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性無能?這個問題嚴重波及到我的智力以至於常常變得獃獃的,即使和藤井孝擦肩而過,我也能夠沒有感覺。
終於我的態度引發藤井孝嚴重的抗議,他在階梯處扯住我的手臂,氣呼呼的問:"你那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我能有什麼態度?不招惹他也有罪嗎?對,我實在不該懷疑的,依藤井家的想法,我這無視於他存在的態度,確是嚴重的冒犯到藤井家男人的自尊心,這是我打藤井老大那邊得來的基本教育。
"對不起喔!我可沒那種冒犯你的意思。"我出乎意料的道歉,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竟然會對藤井孝低聲下氣?總結一個可能,那就是我根本懶得與他計較了。
當我拔腿準備再度步上階梯時,他卻對我大喊着:"站住!"
我回頭懶懶的問他:"請問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吃錯藥?那是什麼意思?"
藤井孝饒有興趣的望着我問:"你在想我道歉沒錯吧?"
"沒錯啊!"只是我不是打從心底發出的聲音而已。
"你人不舒服?"
見他又靠了過來,我馬上對他發出警告,"停,不要再過來了。"
"怎麼?你怕我?"
他要會聽話就不姓藤井了,我實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根本沒有遏制他惡勢力的力量。"我怕你,可以了吧?你可以站住了吧?"我是性無能嗎?為什麼他明明離我好幾丈,我的身體卻開始發出嚴重的警告,這是性無能該有的反應嗎?我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了,整個身體變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可他並不因為我承認自己怕了他,而就此放過我,他早就以整我為人生最大的樂趣,我想。
所以在我還來不及抗議的時候,他的唇又向我貼了過來,這一回,我已經沒有能力推開他,因為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等待着這足以毀滅的一切。
無可否認的,我愛上一個男人,而且是很壞的男人,但我卻依然是個男人,神啊!讓我死了算了。
我羞於見人,但是對藤井家一口子而言,這似乎並不是很驚天動地的事情,尤其是對我們家那隻白痴瑜,更是,她大概早就忘記我不是女人了。
"太好了!大家都找到自己的對象,接下來可以辦婚禮了。"
我白着臉,瞪着羅程瑜說:"你少白痴了!誰要結婚?"
"當然是你和孝嘍!"
唉!只有白痴會認為這是對的,即使同性戀已經被承認了,但是我還是認為那很丟臉的,尤其是愛上一個惡魔,那簡直就是將自己丟入地獄一樣,我還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因為我決定快刀斬亂麻。
"你們想都不要想了,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那根本就是個錯誤的開始,也絕對不是出自我自願的~~~~~"
我的發言引發藤井孝強烈的不滿,他問我,"你的意思是說我強迫你的嘍!"
"本來就是那樣。"
他又逼近我問:"那要不要證實一下你說的對不對?"
該死的,他分明就是吃定了我,都怪我,誰讓我沒事給他那勾魂的一吻給吻得七葷八素的,還沒事回應起他的吻,更怪我讓他有機會讓那個吻延續到旁人出現圍觀--讓羅程瑜、藤井老大,以及他們那個小惡魔抓到。
唉!千不該萬不該,總之就是不該讓不該滋長的情愫泛濫開來,但是那又如何呢?我是成年人了,有的是自主權,可以勇敢的說不的不是嗎?"總之你們不要想安排我的未來。"
離不遠的藤井孝突然搭上我的肩頭笑說:"不結婚也可以,我們就同居吧!"
我咧~~~~~見鬼!"誰要和你同居了?你少異想天開,我都說了那是個錯誤的開始,我不會讓錯誤繼續延續下去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已經有女朋友,所以~~~~~"我隨口扯出漫天謊言,望藉此挽救自己的未來。
但藤井孝卻笑嘻嘻,說:"好啊,那就讓我們見見她,然後我和她來個公平競爭。"
我張着嘴,說不出半句話,只能想,這個藤井孝瘋了。
我找啊找,但是就是找不到比較蠢的女人當女朋友。為什麼找蠢一點的?道理很簡單,就是她說不會像那些新時代女性那樣對我動手動腳,如此一來我的秘密就得以保全,我也可以一如所願的談一場純純的戀愛。
可是像羅程瑜這樣的女人我可又不敢沾惹,像她這種女人太死心眼,會給自己找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最好是大而化之。女人,那麼看不對眼就可以馬上一拍兩散,如此一來彼此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這樣的女人上哪找去呢?總不能像羅程瑜那樣上街去找吧?
我的記憶回到初見到藤井孝那個日子。如果早知道會因此惹來甩不掉的麻煩,如果早知道我的一生清白會就此毀在那傢伙手中,我情願沒有出那個餿主意,真是悔不當初啊!
正當我自憐自哀,眼睛卻忽地雪亮起來,望着眼前三十四~~~~~二十四~~~~~三十五的曲線,我有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當女人甜甜的喚住我,我的記憶才總算回復過來,"你是張曼妮?"
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一個小胖妹竟然可以變成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是個曲線玲瓏,波霸美女,這真的不能夠怪我眼拙,而是在她身上的變化真的太大了,她只在美國呆了一年,所以我所有知道的印象,她就是個小胖妹。
張曼妮在我面前坐下來,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台灣的?"
"兩年前。"我簡短的說,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胸部,想起自己扁平的曲線,忍不住自尊心大受打擊。
大家都是女人,我卻只有人家的一半大,真的是有夠鬱卒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既然執意當一個男人,幹麼要在意這個大小問題呢?真的是夠病態的。
她似乎是察覺出我的眼睛注意的地方,紅着臉嬌笑道:"你這樣看着人家很沒有禮貌耶!"
我紅着臉除了不住的道歉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也難怪你會那樣看我實在是我自己的變化太大,所以我並不是在怪你。"
"謝謝!"我感激不盡,可還不及涕零之地步。
雖她美麗有餘,可為什麼會出入在這麼複雜的地方?她不怕被奇怪的男人搭訕嗎?還是美麗的新女性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我不懂男生,連女生都不懂,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屬於哪一區?
"你和朋友一起來的吧?丟開他們好嗎?"
"不是。"張曼妮笑着解釋,"這是我家開的,我媽媽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娘,我有時候會在這裏充當酒保,我指的是在不夠人手的時候。"
"你?"美麗的酒保,無怪乎酒店的生意會這樣好,比起那些坐枱小姐,她的美恐怕要更奪目幾分,瞧一瞧,有多少男人巴望着可以得到她的青睞,那些色迷迷的色鬼一定恨不得能夠與我換個位子,然後拿刀拿叉準備來分解她這個美麗的尤物,我想自己再笨也知道好事不落人後,連忙對她說:"我可以邀請你吃晚飯嗎?"
她落落大方的反問:"是同學請吃飯?還是男人請的飯?"
我反問着:"那有什麼差別嗎?"
"差別可大。"張曼妮笑着解釋,"男人請的飯免談,如果是同學,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也笑着說:"那就當作是兩個人的同學會吧!"知道嗎?說真格的,有時候人走到一個階段,最想念的還是學生時代的生活,既單純又無壓力,而現在我深有此感。
碰上久別的中學同學,又得知我曾經是她所愛慕的男孩,而對方更是個美女,我當然有飄飄然的感受,在約定好下回見面的日期,並送張曼妮回家后,我也踏上歸途。
我春風滿面的回家,帶着微微的酒意,一路哼着輕鬆的歌曲,若是他不出現的話,自己早就把藤井孝那個惡魔給丟到九霄雲外,但是他的臉此刻卻突然冒了出來。
在我隱沒入自己的房門之前,他拉住我,"你喝了酒?"
我楞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眼中有怒火,顫了一下,卻隨之被酒後的勇氣替換,我點着頭說:"我是喝了酒。"
"在什麼地方喝的?"
"我需要向你交代嗎?"
"當然。"
瞧他說的是什麼話?他把我當作他的所有物不成?他的態度引發我極度的不悅,"我可不是你的人,請不要對我頤指氣使的。"
當藤井孝逼近我,我才聞到打他身上傳來重重的酒氣,發現原來他也喝酒了,而且顯然他喝的酒量比我多出好幾倍,"你還好意思問我在哪喝的酒?你自己還不是喝了酒,恐怕還醉的不知道我是誰,難保你不是把我當成某個男人了?"
今天的他很火爆,如果只是氣我去喝了酒,那麼應該不至於對我那麼粗暴,可他捉着我手的力道足以把我弄疼了,我不叫疼卻問他:"你打算把我的手扭斷嗎?"
"說,你上哪喝酒了?和誰在一起混到這麼晚?"
他這算不算是打翻醋罈子了呢?看起來很像,但是憤怒的程度卻讓我害怕,我在他心中有這麼重的分量?我不是自貶,而是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其實我可以說,管他的咧!但是我就是無法不擔憂他,慘的是敗就敗在這裏,我竟然會被他牽動內心最深處的情感。"你還好嗎?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該死!這實在不是很好的開始,我想我又錯了,在他扯我向他的房間那一剎那,我該適時收回自己濫用的女性溫柔,但是你我皆凡人哪!所以我自然抗拒不了屬於凡界的情色誘惑了。
事實證明,我並不是性無能,因為在藤井孝的懷裏我有反應,但悲哀的是,我竟然是以女人的身體接受他的存在,這一點他大概也醉得弄不清楚,可我卻欺騙不了自己,我的確已經是個女人,而在這期間所發生的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不是同性戀,因這和同性戀有很大的差距在。
此時,藤井孝的手覆上我的胸,醉得有點迷迷糊糊。他似乎對自己碰上的不明物體感到疑惑而問着:"非,你的胸部為什麼軟軟?"
那還用問,因為我是女人嘛!但我不答,只是說:"難不成你期待我會有和健美先生一樣的胸肌?"
本來我也打算去健身房訓練那所謂的兩塊肌、三塊肌的,但是後來因為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有點不一樣,只好作罷了。
想想,總不能有一天我變成女人的時候,卻有着像健美先生一樣的身體,那可是更加恐怖,因為每每我看到健美小姐就覺得很噁心,所以我更無法忍受自己有那種奇怪的身材。
"非~~~~~"藤井孝喃喃的叫我。
"什麼?"我提不起勁的回應他,不是我冷漠,實在是激情過後的痛讓我有點無法適應,大概是我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吧?總之,我覺得很不能接受包容男人的那種感受,但~~~~~不會吧?他又打算來上一趟?
我的猜測並無錯誤,他的手緩緩的一路下滑,我中途攔截下他不安分的手,多此一舉的問:"你幹麼?"
藤井孝在我耳際吹着熱氣,輕呼着:"我想要你。"
我的媽呀!男人真是一頭饑渴的動物,但是我應該推開他的不是嗎?想想剛剛那撕痛的感受,我真的應該要推開他的,但是可悲的很,我非但沒那種力氣推開他,我的身體甚至還回應起他的熱情,他總是有辦法讓我無法拒絕。
"會很痛耶!"我只是喃喃的抗議着。
"痛,你才不會忘記我。"
那是什麼論調?人家男人在床上不都是會哄着女人說:"下一次就不會那麼痛了。"甚或是,"我會很小心不弄痛你。"之類的甜言蜜語?為什麼我的經驗得和別人不一樣?
想來,我變聰明了,我忘記自己在藤井孝眼中是一個男人,所以我所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可能和女人一樣,不過,這真是差別待遇啊!
我正想抗議,他突然變得很溫柔,對我呼着氣說:"你不會再感受到痛了。"
是嗎?他的話可以相信嗎?但似乎我只能信任他,因為我已經推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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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我想藤井孝八成會為自己酒後亂性所作的事情感到後悔不已的,我呢,當然是不願意錯過這看他一臉歉意的表情,所以我繼續待在他的床上沒有離開。
可我發覺這真是個很大的錯誤,因為白天看赤裸裸的他,和晚上看赤裸裸的他有很大的不同,晚上因看起來朦朦朧朧的,所以只能稱之為朦朧美,但是白天看他,我才發覺他有很結實的胸膛,還有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就是女人喜歡的所謂的豐胸窄腰,和他比較起來,我這種發育不良的軀體反而引發我嚴重的自卑。
不想讓他見到我這樣的身體,我匆匆忙忙起身穿起衣服,可他的聲音卻打後面傳來。
藤井孝語氣庸懶的問:"為什麼忙着穿衣服,反正我都看過了,現在遮掩也太遲了。"
我背着他,紅了雙頰,想我現在一定很女人,要是他發現我其實是個女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我想知道,所以轉身面對他,讓自己微敞的胸膛暴露在他面前。
果然這是個嚴重的打擊,他張着嘴,張成一個O字形的樣子極其可笑,可卻也嚴重的傷害到我。
"果真你要的是男人。"可惜我根本不能稱之為男人,真是悲哀啊!
"為什麼會是這樣?"藤井孝獃獃的問。
我平靜如常的道:"就是這樣,我就是這樣。"
"那昨天晚上我~~~~~"
"你的感受是對的,你所碰觸的是女人的胸部,而不是男人的胸肌。"
見他猛搖着頭,似乎想要甩掉那可怕的惡夢,但是遺憾的是,那卻是個甩之不去的事實,我想他應該不會在繼續對我糾纏不清了吧?
"算了,就當昨夜的根本沒有發生過,我不會向人說起,你也可以停止你那可笑的追逐遊戲。"我打一開始就不曾相信他會愛上我,所以我只好準備將此事付諸東流。
事實上也只有這樣,因為我又學不來像女人那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要男人跟我負責,就算我要,看到他那張臉,老實說我已經倒盡了胃口,再說我也不願意成為男人的負擔。"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要你給我負責的。"
"非~~~~~~"
"你確定你昨夜想抱的人是叫羅非凡?"我不以為然,所以一針見血戳破他心底的防線。
果真,我的看法是正確的,他昨夜的酗酒絕不是毫無理由,而這對我可說是很嚴重的打擊。
為了忘卻藤井孝給我的打擊,我開始和張曼妮約會,因為和其他女人比較起來,她是個很阿沙力的女孩,她不會矯揉造作,更不會三不五時的就黏着我,我可以和她像是多年的朋友那般談天談地,我認為這一回自己真的可以談一次純純的戀愛。
"羅非凡,我記得你好像有個雙胞胎的姐姐,對不對?"
她不提,我倒真的忘了!羅程瑜和藤井老大又有了第二胎,至於是男是女,當前還未成形,所以無可奉告。
"對。"
"她好不好?她現在在做什麼?"
"做什麼?不就是和她的老公玩親親~~~~~~"
"啊?"
我發現自己的措辭不當,連忙改口道:"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她嫁人了,在家帶孩子。"
"真的啊?她嫁人了?我以為她大概不會結婚呢。"
我楞了下,不明白她為何口出此言,向來,我很好奇,非常好奇,於是問她:"為什麼你會認為她不會嫁人?"
"不只是我這麼認為而已,當初連整個學校的學生也都這麼認為。"
我頭一回聽到這種事情。為什麼他們會認定羅程瑜不會嫁人呢?我愈來愈想知道原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原因~~~~~"張曼妮望着我笑說,"我不好意思說。"
"別那樣子了,快點告訴我,我們是好朋友吧?"
"你真的想要知道?"
"當然。"這可是我們家的事,哪有道理別人都知道的我卻不知道的?所以我不是想知道,而是非知道不可!
"是因為你呀!"
"我?"我指着自己,想說我聽到的會是世紀最荒唐的大笑話。
"別懷疑,就是因為你,那時候大家都知道,羅程瑜離不開羅非凡,羅非凡也離不開羅程瑜,因此所有人都總為你們這對姐弟的感情非比尋常,根本就像是一對戀人,所以我們大家都認定羅程瑜和你最終會~~~~~~~"
她不用說,表情已經在臉上寫的明明白白,他們總以為我和羅程瑜會走向毀滅的愛情?真是有夠~~~~~
"那是天大的誤會,我和羅程瑜可是姐弟。"
"不很像,其實是一點都不像。"張曼妮如是肯定的說著,"我倒認為你們有一個是被領養的,而那一個很可能是羅程瑜,因為你們一家都很聰明,只有~~~~`"
她算是很含蓄的,我替她接口說:"羅程瑜是個例外。"
"那我的猜測是對的嘍!"
"不對。"我肯定的回答她,"我和羅程瑜是如假包換的雙胞胎。"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
我笑說:"我曾經懷疑,於是去做了個比對,結果事實證明,我和羅程瑜是如假包換的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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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帶張曼妮回家之後,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上廁所,睡覺外,藤井孝幾乎成了我的專屬保鏢,跟前跟後的、跟上跟下的,不過說保鏢當然是好聽的措辭,難聽的就是跟監,而我是他的犯人。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很火大,打算要宰人了。
"我在看管我的所有物,錯了嗎?"
所有物?那不就是我?唉!想也知道,他們家總是會想出別人想不出來的招數,我對藤井家應該熟到可以倒背如流、如數家珍了,他們的習性別人可以不懂,可我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除非我變笨了,但這又是個不爭的事實,和他上床就足以證明我笨的無可救藥。
"我不是說過了,我已經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也請你忘記,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藤井孝像打不死的蟑螂,光天化日之下,就堂而皇之的拉過我,然後給我一個幾乎要喘不過氣的熱吻后,笑說:"你喜歡我的吻,所以不要騙自己了。"
我拚命的擦拭着被他吻過的嘴巴,恨恨的說:"你怎麼可以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你這天殺的傢伙!你會不得好下場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風流個頭,你只能稱之為下流。"
"哪個男人不下流?你自己就很正派嗎?"藤井孝邪笑的指控我,"你那一夜也享受着我所帶給你的激情震撼不是嗎?我可不認為你有一絲一毫的勉強喔!"
為什麼他非得讓我死的很難看不可呢?以打擊我為樂趣真的那麼光榮嗎?讓我徹徹底底挨了一記,但我還是得面對現實呵!把他拖到一角,我問他:"你忘記我並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嗎?"
"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別啦!"
沒有差別才怪!他看到我的身體的時候可是楞了許久,要說沒差別豈不是太牽強了些?"當時你看到我身體那樣的表情,我不可能會錯意的,你一臉嫌惡的神情,不但是因為看到我的身體,更後悔和我做過那檔子事,欺騙不了我的。"我指控他當時給我的傷害。
我想他也是無心的,換作任何人,在當時都會有那種反應的,我那種身體連我自己看了都會覺得噁心,又怎麼教別人喜歡上呢?"總之,我不認為這個錯誤該繼續下去。"
"那只是你的想法,請不要代替我作任何決定,事實上我一點都不在意你是什麼樣子。"他如是向我宣示,意思就是說我又說了一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