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此玉珠子不同玉鐲子,玉銀子是凡間之物,一震即碎。幸好齊劍飛及時抓住了它。而玉珠子是朝中之物,是上等的溫玉製成的,堅硬無比,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齊劍飛喜出望外,“雲霓”沒事。他救了玉鐲子,沒讓“小麥”再死一次,好比還她救命之恩。
齊南生也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兒子。
齊劍飛一聲不吭地拿着兩物回房間去。現在他不想多說些什麼,只想把“雲霓”好好看清楚,傷到了沒?
另一方面,淘氣的齊如意決定給冷小翠一點顏色瞧瞧。齊如意端了一碗“補品”到冷小翠房裏。
冷小翠此時手中正拿着“無花果”。她盤算着,要如何對付“礙事”的人,不管他是准,她都六親不認。
見齊如意進房來,她趕緊把“無花果”藏入床頭下。
可是卻被眼尖的如意看見了,表面上她不動聲色。“來!吃吃我特地為你調製的人蔘粥。”
“意妹,偏勞你了!味道挺鮮美的,不知有哪些料?”冷小翠吃了幾口,覺得滋味挺怪異的。
“人家說夫唱婦隨,既然小翠姊要嫁給哥哥,哥哥會吃蛇肉喝蛇血,你當然也要學着點啦!我這一碗可是滋補養顏的‘人蔘老鼠粥’哦。”
冷小翠聽完一陣噁心,氣血往上涌,竟昏厥了過去。
“小翠姊,醒醒,騙你的啦!我哪敢去抓老鼠!”
齊如意走向床去,翻開了枕頭。
“這是什麼玩意兒?看她寶貝得要命,大概是什麼仙丹妙藥吧!唉!這麼禁不起,我就好人做到底,救醒她好了,用她的仙丹妙藥--”
齊如意可不想鬧出人命,她只是想“嚇嚇”冷小翠,於是她把一粒粒的“果子”塞入冷小翠的口中,想救醒她。一粒可能不夠,全吞下好了。
齊如意異想天開,於是把所有不知名的綠色“果子”全塞給冷小翠吃。
片刻之後冷小翠蘇醒廠過來,她感到腹中一陣翻騰。
“小翠,你變豐滿了也!還是你私藏的果子比較補身,才吃下沒多久就立即見效。”齊如意看冷小翠竟胖了些。
“你給我吃了什麼……”冷小翠駭然。
“就是你藏在枕頭下的綠色果子啊--”
冷小翠發狂似地奪門而出,她必須趕回情人谷才行。
“哈!這下子‘逃婚’的人就不是哥了!”齊如意不知冷小翠為何而逃,但管她的,走了最好。
冷小翠一路狂奔,她感到體內五味雜陳,全身發熱。她必須立刻回到情人谷才行,否則她不知會“變”成什麼模樣。只有冷小弟才救得了她,可是她感到天旋地轉……
“救--我。”冷小翠的舌頭居然縮小又打結,雙腿也不聽使喚。
冷小難想喊救命.可梗在喉頭,她變啞了。
她的手向上舉着,希望路過的人救她一命。她抓到了一隻腳,一隻女人的腳。她慶幸着,至少她沒死掉--
多粒“無花果”大融合之下,冷小翠居然倖存了過來。
那隻女腳的主人,正是“四季紅”的徐嬤。
由於“人口販子”賈公子突然“失蹤”了,所以很多買賣她都必須親自出門會同人交易,看有否“新貨色”。
如今“四季紅”名不副實,“冬院”已關了。徐嬤直想再買個醜女來,好廣施善緣。這下子,可真是從天上掉下來了--
“把這女人抬回‘四季紅’。”她吩咐着旁邊的保鏢。
“這女人還真丑,就叫她叫‘小丑’好了。重點是‘冬院’又可以開張了--”
冷小翠作夢也沒想到她從此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而且沒有人知道。因為她完全變了個“模樣”。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出果循環,天公地道。
從此“冬院”又重新開張營業,而且把男人帶進門來。阿丁善盡其責,這個小丑根本逃不掉的,有他在安啦!
撇下冷小翠這自食其果的人不談,回到齊家莊吧!
齊家莊如今可熱鬧了,自從冷小翠走後,齊如意再也沒有顧忌了,把哥哥的遭遇一五一十部告訴了爹娘,包括冷小翠的為人,並劍飛陰錯陽差下得到了內力……
齊南生簡直目瞪口呆。
由於齊劍飛一直沉默不語,所以全由齊如意代他回答,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人家雲霓才不是什麼小魔女,她可是朝廷的九公主也!那玉珠子是雲霓送給哥的,珍貴無比呢!”齊如意伶牙刷齒,說起來神氣活現的。
這下齊南生可真是開了眼界--
“飛兒怎麼都不說呢?”齊夫人不解。
“你們就光聽冷小翠的一面之詞,她這不是‘做賊心虛’跑掉了嗎?”齊如意自然省略了她“好心”請她吃“補品”那段。
“這麼說來,阿飛倒是我們錯怪他了--小益,明天起你就去陪少爺唸書吧!”齊南生吩咐著書僮,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可是齊劍飛一個字也念不下,他滿腦子全是雲霓。
“不知道她傷好了沒?”齊劍飛擔心着。
“哥,你可以去找她啊!”齊如意鼓動着齊劍飛。
可是他不過是尋常百姓,進不去皇宮的。
又不是陶丹楓!人家是探花郎,可是被皇帝當面賜封。他這個名落孫山的人,憑什麼進宮去--
小益又寸步不離地跟着齊劍飛,怕他又“跑”掉了。上回少爺失蹤,他可是被齊南生重重的責罰了一頓。
“少爺,你就別再害我了成不成?你現在又會輕功,我可是追不上你的。”小益一臉愁眉苦臉。
小益這幾天跟在齊劍飛後頭,齊劍飛屢次在皇宮之外徘徊。能進宮的人不是達官就是貴人,他只是一個平民。
“雲霓,你好了嗎?”齊劍飛望向高聳的護城牆,不禁喃喃自語。
“少爺,回家吧!明年考中狀元,你就有機會進宮了!”小益說得輕鬆,“考中狀元”?談何容易?
難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兩人一同走過情人橋的不是嗎?
齊劍飛遙望宮牆,心中思潮起伏,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荒唐--咱們配不上人家啦!”齊南生嗤之以鼻。
“可是哥曾和雲霓同生共死過。”齊如意為哥哥力爭。
“共患難不見得就能共富貴,算了!想娶公主就得有本事才行。這種着我也幫不上忙,叫阿飛死了心吧!”
“南生……也許公主她願意委身下嫁。”齊夫人見不得兒子整日魂不守舍的模樣。
“少爺--”
書僮小益慌張失措地跑進廳來。
“皇宮城外……貼出了告示--公主要……比武招親。”小益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比武把親?齊如意望向哥哥,他行嗎?
“小益,告示怎麼說?有說哪位公主嗎?”如意也很着急。
“沒有!只有‘公主招親’四個大字,條件是必須打敗所有參加者,才能得到入圍的資格,再和公主過招。
“是公主自己的主意嗎?”齊如意懷疑哥哥打得過嗎?
“不清楚也!但是蓋了皇帝的玉璽之印。”書僮興沖沖地說著.可是齊如意心一直往下沉--
齊劍飛愣在那兒。雲霓要比武招親,她要嫁人了……他只覺得頭暈目眩。
“爹,你快指點哥嘛!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齊如意比齊劍飛還緊張,她認定雲霓是她嫂子了。
偏偏齊劍飛真不是塊學武的料,他只會拳打腳踢的,完全沒有招式可言。
眼看比武招親之日已經迫在眉睫了,可是齊劍飛毫無進展,令人憂心仲仲。
“上天保佑,比武把親的不是九公主雲霓才好。”齊如意只有暗自祈禱着。
比武招親之日轉眼已到了。
擂台就設在皇宮牆外,一時人山人海,錦旗張揚着,好不氣派啊!一個雍容高貴的女子,坐在珠簾幕之後,若隱若現的,看不清模樣。雲霓是你嗎?齊劍飛在人群中痴痴仰望着。
比武過招,依報名順序輪番上台叫陣。
擂台上拚斗得驚險萬分,你爭我斗的煞是緊張,簾后佳人卻是異常鎮定,不見動靜。一場場激烈的拳腳后,一個山東彪形大漢保持了二十連勝的記錄,他所向披靡贏得了滿堂彩。如雷的掌聲驚動了看擂台戰的公主。
公主掀開珠簾,踩着蓮花碎步走出來,一襲黃衫,面遮黃紗,自有一番大家閨秀的風姿。
“雲--霓--”齊劍飛驚呼出聲,可是人聲鼎沸立刻被淹沒了。
“哥--就輪到你了,你真要上嗎?那大塊頭很厲害的,萬……萬一他手下不留情的話--”如意提心弔膽,不敢再往下想去……
“不行--我不能讓雲霓嫁給別人。”齊劍飛握緊拳頭。
“下一位--齊劍飛。”已經唱名到他了。
齊劍飛聽到自己的姓名即刻一躍而上,飛也似地衝上擂台去。
“哥,加油!”如意加油的喊着。
“少爺,加油!”小益也在旁助陣。
山東大漢名叫張豹,果然兇猛如豹。“來吧,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齊劍飛即刻沖了過去,一副同人“打架”的模樣。
“不對,先穩住下盤,看清對方路數。”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響起。
“爹,你來了!”齊如意大喜過望。
齊南生來了,這兒子他口頭上罵歸罵,卻是疼在心裏。齊夫人跟在丈夫身後,神色亦十分緊張。
“娘--”齊如意走向齊夫人身邊。母女倆焦急萬分狀。
可是齊劍飛有聽沒有懂,他雖有好內力,卻是東出一拳西掃一腿的,完全沒有命中“目標”。
張豹一腳側踢,正中齊劍飛胸口,他硬生生地仰倒了下來--
“哥--”齊如意大喊着,心急如焚。
齊劍飛又爬了起來,他不能輸,輸了雲霓就要嫁給別人了。他又站了起來再拚斗,卻又被撂倒。
這次更摔得界青臉腫的。齊劍飛大口口喘着氣,額角滲出血絲,雙目通紅。
“阿飛,算了,下來吧!”齊夫人不忍心。
卻見齊劍飛又蹣跚地爬了起來,直衝向張豹。他不死心,除非打死他,否則他不下擂台。
“南生--叫飛兒下來吧.會出人命的。”齊夫人法然欲泣。
“由他去吧!劍飛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齊南生看著兒子屢敗屢起,他終於發現兒子並非全不可取。
“哥--加油--小麥在天上為你加油!”
齊如意揮動着手中的玉鐲子。對!小麥也為他加油着。
小麥交代雲霓要照顧自己,無非想成全他們,他不能倒下去--
齊劍飛顫巍巍地又站了起來,他傾出全力往張豹身上撞去。
“你再不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廠!”張豹心一狠要痛下殺手了!
齊劍飛吃了一記重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摔滾至擂台下。
掌聲又響起,張豹又勝了一場。
“下一位--”裁判已判決。
“等一等……我還沒輸。”齊劍飛咳了一口瘀血,一手抓住擂台邊的柱子。他死撐着!
他寧可死在擂台上,也不認輸。
“哥,別逞強了!”齊如意淚流滿面。
“少爺,回來吧!”書憧小益也哭了。
“飛兒,保命要緊,你要娶多少個妻子,娘都給你娶回來。”齊夫人更是泣不成聲的,她要寶貝兒子回來。
“好!這才不愧當我齊南生的兒子。”齊南生猛點頭。
“南生--你還不拉飛兒回來,他會死的!”
“他幾時聽過我的話了?”齊南生當然也不想兒子死,可是他明白兒子執意如此。
這世上有更重要的人在等着他---
齊劍飛東倒西歪地又爬上了擂台,他嘴角全是血跡。
“我還沒有輸--”齊劍飛硬撐着。
“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張豹使出了十二成功力,右腳踢中齊劍飛的背部,一口鮮血從開劍飛口中噴出,濺在擂台上,他整個人往後栽去,從衣服里滾出了一粒玉珠子。
齊劍飛感到天旋地轉,他要死了嗎?就算死也要跟雲霓死在一塊兒!他的手顫抖地伸向玉珠子,可是它卻愈滾愈遠。
齊劍飛爬着身子,伸手去抓玉珠子。
張豹一見,一雙有力的大腳便毫不考慮地向它踩去。
“不--不可以踩雲霓……不準碰它--”齊劍飛雙眼佈滿血絲。
“那我就踩你--”張豹大喝一聲。這一腳踩下去,齊劍飛不頭破血流才怪!可是他沒躲,他只惦念着雲霓的夜明珠。
在這千鈞一髮的一剎那,忽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黃衫姑娘從城牆上翩翩飛落下來。
她一個凌空側踢就把張豹給踢落擂台之下,她身手不凡卻又風姿綽約,看得台下其他比試者目瞪口呆。
“雲--霓--”齊劍飛想他終於見到雲霓了。
黃衫姑娘撿起玉珠子,走到齊劍飛的身邊,別有深意地將珠子置於他的掌心。
“我不是雲霓,我是七公主,雲霓的姊姊雲霞。”黃衫姑娘緩緩卸下面紗,也是一張秀麗絕倫的俏臉蛋。
齊劍飛激動之餘流下淚來,手心緊握着玉珠子昏了過去,他已體力透支了。
等齊劍飛再醒來時,他人已置身在皇宮內,傷口敷了葯。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齊劍飛醒來時的第一句話仍是“雲霓”。
“哥,幸好你沒事了.要不然娘一定傷心欲絕。”齊如意這才安下心來,她也被齊劍飛的傻勁嚇住。
“雲霓--”齊劍飛勉力支着身子坐起來。
“瞧你緊張成這樣子,也不枉費我替她出頭了--”原來雲霞看妹妹負傷回宮后一直鬱鬱寡歡,才出此下策。
“我故意穿着黃衫,就是要引你上鉤。”
“雲霞公主你好厲害哦!那些男人全打不過你……”齊如意敬佩到了極點。比武招親最後無人勝得過雲霞。
“不厲害怎麼成!否則我豈不是要嫁人了?”
“那萬一你輸了呢?”齊如意問道。她跟隨入宮照料哥哥。
“皇宮公主那麼多,隨便找一個代嫁不就成了?反正告示又沒說是哪位公主,我可以說我是替身啊!再不然我也可以逃婚啊!”雲霞促狹的眼神很得齊如意的欣賞。
“你好賊哦!不過我喜歡-一”齊如意哈笑。
“來,小妹妹,我帶你參觀皇宮,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東西呢!”雲霞牽着如意的手,兩人很投緣。
“雲霓呢?”齊劍飛喊着。
“她人在花園不知種什麼東西,今天的事她全不知道,我瞞着她。不知她會不會怪我多事,當起了紅娘來。”
“不會啦!他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齊如意道。
“花園在哪兒?”齊劍飛着急地問着。
可雲霞已拉着如意走出房門,看好東西去了。
齊劍飛顧不得一身是傷地爬下床,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看見了宮女就問花園在哪兒?皇宮有多少處的花園。
齊劍飛一個一個的找,皇宮居然如此之大。
一名身着白紗的女子,盈盈地對着小花圃嘆氣。
“雲--霓--”齊劍飛認出白紗女子的背影。
白紗女子迴轉過身。她恍如置身夢中--
今天的雲霓身着白紗,看來真如天上一朵雲霓,潔白如雲絮,高貴而出塵。她先是驚喜,再看齊劍飛一身是傷。
“阿飛,你怎麼來了--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雲霓走了過來,她沒想到會再見到齊劍飛。
她本想一死贖罪的,偏偏又被救活了過來。心灰意冷之際,怕這一生將老死在宮中,她了無生趣了。
“雲霓--你的刀傷好了沒有?”齊劍飛關心地問着。
刀傷是好了,可是心傷難醫啊!阿飛可懂女兒心了嗎?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齊劍飛迫不及待地說。
“嫁人--”雲霓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已消沉多日。
這些日子以來,她全留在宮中,不是待在房內就是在小花圃。她什麼時候要嫁人了!更何況嫁誰呢?除了眼前的人。
傻小子齊劍飛還沒把狀況完全搞清楚-一
“雲霓,你不能嫁給別人,你嫁了人那我怎麼辦?”
“阿飛--你說什麼我不懂。”
齊劍飛情急之下,傷勢又發作了,眼前一暗,向前一撲。
“阿飛--”雲霓慌張地喊着。
雲霓坐在床邊看着阿飛的臉,全是瘀青、血跡斑斑。
“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雲霓又疼又憐的。
雲霓怪着雲霞,她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只雲霞,連貼身的護衛也把她的事全同雲霞說,姊妹交心,居然“設計”她。
“噢!我幫你還不好?以前那個刁蠻小公主到哪裏去了?看看你這些日子不食人人間煙火的,一顆心全在小花圃,也不知種出了什麼來。連公主要比武招親路人皆知,就唯獨你小公主活在空中樓閣。”
“我本就不想再活下去--”雲霓垂下頭道。
“說這什麼話--瞧他為你拚死拚活的樣子,你不活下去他也會跟着你去。天哪!居然有這種傻小於,打不過人家還死命地硬撐。到最後寧可頭被踩破也不讓你的玉珠子給人碰一下,真是痴情得可以了!你不要,那我就接收好了。”
“姊--”雲霓窘着。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先送如意出宮去。”
雲霞和如意相談甚歡,兩人都很俏皮、活潑。
“阿飛,你醒了。”雲霞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雲霓,你不可以嫁給別人。”齊劍飛肯定地說。
“不嫁--雲霓不嫁別人可以了吧!”雲霓淺笑着。
“這我就放心了。”齊劍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霓,你的刀傷好了沒?”他又追問着。
“你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傷勢不輕--”
“不!我要看雲霞的傷好了沒,是我掌風刺傷你的。”
“怎麼看嘛--”傷左胸口,雲霞得脫衣不成?
“不管啦!我一定要看,你老是騙我--不然阿飛不依。
雲霓猶豫了一下之後,輕解下她的白紗,露出她的酥胸。齊劍飛看得仔仔細細、目不轉睛的,忘了身上的疼痛!
“看夠了沒?連疤痕都沒了。”雲霓怪不好意思的!
“雲霓,你被我看光了……你完了!你嫁不出去了!
“討厭!”雲霓穿回衣裳。
“雲霓,不要再離開我--”齊劍飛含情脈脈說著。
“我從沒要離開你,是你要我走的--”
“我錯了!我該死--”齊劍飛打着自己的嘴巴。
“別打,會疼的。
雲霓伸過手去,讓齊劍飛給抓了個正着。
他把雲霓拉向胸前,雲霓沒有掙扎。
“雲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變成醜女了。如果不是那個冷峻無比、面加寒玉的男子阻止了我,你已經吃下‘無花果’了!冷小弟說吃了它,丑的會變美,美的會變醜。我一直都忘了後面這一句,差點害了你--”
雲霓記得,那可是她的“初吻”。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齊劍飛深情地望着雲霓。
“什麼再來一次?”雲霓故作不知狀。
“這個啊--”齊劍飛淘氣了起來。
齊劍飛把雲霓攬在懷裏,用他的唇來解釋回答。
四唇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霓,我想再看一次--我方才沒看仔細。”
“討厭!你變得好色哦--”雲霓閃躲着。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在‘四季紅’你‘買’下了我,還調戲我,現在換我調戲你。我要再看一次,而且最好看個徹底,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齊劍飛嚷着。
“阿飛,這裏是皇宮也!你敢調戲公主。”
“你可以叫啊!說我要非禮你。反正我們又不是頭一次躺在床上,對不對?來嘛!讓我再看一次,你好香哦!”齊劍飛仍不肯放過雲霓,雲霓哭笑不得。
“好啦!為了不讓你吃虧,我先脫掉好了。”
齊劍飛說著就真脫了起來,脫完外衣要再脫--
“不要啦--讓人瞧見了不好啦--”
“我們把燈熄了就好了嘛!”齊劍飛吹熄了燈。
“不行!這樣只有摸得到看不見,我把玉珠子取出來。”齊劍飛取出了玉珠子,床上春光乍現。
“不要啦!你身上還受傷,別折損身子--”
“沒關係,我精力充沛,我有姑姑和慕容香的內力。”
“只會說又不會用,不然也不會被人打得那麼慘!
“我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呢!”齊劍飛又吻住雲霓。
齊劍飛居然色膽包天的,在九公主的寢宮要“染指”她。他脫着雲霓的衣裳,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兩人都是第一次,根本就毫無經驗。
夜明珠忽明忽滅的,兩人身子在床上翻騰着遮掩住。突然雲霓感到她的背碰到了個東西,是齊劍飛的衣裳。
--玉鐲子。
齊如意在齊劍飛昏迷時,已把玉鐲子放回他懷中。
縱使齊劍飛可以“暫忘”小麥,可雲霓就是不能,她停下了動作,穿好衣裳下了床來,她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雲霓,你怎麼了?”齊劍飛也步下床來。
雲霓不答,只是目光看向床上的玉鐲子。
“小麥--”齊劍飛喊了出來。
“對!我們不能就這樣,棄小麥於不顧。”
“我知道,雲霓。小麥在天之靈會祝福我們的。”
雲霓帶着齊劍飛走向小花圃。今夜月色很美。
“雲霓,你在種什麼?花嗎?”齊劍飛詫異。
“小麥。我把麥子種在花圃里。”
“雲霓--麥子是要種在田裏的,難怪長不出來。”
“也許有奇迹出現--我日夜等待。”
“雲霓--我們去種一大片麥田不就好了嗎?”
齊劍飛計劃着,他們家也有田的。
“阿飛,你真忘得了小麥的死嗎?”雲霓慎重地問着。
“我把麥子種在心田裏,小麥她活在我心中,我不會忘記她的。但這不再是阻隔我們之間的陰影!”齊劍飛凝視着長不出小麥的小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