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還不快滾去發佈這個消息,三天後我就要正式在媒體亮相,接手歐克副總裁一職,我可不要這種無聊的事搶了本公子的光彩。」易青平刻意板着的臉帶着濃濃的怒氣說,只為掩飾他人識破骨子裏那深情的一面。

是啊,他是愛上了宋卉純了,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一個人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愛她就夠了……

「副總裁,越洋電話。」

「不接。

「可是那位先生說他是——」

「不管他是天皇老子還是美國總統,不接就是不接。」他在想他的女人的時候謝絕任何打擾

「副總裁,賀先生說你一定會想要接他的電話,他說是你急着在找他——」

「等等,你說誰?」他的耳朵沒問題吧?

「自新加坡打來的賀先生。」臨時被調過來充當代理秘書的女秘書非常溫柔又有禮的重複了一次,「不知道副總裁要接這通電話?如果副總裁不接的話,我馬上回復對方。

「接進來吧。」那個該千刀萬剮的賀天嘉終於出現了?喝!今天非把他的祖宗八代全給罵一遍不可!

沒想到易青平才接起電話,對方已經比他快了一步,劈哩啪啦一串話就從話筒那頭傳了過來——

「喂,臭平平!你該死的什麼時候訂了婚?我為什麼一點都沒聽說?還有,你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真是一點朋友道義都沒有!虧我那麼照顧你,明知道學長是干雜誌的,竟然沒給我獨家,搞得每個人都來質問我是怎麼做事的!你真是太欠捶了,今天你非得給我一個好理由不可!說!快說!不要等我殺到倫敦去!」

天底下竟還有這種事,他這個受害者都還沒發飆呢,這個害人精就開始先聲奪人了?

有進步,看來賀天嘉被他的地下老婆谷漱月訓練的十分徹底,懂得先發制人了,不過,聽一個大男人突然間像女人一樣嘰哩瓜啦的一串,在讓他這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有點難以接受。

而且,頭很疼。

他的一串話轟得他腦神經衰弱,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有,他竟然一開口就喊他「平平」!

「平平——」久久沒有聽到迴音,賀天嘉怯怯地開口又喚了一聲。

雖然這個學弟有些枉顧道義,但再怎麼說,他賀天嘉也只是當了他短短兩年的學長而已,連那些碩士班畢業的學長拿他都沒轍了,他真的很懷疑漱月教他的這個方法會有效……

嗯,算了,反正當他率先違背道義的把他們幾個人都列入十大鑽石單身漢排行榜的名單之後,他就沒打算他們在短時間之內會原諒他了,可是打昏他他都沒想過,易青平竟然才二十四歲就要結婚了,而且還是青梅竹馬的戀情……這簡直太污辱他們學長了嘛!

書,跳級搶着念,玩,跳級搶着玩,現在連老婆都要跳級搶在別人之前娶……這世界真是太沒天理了!

可可可,他還是沒立場罵他啊……

「學長——」

「嗄?」他叫他了嗎?老天!竟然還用那麼平靜可人的聲音……賀天嘉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易青平這隻扮豬吃老虎的小人,他寧可他對他破口大罵,也不要他溫柔的笑着說要原諒他……那他鐵定要防他報復,提心弔膽大半年,然後落個慢性心臟病而死的下場。

嗚嗚嗚,他不要這麼早死,他才三十歲而已,還沒娶老婆呢。

「你說得沒錯,我是該給你個大獨家的,畢竟你那麼有義氣的把我們幾個都拱到枱面上跟你一起出名,硬是沾了你賀公子的光,我沒給你一個獨家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不會不會,你千萬不要那麼說,都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被逼上梁山,說什麼我都不會出賣朋友的,請你大人大量饒了我這麼一回吧,畢竟……呃,我所犯的錯並沒有成你太大的困擾,對不?你遠遠的窩在英國,用的又是英文名字,根本沒人知道你就是易洛凡的兒子,依然逍遙自在得不得了,我說的是吧?」

易青平抿唇一笑,「是啊,是沒什麼影響。」

只除了要不斷趕走那些私家偵探,拿一堆錢封住他

們的口,如此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賀天嘉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他好,他可不好。

「我明天就要正式接任歐克財團副總裁了。」

「是嗎?那太好了,恭喜恭喜……」說到一半,賀天嘉突然想起什麼的大叫出聲,「你什麼?再說一次?」

「我,明天我就要接任歐克財團副總裁了。」易青平懶洋洋的重複了一次,唇角卻已勾起一抹笑。

「你竟然……竟然……平平!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說過要給我個大獨家的,竟然到現在你才告訴我你要——」

「是大獨家啊,如果你來得及親自從新加坡飛到倫敦的話。」一笑,易青平愉快的掛上電話。

敢玩他?那就來看看究竟是誰玩誰吧?反正怎麼算都是他佔上風,誰叫他比他們這幾個糟老頭還要年輕個好幾歲呢?

呵,年輕真好。

「你就是易青平?」莎曼冷冷的站在辦公桌前看着來人,眸子裏有些不敢置信。

千想萬想,她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老是弔兒郎當、無所事事,成天不是玩就是打電動、跟女人打情罵俏、對她總是好姊姊長好姊姊短的男人,竟然會是歐克財團總裁易洛凡的獨生子。

是她的眼睛瞎了?還是他的戲演得太好?

不管是什麼,她是那麼的信任他,甚至把自己的人和心都一併交給他,她還曾經對他說過,如果他在歐克那兒待不下去,她可以把他帶進皇家藝術經銷——她與羅德合夥的私人公司,也可以分給他股份。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至極!他是她的老闆,她卻把自己與羅德私下開的公司也告知他……想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而她,可能還是害羅德鋃鐺入獄的罪魁禍首之——。

「我是易青平。」此刻,易青平的臉上沒有那一貫吊兒當的笑,反而有着難得的認真。

「從頭到尾,你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是嗎?」

兩手一擺,他也不否認,「沒錯,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

「除此之外呢?我對你而言就什麼都不是了嗎?」他的手曾經熱情如火的撫摸着她的身體,他的吻曾經如此令她狂熱迷戀,他們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的契合與親密……

這些,難道都是假的?都是戲?

「莎曼——」要他怎麼說?她在床上是個很棒的女人,但除此之外,她對他而言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從來就不以為自己屬於婚姻,因為他好玩也好色,女人之於他,真的連衣服都不如,所以再怎麼玩,他都不跟處女玩,女人的年紀對他而言是越年長越好,因為在他眼中,那些女人比較識大體、成熟,合則聚,不合則散,不會跟他一天到晚糾纏不清。

一直到他遇見了宋卉純,失控的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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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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