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不必啦,你就不知道阿理哥有多神勇,他一定打得過他的,安啦!」

「怎麼可能,他不被打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個大塊頭?要是他被打死了或是重傷殘廢的……」話未落,樓海寧已經看到了站在眾人中間的於懷理,他身上看不見傷,氣定神閑的模樣比那演武打功夫的電影明星還要迷人且從容。

「你他媽的人多勢眾,以為這樣就行?搞清楚,本大爺可是旺角一帶的掃街大哥,你這個細皮嫩肉的想跟我打,只有找死的份!」那高大魁梧的落腮鬍男人嚷着,順手又把酒店可以撈得到的瓶瓶罐罐往地上扔,乒乒乓乓的好不嚇人。

「你儘管扔好了,壞一件算一件,加計百分之二十的損害利息及清潔費。」

於懷理的臉上沒有笑容,倒是仔細點瞧去,可以瞧見他那雙好看修長的手指上頭有沾了些微的血跡。

他受傷了嗎?那雙彈琴的手若真為她傷了,該如何是好?

「去你的!我今天不打你個落花流水,我就不算是個人!」說著,大塊頭旋即出手,一拳直擊於懷理面門。

於懷理一躲一閃,成功的躲過對方力大無窮的拳擊力道,那大塊頭沒想到他躲閃的功夫這般了得,幾次打不中,心裏頭覺得狼狽不堪,出拳更是兇猛,恨不得一拳就把他給打死。

縱使於懷理身輕如燕,也難免被對方拳風掃中,只好面對面的回擊,踢胸、踹腿,但那個大塊頭卻根本不痛不癢。

「怎麼樣?我就不信你多能躲,多能打!來啊!是男人就不要只靠一張臉吃飯,把我撂倒我就承認你是個大丈夫。」

「我的價值不需要你這個小癟三來承認。」於懷理冷哼了一聲。

驀地,他一改先前面對面相迎的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狠又準的直接打對方的臉、脖子及兩腿之間那些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才幾秒鐘的時間,先前還大聲叫囂的大塊頭已痛呼出聲,整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胯下不斷的哀叫。

「耶!阿理哥帥耶!」

眾家姐妹拍手叫好,一窩蜂的全擁到於懷理身旁,遞毛巾的遞毛巾,遞茶的遞茶,幾雙手溫柔體貼的在他身上摸着大獻殷勤。

「阿理哥,你真是我們的英雄!」

「是啊,我們一定叫老闆頒發獎金給你,給你加薪!」

於懷理溫文一笑,抬眸見到不遠處的樓海寧,接下毛巾,把眾姐妹給丟下,舉步朝她走去。

「他啊,一看見海兒,我們就全都變成了男人似的。」

「是啊,要是我是海兒,鐵定不顧一切跟着他,這世上有個男人可以這樣拚死護我,我做鬼也甘心。」

「跟着他喝西北風也願意?」

「阿理哥會打架會彈琴,可說是能文能武,何況跟着他,他也絕不會讓女人給餓着了、凍着了,只要不是太貪心,有何不可?」

她們的你一言我一語,樓海寧聽見了,於懷理也聽見了,只不過兩個人都佯裝沒聽見,開口是風馬牛不相干的問候。

「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有點尷尬的別開眼,頭一低,恰巧落在於懷理受了傷的手上,她眉一凝,伸手抓住他的手,「你的手受傷了,得趕快上藥才行,來,跟我到後面去。」

到了後頭密閉的辦公室,白色的日光燈一亮,她才察覺他身上的酒氣與微紅的臉。

「你喝酒了?」她微皺着眉,抓着他的手,塗上優碘,再抓到嘴邊呵氣,幹了,再幫他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是啊,你不喜歡?」

「誰會喜歡一個全身上下都是酒味的人?」除非那個人的嗅覺被拿去八號當鋪給典當了。

「可是你應該很習慣才是啊,我常常看見你樓着那些醉酒熏天的男人,風姿綽約的舞着,可半點看不出來你討厭的模樣。」

揚眉瞧他,驀地撞見他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竟難得的烈焰灼人,那眼神,恍若要燒進她的心底,把她吞噬。

「你喝醉了。」她慌亂的別開眼,低頭把白色的繃帶纏繞上他的手,未了,將繃帶未端撕成兩條系了個結,動作利落而輕巧。

「你的那些客人是不是常常受傷要你替他們包紮?所以你才練就了這番好功夫?」

挑眉,樓海寧有些火了,提唇一笑,「不是這樣的,告訴你也無妨,這隻不過是酒店訓練小姐溫柔體貼賢淑,勾引男人的手段之一而已,怎麼樣?有沒有為我剛剛的體貼細心而心動啊?」

沉着的眼朝她一勾,笑意湧現,「不只心動,而是全身都蠢蠢欲動。」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個寬大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我的火熱,還有我體內那股快要被引爆的需索與慾火……」

樓海寧火紅着臉,甩開他抓住她的手。

「你醉了,於懷理,我勸你現在最好趕快回到你住的地方去睡一覺,不要在店裏鬧事了。」

「好啊,你陪我睡。」突如其來地,他伸手將她一拉,鎖進懷中。

「你幹什麼?」她掙扎着,卻發現這雙鐵臂越鎖越緊,她身體的柔軟磨擦着他的剛硬,剎那間讓兩個人更加的火熱難休。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我是栽在你手上了,樓海寧。」他無奈的輕嘆,似在喃喃自語,卻半刻也未停下手邊的動作——撫摸她,愛她,征服她。

她不能啊!可是她停不下來……不,是無法讓他停下來……好吧,她承認是自己根本不想讓這一刻停止。

她喜歡極了他狂吻着她身體每一部分的那股火熱與親昵,她愛極了他的手帶領她感受到的每一分歡愉,她戀極、念極兩個人緊緊貼靠在一塊的那種水乳交融、再也分不開的美麗假象……她知道他不是她可以交付的對象,但她就是想要他。她知道他有未婚妻又不是富家公子,但她就是逃不開他佈下的那張網……

就這一次吧,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讓她的理念出軌,霸佔別的女人的未婚夫一次……

就一次……一次就好……

「你還好嗎?」范晰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樓海寧,很懷疑自己一向自傲的男性魅力怎麼失了靈,竟然有女人在他面前會眼睛不看他,也不用他,連他自言自語半天也沒見她吭一聲理他。「海寧,你告訴於懷理我向你提過要結婚的事,是不是表示你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呢?」

樓海寧什麼也沒聽見,只在聽見於懷理這三個字時,突然神情一凜,有些緊張的抬起頭來看着范晰。

「對不起,你剛剛說什麼?你提到於懷理……他怎麼了嗎?」她在一個小時前才剛剛離開他的「身體」,會出什麼事?

果真,於懷理這三個字對她有特殊意義呵。

范晰一笑,搖頭,「他愛你嗎?」

聞言,果汁差一點從她嘴裏噴出,害她忙不迭往肚子裏吞,卻因此嗆到,咳得花容失色。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他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去,體貼溫柔的伸手替她拍背順氣,邊拍邊仰起頭看她,見她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關心的伸出另一隻手替她抹去淚珠,「你沒事吧?嗯?」她搖頭,想說沒事,卻直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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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點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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