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姑娘……”小翠已將他帶來替換的綢衫,暫時替這位姑娘換上,為何她還是抖成這般?莫非她因落水太久而得了風寒?狄聽風卸下身上的錄貂披風,小心替躺在地上、臉色不正常泛紅的美嬌娘披上。
“嗯……”昏迷中,風戀棠不住呻吟地蠕動身子,即使在睡夢襄也制止不了如萬蟻鑽動的心癢。
她的臉怎麼紅得這般的詭異?狄聽風見她還是抖個不停,心生憐惜,一把將她抱起摟入懷中,希望能怯除她的寒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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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你去打點水來給這位姑娘飲用,她似乎很渴。”身子也好燙,奇怪,他每碰她一下,她便會難過的呻吟出聲。
伺候在小王爺身旁,年紀稍長的數名貼身侍衛均面面相覷,其實早已看出女子不正常的吟哦和躁動為何,卻不知如何開口點醒純潔如白紙的主子。
狄聽風回頭看見阿福沒動,臉色一凜,相當不快地端起主子的威儀,“快去呀!發什麼愣?救人要緊哪!阿良,你去前頭看看伯仲請來大夫了沒,去了半個時辰,難道醉山這一帶沒個象樣的大夫嗎?”
“呃……小王爺……”被公推出來點明原委的貼身丫鬢小翠,在眾人的一陣耳語說明之下,臉紅心跳地湊近坐在石頭上、一臉憂心的主子。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阿福……”狄聽風年輕斯文的臉,在阿福再三抗命后急速沉下。
不管主子有多溫和,一旦他板起臉,做下人的再有難言之隱也不得不從了。
“小的這就去。”阿福銜命,無奈往河谷奔下去。
或許足山上比較寒冷,兩件披風不夠保暖,她才會越抖越劇烈。狄聽風十分同情。
“小翠,攘所有的人將袍子脫下,全那收來給我……”多蓋幾件行會不會好一些,
垂項喪氣的小翠在侍衛不情願的白眼下,畏畏縮縮的將十來件袍子分次棒給小王爺。
小翠邊幫主子鋪蓋袍衫,迸伺機開口,“小王爺……”
“姑娘,你醒啦!”狄聽風一見懷中的美嬌娘張開美眸,馬上大喜過望,完全沒注意到紅、滿面的丫寶。
風戀棠輕咬下唇,悠悠凝硯他半天不出聲。狄聽風在救起她時,原就驚艷得亂了吸呼,這下被她溜溜的烏眸一投注,不免心慌意亂了。
“你……先忍着些,大夫馬上就到。姑娘別擔心,我是臨波府的小王爺狄轉風,不足壞人”健康的臉龐報紅一片,好不容易調勻的呼吸又開始不順暢,狄聽風盡量穩住狂跳的心。
竟又具臨波府……風戀棠氬氬迷濛的美眸閃過一抹厭惡,身子卻情不自禁地倚進狄聽風懷裏,放浪嬌喘。她為澆不熄心頭那把熊熊烈火而生氣,更為自已不害羞地直往狄聽風身子貼去深感汗顏。
上天,她竟無法停止扭動磨躍的身軀!娘,救救我……
一小王爺,水來了。”阿榴訕訕然奔回。
狄聽風察覺不出風戀棠體內的躁熱與狂熾欲情,見她冷得直往自己懷中鑽,他一手緊緊擁住她,一手接過水想喂她,卻被她一瞬也不瞬的執拗眼神嚴厲拒絕。
“姑娘喝不下嗎?”病得很嚴重的樣子,其可憐。“大夫快來了,你忍着些。”接過了寰遞來的汗巾,他輕柔地替她拭汗。
“我不……不有大夫……”太羞人了。
“可是……”
“我說不看就……不看。”
“姑娘……”這位姑娘堅決不讓大大斷診,實在難為了他。“我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
“好……好熱……”身上的衣衫像加熱的烙鐵,猛烈的燒灼着她,風戀棠實在熬不下去了,好熱,她真的好熱,老天,難道她會被迫在荒山野嶺向一名養尊處優的王爺求歡?
不!與其受辱,她寧可死!
心念一動,風戀棠微張嘴想一了百了,怎知心底的怨恨強過羞辱,她怎麼也不甘比心輕饒池弄波。是天意吧!會死的話早在她跳下崖時就了結了,何需等到現在。但她不甘心呀……
悲傷的抿唇撇向另一邊,風戀棠汗水淋漓的臉龐有着強忍痛苦的堅毅,令伙聽風望之心疼。他依言將重重疊在她身上的袍衣一一解下,只留貂裘護住她孱弱的嬌軀。
“姑娘尚有哪兒不舒服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話才問完,身後已響起一片高高低低的嗆咳聲,狄聽風納悶的回頭。“怎麼了?”他一直覺得侍從們自他從河裹救起這位姑娘后,舉止神態使十分古怪。
眾人互望一眼,有默契的認為小翠是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不好說出太私秘的閨房中要,一致改推年紀最長的阿福擔起重責大任,再接再勵。
愁眉苦臉的阿福硬着頭皮上前,暗嘆人不可貌相,看這位姑娘的衣裝打扮,不像是不正經的賣笑女,怎麼……
眼前雖因體內的慾火瀰漫起腮紅薄霧,她們可清楚地將那些人詭譎的淫穢眼神看明,風戀棠為自己的窘態羞愧得直想死。
“走……走開……”她一咬牙,掙扎着起身。她撐得過去的……絕對能……
亦步亦趨跟在顛餒的人身邊,狄聽風將她細若蚊吶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便朝支吾了半天仍說不出個所以然的阿補輕擺手。
“你們全都到前方候着,小翠也去,沒我允許不準任何人接近,”一定是他們太無狀,惹她心煩了。“姑娘別生氣,阿福他們沒惡意。”
原本擁寒的山野在十米名侍衛撤離后,顯得異常空曠。血般的霞光染紅天際,冷風吹來,極其沁爽,狄聽風覺得有些發寒。為何造位姑娘的身子卻穿透出陣陣熱氣來?他不解。
真的……耐不住了,也許她該試試……“你……真有心救我?”風戀棠捂住心口,暈沉的扶着樹榦試圖止住搖晃的光影。
“當然有心!”見她終於願意接受他的援助,狄聽風一時激動得握住她的手。
拂去滴上睫毛的汗珠,風戀棠日光凌厲地瞪硯那雙逾禮的大手,直到狄聽風羞紅着臉,慌忙收回。
“那麼,我……我需要……”她軟飄飄向前仆去,適巧落人狄聽風懷裹。風戀棠冷然揪着他,艷容逐漸沁出約麗的紅彩和汗珠,“需要……童子血……”沒完全絕望前,她絕不輕易屈服……
“這事好辦。”美麗絕艷的嬌容橫生了脆弱,牢牢攫住狄聽風的心,刀起刀落問他已劃破指尖,將滲血的指頭探進她嘴裏,心焦的強迫她吸吮。
童子?不耐藥力摧殘而半閉的烏眸訝然瞠大,風戀棠當真震愕了。
“別擔心,快飲。”他柔聲催促。
狄聽風今年的弱冠禮辦得十分盛大,天下人皆知。他這位尊貴的臨波府小王爺,一呼萬描的天之驕子,竟足童子之身?!
她,不解。
“血的味道不好聞,你忍着些。”
不能飲。欠下這份高貴的人情債,今生難償還,她不飲。風戀棠揮開他的手,抿緊嘴,搖擺着躁熱的身子就要起身。再來一個柳綻雪,她會受不住。
“姑娘不信我……我是境子身嗎?”情急之下,狄聽風點了她穴道,風戀棠全身一麻,忽爾化成折翼的彩蝶翩翩跌回他懷中,慍惱的向上瞥視。“得罪了。”被她瞧得難為情,黜亮臉孔的紅潮加深,狄聽風顧不得禮教大防,再次將血流不止的指頭強迭進她嘴襄,卻被緊緊抵住的牙關給拒絕。
“姑娘……”美人在抱,不知如何是好的狄聽風有些手足無措。
“聽風,我可沒教你在荒郊野外調戲姑娘家哦!”一道紫色的飛影輕巧地落在狄聽風身
“師父!”幾乎一籌莫展的狄聽風看見歡休如遇救兵,驚喜的執起懷中人的皓腕央求道:“你來得正好,快替這位姑娘把把脈,看她生了什麼病,有沒有其它葯可服?”
漸起濕意的山嵐送來一股清爽的香味,風戀棠清楚聞到。她勉強撐開眸子往上瞥,卻瞧不清上頭那個背光的魁偉身影。
好熱的聲音……昏沉沉的,她挨向狄聽風減輕不適。
歡休蹲下身子接來風戀棠發燙的手腕,瞥了紅霞滿布的小王爺一眼。這小子初動凡心了,都怪戀棠太美麗,他訕笑着餚回臉色瑰艷的佳人。
“別喂她血。”傻戀棠,童子血是合歡散的解藥,對“雪雨粉”根本沒用。
是……歡休的聲音!香汗淋漓的風戀棠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充塞口中,她極力睜開眼眸瞥向那張背光的臉,朦朧中,依稀看見那雙深邃的眼閃爍着無比的同情。
“為……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能飲童子血。
狄聽風破她問得一頭霧水,歡休則莞爾一笑。
“你只能選擇,”他留有餘地地點到為止,不想讓風戀棠顏面盡失,
“什麼選擇?”微愣的狄聽風一知半解,有些驚異地發現他師父與這位姑娘似乎認識。
奇怪的,風戀棠懂歡休的意思,相當不甘心卻知道他沒騙她。他這人太狂太傲,瞧不起欺瞞詐騙的手段。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比所謂的名門正派更磊落,可笑的是,他的光明面竟來自於心裏的不屑與自視太高。
童子血確是合歡散的解藥,她不想做困獸一試,既然歡休已經點明,那麼現下的選擇以能是歡休,她不願和一個太過純真的王爺有牽扯,也不想將身子再許給第二名男子,合該是天意,提前將中秋夜之約償還也好,早還早了,兩不相欠后她便不會鎮日心神不寧。
風戀棠直勾勾瞥向歡休,他微挑嘴角,有些受寵若驚。
“聽風,你先迴轉別業。”歡休接過嚶嚀淺吟的美嬌娘,凌厲的拔高身形,紫白交纏的衣袂飄飄然飛盪在空中,煞是美麗。
“師父……”狄聽風來不及問出話,強勁有力的馬蹄聲已消失在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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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慾火雖不再旺盛得令人難以忍受,她卻覺得整個人被掏得十分徹底。好空虛,,她好寂寞呀!…….她需要填補……她要……填補……:但填補什麼?誰來告訴她呀!……別讓她一直追索……她追得好累好倦……
呀!那股窒人的火焰又想燃燒她了,不……:不
焦躁不安的身子驚恐地貼向曾在夢中撫慰她無數次的堅硬胸膛,讓它緊緊護慰,解脫那顆被熾焰束縛的心。
舒服……她好喜歡浸在造湖沁爽怡人的深潭裹……尤其喜歡那股縈繞着她的幽香……那種清涼似……溪澗吹來的山泉氣息……還有……:她微皺鼻樑想再嗅清楚……是了……:還有一種淡雅的青草香,隨着漫天落花飛舞……拂得她好開心……呵……
有別於欲求不滿的嬌吟,歡休聽到一聲清脆的暢笑聲飄起,梳理長發的大手忽然止住。他半爬起身靠在床柱,有些訝然地鞠起枕在胸膛上那張絕艷的睡顏,只見酣睡如嬰孩的風戀棠唇色擒笑,似乎很快樂。
她夢見什麼了,這般愜意、快活?
微詫的眸子悠悠放柔,歡休小心放下她,讓酣眠中的人重枕回他胸膛,一頭黑緞長發再次披散他一身,滿臉深思地繼續把玩秀髮。原本睡容許和的住人,不知何故渾身一緊,風戀棠香汗淋漓地撐起身子,驚望向他。
“怎麼了,夢見自己溺水了?」撥開她額際被汗水打濕的頭髮,他興味的打趨,“我什麼都行,唯獨泅水不行,無法救你,”
歡休?!氣力被體內的騷熱盡托,風戀棠虛弱得眼前一黑,又軟軟倒回他胸膛,兩人肌膚相貼,她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歡休則打着赤膊,舒懶地亮出他偉岸的胸膛。
腦門轟然爆出一股熱氣,既驚且羞之下,她完全憶起自己誤中春藥,為了保全身子跳下山溝,以攻那名純潔得不可思議的小王爺,還有……那場如夢似幻的飛化與雲雨交纏……
急促的心跳怦痛她胸口,風戀棠痛苦的扭曲面容,靜靜貼着強健的赤裸胸膛不敢亂動,生怕被長發遮掩的赤裸身子,不小心暴露了出來,尊嚴跟着一敗塗地。
但願,他別再以他的手擾亂她心思,最教人害怕的是,她的身子竟歡迎這樣的騷擾。為何她覺得蠢蠢躁動的心懸盪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擺來晃去,似乎尋不着着陸點?
“戀棠,你不會又睡著了吧?”等候半天看她沒任何動靜,歡休好奇她俯視她,見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好象被什麼事駭着,不禁好笑。
風戀棠羞惱地重下眼臉,驚慌的匆匆一瞥中,已瞧清楚他眼底的笑意。小臉一紅,她轉頭將臉埋在他身上。總算逃開了那張令人憎惡的笑臉,卻周不掉響在耳際的沉穩心跳聲,以及規律的鼻息。
食指輕柔地畫過滑嫩的脊椎,撫觸到突然生出的小疙瘩,他促狹低笑。
“不必見外,戀棠,你今天還必須對着我一整天呢。”
血色以驚人的速度抽離身軀,風戀棠慘白小臉驚駭地抬眼睹他。
“嘖嘖,你不會以為自己已經失身於我了吧?”他雙臂交疊向後靠去,臉上有着被冒犯的佯怒,很高興血色重新撲回她臉上,綴點她眩惑人眼的嬌艷姿容。“我並非好色之徒,而且月亮還沒圓,咱們的約定尚未到呢,戀棠。”
每當他以沙啞的嗓音,親密自然地喚出她的字時,心口便會不由自主地輕輕悸動,彷佛他倆是青梅竹馬的熟識。
為何有熟識的感覺?她無意細究。
狀似不經意將視線飄回他臉上,她發現他傲慢的嘴角彎得更為迷人,筆直盯着她的眼神笑意盎然,大剌剌的姿態分明已知她在偷覷。風戀棠心生窘迫,不願任滿屋子曖昧不明的氛圍宰割益加緊繃的心緒,也不想像個無助的女子般手足無措,她舒展眉頭,伸手想撿起散了一地的衣棠……
“不需費事了,它們很快就會躺回原地。”歡休傾前好心地抓來她雙手,“沒聽你親口說出要我以前,我絕不會強佔你懾人魂魄的身子。”
親口求他!?“你作夢!”風戀棠憤怒掙扎,狂烈抗拒的舉動引發心頭躁動,一股熟悉的酥麻自心頭猛烈爆開,焚灼她的五臟,延着脈絡燃燒。
風戀棠白着臉梧住心口,逐漸瞠大的眼睛滿是震驚。
“相倍我了?”黯沉的眸子閃爍着同情,“唯有陰陽交合,才能解去“雲雨粉”的藥力。”
“你明明……”她咬住下唇,說不出夢中所見那樣親密的交構"像與她靈犀相通般,只消她眼波流轉,歡休傀能贊出它的所思所恕,
好心的解她困惑,他將她逐漸泛紅的身子輕按入懷中,冰涼有力的大手從豐盈的酥胸放蕩地撫下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路拂滅她漸起的躁熱。
“明白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未經你同意,我遵守禮教,只以手膜拜你美麗的身子。”
風戀棠赦紅的臉色暈深,算是回答了他。這……這個惡棍!身子被他撫遍,與失身何異?他在算計什麼,何不幹脆佔有她?
美麗的戀棠生氣了,歡休戲講地撫摸她凜起的臉龐,開心的俊臉熏醉了徘徊水榭的颯颯冷風。
不夠,她雙頰泛起的嫣紅不夠璀璨,受到壓抑的怒火也不夠旺盛,他要戀棠盡情釋放心靈深處的怒火,徹底燃燒他久未騷動的慾念,那需要一把足以燃燼世間的火焰才能夠辦到:持有這把怒焰的人,唯戀棠而已,他早該知道唯她而已。
當他的慾念被戀棠鬱熱難紓的吟哦和玲瓏的身子成功撩起時,他普經被震懾住。就算是初經人事那一夜,他也不普像現在一樣瘋了般的想與誰交歡。
她就這麼不請自來,堂堂進駐他心裏,這可不行。他一向要求勢均力敵,玩起遊戲才有意思。戀棠的心裏是有他,卻不及他深,這種劣勢必須儘快改進。
※※※
“除非你想同我待在榻上一輩子,做對快活鴛鴦,否則你必須開口求我,戀棠。”他以食指頂起她臉龐,不知何故,屈折她異於常人的意志,竟為他苦悶的生活帶來難解的樂趣。
“不!”風戀棠驚駭地煞白面容,掘強抵抗。要她開口求他,那是萬萬辦不到。想幫就幫,不想幫他可以走開,她不受任何脅迫。
笑容可鞠的歡休,有意無意梭巡簡單明亮的斗室,不經心地道:“這兒是你娘的水榭,很偏僻。”
也就是說她沒有別人可求助,被逼人絕境了。一股莫名的狂怒激惱風戀棠,她賭上一口氣,以死沉的眼神告訴他,她寧死也不願再承受一次煎心的痛苦,更不容許尊嚴被踐踏。
歡休飛快出手點住她的麻穴,制止她咬舌輕生,臉色有些塭怒,早知道戀棠會這麼做的,他為之失笑。她不該太固執的,那隻會讓他更想掠奪她而已。他美麗的傻戀棠,難道不知道劫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野獸潛藏的本能。
“就算你不想為你娘報仇,也該為自己討回公道吧!”
嘴巴無法動彈,氣血沸騰的身子卻可以,風戀棠懂得他卑劣的用意,卻無助的僅能以旺怒的眼沖狠瞪他。
他憑什麼以為他很了解她,她不會巾他的激將法,絕不會!可恨,可恨的池波弄!
歡休殘酷地勾起她法然飲泣的小臉,亮烘的眼通得姑無路可逃。
“你的傻,在於你的執念,只消隨便一眼就可看穿你的小腦袋瓜在想望什麼。柳綻雪與你非親作故,你竟為了她拚死拚活。何苦?戀棠。”
他哪會懂?像他這種抗世傲俗的人,向來我行我素,心中看得到、想得到的永遠都只是自己,自然而然將所有人鄙夷在腳下,哪會明白她的執念……
逐漸滾沸的血液徒然擊潰自制力,生不如死的奇癢正以殘忍的速度吞噬她,風戀棠忍痛蟋縮起身子,無暇再自艾自憐。遏止不住的吟哦逐點逐滴蝕去她的自尊,當掙出控制的身子無恥地貼上歡休冷硬的身子蠕動時,她已不留片縷地輸光尊嚴,只希望那雙普經撫慰她的大手能慷慨伸出,再次助她減去心頭那把折騰人的熾焰。
歡休端詳她梨花帶雨的艷容,毫無憐惜之心的冷峻神色突起變化,
“可憐的戀棠,你該多了解我的,這樣你便不會多受苦了。”原以為他可以完全漠視,當她是春風一度的娛樂,奈何……歡休陰鬱地捧高她掛源的玉容,強迫她瞧清他臉上的決絕。“別哭了,你美麗的淚珠不能左右我的決定,對於我要的東西,我向來是全力以赴去獲得,即使不擇手段也在所不辭,懂嗎?”他不會蠢得讓任何女人佔據他的心,分去他的注意力,軟弱他的心志。好比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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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惡魔……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連她僅存的自尊也給剝奪了,為什麼“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了,為何不替自己做些什麼……淚水撲嵌籟滑出風戀棠傷心的眸子,她允許自己在盡失所有的頃瞬痛哭一場。
“你不該逞倔的,蝕心的滋味很難受。”他似憐惜又似醞惱,援手仍不肯伸出。
她絕不會開口……卻也受不住了……風戀某一咬紅艷的唇,淚光閃爍,抬起抖顫的食指在他堅硬的胸膛又恨又羞地一字字刻下……我……要……你。
真佩呀!他美麗的戀棠竟以這種方式降服?歡休一愣之後忍不住輕笑出聲。是他不好,沒說好遊戲規則。
反身壓她在耳下,感受到令她躁熱的高溫蔓延過來,歡休嘆息,“美麗的戀棠,莫擔心,我同你一般,言出必行。”多讓人動心呀!她的佣強。歡休心折地吻住她嫣紅柔軟的芳唇,一點一滴傾注狂熱,拉她同投慾海,拂移於玲瓏嬌軀的雙手輕輕解開穴道,還她自由。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傷心一併爆發,兩心繼繕到最深處,風戀棠淚流得更凶,無助的雙手卻不顧矜持地緊攀着掠奪者不放,自殘得更深。歡休深深吻去她的無助與傷心,捧起她嬌艷的小臉,打亂的貶發與她黑緞的秀髮縮結。他不許她地開,在她成為他的人那約爛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