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你要去哪裏?」

「回飯店睡覺。」

「你真的非這樣為難我不可嗎?」她好氣,很想乾脆拿把槍頂在他頭上,逼他就範,不過她很懷疑這樣他就會乖乖聽她的話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所以除了他高興,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一個吻有這麼讓你為難嗎?」一個吻連解渴的作用都不夠,究竟是他在為難她,還是她在為難他?

「是,因為……我有男朋友了。」林柔兒緩緩地吐出話來,然後抬起頭來心虛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編織她的謊言,「我相信我的男朋友如果知道我被另一個男人吻,他會很不高興的。」

「你有男朋友?」費蒙眉一挑,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誰?」

「一個沒沒無聞的人……說了你也不曉得……」她還沒想好她男朋友的名字,根本無可奉告。

「那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他是一個很聰明、上進,又很老實的男人。」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天啊!不要再問下去了!再說下去,她一定會穿幫。

「聽起來像是在形容你兒子。」聰明上進?還乖巧聽話哩!

被他的嘲弄之詞弄得面紅耳赤,林柔兒氣不過,繼續給他努力掰下去,「他很愛我,很愛很愛的那種……我決定這輩子只會嫁給他。」

「名字?」瞧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這不關你的事。」

「難道他見不得人,是個頭號通緝把?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費蒙好笑的勾勾唇湊近她,「是不?」

「當然不是……」她被他吹在臉上的氣息弄得心亂如麻,一顆心怦怦地狂跳,「你不要靠我這麼近,這裏很容易被人看見的,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我求求你!」

她的壓力已經夠大了,大到她根本承受不住,他卻閑來沒事就逗她一下,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又要誤會,她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搞什麼,逗弄她很好玩嗎?

「不被看見就可以吻你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解釋,費蒙卻根本不理她,強行拉着她的手進了他的專用衣帽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他有些粗暴的將她推抵在牆上,像只饑渴很久的餓狼,一個俯身便主動找上她的唇——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你渴望我的吻。」他用的是肯定句,一雙眼卻是為了尋求答案般,在她的眉眼之間搜索一抹確定。

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一雙眼水盈盈的望着他,努力讓自己恢復理智,不再對他的吻與撫觸意亂情迷。

「才不……」她不要渴望他!她不要!

「說謊!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要我吻你、抱你、愛你,你根本抵賴不了。」說著,費蒙再度用吻封住她的唇,孩子氣的想藉此證明他的話,找回自己失去的一點點男性自尊。

她怎麼可以不渴望他?在他為了她壓抑住自己強烈莫名的慾望,而差點沒成了瘋子的現在?

該死的!她真懂得傷男人的自尊心啊!要是她是那種明白欲拒還迎的女人便罷,這句話可能只是她挑釁男人的手段,偏偏她單純得緊,說出不渴望他的話來,可能有百分之九十八是真的……

這令他不得不氣結!落在她唇邊、頸項問的吻因此更加的猖狂,彷彿要毀天滅地,同歸於盡般。

「費蒙……」她彷彿看見了他眼底的一絲挫敗,心,幽幽地為他疼了起來。

「住口!」他不想再聽到她說出那些他根本不想聽的鬼話。

林柔兒可以感受到他的狂、他的傲,他那濃得化不開的氣焰,她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吻到虛軟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微微顫抖着身子,不住的掉淚,那冰涼的淚珠滑下臉頰,接着滑進了吻着她的費蒙嘴裏……

咸澀的滋味……抬起頭來,費蒙的目光落在她楚楚動人的淚顏上,心不由地一震,一抹煩躁及失落感頓時充斥於胸臆。

她又哭了,因為他的吻?因為他抱了她?

「你真的很討厭我是嗎?」他放柔了嗓音輕問,眼底卻難掩冰寒。

她一愕,帶淚的眸子不解的瞅着他。

「我的吻讓你很難受是嗎?在你心裏,是不是也把我跟皮爾那個登徒子歸為同類?在你眼裏,我和他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強吻你的大壞蛋,惹你傷心流淚的人渣?嗯?」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搖着頭,想告訴他她其實是愛着他、戀着他、在乎他的,但只要一想起帕尼斯曾經對她說的話,她就不由地住了口。

感情會成為一名出色賽車手的最大致命傷,因為有牽挂,所以無法全力以赴,因為分神,所以在賽事進行中容易出事……

容易分心、容易出事……這些話一直在林柔兒的腦海中打轉,像個巨大的石塊壓得她胸口透不過氣來。

她再度想起那幅畫,如果,他出事是因為她……

老天!她怎麼可以承受這個?全天下人給的壓力她都不在乎,但她怎麼可以忍受失去他的可能。

她不知道他究竟愛不愛她,但她至少可以不愛他,只要在他身邊守護着他就行了,永永遠遠,她都不要成為他的負擔,她要看着他平平安安,享受那種在狂風中疾馳狂奔的美妙滋味與快感。

「你愛上我了嗎?」第一次,她鼓起勇氣來正視他。

費蒙看着她,抿着唇,默然不語。

原來,他真的不是因為愛她才吻她……

【第八章】

林柔兒幽然一笑,「你不愛我又何必來逗弄我?逗弄我很好玩嗎?你只是因為一時新鮮就可以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我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也不是你可以玩床上遊戲的對象,我受不住,也不想加入你的遊戲中,你就放了我、饒了我好嗎?我不要——」

「我在乎你。」

「嗄?」林柔兒愣住了,以為方才那一句話是自己的幻聽。

「我說……我在乎你。」費蒙有些彆扭的邊說邊將眼神望向天花板,「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想我是在乎你的,這樣夠了嗎?」

他能說的也只有這樣了,她如果還要更多他也給不起,這可是他第一次正經八百的向女人示愛,天曉得過去的二十七年他根本下需要說出這種彆扭的台詞,就會有一堆女人自動送上床來!

他看不起女人是真的,女人對他而言除了是玩物還是玩物,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有在乎女人的一天,所以才會在遇見她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常,莫名的感到煩躁不安與生氣。

他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被一個小女孩的一顰一笑甚至是一滴眼淚搏倒……

他再一次望向林柔兒,望向這個第一眼便莫名觸動他的心的小女人,剛硬的心柔軟下來,把在乎說出口似乎也在瞬間抒解了他這幾個禮拜以來,沉沉壓在胸臆上的鬱結,只是……

這四個字是給她逼出口的,她卻拿那種像是被天打雷劈似的眼神看着他?女人不就是愛聽這一類的話嗎?為什麼她看起來一點欣喜若狂的模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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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速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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