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當韓俊熾熱的唇舌糾纏耿心時,她覺得頭昏昏的,身體熱熱的,心兒也怦怦跳得好快。
“嗯……”耿心薄醉地發出一聲呻吟。
也許是方才吃蛋糕的緣故,她覺得他的吻甜甜的。
“可惡。”韓俊悶哼一聲。
她細軟的吟哦,嚴重挑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好,算她夠本事,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大手悄悄地移到那半遮半掩的胸脯,隔着薄紗輕捻慢揉。
“唔……”耿心受驚似地全身僵直,禁不起這深刻的刺激。
她的雙手儘力推拒着,卻猶如蚍蜉撼樹。
嗚……他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變得好熱、好奇怪,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終於,韓俊放開她的唇,轉而攻擊她敏感的耳垂。
“唔,不可以……”她用力蠕動身子,想自他邪魅的手中逃脫。
“別亂動,不然椅子倒了,我們兩個都會摔下去。”他咬着她的耳垂恫嚇。
“嗚……”耿心只好怕死地不再掙扎。
他又想佔有她嗎?為什麼?
韓俊很滿意她現在的乖馴,她是他所完全掌控的一部分。
“嗚……人家要談戀愛,要找到很愛我、很愛我的人……”耿心嗚咽。
她的身子失去了氣力,連聲音都飄忽不定,只知道自己不想在沒有愛的情況下,被人完全佔有。
終於,他吻了她,她立即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應。
她的唇舌主動糾纏、身子狂野扭擺,卻只覺心中的缺口愈來愈大。
“嗚嗚……”她發出焦躁的嗚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愛我嗎?”他突然問。
這女人居然想找人談戀愛?她以為他這麼縱容她,是什麼原因?
耿心的淚眼怔住。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說就算了。”
只是在逼迫她時,他的身心也都受到難以言喻的考驗。
“啊,不要……”她不明白自己此時的急迫。她的身子變得連她也不認識,且無法控制了。
“想要就說愛我。”他在她的耳畔低語,順便吹了一口熱氣。
“啊!”耿心敏感地發出一聲呻吟,身子更熱、心也更熱了。
她的身子純真地貼着他,急切地尋找一種舒緩或慰藉。
“說你愛我。”他在她的耳畔催促。
對他而言,得到一個女人的愛與崇拜太容易,他不屑為之。
但是耿心不一樣,他破天荒地想要她的心。
“嗚……”耿心說不出口。
心裏火一般的慾望折磨着她,身子裏原始的想望催促着她,但她就是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可以獲得解放的字。
也許她的身體此刻需要他,但她真的沒想過自己愛不愛這個壞心眼的缺德鬼。
“想要嗎?”
“要……”她純真地索求。
“啊!”她好得難以言喻,他舒暢地發出滿意的讚賞。
這全然的佔有帶來一種安心和踏實感——他佔有她最私密的部分,更佔有她的全部,她是他的!
他的慾望在體內跳動,每一下都深刻刺激她的感官,令她難以承受。“喔……不行……不行……”耿心連聲驚叫。
韓俊緩緩地移動腰桿,噙着笑意欣賞她欲死欲仙的性感表情。
“不可以……”耿心驚喘着,招架不住地昏了過去。
“沒用的傢伙。”他嘲笑。
看來,他得想法子把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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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
耿心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了這溫柔得不像人間會有的聲音。
如果可以和這溫柔嗓音的主人談戀愛,不知有多好。正當她的心裏這麼想的,就被一股力量驚醒。
“啊……喔……”
連她自己都要害羞的輕吟,傳入耳中。
“醒了?”那個溫柔的嗓音嘲謔的輕笑。
是那個壞心眼的缺德鬼!耿心的心馬上亮起警示燈。
太可惡了,都是他害的,人家都已經說不行了,他還要那樣,害她又昏了過去。耿心索性繼續袋昏。
“醒來……”那個溫柔得讓她想以身相許的聲音,又飄過耳畔。
緊接着,她感覺到臉頰、鼻子有什麼在摩搓,她的唇上,也間歇印上柔柔的吻。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的姿勢。
還沒結束?天,怎麼會這樣?怎麼這麼久?
“喔……”呻吟的聲音逸出唇畔,讓她害羞得想鑽到地心去。
“我知道你醒了。”韓俊繼續用鼻子摩她的臉,感受她細緻的肌膚。
耿心執意裝昏。
“我會讓你醒的。”說著,就是一輪狂野的猛攻。
“啊,不行——不可以——”那要命的刺激讓耿心激越的吶喊起來。
“啊,不可以——”
終於,她全身一陣激烈的顫慄,從身子深處釋出大量蜜液。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適、幸福感,立時團團圍繞了耿心。
“呼。”她虛脫般地伏在韓俊強壯的胸口。
早知道感覺這麼好,就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她後悔的想。
“你真的認為不可以?”他嘲笑。從來沒有女人對他說過這三個字。
“哼哼。”耿心不服氣地發出貓般的輕哼。
即刻性的,耿心感覺到他好不容易釋放的慾望,又在她的體內復活。
“你扇起的火,就要負責滅。”他奸笑。
“哇——”不算、不算,她剛剛想的都不算。
“就算你再說一百次、一千次不可以,我也不會放開你了,你最好覺悟。”絕對獨裁的宣示。
他激狂的吻住她,在那甜美的體內盡情馳騁。
“唔……”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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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里,這一個星期來一直很熱鬧,連僕人管家都看出韓俊的心情很好,才會常把耿心逗得雞飛狗跳。
“不要亂碰我!”耿心一如往常的尖叫。
韓俊老愛揉她的發,這個習慣動作使她生氣。
“不碰你,碰誰?”韓俊的唇角噙着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喜歡逗她,因為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反應這麼有趣的人了。
“碰……啊,救命,有鬼!”耿心自己嚇自己,莽莽撞撞地和盔甲武士倒在一起。
韓俊忍住笑意,搖着頭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誰教你把這種東西放在這裏?”耿心翹着嘴抱怨。
陰森的古堡已經很驚人了,居然還在轉角放盔甲武士,活人都會被嚇死。
“是你笨。”韓俊嘲笑。這麼多天了,還沒把古堡摸熟,不是笨是什麼?
“我是受害者耶,還笑我笨,要是我被嚇死了,你怎麼賠!?”耿心大嚷。
“會被嚇死的只有沒長膽的閑雜人等,不會是你這個罪魁禍首。”韓俊嗤哼。
別人沒被她的尖叫聲嚇死就不錯了。
“你……”耿心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人的擺設害她嚇一大跳,難道一點都不內疚嗎?
“你就只喜歡看人家出洋相!”耿心氣得話都說不出。
她就知道他只是喜歡看她出糗而已,就連在床上時也一樣!
一直逼她說愛,他自己非但沒有半句甜言蜜語,也一點都不疼她、寵她,叫她怎麼愛!?
況且,要說愛,為什麼他自己不先說?在她看來,他最想說的不是“我愛你”,而是“你好笨”!
耿心愈想愈生氣,拄着拐杖,甩頭走開。
韓俊從後頭扶住她的腰。
“走開啦,你一點都不疼人家、寵人家!”扭擺腰肢,她不要他碰。
“又在說什麼笨話?”他這不叫疼她?怎樣才算疼?
“對啦,我就是笨,只有你最聰明!”又笑她笨!耿心更氣了。
“一大早的,在鬧什麼彆扭?”韓俊的眉心攏起。
“不知道。”耿心甩頭,氣呼呼的走人。
太生氣的耿心,一時不察,拐杖壓住裙擺,狠狠地被絆倒。
“嘖。”韓俊靈敏地接住她。還敢逞強?沒人在旁邊跟着,她明明連路都不會走。
“放開人家!”他除了取笑她外,還會做什麼?耿心正在生大氣,不要地碰。
韓俊很聽話的垂手放開,她立刻像件衣服般,直直滑落地上。
“人家是傷患耶,你這個沒良心的惡魔,真的放人家跌下去。”耿心索性原地原姿勢哭起來。她已經夠委屈了,他還這樣對她。
“是你叫我放手的。”韓俊淡淡的回答。
“是啦,我叫你放開就放開,我叫你讓我走時,為什麼不讓我走?”耿心任性的嚷。
心裏的委屈找不到名目發泄,只好隨便抓一個。
“你再說一遍!”韓俊驀然握起她細弱的手腕,一雙發狠的眼像刺,直直刺入她的瞳仁。
他恨她說要離開,更恨她不愛他!
他陷進去了,他知道,也許早在初見面那個夜晚,他就陷入了愛的漩渦。
他知道自己愛她,更知道自己迫切地想成為她唯一的愛,他想確定她永遠不會在他一個閃神,消失不見。
但是,在他泥足深陷時,這傢伙卻在想些什麼!?
耿心嚇得忘了呼吸,面臨世界末日般的惶恐使她渾身僵直。所有系統罷工。
“我……本來就是。”耿心害怕得忘了掙扎,全身上下只剩一對無比惶恐的眼眸還能運作。
“你說什麼!?”韓俊咬着牙,強忍住把她掐死的衝動。
“本來就是,你只會叫人家愛你,不會自己先愛人家;只會笑人家笨,都沒有看到人家的優點;只會這麼凶,一點都不疼人家……”把心裏的委屈說出來,讓她很痛快。痛痛快快的死,總比死了還心懷怨恨好。
“你再說一遍。”韓俊陰狠的低吼,大手更殘忍地加重力道。
這女人,難不成把他的寬厚和疼愛當作驢肝肺?
“我說……”痛得快斷掉的手使耿心難受的扭動着,小臉漲成豬肝色。
就在此時,殭屍管家跑上來。
“主人,你的電話。”殭屍管家恭敬的說。
“我去接。”韓俊告訴管家。
該是勞倫斯那老頭打電話來的時候了。
“在我回來以前,你最好已經想清楚.你說的那些是不是事實。”韓俊咬着牙低吼一聲,放開耿心,去接電話。
殭屍管家也下樓去。沒有韓俊的命令,他不敢在樓上逗留。
“你這個大惡魔!”耿心倒在地上痛罵。
他那樣還算疼她嗎?他只想扭斷她的手!太可惡、太可惡了。
耿心倒在地毯上,握着差點斷掉的手,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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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過不知多久,又有人上樓來。
耿心以為是韓俊,甩開頭,不理會。橫豎一條命,他要就給他。
“喂,醜女,地上又沒黃金,趴在那裏做什麼?”
結果,來的是好幾天沒出現的瑪依。
瑪依還是看耿心不順眼,見到人就想吵架。
“要你管。”耿心衝著她叫。她心情差得要死,她是來討罵挨喔?
“我就是要管。”瑪依心頭上的火旺了起來。
耿心用力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以免屈居劣勢。
“你這個醜女到底幾百年沒照鏡子了,憑那張臉也敢纏着表哥!”瑪依見耿心沒回嘴,乘勝追擊。
“豬女,你以為我喜歡呀?有本事你叫韓俊放了我。”瑪依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提她最嘔的事。
什麼她纏着韓俊,她剛剛才差點變成殘障人士耶,這隻會窮攪和的豬女,除了氣她外,還會什麼!?
“哼,臭美。你閃遠一點就沒事。”瑪依不信耿心的說詞。
她的意思是表哥纏着她?憑表哥的財勢、本事、氣質,哪需要纏着女人?
想死纏表哥的女人早就繞外太空一周了,她怎麼有這麼厚的臉皮講這種話呀!?
“喂,我們不要再吵架了。”耿心訕訕的提議。吵這種沒建設性的架,實在太難看。
“不吵架難道打架嗎?”瑪依說著,卷捲袖子。
她可是求之不得,一點也不怕落個欺負傷患的罪名。
“打架有什麼用?贏了又沒什麼好高興的。”耿心撇撇嘴,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韓俊等一下出來,還要找她算賬耶,她哪有空陪她吵架。
“不然你到底要怎樣?”瑪依仍充滿挑釁。
“要怎樣?”這倒真的難倒耿心了。
要怎樣才不會太難看,又能讓彼此有收穫?
“喂,既然你看我不順眼,我也不想待在那惡魔身邊,不如你助我逃走,怎樣?”耿心的腦袋瓜難得這麼聰明。
瑪依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耿心快快點頭,再認真不過。
瑪依自上而下打量她一番,最後停在那包得像根柱子的腳上。
“可是你的腳傷還沒好耶。”瑪依不以為那是可行之計。
行動不便怎麼逃?難不成要她背?那可不行。
耿心賊頭賊腦的張望一陣后,神秘兮兮的告訴瑪依。
“偷偷告訴你,我的腳傷早就好了。”聲音很小,但再清楚不過。
他們鬼驚一族的成員,從小就要學一堆復健、護理知識,尤其中醫的推拿針灸,更達到專業水準。經過她這幾天的推拿、護理,扭傷和擦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隱藏事實,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你!”居然連表哥也騙,她命不要了!?瑪依幾乎要佩服她的勇敢。
“噓……”耿心要她小聲點。
這千萬不能讓韓俊那惡魔知道,否則她就慘了。
“怎樣?要不要合作?”耿心滿懷希望。
瑪依看了她幾眼后,搖搖頭。
她是不喜歡耿心,但她更怕表哥找她算賬。
“怎麼這樣啊?你不是很不喜歡我留在這裏嗎?”耿心搞不清她的想法。
“可是我怕得罪表哥啊。”他生氣是很可怕的,她不想惹禍上身。
“那……”怎麼有人這麼矛盾啊?“你去纏着他,我自己跑。”
“纏着他?”這她不太有把握,因為她從來沒有成功過。
“哎喲,就是不管用美人計、苦肉計,還是三十六計,都別讓他走出那扇門。”
這種事也要人教嗎?
“好,我試試看,可是,如果沒成功,別說我跟你串通好的。”瑪依事先聲明。
“一言為定。”耿心很豪氣的答應,她也不想拖無辜的人下水。
“不過,你可不可以先把那個殭屍管家支開?”他無時不刻地看着門,她怎麼溜?
“好啊。你千萬不能說我跟你串通喔。”瑪依再次強調。
“好啦好啦,快點。”耿心催促。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可要好好把握。
“管家先生,我想和香塔兒、表哥喝咖啡,可不可以請你替我做一個慕斯蛋糕?”瑪依很禮貌的拜託殭屍管家。
“好的,表小姐。”
殭屍管家露出禮貌性的笑容,鑽進廚房。
“Yeah,溜了。”見殭屍管家進入廚房,耿心飛快地丟掉拐杖、解下繃帶,跳上樓梯扶手,一路溜下樓。
門外剛好有一輛法拉利,耿心跳上車,三兩下打開引擎,猛踩油門疾駛而去。
哈哈,如此一來,就不用面對韓俊的質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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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果然是勞倫斯那老頭打來的。
他這禮拜已經打第二次了。
“那件事是她答應的,我不插手。”韓俊嚴峻的重複。
勞倫斯那老頭,千方百計的想把凡爾賽玫瑰事件嫁禍給他。
“但她畢竟是你的朋友……”
“她是她,我是我,請別混為一談。”
他想用這借口把他拖下水,誰看不出來?那老頭以為他會矇著眼跳入這個天大的陷阱?白痴一個。
“這麼說,就算我們採取法律途徑,也沒關係嘍?”
“你……”韓俊有誤中歹計之感。
“香塔兒小姐雖然受傷,但嚴格來說,已經毀約兩次了,如果三天後仍無法完成約定,在法律上,大概……”
勞倫斯那隻老狐狸!韓俊有愈來愈不妙之感。
“既然香塔兒小姐與康斯坦總裁無關,那麼,是否可以請康斯坦總裁告知香塔兒小姐的下落?”自從那日看見他倆離開后,他的手下再也找不到他們。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的下落。”韓俊冷冷的回答。
只要她不走出這裏,就沒有人能找到她。
“那麼,我們可以合理推測,她帶着價值連城的凡爾賽玫瑰潛逃,我就可以訴請警務人員通緝她。”
這奸詐陰險的老狐狸!韓俊咬着牙,極力忍住滿腔怒火。
“請便。”他從齒縫擠出這兩個字。
“那麼,打擾了。”勞倫斯掛了線。
只要捉到那個東方女孩,就不難把康斯坦拖下水,方法雖然不同,結果卻是一樣的。勞倫斯打的就是這種如意算盤。
凡爾賽玫瑰已經被鬼驚一族帶走了,想必是帶回台灣,他得想個法子,拿回東西,也逃過勞倫斯的追緝。韓俊心中精打細算。
幸好他在翻遍全公司也找不到東西后,調錄影帶出來看後到了耿心的小動作。
這也被她摸去?他只能說那迷糊笨女人,真得幸運女神眷顧。韓俊一想到她,嘴角就浮起愉快的弧度。
突然耳邊傳來車子呼嘯而去的聲音。
表妹今天居然沒來煩他,倒還真難得。他聽出那車聲是瑪依的法拉利。
韓俊坐在書桌前,沙盤推演勞倫斯那老頭的戰術,還有自己該採取的行動。
“表哥。”門外傳來敲門聲,還有……
瑪依的聲音!?韓俊瞬間從椅子上跳起來。
瑪依還在,那開走車子的是誰?
難道是……耿心!?
韓俊豁然拉開門,扯着瑪依就問:“她走了?是她走了!?”
瑪依被那殺人氣勢嚇得連手中的托盤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該死的!”韓俊氣急敗壞的推開瑪依,迅速下樓,開着車飛奔而去。
那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