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鬧掌龍
秋,落葉蕭蕭下。
地處神州極北之地的“掌龍門”則是壯麗無比。
“掌龍門”號稱“正道至尊”,其門派的佈置也是最為華麗。
“掌龍門”不在山中谷中,也不再濱水之地,而是建在一座巨台上。
此台高逾三千丈,台上乃是一座方圓九百里的巨大廣場。廣場地面,乃是用上等的碧玉砌成。
支撐檯面之物,乃是一根徑長二十丈的龍形純金巨柱。
巨柱通體綻着炫目金光,形態猶如一條升空金龍。
是以,此柱被武道中人稱為“金龍巨柱”。
人立其下,不由心生崇敬之情。
還有半月便是“三絕六高”大會。
武道之上各大門派傾派出動,聲勢浩蕩已極。
“焰陽門”自然也是如此,然而宇文長歌卻執意一人上路,中門人拗不過他,於是宇文長歌便孤身一人,趕往“掌龍門”。
※※※“嗷!”
九天之上,一聲鵬嘯驚動四野。
一道玄色身影正以一步萬里的驚天之趕往北方。
身影划處,四周的空間竟泛起淡淡的波紋,周圍景物飛快地被它扯開。
“咻!”
巨大的破空之聲直震得人耳膜生疼。
“嗷——”
鵬嘯又起,身影盤空九旋,直衝九霄雲外。
神的身影化為一道淡淡的黑線,在空中織出了一幅美妙的畫面。
僅僅半個時辰,黑影已疾行十萬里,來到了神州北方正道至尊大派——“掌龍門”。
“真是氣派。”黑色身影高下落,口中雖說著讚揚的話,口氣倒是平平淡淡。
身影大袍一展,身形突然間出現在了地面上。
只見此人身長七尺,着一襲大黑袍,半邊用金線綉了一副巨大的五毒圖,臉上戴了副獠牙的閻羅面具,腰際纏了根黑色大羽毛,還繫着一口布裹寶劍。叫人看了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恐怖與詭異。
不錯,此人正是作“五毒閻羅魔”打扮的宇文長歌。
“金龍巨柱”腳下,宇文長歌見柱上金龍鱗甲片片如尖利如戟,光滑的金面上竟映出了宇文長歌的身形。
宇文長歌對這根巨柱十分感興趣,他繞着巨柱走了一圈,竟然足足走了四、五十步。
“哈哈!果然有武道至尊的大氣!”宇文長歌這次也不禁讚美出口,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巨柱。
這時,令宇文長歌窩火的是生了。
雲端之上的“掌龍門”廣場,一個蒼勁的聲音話道:“那個穿黑袍的怪傢伙,別弄髒了金龍巨台!”
“什麼?”宇文長歌腦中一炸,一股火氣湧上了心頭。
深邃的目光,從閻羅面具的兩個小孔之中透了出來,射向雲際。
“好犀利!”雲端上的那團人影看到宇文長歌眼中透出的驚人的神光,身形晃了兩下,差點從上面掉下來,因此心中萬分驚訝,“相距三千尺竟還用目光將震懾,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他見宇文長歌畢竟在巨柱腳下,料想宇文長歌即使功力再高,也未必有本事飛上掌龍台。
於是,他肆無忌憚地向宇文長歌說道:“閣下別以為自己功力高,若沒有我掌龍門十位高手接你上來,你便休想上……”
“咻!”
宇文長歌身影猶如一片玄黑飛刀,渾身散着洶湧的煞氣,衝上了“掌龍台”。
雲端上的人見地面上的黑袍怪人如一塊黑色隕石般砸了上來,心中不由大駭,連忙抽退了三尺。
“隆隆——”
宇文長歌衝天時**的巨大氣勁轟在了“掌龍台”上,令堅固的掌龍台爆出了一條條猙獰的裂痕。
“鏹!”
宇文長歌兩根石椿般的腿深深地插在了掌龍台上,碧玉砌的地面冒着陣陣青煙,顯然宇文長歌正以體內“三氣真元”中洶湧的毒力腐蝕這地表。
他面前的一位精瘦老者一**坐在地上,只見他身着一件金衣,腰際縛了根金色龍形長鞭。一張老臉上黝黑的粗皮正微微地顫抖着,顯然是被宇文長歌威武的氣勢的嚇着了。
“嗯?剛剛與本尊說話的可是你這個小子嗎?”宇文長歌完全不顧輩分,一張臉幾乎完全貼在老者的臉上,用緩重的口吻問道。
起初兩人相距三千尺時老者無法完全看清宇文長歌的打扮,但現在一看之下,一張老臉幾乎都嚇得變了形。
“五……毒閻……閻羅魔?”
“本尊在問你話!”宇文長歌狠狠地說道。
老者窘得不行,回答也不行,不回答更不行。
四周,五十多位“掌龍門”的金衣弟子們正圍在兩人旁邊,他們見老者這副模樣,有的人咬牙切齒,有的人暗中偷笑,更有甚者,某些人還在鼓勵宇文長歌將老者痛揍一頓。
“喂!你在對我們師父做什麼?”
“老狐狸總算要挨揍了,哈哈!”
“黑衣服的前輩,快揍他!”
四旁的弟子在一旁嘰嘰喳喳地喊着。
“哈哈哈!”宇文長歌聽了眾弟子的話,放聲大笑,“看來你在掌龍門裏人緣很差呀!”
隨即宇文長歌面色一寒,說道:“本尊便應你同門的要求教訓你一頓吧!”言罷,黑色的靴子一提,挾着玄色真氣,一腳將老者蹬飛到了“掌龍門”的正殿——“掌龍閣”。
“轟!”
“掌龍閣”那邊,老者身形狠狠地撞在牆壁上,暈死了過去。
其實,老者功力高於宇文長歌。但老者出於對“五毒閻羅魔”威名的恐懼,再加上宇文長歌功力的玄奇,所以老者只剩下了挨揍的份。
“好!總算將害死丹雁師妹的老混蛋……”
“丹雁?”宇文長歌如聞晴天霹靂,身形一溜,轉到了話人的面前。
那是一個清朗的“掌龍門”年輕男弟子,身長六尺,一頭長直垂到了小腿看上去脂粉氣十足,完全沒有男子的氣概。
“‘丹雁’是誰?”宇文長歌緊緊地抓住了此人的肩頭。
“哎呦!前輩,你做什麼?你可掐疼我了……”這人尖聲尖氣地叫道。
宇文長歌恨得牙痒痒,立馬撒開了手,再次問道:“你說‘丹雁’是指誰?”
“她……死了……她叫……朱丹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