”

她看着他狼狽的模樣,更加笑不可抑。為了避免嚴耀煜報復,她跑了起來,讓微風輕吹過發梢。

這應該是愛情的另一種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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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灣后的商懷書,不復以往的笑容滿面,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讓出版社的同事都在背後議論紛紛。

丁曉蘭觀察着他奇怪的行為舉止,不禁滿腹疑問。

莫非他的改變與語茉有關?

否則興匆匆前往英國的商懷書,怎麼會像斗敗的公雞般回來?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丁曉蘭決定利用下班時間,找商懷書去吃頓飯聊聊。

為了沈語榮的事,他們已培養出類似哥兒們的感情。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在丁曉蘭好說歹說下,商懷書終於點頭答應了她的邀約。

在簡餐店裏,商懷書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讓一向脾,氣直來直往的丁曉蘭大為光火。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老是擺出人家欠你好幾百萬的樣子,到底是誰得罪了你?”她氣呼呼地道,完全不顧自己的大呼小叫引來旁人的側目。

他扯出一抹苦笑。“沒有人得罪我,是我自己傻,明明佳人無意,我還是無法慧劍斬情絲。”

“是為了語茉?”丁曉蘭挑眉問道。

“不然還有誰?她拒絕了我的求婚,是因為她心裏還愛着嚴耀煜!”他嘆了口氣,能敗給嚴耀煜這樣的對手也算是一種光榮吧?他現在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語茉和嚴耀煜不是早就結束了嗎?”丁曉蘭搖頭低語,難以理解整件事情的發展。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安慰商懷書,至於語茉的事她改天再問清楚好了。

“唉!你也不要太難過。幸好你和語茉提早說清楚,不然感情放得更深以後才發現這件事,豈不是會更痛苦?”

“這我也了解,只是要將感情收回來,總是會痛苦一段時間的啊!”

“你最好趕快恢復過來,出版社這一陣子人心惶惶,大家都以為出版社快倒了!因為一向溫和的社長,成了不苟言笑的酷斯拉,同事們都以為出版社出了什麼大問題。”她開玩笑地道。

“真有這麼嚴重?”

他凝重的臉色,讓丁曉蘭噗哧一笑。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好騙了!

“沒這麼嚴重,但也差不多了。”她瞄了他一眼,不禁嘆了口氣。“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聊天,我自願當你的垃圾桶。”誰教她一向無法抗拒幫助弱者的衝動。

“謝謝你,曉蘭。”他誠懇地道。

“不客氣,誰教我們是哥兒們呢!”丁曉蘭笑着回答。難怪語茉老是說她上輩子大概是個到處濟弱扶傾的女俠,所以才會到現在還改不了愛管閑事的毛病,看來也許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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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半年的時間匆匆過去。

今夜星光稀微,沈語茉結束了美術館的義工工作,時間已近十點。她獨自漫步在起子薄霧的愛丁堡街頭,染了一身的詩情畫意。

這半年來,她可以感覺到嚴耀煜為了不對她造成壓力,努力維持着介於朋友與情人間的關係。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這份細膩的心思,讓她更加感動。

而追究愛與不愛,也已經太多餘了,因為自他們相識的那一刻起,她對他的愛就不曾間斷過。

驀地,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穿過薄霧走向她的,竟是嚴耀煜。

“你怎麼來了?”沈語茉不解地望着他,感覺今夜的他似乎帶了點煩躁不安的氣息。

“你忘啦?”他像個鬧彆扭的小孩,生氣地嘟囔着。

“忘了什麼?”沈語茉低頭沉思,記得自己並沒有與他汀下約會。

“今天是我們半年之約到期的日子,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忐忑不安的他,在黛安家等得不耐煩,只好前來美術館前守株待兔。

半年之約?她倒是忙得忘了這件事。

看她低頭不語的模樣,他開始有些着急,不禁搖晃着她的肩,不敢相信自己這半年來的努力,還是動搖不了她冷絕的心。

“語茉,你該不會還是要我離開吧?”

她壓抑住笑意,有了惡作劇的心情,“如果我說是呢?如果我還是要你離開呢?”

“不,我不離開。”他宛如小男孩般執拗地道。

“你耍賴啊?”她佯裝生氣地質問他。

他灼人的目光緊鎖着她,粗嗄地道:“我可以還你自由,也可以將念祖的監護權交給你,但我無法就此離開。”

“為什麼?”她佯裝不悅地詰問。

“因為沒有你的苦,我嘗過,我不想再回去過那樣的生活。”

他扯出一抹苦笑。“就算只能留在這邊,遠遠地看着你,我也心甘情願。”

她噗哧一笑,他落寞的神情,讓她無法再演下去。“我剛才是逗你的。”

“什麼?”他怔忡了半晌,一時無法理解她的話。

“我想我也無法再過沒有你的日子。”她深情地凝睇着他。

“好啊!原來你剛才是故意嚇我的。”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也有了玩鬧的心情。

“看我饒不饒你?”他故意搔她癢,讓她又閃又躲地求饒。

而後,他擁她入懷,親吻着她雪白的頸項。

她閉上眼睛,微顫地享受着這份遲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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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紀念他們在愛丁堡再續情緣,嚴耀煜與沈語茉決定遵循蘇格蘭的古禮,再舉行一次婚禮。

在新娘休息室里,黛安幫沈語茉準備好后離去。

就在此時,敲門聲引起了沈語茉的注意,只見推門而入的,竟是許久不見的公公——嚴天宇。

“爸。”沈語茉開心地喚道,在得知自己母親和嚴天宇的關係后,她對嚴天宇更增添了幾分親近感。

“語茉,你看起來好漂亮。幸好,耀煜那個小子還有點頭腦,懂得把你找回來,否則,我就平白失去子一個好媳婦。”他開玩笑地道。

“爸,抱歉,我一直沒和你聯絡。”因為嚴耀煜的關係,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風波,所以她一直沒有和嚴天宇聯絡。

“知道錯就好。”嚴天宇佯裝嚴肅,“你這個傻丫頭,被耀煜欺負了,也不曉得來找我告狀。”

他回想起在得知兒子和語茉回台灣所發生的事情后,他匆匆趕回台灣,與兒子幾近絕烈地爭吵,為此,他們父子倆還不相往來了一段時間。

“爸,一切都過去了,你不要再責怪耀煜。”沈語茉不希望他們父子倆的關係因她而更加惡劣。

“幸好,你們最後還是雨過天晴,否則我的罪孽不就更深重了。只是苦了你,為了我們上一代種下的因,讓你平白受了許多委屈。”嚴天宇心疼地看着沈語榮。

沈語茉搖了搖頭,“人生的路本來就是曲曲折折的,又有誰能夠保證前面的路一定沒有波折呢?再者,若不是你牽紅線,我和耀煜怎麼可能在一起?仔細想想,你還是我們的紅娘呢!”

“紅娘?我看是喬太守亂點鴛鴦譜吧!”嚴天宇與沈語茉相視而笑,這樁婚姻能圓滿收場,的確是有幾分僥倖。

離去前,嚴天宇回過頭語重心長地道:“謝謝你,語茉,謝謝你讓耀煜學會愛人。”

一切總算沒有太遲,耀煜終究走出了他和玉華兩人的陰影,得以敞開心胸,迎接自己的幸福!

而他的愧疚,也總算可以減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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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加這場婚禮的男賓客皆穿上了傳統的蘇格蘭服飾,應邀擔任伴郎的商懷書當然也不例外。

商懷書與伴娘丁曉蘭在婚禮結束后,漫步在教堂外不遠處的湖邊。

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偶爾傳來的教堂鐘聲,為此場景增添了幾分詩意。

“好美的婚禮,你說是不是?”丁曉蘭讚歎地道,如果能成為這種夢幻婚禮的女主角,那她作夢也會笑醒。

“是啊!”但可惜新郎不是他,雖然已經從苦戀中走出來,但看到這樣的場景,他還是有幾分不是滋味。

“咦?這身打扮還真適合你,看起來有幾分蘇格蘭風笛手的味道。”丁曉蘭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盯着他。

然後,她不懷好意地挑眉問道:“我聽說傳統的穿法中,蘇格蘭裙下面是不能穿任何衣物的,不曉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商懷書倏地紅了臉。“你到底有沒有女孩子的矜持,丁曉蘭?”

“我不過是好奇罷了,這和女孩子的矜持有什麼關係?小氣鬼。”丁曉蘭噘起嘴,故意偏過頭嘟囔着:“虧我們還是哥兒們,連這麼一個小問題你都不肯回答我。”

商懷書嘆了口氣,企圖安撫她。“就算我們是哥兒們,但男女有別,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有些事總是不方便說。”

“小氣鬼就是小氣鬼,你不要再解釋了。”說完,她氣呼呼地加快腳步前進,還不忘轉過身對他大吼:“你不告訴我,我去問別人。”

商懷書嚇白了臉,連忙追上去。

她該不會打算去和每一個在場的男賓客討論蘇格蘭裙下面的穿着吧?萬一有人不了解她好奇的個性,誤會了怎麼辦?

在教堂門口送客的沈語茉,看着漸行漸遠的商懷書和丁曉蘭,不禁輕笑出聲,心想他們的樣子還真有點像是愛鬥嘴的小冤家。

“笑什麼。”嚴耀煜輕攬住她的纖腰,沉溺在她甜蜜的笑靨中。

“你看懷書和曉蘭像不像一對愛情正在萌芽的情侶?”她偏過頭,與他的目光相對。

“我不確定,不過,愛情總在不經意時發生,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就讓人莫名其妙地掉了進去,我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微笑地回答,這幾日來,他總覺得自己像置身雲端,幸福得有點難以置信。

“我們該告退了吧,新娘子?”他神秘地在她耳邊低語:“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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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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