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雖然她做了傷害整個天皓財團的事,沈皓對她的態度卻未有任何改變,他只是忙着處理她捅下的樓子,忙得沒有太多時間對她說話,也沒有太多時問拿熱臉來貼她的冷屁股。

自從那日之後,水汐時常受到意外的攔堵。

“你居然還有臉在天皓出現!?”在走廊上攔截她的是業務部經理,他的表情像要鏟奸除惡。

水汐心中一驚,但仍強自鎮靜。

“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已變成天皓財團的敗類了,我們這裏不歡迎敗類,請你馬上辭職。”業務經理疾言厲色。

“就算我自願請辭,總裁也不會答應的。”他緊緊捏住她的弱點威脅着她,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

“你!別以為總裁修養好,就任意為非作歹,如果太過分,別怪我們聯合起來,要手段搞垮你這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業務經理氣急敗壞。

她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嗎?她只是替奕奇報仇而已,她並沒有錯!

可是,為什麼她在這樣告訴自己的同時,竟會想起沈皓那日疲憊的背影?

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沈皓剛好路過這裏,一把將水汐拉過來護在身後,“你們快去做事,別讓我再看見你們騷擾水特助。”

他來保護她了!水汐的心居然升起一陣雀躍。

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而她的心也彷彿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

驅散那些人後,沈皓拉水汐離開走廊。

水汐本以為沈皓會像之前那樣摟抱她,以那濃烈得令人暈眩的關切迷醉她,讓她暫時忘了報仇這件事。

但是沈皓並沒有,他只是一言不發地放開她,頭也不回的走開。

望着他的背影,不知為何,水汐感到心中、眼中,有些什麼在刺痛,酸酸澀澀……

☆☆☆

沈皓非常忙碌,忙到沒有時間去舔那顆被傷害的心。

“總裁,這是最新的企畫案,還有最近的研發計畫。”企畫部經理把企畫書交到沈皓面前。

“交給水特助就好了。”沈皓頭也不抬的回答。

“可是……”企畫部經理以不信任的眼光投向水汐。

“沒有可是,交給她就是。”沈皓又重複一遍。

“問題是……我不信任她!”經理忿忿難平。

已經不是第一個高級主管對沈皓這樣表示。

“我怎麼能夠把同仁辛苦做出來的成果,交給一個害我們的心血功虧一簣的人!?”企畫經理望着水汐的眼神充滿恨意。

“交給她,我相信她一定有理由的。”沈皓望着水汐的眼神,就像只受傷的動物般無助。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大可以把我開除的!每每觸及這種眼神,水汐總是心如刀割,恨不得馬上離開他,別再領受這心痛的感覺。

“總裁,你何必想她有什麼理由?把一個會假傳命令的人放在公司,不啻是安裝一顆地雷,為公司潛伏毀滅性的危機!而你再三要我們去踩這顆地雷,如果我們的心血又被她破壞,那我們何必那麼拚命!”經理激動地表達全公司同仁的不安。

“我相信她!我相信她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沈皓嚴厲而不容懷疑地對經理說。

一直堅持己見的經理,震懾於沈皓的氣勢,再也不敢再吐出一個字。

“我相信她,希望你們也一樣相信她。”沈皓重申己見,話中帶着命令的口吻。

企畫經理憤恨的望水汐一眼,只好踩着不滿的腳步離開。

水汐明顯的看出沈皓受到了為難與壓力,那曾是她所希望的結果,可現在,她卻覺得捨不得。

她發現她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也愈來愈難把持那顆想為奕奇報仇的心。

沈皓重新埋首於公文中,並未發現水汐已站在他面前。

“為什麼不把我革職?”她沉着瞼。

“為什麼要把你革職?”沈皓放下筆,神情看起來相當疲累。

他已經整整一星期沒有闔眼了,水汐比誰都明白他是怎樣忙碌。

“因為我想走,我希望你把我革職!”她再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

“在這種非常時期嗎?”沈皓望向她的眼中佈滿血絲。

“造成這種情況的是我,你有無數個充分的理由將我開除。”水汐氣他什麼都不做,讓她一顆心那樣內疚着、揪疼着。

“我知道,但是我太忙了,忙到無法理出一個真正的理由,更沒空批准離職單。”沈皓重重的閉上眼。

“沈皓,你明知道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水汐好氣,他的話又令她心疼了。

“你不是想替邵奕奇報仇嗎?動這點手腳,你就滿足了?再說,離開這裏之後,你怎麼報仇?”他不放心她,她的心脆弱得像毫無抵抗能力的小動物,隨時都有傷重而亡的危險。

“我……”我不想報仇了!只要你放我走,讓我過平靜、安寧的日子!她好想這樣對他吼,可是話到唇邊又吞了回去。

昔日的深仇大恨居然消失無蹤,難道她對奕奇的愛這麼薄弱?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在等着接招?”他在激她。

他知道這樣下去,只會令她更恨他,但,她最近已經沒有自殺的念頭了,可見他的策略是成功的。

只要能讓她活下去,就算被恨之入骨,也無所謂。

“你以為我整不倒你嗎?我一定能整倒你的!”水汐氣憤的大吼,那些心疼與內疚,全在沈皓的刺激下消失,她現在只想贏他。

“那麼,不如動腦想些有效的點子。”沈皓的唇角扯出狡黠的弧度。

“沈皓,告訴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水汐性格中的不服輸再度抬頭。

“很好,我等着。”他露出接受挑戰的微笑。

“哼!”水汐冷哼一聲,用力踩着憤怒的腳步回到座位。

☆☆☆

雖說各級主管不肯相信水汐,但沈皓仍把一堆工作和會議交給她,讓她的日子持續地忙碌。

“以上就是我們下一季的業務目標……”在會議中有沈皓在場,會議后她與沈皓同行,各級主管就算對水汐有微辭,也找不到機會對她惡言相向。

“老總裁打電話來,請你回電給他,說有關於婚約的事要和你談。”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岑默告訴沈皓。

婚約!?

不知為何,水汐覺得這個名詞深深震撼了她。她不想接到沈皓的結婚喜帖。

“有沒有告訴他,我沒空?”沈皓以問為答。

“他說,這件事與水汐有關。如果你不打電話給他,他就要親自去找你。”岑默發現他們兩人的臉色都有明顯的變化。

難道這些事已傳到老總裁那裏去了?他會不會為難沈皓?會不會以此逼他結婚?水汐心中惴惴不安。

水汐搖搖頭,把心中那份難受驅逐,她不是巴不得把沈皓整得生不如死嗎?現在看他處於難處,不是正該額手稱慶嗎?

沈皓臉色不悅的拿起電話,邊對岑默嘀咕,“我懷疑你是我父親派來的卧底。”

沈皓對他父親沈敬天,有着難解的敬畏。

電話通了,沈皓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我最近很忙,不想談這些事,等我忙過這一陣再說……不用啦,你來做什麼,我們忙得人仰馬翻,誰都沒空招呼你。”

“什麼?”沈皓還想再說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他也只好臉色敗壞的放下話筒。

“我父親說要親自來找我。”這對沈皓來說,是天大的惡耗。

岑默聽到這答案,居然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快做事。”沈皓賞他一個白眼。

老總裁來了也好,她一人做事一人當,沈皓就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擔下來。水汐心想。

這時她桌上的電話響起。

“喂?”

“你想不想知道沈皓的弱點?”是王垣。

沈皓的弱點?水汐想起王垣之前說過的話,心中蠢動莫名。

“今天晚上八點,你到凱撒飯店3o5號房。”

“好。”在電話里無法多問,她也只好如此回答。

王垣掛斷電話了,水汐心中還怦怦直跳,她就要知道沈皓的弱點了。

接下來的問題是,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去赴約。

☆☆☆

“你與水汐搭上線了?”地點隱密的咖啡廳角落,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王垣,女的是白玉葒。

“當然。你一出手就拿到一佰萬美金,我當然不能落後。”王垣親密的摟着白玉葒的腰,看得出兩人關係匪淺。

“我們的目標是整個天皓財團嘛,那一佰萬美金算什麼?”白玉葒用身體輕撞王垣,把尾音拖得老長。

“沈皓會二話不說的交出一佰萬美金,可見他愛水汐的傳言是真的,一旦水汐中計,天皓財團就已經手到擒來。”王垣滿臉奸笑。

“就算你那招沒有奏效,我也已經去向沈敬天告狀,沈皓敬畏他父親,一定會立刻舉行婚禮,等我入主沈家,不用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把天皓挖空,到時我們再雙宿雙飛。”白玉葒對自己的計畫有幾分得意。

“半年?我可沒那個耐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沈皓失敗的哀相。”王垣撇着狡詐的嘴角。“還有水汐,我想染指她,已經想很久了。”

“你!?”白玉葒狠狠捏他一把。

“你已經有我了,還想染指別的女人?”尤其還是水汐,她的天敵!

“那又怎樣?睡過你的男人也不只我一個。”王垣眼中充滿不屑。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跟沈皓睡,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白玉葒的火氣全冒上來。

他那是什麼眼神?她一心只想和他白頭偕老,難道他不知道?

“那跟吳氏企業的小開、劉氏企業的董事、游氏企業的特助、李氏企業的總裁呢?又是為什麼?”王垣根本不信任她。

他所說的未來,只是哄她的甜言蜜語,現在沈皓的財產就快到手,他也就不屑再花任何精力去哄她。

“你說穿了,只是一條母狗。”王垣開始口不擇言。

“你……你這個……”白玉葒氣得滿臉通紅,太陽穴不斷抖動。

“你這個渾蛋、雜碎!”她甩他一巴掌,在大庭廣眾之下吵起來。

“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王垣也不服氣的還她一巴掌。

白玉葒被打得跌出去,極為狼狽。

“雜碎就是雜碎,還怕人知道嗎!?我詛咒你遭天打雷劈、絕子絕孫!”白玉葒並不罷休,繼續扯開嗓門大罵,人也衝上去打他。

王垣正想還手,咖啡廳的老闆來把他們兩個拉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王垣,你這個雜碎、狗娘養的龜兒子,我不會善罷甘休,你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白玉葒兇狠的對王垣叫罵。

“誰等着瞧還很難說,等我把水汐弄到手,連沈皓也得受我擺佈,到時就算你匍匐在我腳下,我頂多賞你一腳!”王垣得意狡猾的放話。

“哼,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白玉葒逕自氣呼呼的走掉。

哼,他無情,休怪她無義!她絕不會讓天皓財團的財產落到他手中。

“是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王垣對她咆哮。

☆☆☆

水汐要從沈皓的視線中離開已屬不易,再要從那些管家、傭人的注意力中逃掉,更難如登天。

不過,水汐還是成功的溜出沈皓的大宅,攔了計程車來到凱撒飯店時,已經八點五十。

“叩叩。”站在3O5號房的門口,水汐毫不猶豫的敲門。

王垣打開門來看見水汐,連忙讓她進來,心中早已發出得意的狂笑,表面上仍費力維持風度。

“沈皓的弱點是什麼?”水汐開門見山。

“先別急嘛,你沒看到我的臉腫起來了,正在冷敷?”王垣坐在床緣,心裏早已把白玉葒罵得狗血淋頭。

“如果你想要答案的話,就幫我把臉上的紅腫弄消。”再簡單不過的條件。

水汐看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把毛巾放入浮着冰塊的洗手槽,弄濕,再擰乾。

時值冬季,天氣太冷,水很冰,她的指尖凍得通紅。

“唉呀,怎麼這麼紅?”王垣突然握住她的手指。

“你做什麼!?”水汐連忙甩掉他的手,嚴厲的瞪着他。

“做什麼?你還不明白嗎?”王垣下子將她壓倒在床,淫穢之色再也藏不住。

“放手!放開我!”水汐連忙掙扎,無奈他按住她的肩,她再怎麼掙扎,也只能勉強讓四肢在空中飛舞。

“我怎麼可能放開你呢?我早就想上你了,難道你不知道?”王垣俯身想吻她。

水汐拚命掙扎,閃躲他的觸碰和攻擊。

“別動,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生氣的悶吼,頭被水汐撞了幾下,疼痛激怒着他。

“你……為什麼?”水汐惶恐地雙眼瞠大,身子仍不斷往後縮。

“為什麼?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王垣握住她的腳踝,把她拉回來,一手扯破她的裙子。

“因為我想上你,因為我恨沈皓!”

“啊——”水汐嚇得尖叫。

“住嘴!”他心虛的用手把她的嘴掩起來,聲音仍不斷從她口中發出來。

“叫你住嘴聽不見嗎!?”他甩她一巴掌,把扯下的破布塞入她嘴裏。水汐想用手去扯,雙手又被他用領帶綁住。

“再叫呀,我看你怎麼叫!”他的雙手在那玲瓏的曲線上游移,光是這樣,就令他興奮難耐。

“唔——唔——”水汐拚命掙扎,她全身浮滿雞皮疙瘩,心裏伯得要命。

“你也迫不及待嗎?”王垣曲解她的恐懼,他更加興奮。

“原來你也是騷貨一個,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水汐更恐懼了,她的雙眼瞠得更大,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喉間不斷發出顫動的聲音,全身都在發抖。

沈皓……快來救我!

被布塞住的嘴不能發聲,她只能在心裏呼喚。

“這麼快就興奮成這樣了?”王垣看見她痛苦扭曲的臉,心裏浮上變態的快感,忘情地扯開她嘴裏的布塊,想咬她的唇。

“沈皓——”吶喊順利衝口而出,和着哭泣聲顯得凄厲。

“沈皓,快來救我!”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他。

王垣又甩她一巴掌,手掌鉗制她的下巴。

“你現在落在我手中,給我安分點!我已經等不及了,就這樣解決吧。我會讓你欲死欲仙,像白玉葒那樣為我痴迷的。”他動手解開他的腰帶。

“不要!”水汐緊閉雙眼,拚命掙扎蠕動,只想從王垣身下逃脫,雙腳奮力踢騰。

倏地,她聽見王垣的哀嚎,他帶給她的壓力突然消失。

水汐驀然睜開眼,看見王垣蜷縮在地板上,連忙蹬動雙腳強將自己栘到床角。

“該死的賤貨,你竟然想要我絕子絕孫!”王垣面露凶光,忍住下體致命的疼痛,撲上去想捉她。

水汐連忙滑下床,拚命跑向房門,想衝出去求救。

可惜才跑不到二步,就被王垣扯住頭髮,她痛得只能發出哀嚎。

“該死的賤貨,敢踹老子的命根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手一甩,就把水汐甩回床上。

她拚命往床上爬,他卻欺身上來,用電線把她的雙腳綁在桌腳。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並沒有得罪你!”水汐更慌亂了。

“你沒有,但是沈皓有。”王垣從地上的長褲上抽出皮帶,狠狠地揮在水汐身上,白皙無瑕的身子立時浮上一條紅色傷痕。

“啊——”水汐疼得尖叫,淚流滿面。

“那傢伙不顧情面的拒絕我的合約,一點都不給我合作的機會,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又是一鞭揮在水汐身上,她發出刺耳的尖叫,全身痛得發抖,除了咬緊牙關之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會找上你?”王垣獰笑,抬抬她因痛苦而低垂的頭。

“因為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大的弱點!我要把你折磨的不成人形,再去向他勒索天皓財團!我知道你因為邵奕奇的事,正恨不得要毀掉他,這剛好中我的計。”他放聲狂笑,笑她的愚蠢和單純。

他說什麼?她是沈皓最重要的人?

不!不可能,他對她殘忍、狡猾,一點都不是他說的那樣。

可是……好像又不全然如此,他對她溫柔的像捧着一個稀世珍寶。

她真的是他最重要的人嗎?她不敢置信。

“對了,我還是先打電話給沈皓,讓他有個準備。”王垣找出手機,撥出沈皓的電話。

“沈皓,水汐在我手上,要她活命,就把天皓財團所有股份準備好。”他冷峻的說。

“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說著,鞭子朝水汐身上揮下。

“啊——沈皓——”他的下手太重,水汐痛得死去活來。

“把東西準備好,等候我的通知。”王垣馬上切斷電話。

王垣冷笑地捏住水汐的下巴,“他說任何條件都答應,任何條件喔。可見以你來威脅他,是正確的。”

水汐心中一驚,他真的那樣說嗎?在她整得他焦頭爛額之後?

他到底是以什麼心情和態度對待她?為什麼能夠這樣……

“你……你好卑鄙。”水汐困難的從齒縫擠出幾個字。

她明知道王垣是狡獪之輩,怎麼會愚昧到走入他的陷阱?她真是被仇恨沖昏頭了。

“閉嘴!”鞭子再三落在水汐身上。

水汐奄奄一息,只能扭曲地卧在床上發抖,心中不斷地呼喚着沈皓。

也許他不會來救她。她心上突然飛過這個想法。

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他怎麼會來救她?

如果老天真有眼、真夠公平,這應該就是她的報應,她怎麼能奢求沈皓來保護她?

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奢求他的保護,她不值得他賠上天皓財團。

而且,如果他這麼做,要如何向那幾萬名員工父代?他會變成罪不可赦的罪人。

“沈皓……”她傷心,為自己也為他。

不,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不知為何,她心中升起另一個肯定答案,他無論如何都會來救她的!

曾幾何時,他已經變成她所有心思的焦點?

“把頭抬起來!”王垣一突然扯她的頭髮,逼她抬起頭。

驀然間,王垣抖動的慾望躍入眼帘,水汐渾身上下打着寒顫,把頭甩向旁邊。

王垣驕傲地把他的慾望湊近她嘴邊,“別裝出那死樣子,你傷了它,就該把它治好……邵奕奇應該有教過你吧?他那種人應該會要求你這樣服務他。”

水汐心中一驚,王垣為什麼提起奕奇?

他認識奕奇?為什麼他認為奕奇會這樣對待她?

“你大概想知道我怎麼會認識邵奕奇。”王垣輕蔑一笑。

“那傢伙在學生時代就以哄女人、玩女人風靡全校,我剛好和他同校,又剛好接收過他幾個女人,她們的技巧,嘖!”王垣不住地搖頭,回味不已的讚歎。

奕奇?他是這樣的人嗎?

不!她不相信,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一定是王垣故意抹黑他。

“快點把嘴巴打開!喬惠被他調教得那麼好,你應該不會輸她才對,快點。”

水汐痛苦的把臉挪開,埋到床鋪里。

他也認識喬惠?為什麼?

“喬惠的技巧,嘖!”王垣一副相當懷念的樣子,“每次和喬惠上床,我都會覺得私挪公款到邵奕奇的公司,是值得的。”

他的意思是……

水汐固執守住的世界漸漸崩塌……

為什麼她心中最溫柔善良的人,在別人眼中是這麼醜陋不堪?

“不準躲,把頭抬起來!”王垣又鞭打她。

“不!不要!”她發出痛苦的嗚咽。

她不要被這樣對待,不要這些恐懼,也不要這些對奕奇的詆毀,更不要自己一直所認定的幸福夢境被顛覆破壞。

但是,那個甜美的夢境,早在邵奕奇死去時消失殆盡。

而邵奕奇的溫柔體貼,也在一點一滴的變色。

“沈皓!”救我,快來救我,告訴我真正的答案!

他一定有答案,他一定能告訴她這些事的真假,他一定能!她比誰都相信他。

“快給我起來!”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水汐身上。

“沈皓……”內心的衝擊與身體上的疼痛,令她心力交瘁,水汐終於精疲力竭地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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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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