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精神毒素

第六十五章、精神毒素

仿紅桃木的木靈魔杖,沒入金蟒左眼射出的慘碧光柱里,靈動不再,如逆水行舟,漸行漸緩。

形質兼俱的刀形冰紗,裹住金蟒右眼射出的慘碧光柱,瞬間蒸,化為水珠順光柱滴落。

“蛇眼出的光都這麼厲害了,看來這條金蟒存活了萬年是千真萬確的事了。”沈涵秋咋舌之際,不忘連刀形冰紗,“你能化得完我的刀形冰紗?我還不信邪,要不凍掉你一隻眼,我就不是紅樓禍害組織之!”

“錯過及時逃走的好時機,再不能凍掉並戳瞎金蟒的眼睛,你的小命就玩完了,那勞什子的紅樓禍害組織領,想干也幹不成了。”扇魄有氣無力的說。

“最倒霉的是,你會留在這腥臭無比的金蛇谷,渡過若干世紀的苦悶時光,等候比我更白痴的傢伙撞進來,以讓隕石砸中的機率跌掉眼珠子。”

“為什麼跌掉眼珠子?”

“眼珠子不跌出來,那傢伙怎麼可能看得到藏在荒草叢或石縫裏的扇墜兒呢?”沈涵秋黃連樹下苦作樂,明明慘碧光柱里的木靈魔杖已呈倒退之勢,而刀形冰紗未近慘碧光柱已化為水霧蒸,她依然跟扇魄在那兒耍貧嘴。

“你就貧吧!”扇魄說不過沈涵秋,縮進玉里世界生悶氣去了。

“呵呵!”沈涵秋氣走了扇魄挺得意,臉是死皮看不出神色,笑聲卻如銀鈴般成串兒傳出老遠。

已縱身躍至半空,揮金剪鉸蛇口長唁的金狐,聞得沈涵秋笑聲,急不可耐的喊:“不能笑!一定忍着不要笑!”

笑聲嘎然而止,沈涵秋忿然問:“笑還得忍着?”

“大笑,會讓精神毒素更快進入大腦。”金狐聽不到扇魄講話,想當然的以為沈涵秋中了金蟒眼中散的精神毒素,精神錯亂,才會忽而自言自語忽而放聲大笑。

“我有中精神毒素么?”沈涵秋莫明其妙的問,“我沒覺得呀!”

“你突然有笑的衝動,就代表你中了精神毒素。”

“後果嚴重嗎?”

“反正你得忍着不笑,等我喊走的時候不要遲疑,不管選的是哪個方向,都要以最快的度逃離。”金狐揮舞着金剪,瞅着那條粗有**身的紅唁將動未動之時,‘咔嚓’一聲剪下,紅唁應聲斷掉,一道血泉從斷處激射而出,噴了他滿身滿臉。

“走!”金狐聲出,金狐尾亦從后腰伸出急旋轉,捲起金色螺形氣流,托着他升空。

“哪裏走!”金蟒吃痛竟吐人言,盤曲的蛇身同時彈射而起,附着在蛇身上的塵土青苔紛揚灑落,平地乍然間立起一根暗金色標槍。

升至半空的金狐,聽得腦後的風聲,知金蟒追至,但此際他魔力盡無法再上升,已控制不住身形下墜。清晰的聽到耳旁‘噝噝’聲越加的洪亮,耳膜因而激烈鼓盪,死亡的陰影籠上心頭,他絕望的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足心竟有股暖流湧入,給力竭的金狐注入無窮活力。已被蟒唁觸及的身子驟然提升,旋又甩動拖在身後的狐尾轉變方向,衝出蟒口所及範圍,他才低頭去看暖流由何而來。

目光所及,是高舉雙手的沈涵秋,焦急之下,金狐也忘了追查暖流來處,高聲叫喊:“你怎麼還沒跑?”

“涵秋,身後有巨蟒,快拿戒指砸!”

醉了的夕陽,搖搖欲墜影子裏,出現了一團黑影,輕點林梢快接近剛躍過十丈寬溝壑的沈涵秋。

“啊,花浪子!”沈涵秋彷彿有了主心骨,馬上鎮定下來,飄身平移向左二步,再旋身面向近在咫尺的金蟒,取下戴在大拇指上的龍之逆鱗戒指,朝着蟒的左眼狠狠砸去。

“你怎麼不跑啊!”金狐凄厲的喊聲才出口,就見有個飛蟲樣的東西在金蟒臉上打了個轉兒,金蟒凸起如山包的左眼就被削平了,那一驚,讓身在半空的他把持不住,直直的墜了下來,與騰身躍起的青狐撞在一起,哥倆一道滾入溝壑里去了。

金蟒吃痛退走,沈涵秋尚不滿足,“怎麼才削掉金蟒半邊臉?”

“能削掉蟒的半邊臉就不錯了,人家可是活了足足萬年之久。”背着小石頭的花刀浪子,落足在沈涵秋身邊,整個兒向前歪去。

撲過去扶起花刀浪子,惶急的運起花木精神灌輸給他,等他氣色略有好轉,沈涵秋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看到木靈魔杖。”有花木精神滋養,花刀浪子仍氣喘吁吁,可見適才一番狂奔已令他體力極度透支。

“花鷹,我們又見面了。”滿身污泥的金狐的神態傲慢無比,就好像他是身着華服的王公貴族。

“拿着。銀狐死了,想必你知道了。”

“這是什麼?”金狐撈過花刀浪子扔來的布包,卻不解開來看。

“我答應銀狐弄兩隻成年金蛇膽。”花刀浪子淡淡的說,“她死了,就交給你好了。”

“我不領你的情。”金狐冷笑着揚手扔回布包。

掂掂接在手中的布包,花刀浪子苦笑着搖了搖頭,“你的脾氣還是老樣子。十色狐妖出動了白狐與銀狐,守候在金蛇谷多時,為的就是成年金蛇膽。你這時候拒絕我,是否太不明智了?”

倨傲的轉身以背相對,金狐冷冷的說:“不勞你費心。我自然有辦法弄到成年金蛇膽。”

手腳並用爬出泥溝,甩甩被撞得暈的腦袋,青蛇呲牙叫道:“就是能弄也來不及了!老大,就當是花鷹還我的人情,這成年金蛇膽我收下了。”

花刀浪子問:“我幾曾欠你的人情來着?”

自以為帥氣的一跺腳,卻抖落滿地的泥漿,更形狼狽的青蛇一把抓過裝金蛇膽的布包揣進懷中,再抬腳踹了花刀浪子一記,“我給你端過茶,你小子忘了么?”

“那好,我們兩清了。”花刀浪子一笑作罷。

聽到這裏,沈涵秋揪着花刀浪子領口喝問:“你是為銀狐去弄成年金蛇膽的?”

“涵秋,對不起,我知道銀狐沒法傷害你,所以才把你留在竹屋,可是我不知道竹屋下有雙頭怪蛇。看到銀狐的屍體,差點沒把我嚇死。”花刀浪子心有餘悸的說。

“你見到銀狐的屍體了?”金狐面色含悲,也飽含對自己無能的譴責。

“還有那隻背生雙翼的雙頭怪蛇,跟苦大師藏書庫里那本《搜怪記》中描述得完全一樣。銀狐在怪蛇卵進入孵化期時,下到那地心熱泉沐浴,做了怪蛇孵化寄居體,是怪蛇到了出世的時候,也算是天數使然。”

“你的意思是銀狐該死!”

“金狐,你別成心找茬!”

“老大,稍安勿躁,此刻大家得同心協力,才能平安離開這鬼地方。花鷹,你還不趕緊安慰你的妞兒。”青狐熟絡的扮演着舊日角色,制止了一場無謂的打鬥。

霧氣不爭氣的蒙住清澈的眸子,悲從中來的沈涵秋再也抑制不住,撲入花刀浪子懷中痛哭流涕,哭得他心揪成一團,慌不迭的說:“別哭,涵秋,我以後不會再將你獨自留下,我誓。”

“婉姨說,男人誓都靠不住。”

“婉姨沒見過我,她要是見過我,肯定不會這麼說。她會說,涵秋,宇內只有花鷹這麼一個男人的誓是絕對靠得住的。”

“臉皮真厚!”沈涵秋破涕為笑,又驚恐大叫:“完了,我笑了,精神毒素很快會侵入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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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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