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什麼意思?我不懂。」難不成羅德急着想要攀上宋家這個金礦還另有苦衷?不是她想的只是單純的想要一步登天?

他曾對她說過他必須要娶艾薇,因為他與莎曼的私人企業出現很大的瓶頸,需要一大筆資金當後盾。

他祈求她可以原諒他、體諒他,讓他先走過這一關

她咬着牙同意了,她愛他,不想看見他眉頭深鎖的模樣,她也知道他只愛她,因為她相信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像她一樣愛他,了解他的野心也成就他的野心。

這樣,是否錯了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呵。

「離我遠一點,瑟琳娜。」合上眼,羅德有些冷漠地對她說。

「羅德……」

「除了你是我的秘書這一點,你要記住——你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懂嗎?」

「我不懂!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嗎?羅德,你這個樣子讓我好擔心、好害怕,我——」

「忘了我吧。」嘆口氣,他甩開她的手離去。

「羅德,你等等我,你不可以對我說那樣的話,我永遠不會忘了你,你聽到了沒有?」

她想追上前,卻讓蜂擁而上的記者們阻擋在後,任她怎麼擠也擠不出一條順利通往羅德的路。

她默默的等了他這麼多年,難不成這樣莫名其妙的分手就是她與他的結局?

「爸爸,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不容易,圍繞在宋身邊的記者們漸漸少了,宋卉純才可以逮到一點小小的空隙開口問他。

「什麼?」宋剛裝傻,假裝沒聽見她的問話,兩隻手忙着跟四周的人揮舞,表現出十分忙碌的樣子。

「爸爸,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她根本就不認識易青平這個人,什麼青梅竹馬的戀人?什麼訂過親?爸爸根本就在說謊!

「有事回到家再說,現在爸爸很忙。」

「爸爸——」

不想理會她的問話,宋剛的身子才想晃開,濃黑的眉卻突然皺起,「嘖,怎麼突然會場中多了那麼多警察?」

循着宋剛的視線望去,宋卉純也看見一批全副武裝的英國警察,這讓她的心隱隱約約有着不太好的預感。

果真,才片刻工夫,她便看見一個她不願見到的事情發生了——

【第九章】

宋卉純眼睜睜地看着一群察進入會場要把羅德帶走,想也不想的便提着裙擺衝上前想要阻止。

記者會後,她甚至還沒有機會跟他單獨說說話,他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走……

「慢着!你們不可以把他帶走!」她邊跑邊喊,想要衝進人群里。

就算她不愛他,但他是她所選擇要嫁的男人,今天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至少他該先聽聽她的解釋,或者,是他該向她解釋,解釋他為什麼會要被一群警察帶走。

原本,今天是她和他宣佈喜事的大好日子叼!不是嗎?

該死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搞的?

一隻手平空探出勾住她的腰,將她往一旁帶,她大驚失色的想叫喊出聲,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是我。」易青平俊美非凡的臉龐很快地出現在她眼前,為的是要止住她的驚慌。

看見他,她沒有他預期之中的開心與狂喜,眼裏只有着濃濃的失望與恨意。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究竟跟爸爸說了什麼?為什麼警察要把羅德帶走?為

什麼我要嫁的男人變成了易青平?我根本就不認識這號人物……是你,對不?一切全都是你在背後操控的,對不?就因為我要嫁給羅德,所以你就百般阻撓,甚至無所不用其極,是不?」

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壞男人,;

面對她痛心至極的控訴,看着她失望至極的冷瞳,易青平原本狂喜得意的心直直墜人了谷底。

「在你眼中的我就真的這麼壞?」他可以解釋的,但他一點都不想解釋,因為她竟然在一開始就該死的定了他的罪。

她該死的坦護着羅德,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還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羅德,她就這麼這麼的愛那個羅德豬,愛到讓她的眼睛完全看不見事實的真相、讓她的耳朵只聽得見羅德對她所說的謊言?

「是,你壞得無可救藥,我決定了……我要到警局控告你。」

「是羅德先生自己申請警方保護,事關幾件商業勒索案件,可能危及他的性命,所以他向警方自首,親口托出他在這幾項案件中,違法雙項收受傭金達百分之五十之多,將歐克財團的公款中飽私囊……

「現在事情曝光,黑白兩道都不甘受騙,紛紛欲向他索回巨額款項,他根本無力償還,也無法交代資金流向,兩方人馬自是不願意善罷甘休,何況這幾項案件都屬違法,沒有人會笨得把事件攤到枱面上解決,只能私下善了。

「宋小姐,羅德先生申請警方保護是他唯一的保命之道,並不是如你所言的遭人陷害,希望這一點你可以明白,另外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上回在歐克分公司設計部門外的槍擊案件,其實是羅德先生請人自導自演的戲碼,為的就是要博得宋小姐的垂青與感動,迎得美人歸……」

原來,羅德根本不愛她,他是愛她家的錢,娶了她,就等於昭告天下他有足夠的能力償還所有債款,進而得以保住性命。

宋卉純踩着沉重的步伐踏出警局的大門,迎接她的竟然是巴黎人春的一場大雪。

仰望着雪花紛飛的天空,她的心幽幽蕩蕩的摸不着邊際。

很可笑,真的很可笑,萊恩一定把她當成了個大笑話吧?他明知她誤會他卻沒有任何解釋……

「小姐,快上車吧,雪很大呢。」宋家的司機一見到宋卉純走出警局,忙不迭拿着披風迎上前去,將她接上車。

「爸爸呢?」

「老爺正在家裏等着和小姐用餐,咱們快回去吧,唉,這好好的天氣怎地突然下起大雪呢,希望路上不要塞車才好。」

司機邊嘀咕邊跑回駛座,踩下油門將車駛離。

「爸爸,我不要嫁給易青平。」放下碗筷,宋卉純終於鼓起勇氣把心裏的話給說出口。

她要回到倫敦繼續學她的珠寶設計,如果莎曼因為她

的身分而不願意再收她,她可以另外再拜師學藝。

在巴黎,她的身分太醒目,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何況,歐克珠寶執世界珠寶設計之牛耳,要學就學最好的一直是她的原則,她希望可以在歐克設計部門繼續待下去,直到她可以獨當一面為止。

「為什麼?」宋剛微微抬眼,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

「我根本不認識易青平,爸爸,你總不會真的這麼狠心叫我嫁給一個陌生人吧?」她冷冷地道,眼裏卻有着濃濃的乞求。

宋剛有些心虛的別開眼,輕咳兩聲,「不認識也沒關係啊,這小子我見過,生得是相貌堂堂、儀錶非凡,多才多藝,又是歐克財團的接班人,你不是對珠寶設計情有獨鍾?當上歐克財團的少夫人更能在珠寶界呼風喚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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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着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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