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棱萱的行帳內,只見她大聲又用力地喘着氣,似乎有人正緊緊掐住她的脖子般!想吶喊,聲音卻又出現不了,所以她一直努力張口想喊叫,豆大汗珠一直往下掉……
“不!不!不!不會!絕不會!”突然,棱萱的聲音衝破喉嚨,響徹整座帳內,她任憑淚水一直掉落的慘叫:“我不會成為別人的姨太太,你們休想着我的笑話,絕不會!一句又一句的吶喊,“不會!不會!不會……”她在睡夢中哭了……
原來她作了惡夢了。
夢中,她見到父親,以及父親身份證上的配偶,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配偶。
她露出邪惡的笑容盯在棱萱臉上,嘲笑她:“有其母便有其女,沒錯吧!你不是照樣成為別人的姨太太!哈!哈!哈哈!”笑得多尖銳,多刺耳。
在夢中的姜棱萱用手捂住耳,不斷的搖頭、不斷的哭着。
她夢到自己真嫁了鐵木頁為妻,夢到父親正室也跟着跑來古代嘲笑她!可是……夢裏,她好愛好愛那個男人,那位偉大的一代古人,鐵木真。沒有他,她的心就會痛。痛得幾乎快將她撕裂……離不開他,真的離不開他……夢中的她、好脆弱、好脆弱……禁不起一點點的嘲笑、苦難、折磨……不要!不要!她不要夢中的她!她不要!於是,她轉身,開始跑了起來,不顧身後的鐵木真呼喚……一直跑……當鐵木真一進入姜棱萱的斡兒朵時,處於睡夢中的她不停擺着頭,不停的哭泣,以及不停的吶喊,似乎作着惡夢,他趕緊來到她身旁。
天哪!她滿臉的淚水,蒼白的容顏,顫抖的肩……竟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柔情,挑起他的深情……她的一句句吶喊扯得他心好疼,他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喚着她,“萱、棱萱……棱萱……醒醒……”
她……怎麼了?究竟夢到什麼?
“萱、醒醒,醒一醒呀!”他不忍心她受惡夢侵擾,於是又大聲的一聲一聲的呼喊她,想叫醒她。
忽然,她睜大眼,恐懼的盯着他,看着他的眸子裏深藏着柔情,僅僅的一剎那,她閉上眼,讓最後一滴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滑落後,睜開……他方才所見的深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防備。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防着他。
天殺的!她怎會作起亂七八糟的夢!
夢居然如此真實。姜棱萱嘆口氣防衛的盯着他。在她睜開眼瞬間,即已明白自己正作着惡夢,尤其在見到鐵木真關切的眸子時,更加防衛起自己。
“你來做什麼?”她大聲斥問。在她睜開眼睛的同時,殃人眼帘的是他憂心又關切的眸子,能教她不心動於他嗎?他是如此溫柔的呵護她呀!卻在夢裹想擺脫他。唉!
可是她還是得防衛自己的心,免得他越雷池一步,所以,她故意大聲喝問。而她,卻見到了他眸中瞬間的傷害。
他直勾勾的盯住她,似乎正控訴着她不該辜負他的愛。而她,卻只能垂下眸子。
“不能來有床嗎?”沙啞的聲音擾得她心慌慌。
“……呃……你……還是別來的好,既然……咱們倆無緣結成夫妻,倒不如不見的好。”
他沉默不說話。
姜棱萱好奇的看一眼鐵木真,只見他握緊拳,緊咬着牙,忍住一身怒氣。
良久,“能告訴我原因嗎?”他才問出口。
“原因?”姜棱背一時間不知他在問些什麼,只有吶吶的反問他。
“該死!你是故意的還是……”說著卻見她一臉愕然,迅速地,他又壓下怒氣。“告訴我,你突然反悔不嫁給我的原因!要定犯人的罪,也該有個理由,也該告訴他,究竟他是犯了什麼錯!”他又強調肢地開口。
姜棱萱嘆口氣,終於明白何以他會征服世界成功,因為他有着不打破沙鍋絕不罷休的精神,就像他征戰沙場,沒有勝仗他絕不撤退的決心。想來無法輕易離開他。
“沒有任何原因。”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否決她。
“沒有什麼不可能!”她道。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吼道。“回到宮殿以前,你並沒有反悔的意思;何以一到了蒙古,在見過孛兒帖之後,才聽見你的反對意圖!”他分析得相當透徹,透徹到令她一愣。“除了一個可能外……”他打住,雙目如火般的凝聚她臉上。
姜棱萱一顫。渲才發現到,這個男人,對她柔情似水、卻可怕的很!什麼小細節均逃不過他的眼。難道說,她對他的愛也教他發現了?
四目相凝的當口,姜棱萱暗暗教自己鎮定點后,才又開口:“什麼樣的可能?”
垂下眸子不到兩秒的鐵木真彎下腰,頭和她的碰在一塊。“那麼可能就是……你和孛兒帖有過節。”說罷,一眨也不眨的盯住她臉上的反應、表情。
姜棱萱起先一楞,按着是開懷又放肆的笑,哭得快止不住的掉下淚。
老天!他竟以為!竟以為自己和他的原配有過不愉快!老天!他居然……姜棱萱笑得快抬不起頭,而在她努力抬起頭想解釋時,他卻鐵青着臉。想也知道,有誰敢嘲笑帝王?八成除了她沒別人。棱萱猜。
“不是有過節,那是為了什麼?”她止住笑后,他才問。
拜讬!她才來到古代沒多久,怎有可能和孛兒帖有過節?只是他不知道她是未來人,才會作此想。
她退後一步想拉開兩人距離,而鐵木真卻猛然以雙手扣住她的雙臂,阻止她退後、阻止她拉開兩人距離。
“說!”他寒着聲。
告訴他原因吧!告訴他實話,也許……他會諒解,會放了她也不一定。
“放開我!”棱萱柔聲道,抬起眼,和他四目緊緊的扣住。在他眼裏她居然能看出他毫不隱藏的深情。
感到他鬆了緊箍住她的手。棱萱掙脫他的手,緩緩的抬起手,撫過他的頰,唇邊又逸出一聲短短的輕嘆。
“我想,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愛你的。”她說,同時也感受到指尖下傳來的輕栗,她無奈的抿抿唇,苦澀的淡笑,“可是,我不能愛你!”發覺他張口想阻斷她的話,她輕輕搖頭,示意他別打岔。“我是姨太太所生的私生女!”說完,棱萱深吸口氣,並未看向鐵木真。
原來只因她是姨太人所生,所以她才反對!就是只因這點微不足適、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他怎會同她計較!她太小着他的愛了。
“我不在乎!我愛的是你、你的人、你的身和你的心。”鐵木真總算露出笑容。知道問題癥結總是好辦事。何況姨太太所生的孩子也是人,有什麼好羞於見人?
他這麼說卻逼出她的淚!
一向很堅強、從不輕易掉淚的她,凄然的笑着。
“你不在乎?那麼我呢?我沒辦法不在乎!!從小,父親就不在我身邊陪着、伴着我!肚子餓了,想吃炸雞,只有母親陪着!在外頭破人欺負,哭的時候,只有母親陪着!功課錯了,只有母親陪着……”淚水掉落。棱萱想起小時的自己,總是被比她大的哥哥、姊姊欺負,被同父異母的他們欺負!尤其,很不幸的,她和他們念同一所學校,所有的事全傳遍學校角落,沒人同情她,只認為她活該,被介入的家庭方可憐。她母親介入別人家庭、她母親是破壞者,而她,是個十足的心雜種……她每每哭着跑回家質問母親,母親只是無助的跪在她面前哭着,一直哭、一直哭,始終回答不出她所質問的:“為什麼當別人的小老婆!”
她一聲比一聲大的質問,完全不睬母親搖搖欲墜的身子。然後,在滂沱大雨中,她不顧母親花身後的呼喚,沖向茫茫兩水中……小小的腦海里,只感覺自己和路邊的小野狗一樣。不想要回家!不想要回家!
這樣的念頭纏在她小小的腦袋裹。
然後,她發高燒的躺在學校門口,因為,她沒地方去,只能任憑雨水打落身上,然後不省人事的昏過去。
是父親找到她的吧!一雙結實有力的手擁住她,沖向醫院。
在她清醒未睜開眼時,她聽到母親苦苦哀求父親:“你走吧!別打擾我們母女倆!別再來找我們……”一直哭!一直哭!母親哭得聲嘶力竭。
“我沒辦法!我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父親的聲音是哽吶的痛苦。“我回去找她離婚,找她談判!”
“不!”母親失聲,“不要!”
“天!為何不早讓我們倆認識,為什麼如此殘酷的折磨人……”
她依稀聽得父親痛苦的吶喊。
她睜開眼,一人眼帘的是,母親哭倒在也是滿臉淚水、渾身濕透的父親懷裏,一顆淚水悄然滑下……回憶,像把鹽,灑得傷口痛又疼。
打到鐵木真抬起手拭去她的淚,棱萱這才從回憶回到現實,抬起紅腫的眸子。
“我不要我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轍。”無比堅決的語氣,似乎想砍斷兩人之間的情感。
摟住它的雙臂是用力的,他將她的頭摟在懷裏,低聲吶喊:“我不懂你是如何被大娘欺負,我只懂,你不能離開我!而現在,知道你有一點點愛我,更不能讓你走。”
“不!”在他懷裏,她拚命搖頭,“我曾立誓,不嫁人為妾!”
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通明,何以她在見過孛兒帖后,會心意堅決的想回中原,並非兩人有過節,而是,棱萱有心結。
“你休……”鐵木真根本不會放了她,他才想開口,她卻又打斷他。
“放了我吧!求你……”合著淚、棱萱楚楚可憐的哀求。
“不!”鐵木真咬牙,狠心不去餚她哭泣的容顏。
“若你不放了我……”棱當苦笑:“只怕你將會看到一具冰冷的新娘。”她垂下眸子,深恐見他心痛的神情。
“你何苦……”
“我……不想兒女和我受同樣難堪。”
“不會!絕不會!我保證!”鐵木真慌了,急了!他着得出來,棱萱是說真的。“孛兒帖不是這樣的人。”
棱背只是慘然一笑:“我不相信男人的保證。”
“我愛你!你也愛我!”他吼。
“愛只會讓你我痛苦,何不將美好回憶收藏起。”拭去淚,棱萱強打精神開口。
“不!我絕不答應你離開!”他無法忍受她要離開他的事實。“一定有法子解決,一定有。”
她澀然一笑,“除非我死!”
“沒我的同意,你也無法死去!”雙眼露出堅決,他不娶她,誓不罷休。
姜棱萱開了開眼,知道他的話十足具有威力,想來也比廿世紀的法令還神。張開眼睛,看到他灼熱目光,不禁又嘆口氣,他教她胸口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壓力,畢竟,在他從黃河救起她時,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呵護莫不教她心底顫動。也許自小就對父親產生無形的距離感,想在他身上補回罷,使得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中陷人對他的愛,尤其,他霸道的愛,彷彿昭告世人,她是他專屬,是他唯一,所以,她才不小心地讓自己放心地愛上他。如今,他所有的妾子全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教一向排斥成為別人姨太太的她,如何適應得來?
愛上他,又得離開他,又得傷害他的這些傷痛,逼得她快承受不住。
“你……何苦……”凝視他深沉眸子,棱萱緩緩搖頭、嘆氣。“比我好的女人,能接受姨太太命的女人太多太多,你何苦執意於我!”
“對!沒錯!比你溫柔、美麗又想嫁我的女人不計其數,但……沒有女人是你,沒有女人代替得了你!”他深思的行苦她。
“你……教我怎麼辦?”她忍不住撫茗他剛毅的臉頰,痛苦的低喃。
“解開心結。”他溫柔地朝地低語,“跟着你的感情走就對了。”
跟着感情定?不!不能!母親就是因為跟着感情走,所以,她成了感情一輩子玩弄的女人:水遠無法抬頭挺胸的告訴任何人她的丈夫是誰。
她絕不重蹈母親的步伐。
“該死的:“訶蘭公主不雅又粗魯的大罵。
想那成吉思汗已回宮,卻還不即刻喚她人宮晉見,真是可惡到極點。他就是一國之君,也該橙貌的招呼一下她這位公主才是,卻遲遲不見手諭,真是氣死人。
不過,她可不是一位唯命是從,有如丫裊、僕役般的公主。既然人家不召見,何不自個兒闖進宮殿?提起裙擺,訶蘭公“當真就仕宮殿前去。
在半路上遇到兩名僕役正桿談着他們的帝壬正在金帳小憩,於是訶蘭公七咦來伺候它的丫裊,帶她往王汗的金帳而去。
到了金帳,她斥退兩名丫裊,自個兒就往金帳而入,守在帳外的禁衛軍馬上上前喝擋。
“瞎丁你們狗眼,餚清楚我是誰。”訶蘭公主大喝兩名禁衛軍。
“不管是誰,非有五汴手諭,誰也不得人:而今,士汗只令下棱管妃子才可人。”禁衛軍開口道。
鐵木頁總認定棱背是他妃子,不管是她答應與否,他都今宮中任何人如此稱呼她。
棱背妃子寸叮人N訶蘭瞠細眼、凹想起從丫蝦那兒得知,成吉思汗--天兩頭的百往一名叫棱萱妃子那跑,卻不肯卜令召見她,九其是耶名叫棱當的不特卜嫁他還如此禮遇她,教她這名被迭人中原人所說的冷宮內的她暴跳如宙。
他竟敢如此待她:根本木將她放在眼襄。
訶蘭氣得扭緊衣棠,卻還強忍笑意、擺出最甜、最美的笑。“可以麻煩兩位通報一聲父道親愛而就姜-她]原情甘算棱除還你以的願她萱非是;為魔成能露我執;棱力為回出倒意還萱竟地到--,離是軟如下廿抹否開議他此失世苦則l我丁之人紀澀,他離的大的,的你失開鐵。原只笑永望吧木因怕。遠的I頁。地無離“,再法開她在也離她痛見不開身苦到足蒙旁道她原古,:露來。往-大的“我-@-她才帳寧臉門,人願傷-步外短痛直離而暫的去到去,的容此。″痛顏刻卻也時,在不,她恨要心才@又門體外輩不會-子禁停到卜痛往母腳。下親步“掉$f,。
法背離着開她嗎?”
兩名禁衛軍互看一眼,猶疑着。
訶蘭見狀,忙又開口:“幫幫忙吧,若你們王汗不要我,至少也將本公主送回國才是,別教本公主一人痴候他召喚,孤苦過一生呀!”說著哀怨地盯着兩名禁衛軍。
“這……好吧!你等着。”
在一名禁衛軍進入時,訶蘭咬牙切齒暗暗立誓,不論任何手段,一定要他愛上自己。
等待的人未來,卻招來一位不速之客。鐵木真嘆口氣,也明白自己冷落訶蘭公主多時,若非她隻身甫來求見,只怕他還未記起有她這個人哩!
既然她人已在帳外,就令其進入吧!點頭,讓禁衛軍喚她入金帳內。
對自己美麗容顏有着無比信心的訶蘭公主,低垂粉頸,緩緩地進入。
“訶蘭公主拜見王汗。”說著跪下行禮。
“你是訶蘭公主?”鐵木真憶起那日自稱訶蘭公主的凶女人和眼前的訶蘭公主,真有天壤之別。“免禮。”他開口。
待訶蘭公主站起來,抬頭往成吉思希汗偷瞧去……“哪!”訶蘭公主驚叫。“是你!”
“沒錯!就是我。”他笑笑的看着眼前張口結舌的女人。
老天!想不到那日她撞上的人竟是名聲遠播的成吉思汗,是她此次前來下嫁的人。
能不教她訝異嗎?想那成吉思汗已四十好幾的人,也算頗有些歲數,可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齡,似個壯年男子般。
尤其是他的俊俏……她迷上他了!她一定要嫁他、成為他的妃子。她暗暗發誓。
在訝異過後,她擺出最迷人、最溫柔的笑容。
“王,可知妾身候您回來候得多心焦呢!”擺出最嬌的原始工夫。
“真對不起你啰!”成吉思汗道,拿她從頭到腳、再由下往上巡禮一番。果然,美艷如花。
“說的什麼話,妾身等您是應該的。”訶蘭眼睛又眨呀眨的往他瞧去。
她這麼左一句妾,右一句要的,似乎認定他會娶她。“你等本王是何意?”
“啊呀!王汗,您是知曉的,兄長將小女送與您了,怎麼您忘了嗎?”蹶高唇,訶蘭狀似嬌羞道:“妾身已認定您是夫婿。”
“可……不成呀!”成吉思汗嚴肅道。
“怎麼個不成法?”訶蘭故意走近成吉思汗身邊,袖子輕揮,將早已用香精、玟瑰花瓣及牛乳洗滌的身子挨近,極盡誘惑能事,只願能挑起他的情慾。香精、玫瑰花瓣,在這大漠圍繞的地方可謂稀白之物,可也費了她不少心思,若不能打動他,她可真會氣瘋了。
而成古思汗呢?望着眼前的大美人對他調情般地眨眨眼,挨近的身子散發一股股香氣,似乎是想誘惑他、想挑起他男性性慾。只恐怕她要失望了。
他,一國帝王,稱霸世界的成吉思汗,什麼樣的女人他會沒見過?比她美上數倍的女人也有,比她嬌、比她媚的女子更是為數不少,他,都不留心動,何況是她,一個人前人後不一的女人。
尤其,在他一心一意於姜棱萱身上時,她更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不曾如此重視過任何一名女子的他,居然會對一位極粗魯又口無遮攔,對他大吼大叫的女人動心,說什麼也沒人會相信。就連和他朝夕相處的沙爾呼侃也嘲笑他會對一名女子一見鍾情。而這些,卻都無法阻止他對姜棱萱愈來愈強烈想擁有的決心。
沙爾呼侃不也曾笑過他對一名面貌平凡的女子動心。若他知道,此刻在金帳裹的絕世美女遭他拒收的話,只怕……成吉思汗無法想像沙爾呼侃會是何表情!
“王……您可還未回答妾身。”說著手就往他手撫上去。
眼明手快的成吉思汗縮回手。
“只怕無法如你兄長的願了。”很明顯的是在拒絕她。
怎麼有可能?想她在部落里可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美女,倘若被送回,顏面不盡失?“王汗,您……您……妾身己身心歸您,您可千萬別嫌才好。”訶蘭公主哀求道。其實在她心裏是十分的憤怒。想他對一名不願領他情策封為妃子的女子如此用心,三番兩次往她那兒跑:究竟那名中原女人是何等的絕世美女,總也該教她心服口服才成。
“公主,並非本王嫌棄你,而是,前些日子,本王才娶了另一名女子,無意在數天後又娶妾,恐怕對她不好安排,又恐對你失禮,才打算將你送回。”
“不!不!王汗若是將妾身送回,恐怕妾身只有投怯綠河。”訶蘭一副驚恐般地撒謊。
“不!豈可輕易求成!”成吉思汗遭其易詐容顏瞞過。
“中原女子不也曾說過,女子不侍工夫,想兄長已將訶蘭獻與你為妾,若再回國……嗚:嗚……訶蘭不想活了,只有死一途……嗚……”
“訶蘭生為王汗的人,死亦當王汗的鬼。”她說的忠貞,已感動成吉思汗,救他拿不定主意,是迭她回國還是留下……沉思片刻的成吉思汗也未理出頭緒,“不如,你暫時留下,待本工着是否有適合你的臣子再將你賜婚。”不讓訶蘭有拒絕的機會,便要她退下去。
訶蘭原想再說什麼,卻還是打住,多話又嬌蠻的女人只會惹人厭。於是,不再多說,她順從的退了出去。
棱萱妃子究竟是什麼樣的絕世美女子?她訶蘭苦不親眼目睹可是不會服輸。畢竟,她想着着那名中原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將一代天子迷惑成如此。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成吉思汗即是因棱着一妃子而不願娶她,說什麼也得和她會一會。
訶蘭公主暗暗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