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到了香港后,他們的生活便陷入一連串的忙碌中。

闕仲勛一方面繼續主導整個競標作業,另一方面還要順便處理闕氏集團香港分公司的多項重要決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明天就是重頭戲的來臨了,他們要正式交出競標的企劃書。而參與搶標的最後結果大約下午六點左右便可分曉。

深夜十二點半,汪語茉獨自在酒店房間裏對着電腦繼續奮鬥。

她一邊翻着手上的競標企劃案,邊仔細地核對電腦上所有的數據,務求盡善盡美,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差錯出現。

身為江氏企業的惟一接班人,雖然她已經進入商場學習,但她並不是個標準的女強人,她一直沒有很旺盛的企業野心。

但對這個競標案,她卻投入最大的時間與心血。

明明企劃書已經很完美了,但她還是以最嚴苛的標準檢視每一個細節,希望自己能夠做得更好。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特別看重這個案子?也許……是因為這是她跟闕仲勛合作的第一個案件,每一個細節都是他們一起努力做出來的,她希望它是盡善盡美、無可挑剔的。

你在想些什麼呢?語茉?她放下筆幽幽地問着自己……你們之間應該只有公事上的合作,難道你對他……真的對他……

她嘆了口氣緩緩地站起來.拉開窗帘望着眩麗的香江夜景發獃,腦子裏紛亂地回想她與闕仲勛相遇后的每一件事。

自從在琉球與他相遇后,她的人生彷彿起了極大的變化。他,闕仲勛,已強悍而直接地入侵她的生活、她的生命中。

她無法將他摒除在心房之外,更無法昧着真心欺騙自己——她根本不在乎他!

他是那麼霸道專制的男人,總是恣意妄為、我行我素,似乎不把任何的禮教規範放在眼底。

但,他也讓她真正嘗到了愛戀的滋味,知道為一個人魂牽夢縈是什麼感覺,讓她嘗遍了戀愛中的酸甜苦辣……

我戀愛了嗎?我愛上他了嗎?汪語茉不斷地問着自己,她的心好慌好無助,她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已被狂妄的他所牢牢佔據,但她卻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他……也是這麼地在乎自己嗎?他將她歸為什麼定位呢?在他未來人生的藍圖中,可有她的存在?他總是那麼神采飛揚,走到哪裏都是眾多女性注目的焦點。對於這樁感情,語茉真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她好怕他對她只是存着戲弄的態度,畢竟他從沒給過她任何承諾,她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定位,卻又害怕聽到殘酷的答案……

唉!愛上一個人果然會讓人變得患得患失,她已無法釐清自己的心了……

正柔腸百轉之際,汪語茉突然聽到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是他回來了?

他們下榻在香港最高級的半島酒店,兩人的房間比鄰而居。

今天晚上他們一起在外面用過晚餐后,闕仲勛把她送回酒店,告訴她,待會兒他會跟香港公司的一些幹部出去聚會,要她先回房休息。

那些幹部已來到酒店大廳等他,汪語茉看到其中有一位相當明艷時髦的女郎,一看到闕仲勛就很大方地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兩人似乎交情匪淺。

他現在回來了?他會過來找自己嗎?汪語茉一顆心提到胸口……

沉穩的腳步聲越過她的房門口,接下來,她聽到隔壁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在想些什麼?汪語茉苦笑地打打自己的頭……現在都已午夜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理由來敲她的房門,不是嗎?

更何況,他應該很累了吧?她的心底又湧起一絲酸澀情愫……他是先送那個美女回家吧?

他出去時才晚上七點,現在都已快一點了。他……是不是直接把那美女送上床呢?

我在想什麼?汪語茉在心底大聲斥責着,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但……她無法管住自己的思緒,闕仲勛和那明艷女郎並肩離去的畫面不斷地在她眼前放大。

她煩躁地在原地踱來踱去還是無法令自己平息一點,汪語茉怔怔地站在床前,而後,她突然做了一件連自己都不懂的事——她抓起一件睡袍罩在睡衣上后,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闕仲勛的房門口,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心都快跳出喉頭了我只是想提醒他一些事!汪語茉不斷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一些,對!我是因為公事才來找他的,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只是要提醒他明天競標案的底價是否要再更改,這關係到能不能順利搶到這案子。對,只是這樣,只是這樣!

但,為何自己的一雙手卻抖個不停?

她的手已舉到半空中,卻沒有勇氣敲他的房門。

獃獃站了半晌后,她頹然地放下舉起的手,然後像逃難似地逃回自己房間。

她一直衝到浴室里,急忙地以冷水潑臉。汪語茉,你在做什麼?你是個女孩子呀,冷靜點!

連連深呼吸后,她的氣息總算慢慢趨於平緩。

才由浴室走出來,她卻聽到外頭傳來敲門聲。

汪語茉好不容易平靜的小臉瞬間又脹得通紅,在這間酒店裏誰會來找她?

除了……

她由門上的貓眼往外一看,闕仲勛正站在門外。

汪語茉立在門后,整個人陷入奇異的燥熱中,他來找她做什麼?

自己該打開門嗎?她隱約知道……如果此刻打開房門,她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人和自己的心了。

但……

門板上又傳來兩聲敲門聲后,闕仲勛突然腳跟一旋,似乎放棄了,想回自己房裏。

短短几秒之間,汪語茉的心緒已千變萬化。在聽到他扭動他房門門把時,她突然不顧一切地打開門沖了出去。

“晚安。”闕仲勛回過頭,給她一個最邪魅而優雅的笑容。“我的小語茉還沒睡吧?”

汪語茉瞪着他臉上那抹奇異又自負的笑容,她懷疑……他根本是故意的!他本來就有把握她一定會打開房門,假裝移動腳步只是戲弄她的花招。

好可惡!他總是這麼奸詐狡猾!但……她卻被他這一招吃得死死地!

“你來找我什麼事?”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理智”。

“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嘍。”闕仲勛已大大方方地直接步入屋裏,還回頭招呼她。“進來呀,站在門口做什麼?”彷彿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汪語茉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進房裏。她倒了杯水給他,故意選了張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闕仲動噙着淺笑站起來,緩步走向她,在汪語茉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伸手把她由沙發上撈起來。下一秒,他又大方地坐人椅內,大手還是抱着她,兩人以很親密的姿態擠在一張沙發上。

“你……”汪語茉俏臉紅得像蘋果一樣。“闕仲勛,你做什麼啦?你有事快說,說完就出去。”

好討厭!這傢伙已經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了!

一碰到她就毛手毛腳的,不是亂摸她胸部就是偷掐她的小屁屁……

他笑得更加邪惡了,滾燙的氣息噴到她臉上。

“我的重要事情就是來瞧瞧我的小語茉乖不乖、冷不冷、寂不寂寞?嗯,有什麼事比看你還重要呢?”

邊說著,他的魔掌還隔着衣物在她胸前的渾圓摩挲着,戲謔地看着她的粉頰越來越嫣紅。

“你正經一點!”她想掙開他,但他將她抱得好緊,兩人又深陷在沙發內,她越掙扎便越往他懷裏陷下去。更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的睡袍領口在掙扎中敞開了。

汪語茉暗叫不妙,她很怕熱,所以睡衣都是“比較清涼”型的絲綢質料。而且,她從來沒有在睡衣里還穿內衣的習慣。

“喲!”闕仲勛抓住她想遮掩的小手,響亮地吹了聲口哨,盯住在絲綢下隱約可見的蓓蕾。“小語茉,你的睡衣真漂亮!你知道的,闕氏集團也有經營服飾部門,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研究這件睡衣的款式和質料……”

他大手一拉,霸道地將她的睡袍拉下肩膀。

“闕仲勛!”汪語茉紅着臉大吼。“你少不正經了行不行?如果你沒別的事就快滾回你的房間睡覺!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也要睡了。”

“我很正經呀,我哪裏不正經了?”闕仲勛一臉無辜。“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我還要替公司賣命,專心地‘研究’流行睡衣的款式,這麼偉大的情操不是應該被歌頌與鼓勵嗎?”

他的手更加放肆,大掌撫着她的領口。“嗯,這衣服質感真的不錯耶,我應該吩咐工廠多開幾條生產線製造這種類型的睡衣……”

故作沉思狀的同時,掌下已毫不客氣地吃了她好幾記豆腐……

“闕仲勛,你太過分了!你……你快回你的房間去啦!”汪語茉現在非常後悔讓他進到屋裏,這跟放一頭大野狼進來有什麼差別?

“不行,我醉了。”他的頭顱看似無力地垂下來,“剛好”就垂落在她的胸脯上……

“我扶你回去,不然我幫你泡杯茶解酒。”她不停地扭動身體希望能逃離。

她的腳都還沒着地,身子又被他一把拉回去,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別忙了,小茉兒,你,就是我最佳的解酒液。”

說完,堅毅的唇便落了下來,他吻得十分狂猛,甚至已伸手進入她睡衣內,對着那對玉乳又揉又掐。

“夠了,住手。”汪語茉嬌喘地滾到地毯上。“你別再亂來,關於這份競標案,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說……”情急之下,她趕緊推出公事當擋箭牌。

“什麼事,你說吧!”闕仲勛懶洋洋地躺在沙發內,一隻腳掛在椅背上,黑髮不羈地散亂着,黑眸在慵懶中帶着野性,那模樣真是又放浪又迷人。

“我……”汪語茉連連深呼吸后,勉強讓大腦恢復正常運作。“這次來香港參與搶標的集團廠商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多,可謂競爭激烈。所以,為了更周全起見,我建議我們把搶標的底價再做一次修改,我的建議是改為……”

她念出了一個數字。

聞言,闕仲勛眼底展露讚賞。

“小語茉,”他低喃着,語調是情人之間的誘哄。

“你真是令我驚喜呀,不但是朵美麗的解語花,你還有着絕頂的聰明,呵呵,真不愧是我闕仲勛的女人……”

雖然兩人還隔着一段距離,但他那放肆灼熱的目光彷彿已剝掉她的睡衣。

“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汪語茉但願自己能斥責得更嚴厲一點,但她的語氣卻該死地虛軟無力。

“好吧,既然底價方面我們已經達到共識,那就這麼決定了,我會把它修改在競標案上。公事談完了,你真的該回房,我要睡覺了。”她抓起闕仲勛的手,硬將他朝門口拖去。

闕仲勛慵懶地任她抓着走,快到門口之際突然停下腳步壞壞地盯着她。

“小茉兒,這麼狠心就要趕我走嗎?

我們之間的公事雖然談完了,但是還有私事呀!”

“私事?我跟你之間哪有什麼私事?’’汪語茉被他那猛獸般的眼神盯得心慌意亂,下意識地舉手遮掩胸前。“就算有,現在已經很晚了,還是明天再說好了。”

“不,不能等到明天。”他微笑地道。“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是無法等到明天。”

他的動作可不像語氣那麼溫和,才說完,便精準地抓住她的手腳,抱起她不由分說地朝水床大跨步走去。

語茉像個布娃娃般被他扔到床上,她的背先抵住床,緊接着,他魁梧的身軀也壓了上來。

“闕仲勛你鬧夠了沒?你快放手!啊……”

她的叫罵聲戛然而止,他又以那火熱的吻蠻橫地堵住她的唇。

他的舌盡情地掏弄她檀口間的香甜,大手則捧起高聳的玉乳,拉扯俏麗的乳尖。

“你真香呀。”他將她的睡衣往上掀,埋首在她雙乳之間,以手、以唇一起佔有那豐潤。“小茉兒,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沐浴精?每次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他粗糙的掌面碰觸到她柔嫩的肌膚,卻帶給她一股異樣的刺激……

“別這樣,你別碰我……”汪語茉難受地發出嚶嚀,危險的慾火已在她兩腿之間積聚……

“呵呵,你很熱嗎?”闕仲勛邪眉輕揚地睇視她額上的香汗和染遍全身迷人的暈紅。“我的語茉,害你熱着了我可是會心疼的,來吧,我很樂意為你服務。”

她這件睡衣的設計很簡單,只靠兩肩的繫繩掛在身上,他已動手卸下她右肩的繫繩,她只覺胸前一涼,霎時春光大泄……

汪語茉又羞又氣,雙手遮在胸前。

“你……不准你的手再碰我!”

她在心底咒罵自己一千遍、一萬遍!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愚蠢地再放他進自己的房間!

“不準碰你?”他挑起劍眉,慵懶的笑容好詭異。

“遵命,小語茉,你的話最大!不過你也許不知道——有很多事是不需要用手也可辦到的!’’他俯下臉,以嘴咬開她左邊的繫繩,乳白色的睡衣就像是失去重力的蝴蝶翩翩滑落,她誘人的嬌軀上只剩一條絲質底褲……

飽滿豐乳完全呈現在他眼前,他的暗瞳也更加精爍了。他邪惡地以熱舌由下而上輕舔着她顫動的乳房,在紅艷的乳間上徘徊,流連不肯離去……

“嗯嗯……啊……”汪語茉情不自禁地喘息着,他的唇瓣吻過雪乳的每一寸肌膚,激烈地吮咬着。

火熱的氣息全噴拂在她乳溝上,而他的熱舌靈巧地勾引她的蓓蕾,讓它更堅挺……

為什麼?為什麼他單是用舌頭就能把她害得這般痛苦?整個人像吊在半空中一般,像是要抓住些什麼,她下意識地抓着枕頭……

“不行的,小茉兒,你該抓的是我的肩膀而不是枕頭。”他熱情地誘哄着。“來吧,不要客氣,你該知道我的身體全部是屬於你的。”他引導她的手放在自己寬闊的肩上。

“嗯……”水眸半醉的她發出一連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細碎低吟。

“很難過嗎?”他搖唇肆笑着,深不見底的眼瞳中滿是慾望。“別急,你該知道更美妙的還在後頭。

現在,我可以用我的手碰你了嗎?!可人兒!”

汪語茉迷惘地點點頭,最本能的慾望支配了一切。

她誠實又可愛的反應令他笑得更為狂魅。

他迅速地脫下自己全身的衣物,然後,把柔弱無骨的她抱起來,讓她背對他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手繞到前方很有技巧地愛撫高聳的玉乳,兩指夾起那粉嫩的蓓蕾兜弄捻轉。

而他的堅挺,則毫不客氣地頂住她的美臀,甚至惡意地在她的股溝間輕觸、摩擦……

“啊啊……”受不了他這麼煽情的挑逗方式,汪語茉吟哦得更加柔媚。

“喜歡吧?”他更恣意地玩弄她的蓓蕾,不錯過她身體的每一絲反應。“喜歡我的技巧嗎?”

“我……痛……”汪語茉鎖起秀眉,乳房上已滿是他所製造出來的印記。

“痛?除了痛之外,你也滿享受的,對不對?”

他邪氣地擠壓她的乳暈,滿意地聽到她發出更銷魂的激喘。

“小語茉,我比你還了解你的身體,你騙不了我的。”

“仲勛,不要……”汪語茉羞紅了臉叫着,急切地想翻身躺下。這這……這姿勢真是羞死人了!

“來吧,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愛你,要給你更多美妙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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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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