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媽的!你這女人幹什麼?欠捧嗎?」莫名其妙被人擋路,幾個年輕小夥子非常不爽地把煙丟在地上踩熄,每個人都做勢捲起袖子。
「請你們告訴我,我漂亮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往她身上打量了一會,然後又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正點啊,幹什麼?你在賣嗎?一次多少?有沒有提供咱幾個兄弟們的輪流服務啊?」
話畢,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樓海寧也沒動氣,笑得更艷光四射了,「好啊,我也很想嘗嘗看那究竟是什麼樣的銷魂滋味呢,你們哪一個要先上?」
眾人一愕,想都沒想過會被對方將了一軍,可過不了幾秒鐘,他們又開始鬧哄哄地喧嘩起來。
「老大先吧,就原地表演嗎?你先脫衣服!」
「是啊,脫脫脫!先讓我們老大看看你的貨色。」
樓海寧的手突然掙脫了於懷理,改攀上了那個老大的肩,「好啊,脫一件衣服五十塊美金,錢先付,不然免談。」
見她這般迷人嬌艷,眾人玩性大起,紛紛掏出了身上的錢湊在一塊,「喂,五十塊美金一件,這裏的錢差不多有有三百塊美金,你就當街把衣服給脫光了吧。」
「好,沒問題。」她伸手要接錢,下一秒手卻被於懷理給握進了掌心。
「你想玩火?」眸光微沉,他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只是平靜,靜得差點讓她的戲快要玩不下去。
「你不想看嗎?人家出錢,你只要動眼睛就行了。」
「與其看着不能用,我寧可拿來實際用用看,更何況,你身上哪一寸我沒見過?在夢幻古堡的浴缸里——」
「夠了。」樓海寧羞紅了臉,轉身就走。
混混的老大動作也不慢,她一轉身他已攔在她面前,「喂,你還沒脫衣服,想走啊?」
她皮笑肉不笑,雪白的手拍了拍對方的肩,「只不過是玩笑一場,請大哥你別介意啊,喔?乖小孩。」
「你他媽的敢耍我們?」那老大火了,手一伸便要扯她的長發——
另一隻手比他更快,直接按下他差一寸便扣住她長發的手腕往內一拐,輕易的將他的手給制伏。
「她不是說了嗎?只不過是玩笑一場,你們就當是今天的餘興節目好了,乖乖走人,嗯?」於懷理微微笑着,不像是在打架,反而像是在誘哄一個親密的情人般的溫柔。
眾人見狀要出手加入戰高,卻只見於懷理膝蓋一彎,那老大的雙腳便已然落地,穩穩的跪在地上。
「啊!怎麼會……」混混們低呼一聲,雙腳不着痕迹的硬是往後退了幾步。
「走吧,這裏是三百塊美金,算是我賠償你們的精神損失。」於懷理大方的給錢,他身邊那個老大也很快地把錢收下。
開什麼玩笑,平白無故被耍一下就可以賺三百美金,他們可是半點也下吃虧了,此時不走人更待何時?!
【第七章】
才一眨眼的工夫,於懷理就輕易的把一堆人給趕跑了,他甚至只動了他的一隻手和單腳膝蓋,連拳頭都沒有出,和她想像的拳打腳踢的戲碼完全不同,白白浪費了她剛剛嬌美的演出。
只不過,她好像錯估了某些事,譬如,以為於懷理是個溫柔公子。
此刻,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有些陰沉危險,像是盤旋在天空上翱翔覓食的老鷹,等着隨時朝獵物撲去……
哇!
他真的撲過來了!把她整個人按在路邊巷子裏的牆上動彈不得——
路燈照不着這陰暗的巷子,連月光都顯得如此微弱,如果他在這裏一刀殺了她,她想也不會有任何人會發現。
「我……好餓喔,我們可以去吃東西了嗎?」
她牙齒打顫的說,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帥雖帥,但是神情卻有點陰森嚇人。
他湊近他的臉,俊挺的鼻子摩挲着她的鼻,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凝着眼看她,「你很熱?」
她一聽到他說話了,趕緊展開她自認為最迷人的笑臉,順勢把他推得遠遐地,「是啊,好熱。」
「所以很想脫衣服消消暑,嗯?」一手探進她上衣內的後背,輕勾着她內衣的鉤子,彈指間便將它給解開。
豐滿柔軟的酥胸剎那間在他的指縫間滑過,柔嫩滑溜的觸感讓他的下腹部一陣緊縮,他的大手隨即不客氣的覆蓋住那片雪白的渾圓……
樓海寧輕喘了一聲,感覺全身的血液全集中在胸口上,頓時頭暈目眩的有些腳軟。
「我沒有……」
她伸出雙手抵住他,不再讓他靠近,卻阻擋不住他在她胸前挑逗游移的指尖。
「我可以比他們多付三倍的價錢,一千塊美金,你把衣服現在都給我脫了,我想看。」
他溫柔的嗓音誘惑而帶絲邪惡,俊美的臉龐散發出前所未見的魔魅氣息,彷彿在瞬間便要將她吸附進他體內,成為魔鬼的一分子。
「不……」
她顫抖着聲音,顫抖着身子,轉身想逃,卻被他從後頭一把抱住,再次將她推抵到牆面。
低頭,他吻着她的頸項,拉高她的上衣下擺,他的雙手再次罩住她的兩隻渾圓,挑弄那兩朵挺立敏感的蓓蕾。
「啊……」
她控制不住地輕吟出聲,身子微微拱起,卻讓他的手順勢滑到她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探進她的裙,撫上她的大腿…
「不要……求你放手……」火在狂燒,不若以前的悶燒,再下去,這火將再也無法撲滅了,「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你放手!」
「我沒有資格,誰有,那些小混混?」他反轉過她的臉,濕熱的唇覆住她,靈巧火熱的舌尖不容她抵抗的竄人她的小嘴
「於懷理……」她又氣又羞的嬌喘,想躲開他一次又一次熱情的挑逗,卻一再地落人他火熱的唇舌之中,「你再繼續下去,我將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恨你一輩子……」
「我不在乎。」他現在只想要她。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你不要再靠近我!」
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就算她剛剛的玩笑是過了火,但他也沒資格這樣對她。
「你以為你是誰?你可以生氣轉身就走,但是你沒資格吻我!」
沒資格……
這三個字一再地出現,卻在現在這一秒中才在於懷理的腦子裏發揮了一點小小的作用。
有沒有資格不是他關心的事,他關心的是自己的理智失控、情緒失控,還有那說不清的莫名憤怒。
是啊,她說得沒錯,他可以生氣她拿他的性命來玩,掉頭就走,但——
天可憐見,他根本不在乎她玩他的命,他在乎的似乎是
她拿她的身體、自尊來玩一場不知道會如何延燒起來的火。
他忘了嗎?
她是他的恩人,不是他於懷理的女人,他只要負責讓她快樂,達到嫁個如意郎君的心愿,把恩情還了便是,又何必在乎她玩不玩火呢?
更何況,他知道她是故意的,目的只是為了想看看他會不會打架而已……
他氣什麼?
鬆了手,於懷理背過身去,兩手交叉在胸前,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