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邵剛是個冷血殺手,他冷漠不帶情感,對人對物,他都沒有任何感情,一與任務衝突,為達目的,他向來不擇手段。
他剛剛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上頭要他前往美國東部一座私人小島,而他即將要狙殺的對象,便是那座小島的主人仲村雄也惟一的掌上明珠。
在上飛機之前,他才收到狙殺對象的資料,電腦緩緩的顯現出一名清秀女子的臉及介紹的內容——仲村芽,今年十九歲,因為身體的關係,只讀到高中畢業就放棄了學業,如今在她父親的小島上養病,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
望着那張笑意盎然的臉,他發現她秀氣的臉上有對小小的梨渦,他心想,照理說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不該是自己狙殺的對象,但是怪只怪她生錯家庭,成了仲村雄也的女兒。
電腦接着顯示——仲村雄也,五十八歲,是日本富
豪排行榜上第一名的大企業家。
不過,有錢人也有極大的煩惱,那便是他只有一名女兒,而且她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在無繼承人的狀況下,也只得早早的替女兒物色一個對象訂婚,為的是要培養優秀的接來人。
龍邵剛看到這裏不禁想,十九歲訂婚?太早了吧?不過,那似乎與自己無關,殺手其實是不需要詢問殺人理由的,只要完成上頭交付的任務就可以了。
但是他卻突然對仲村芽感到好奇,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孩;真的甘心自己的未來被別人所掌控?
但,很快的,他就甩掉這個多餘的煩惱,未來他只需要去想怎樣終結她的生命就夠了,他想,一樁利益聯姻能夠有什麼幸福可言?說不定她還會感謝自己取走她的性命呢!
不過在踏上座車的那刻,他還是有股想要放棄的念頭。殺手殺人的對象如果是旗鼓相當的惡徒,那麼還多少會有刺激他的慾望,可是現在他卻要去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這是生平頭一次,他發覺自己厭惡殺手這個身份及職業。
可是,他根本不能選擇的,殺手集團就是如此,他
放棄了,依舊會有人前去執行他未竟的任務,殺手集團要人死,那個人就絕對存活不下去。
未幾,電腦上又出現了一行字體——
你的身分是仲村芽的保鏢。
真好笑,身為保鏢卻要殺害被自己保護的人,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對於電腦上的字體,龍邵剛毫無回應,他只想要關機,可是對方不肯輕易的作罷,繼續又寫着——
早點完成任務,我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飯。
殺手從來不談未來,因為殺手根本沒有明日可言。他冷靜且冷淡的打着——如果我可以回來的話。
對方繼續打出——你可以辦到的,那太輕而易舉了。
龍邵剛心裏覺得可笑!說得猶如那是很輝煌的事迹。殺手沾滿了血的雙手,取人性命的確易如反掌,但是面對電腦上仲村芽的照片,他卻有股沉重的壓迫感;那笑着的臉似乎在說,即使是死在他手電,她也不會怨恨他。
大多時候,被狙殺的對象連他的臉都不曾見過就與這個世界莎喲那拉,這回不知為何,他卻總覺得電腦
裏頭的女孩一直盯着他看。頭一回他覺得殺人有罪惡感,因為對方是個叫做仲村芽的女孩。
龍,你怎麼了?怎麼不回答?電腦上繼續出現對話。
他當然不能告訴對方原因,所以匆忙打下——我得關機了,因為我已抵達機場。
不給對方更多機會,龍邵剛逕自關上電腦,結束了這段令他厭煩的對話。
今日天氣晴朗,很適合寫生,仲村芽不假思索的就背起畫架,準備出外寫生,可她還沒有走,出門,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誰啊?”對方有她陌生的味道;可是,卻又莫名其妙的混淆她的思緒,那味道讓她有股衝動想要擁抱他。不假思索的;她雙手一張,着實的給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擁抱。
錯愕之中,龍邵剛任憑她緊緊的將自己抱個滿懷,而他的身體只能僵硬的站立在原地不能反應。
這種感覺很陌生,他不曾缺過床伴,對女人的身體也還不到依賴的程度,女人就地而言,向來是可有可無的,因為殺手不能有感情,所以他常與其他的女性殺手
在一起,而她們充其量只能稱為床伴,可這個小女孩卻讓他緊張,也許身體並未作出反應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感受。
“好香,你用什麼牌子的古龍水……”仲村芽從他的胸膛抬起頭來,在望見他的時候愣住了。他是誰?“你是誰?”她的嘴巴和心同時發出了問號。
她本來就不知道他是誰,只不過是喜歡他身上的那股古龍水味道,那給她一股親切的感受;她錯愕是因為他那雙冷漠又不帶感情的眼神。
“龍邵剛。”他惜字如金的答。如果這樣會富有,想必他可不必再靠殺手嫌取錢財。他自我嘲諷的想着,眼神沒有從仲村芽的臉上調開。
不可否認的,她是個美麗的女孩,有雙大而有神的眼睛,和單純的心思。事實上,那也是上頭給他的資料,資料上說,她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千金小姐,要下手殺這樣的女孩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他愈來愈不能明白,上頭為什麼要交給他這個看似簡單卻又艱巨的任務?
而她也同樣以打量的眼神上下看着他全身,他有雙看似銳利卻又很孤獨的眼神,一身猶如經過千錘百練的健壯軀體,對他,她有股說不出的好感,她覺得他和以往在她身旁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但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自己對他感興趣。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說,“這裏是私人小島,不是外人可以隨便進採的,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龍邵剛又簡單扼要的回答,他真的很不愛說話。
對他好奇,所以仲村芽忍不住又問:“你不是走錯地方了?”
“不是。”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了。他的答案讓她有一個認知,想必他又是她老爸派來的保鏢,她猜想着,又問道:“是我爸爸要你採的?你是個保鏢?”
“是。”
她不禁嚷道:“你真的很不愛說話耶!”
唉!這就是保鏢,有問有答,不問不說話,所以她常常只能與和她同住在小島上的藤木青說話,藤木青是她的家庭教師,不過她也不愛和其他的保鏢打交道,因為他們讓她感覺自己被監視着。
忘記了寫生的事情,仲村芽拉了下站着不動的他
說:“來這裏,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
龍邵剛不懂,他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真話不能說,假話他不說,那麼還能說什麼呢?不過問題不在這,有問題的是眼前的這位千金小姐。
難道她對陌生人都是這樣?如果是,那她就太沒有防備之心。以她這樣韻個性,能存活到現在真是奇迹呢!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可以隨便相信陌生人嗎?”他問。
“你不是我的保鏢嗎?”她正經八百的睜大眼珠子問。
他點頭回答她,“是。”
“那就對了,你既然是我的保鏢,就不算是陌生人,而且我……”她望將他許久后,給了他一記耀眼燦爛的笑容道:“我相信你不但不會傷害我,還會保護我。”
這女孩……憑什麼相信他會保護她呢?龍邵剛納悶的想。
仲村芽似乎擅長讀人的心思,笑着對他說:“因為我喜歡你啊!”
仲村芽對龍邵剛的喜歡別無他意,只是人與人之間的喜歡,純粹是友好,她並不是愛上他,只是感覺他不會傷害她、且會保護她。
她並不笨,卻很單純溫柔,在她身上找不到千金小姐跋扈氣息,有的只是少女的天真無邪。
反觀之,照顧仲村芽的藤木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她觀察每一個仲村芽身邊的人;不管是不是仲村雄也親自派來的人,她都本會輕易相信。
而第一眼,龍邵剛就知遭這女人不信任他,因為她的眼神始終在他身上徘徊。
“這位是照顧我的藤木小姐;她是我的家庭教師,也是我的主治醫生,人很好的。”接着仲村芽伸手挽住藤木青的手臂說:“藤木小姐,他叫龍邵剛,是爸爸派來的保鏢,”
“我知道,老闆說過了。”藤木青伸出手說:“我叫藤木青,歡迎你來,有何需要可以告訴我。”
那並不是真心的友好,只是口頭上的應對話語,她並沒有放鬆防備。龍邵剛猜想。“我叫龍邵剛。”
他還是惜字如金,也不寄望對方會馬上相信他,雖然他懷疑自己可以很快的完成任務,但是他並不打算和這裏的人有太多的接觸。
“仲村先生應該告訴過你,在這裏做任何事情都得要經過我的同意吧?”藤木青下馬威的道。
“是。”
“那麼我希望看見你表現良好,還有……”她笑着警告,“誰都別想要傷寄到芽子小姐。這你明白吧?”她這些話是故意對他說的。
“保鏢守則以被保護人的安危為第一優先,必要時我會舍己救她。”這並不是真話,而說的時候,龍邵剛發覺自己心裏有一個角落發出了警告訊號。
保鏢不只一人,仲村雄也很重視仲村芽這個唯一的女兒,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時裏,都會有人留在她的身邊。
通常,她不會同意讓保鏢離她太近,因為她不喜歡一天到晚被人盯着,像個失去自由的犯人。
可是,頭一回,她要求龍邵剛留在她身邊。
“芽子小姐:我們對龍邵剛這個人還不了解,最好保持點距離,先觀察他一陣子再說吧!”藤木青不想答應仲村芽的要求,對她而言,龍邵剛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因為他有一雙帶着殺氣的跟睛。
“藤木小姐,你想太多了,我不認為龍會對我不利,我不喜歡你這樣過度的小心翼冀,我詢問你的意見,是因為我尊敬你,但是我有權決定讓誰來保護我。”頓了下:仲才芽又說:“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我都決定要龍留在我身邊。”
芽子小姐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她不曾這麼任性過,向來都和保鏢保持着很遠的距離,雖然她沒有言明,但是她確實不喜歡時刻被人保護着,可是這回她卻如此的堅持,太不正常了。藤木青不解的想。
“芽子小姐,你該不會是……”
“你想說什麼?”仲村芽不解的反問。
“你應該沒有忘記自己已經有未婚夫了吧?”
雖然那是個令她討厭的事實,可是她不曾否認過,“我從來沒有忘記那個事實,毋需你提醒我。”仲村芽無奈的道。
“我還是認為龍邵剛不適合太過接近你。”藤木青繼續說著,“不然,請青本先生過采陪你一陣子如何?”
青本太二,仲村芽的未婚夫,也是她父親的左右手,是仲村家來來的接班人,但卻不是她所喜歡的類型。
“不必了。”
“那麼龍邵剛……”
“我已經決定了。”仲村芽堅決的說,“龍得留在我身邊。”
藤木青無法反駁,因為仲村芽是小姐,但是藤本青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肯與人妥協的女人;她點着頭,心裏卻另作了決定。
雖然仲村芽已經言明過,龍邵剛可以貼身保護她,但是他卻只是離得遠遠的,不是因為藤木青說了那些話,而是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了。
他原本可以輕易偽取得仲村芽的性命,然後回去覆命,可是面對她那雙認真且相信他的眼神;他發覺自己竟然心軟了。
藤木青還說他是個危險人物,顯然他才該當仲村芽是危險人物呢!
既然暫時還不能夠下手;他只能盡量的不靠近她,就算是她堅持,他仍和她保持着相當的距離。
仲村芽終於被他冷淡的態度惹火了。
她生氣的對站在崖邊的他大吼,“如果有人要殺我,你站那麼遠怎麼替我捱子彈呢?”
拿他沒轍了,仲村芽決定要自己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她丟下畫具,朝他的方向奔過去;哪曉得,腳底一滑,竟然朝崖邊快速的滑落。
完了?當下她只有這個想法,所以她閉上自己的眼睛,尖聲大叫。
她心想,反正死亡對她來說只是遲早的問題,她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吃苞已經吃膩了、所以這或許反而是個解脫,況且她也不想要一輩子被父親安排,甚至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可能喜歡的男人。
可是,時間似乎停滯了,她身上沒有任何疼痛傳來,只感覺到手臂被人扯得幾乎要脫臼了。
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已經—半吊在山崖中,而往上看,龍邵剛正使命的拉住她;而且,正用力將她往上拉着。
突然;她有股衝動想要活下來,不管怎樣,她相信自己的未來可以不一樣,她不願意這樣死去。
“龍,你絕對不可以放手!”她命令並威脅着,“如果你敢讓我掉下去,我做鬼都要把你找去!”
她的溫柔哪裏去了?難不成她以為他是被人威脅大的?不過,龍邵剛發覺自己並不生氣,反而想要笑,且真的笑了,“你放心,我如果讓你掉下去,你不用來找
我就會有人把我送去陪你的。“
他笑了!不只是仲村芽嚇一跳,連龍邵剛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從他當了殺手后,臉上就不曾有過笑臉,笑對他而言是一種挺陌生的表情。
不過,仲村芽卻喜歡上他的笑容。
“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你一定要常笑。”似乎是忘記自己的小命還沒有保住,仲村芽逕自對他說教起來。
龍邵剛邊拉着她往上,邊想着,這女孩可不能小覷哪!
青本太二來了,可他的熱絡卻無法引起仲村芽任何喜悅、望着他堆滿笑容的臉,她反而情願看龍邵剛那沒有笑容的臉蛋,青本太二在說話時,她的眼睛總是無法控制的瞟向窗外,看着挺着背桿,遠眺着不知名的遠方的龍邵剛。
然後,她看到龍邵剛拿起獵槍瞄準天空,她知道他瞄準的是天空中的小鳥,所以不假思索的大叫,“不要殺它!”
龍邵剛的手就那麼停格在半空中;轉身看向大叫着的她。
仲村芽趴在窗口對他說:“我們沒有權力奪去別人的生存權力。”
“那只是一隻鳥。”
“也是一個生命。”她指着在天空自由自在,幾乎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沒命的小鳥說:“瞧,它們那麼自由自在,你真的忍心打下它們嗎?”
龍邵剛的心被猛敲了一下。連人的命都可以視為無物的他;競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真是太可笑了!
他放下獵槍,妥協了。
仲村芽高興讚賞的說:“很高興你聽了我的勸告。”她根本已經忘記了青本太二的存在。
青本太二不喜歡啟己被忽略,而且不喜歡一個保鎳在仲村芽眼中的分量占太重,他走過來對她說:“那本來就是他們的本性,保鏢就等於是合法的殺手,他們不會了解你的善良的。”
仲村芽轉頭說:“龍不是殺手,你不可以那樣說他,保鏢也是人,快跟龍道歉。”
青本太二暗忖,畢竟她是他的踏腳石,怎麼說自己都得要配合著她,可是平日那個溫順的她到哪去了呢?還是這才是她的本性?
他扯着嘴角假笑道:“別為這種無聊的事情爭論了,我們出去走走。”
“青本先生,我說過了,我要你跟龍道歉:”
窗外的龍邵剛無意介入這個複雜的問題當中,所以訕訕的說:“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然後就逕自走開。
打開電腦電源;一連上線,電腦螢幕就跳出了一行字、線路的那頭是女殺手貝姬,她代表殺手總部詢問龍邵剛前任務進行得如何。
她寫着,“你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和總部聯繫了。”
“我被火盯着,沒有機會和總部聯繫。”:他緩緩的敲下這些宇。
貝姬問:“有阻礙?”
他扯着謊言,敲下,“是的。”
她又問:“需不需要幫忙?”
幫忙?如果她來了,恐怕他會被列入黑名單,他可不會笨得要找個人來出賣他。事實上他有太多機會可以狙殺仲村芽,只是下不了手。
龍邵剛緩緩敲入,“她的未婚夫來了,目前不是好時機。”
“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他回答,“我需要點時間。”
她追問:“多久?”
“不確定。”
“那不像你的作風,你一向不會拖泥帶水的,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貝姬狐疑的追問。
“龍邵剛不耐的打下一行字,”沒有任何問題,我會執行任務的。“
“金主給總部兩個月的時間,你必須要在兩個月之內完成任務才行。”貝姬又敲出一行字,“我希望你早點完成任務回台灣。”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他敲下自己的看法。
“我不能命令你,你知道的。”
“那就不要重複同樣的話題,我會執行任務,至於回不回台灣,就看我完成任務之後的心情如何了。”
貝姬似乎無意中斷聯繫。
他只好隨意的找了個藉口,“有人來了,我得關機,任務結束我會主動和總部聯繫的,不要找我。”
龍邵剛才剛剛關掉電腦,門板就傳來了一陣敲打聲響。
隔着門板,他小心冀冀的問:“哪位?”
“是我。
聲音冷淡,他聽得出是藤木青的聲音,他很不想面對那個女人。
可是藤木青卻催着,“開門”
為了任務,為了不正面衝突,他只得妥協。
拉開門板,他冷淡的問:“有什麼事情?”
“我有話要和你談。”
“我正聽着,有何指教?”以身為保鏢的身分而言,他是囂張了點,但是他不會因為任務而曲意求好;要他做那種馬屁精或者是無主見的人是不可能的。
“你應該很清楚。”
真好笑,他為何得清楚她心底的想法呢?除非她當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要不就是她腦子短路,他仍可不到那種熟稔的程度。
“很抱歉;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為了芽子小姐。”
“她不是好好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她人是好好的,可是我知道她心裏一點也不好,她變得有點奇怪。”藤木青以一種防賊的眼神盯着他瞄。
“她哪裏奇怪?又和我有什麼關係?”龍邵剛冷淡的撇清一切的關係,“我只負責保護她的安全,沒有義務連她的想法舉動都要擔心吧?那並不在合約規定中。
他不是個會被人牽着鼻子走的男人,尤其是他不喜歡的女人,他連甩都不甩一眼。
他的態度嚴重損害到藤木青的尊嚴,她狠狠的說:“你不要以為有芽子小姐當你的靠山,你就可以有恃無恐。”
“我沒有想那麼多。”
“那麼你就主動給我離芽子小姐遠一點,不要去招惹她,你和她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她會嫁給青本先生。”
“你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
“沒錯。”
“那麼我也要告訴你,我只遵照合約行事,不要將
合約外的雜事推到我身上來,我是保鏢,不是下人,請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
藤木青被那一番話氣得半死,從她替仲村雄也做事以來,沒有人敢這麼藐視她,他是頭一個。“你囂張不了多久的,我一定會拆穿你的。”
“隨時候教。”不願意繼續着藤木青那氣得發綠的臉,他重重的把門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