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去他的香蕉芭樂!生的什麼豬精兒子!”唐可可火大的在辦公室里叫囂,不顧公司里各方投來的目光。
“看什麼看!有種就去接這個案子!”唐可可“焰”光四射的掃過全辦公室的人,之所以這樣毫無顧忌,是因為能在這間辦公室里的人都是自家人。
瞬間,全部的目光消失,沒人敢再抬起好奇的目光,他們可沒那個勇氣接下蔡老闆的案子。
其實蔡老闆的案子並不棘手,只是有點……加很多點的麻煩,擁有數座金礦的蔡老闆財大勢大、樹大招風,綁匪看上蔡家的財力,企圖綁架蔡老闆唯一的獨子蔡金生,一次的綁架失敗,讓蔡金生逃過一劫,但已讓年過半百,老來得子的蔡老闆嚇掉半條老命,信不過警力的蔡老闆決定讓兒子消失,直到企圖綁架的綁匪捉到了再讓兒子回到身邊。
而這個讓人在地球上失去消息的任務自然就落到唐可可的身上,她是“光影”公司讓人在人間蒸發的第一把交椅,她的代號就是“人間蒸發”。
可是才一個月,就讓向來耐性頗佳的唐可可發瘋了。
蔡金生,十八歲的男生,正處在思春期,見到長相極可愛的唐可可,立刻就心動了,笨拙的強烈追求,手段之爛,令唐可可幾乎發狂,不但如此,蔡金生更是擁有愈挫愈勇的精神,不屈不撓只求佳人點頭答應當他的第一任女朋友。
唐可可自認以她二十三歲的高齡,“配不上”那位十八少年“狼”(不!更正,是少年豬)。
事實上,她是絕不可能讓那隻長滿毒瘡的癩蝦蟆碰到她半根頭髮,長相抱歉就算了,生得一百五十五公分的短小身材,重達八十公斤的巨大體型,以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俯瞰他,都得花上半天才能看得完他全部的身形,她可以想見為什麼綁匪會失敗,鐵定是搬不動他,反被他壓傷,才宣告計劃失敗的。
拜託,以他那副尊容,綁匪看到他不嚇掉頭髮,還想綁走他,她就打從心底佩服那票綁匪的精神,哪來那麼大勇氣,想綁走一頭化成人形的巨大豬公?
蔡金生!現在這個名字令唐可可腿軟上個月以來,她與充滿豬油的蔡金生相處,都快得厭食症了,看到他,她就吃不下任何一口東西。
尤其是……從昨天到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個恐怖經驗,就噁心的想吐。
那隻豬精竟……竟偷親她,幸好她機警,只被親到臉,要是真被豬精得逞,她就……就……就喝硫酸自盡算了。
唐可可用力的擦着已經通紅,快破皮的右臉,她已經洗過十次,消毒兩次了,可是她還是怕被傳染到豬只的“口蹄疫”,誰知道那隻豬精身上有沒有病?!
“別再擦了,都快破皮了。”唐凌霄拿下妹妹的手。
“反正我不幹了!你自己去保護那隻豬精。”唐可可頭一回放棄任務。
唐澈霄從資料室走出來,拍拍親妹妹,同情她的遭遇,平靜道:“任務我接下,你去休息一個月,就當哥哥補償你。”
唐可可吃驚的望着二哥,從來不出任務,向來對所有事冷淡以對的二哥居然肯幫她。
唐澈霄突然放聲大笑,“我倒是很想看看那隻豬精。”
唐凌霄和唐可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足難得大笑,不明白他的思考方式。
“我想我可以和豬精相處的很好。”唐激霄一副期待的模樣,笑着走進辦公室里的密室,準備帶走蔡金生。
吃驚的不止兩人,辦公室其他人和四名夥伴均呆愣的目送唐漱霄離開。
整整三分鐘的冰點氣氛,首先發出聲音的是唐可可。
“二哥……”她楞得忘了該怎麼說話。
唐凌霄平靜的臉上微微笑着,二弟終於走出陰霾,再度出任務。
三年前的意外,他以為漱霄再也不出任務了,如今,“光影”最強的成員再度出發了。
“嘟!嘟!嘟!”電話聲響起,唐凌霄接起電話,微笑點頭,隨即按下免提聽筒鍵,讓裏面的聲音傳出來,同時對着妹妹警告道:“保持風度,顧客第一。”
唐可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電話傳來蔡金生失望的聲音,“可可小姐,你二哥說你只想當我的朋友,不想當我的女朋友,是真的嗎?”
唐可可臉部再度僵硬,正準備破口大罵,被大哥唐凌霄拉住肩膀,警告瞪視。
“是。”唐可可硬生生回道。
電話另一邊沉默了數十秒,蔡金生樂觀的聲音傳來,“沒關係,你就當我第一個女生的好朋友,我會永遠記得你是我初吻的女生。你二哥說會介紹個女朋友給我,聽說是個身材好,胸部豐滿的女生,我一聽就心動了,希望你別介意我不再喜歡你了,也希望你能永遠當我的好朋友,我會再與你聯絡的。”
唐可可聽了之後,怒火立刻崩潰,幸而唐凌霄及時按住她的嘴,壓下她即將開炮的嘴。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唐澈霄的聲音,以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聲音平板道:“小妹,你要好好待你的好朋友金生,金生聽了我的建議,顧慮到他孩子喝奶喝不飽的考量,才對你死心的,我告訴他,今後有什麼愛情上的問題,都可以去找你,畢竟你是女人,你該為此殊容感到榮幸。”說完即刻關上電話。
辦公室里爆出連串的大笑,另外四個夥伴不顧被唐可可砍的危險,放膽大笑。
唐凌霄在妹妹身邊,不敢大笑,內心為二弟恢復正常而感到高興,一切都過去了,嘴下不饒人的二弟回來了。
唐可可意外的沒有生氣,反而感動得流淚,跑進大哥懷裏放聲大哭,高興二哥總算恢復正常了,她一點都不介意二哥惡毒的話,因為她已經三年沒聽到二哥式的毒話了。
“聽到你二哥的話了,今後蔡金生找你,可不能失禮。”唐凌霄拍拍妹妹。
“我現在一點都不生氣被那頭豬精親,我保證我願意配合當豬精的好朋友直到這個案子結束,絕不讓二哥難做。”唐可可衷心承諾。
“好了,你可以放一個月的假,只有一個月,別玩野了不回來。”
“是!大哥。”唐可可開心的轉身,對另外仍笑不可遏的四人做鬼臉,絲毫不介意被他們看到她的眼淚。
唐凌霄揚起手上的一份資料,詢問道:“誰有空接下澈霄正在處理的案子?”
唐可可正收拾包包準備放她的大假,正巧看見大哥手上資料上的人名,而那個人名令她驚訝。
“我能看看嗎?”唐可可翻開資料確定。
“不想放假了?”
真的是他!唐可可掩飾住吃驚的神色,笑着虛應,“看看二哥的東西而已。”
“要不要接手?只是拍偷情照片,照片送回來,多放你一個禮拜。”
時語!真的是時家的二少爺,他竟與好幾個有夫之婦有染?!唐可可驚於手上的資料。
“好……好我接。”唐可可迅速的將資料收進包包,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抬鐐菇
真是輝煌的紀錄,光是平常與時語有“交”集的女人就有十張報告,那個男人是用下半身生存的嗎?
其中,有夫之婦就佔了八個,他特別偏愛別人的老婆耶!怪怪的,用過的比較好用嗎?還是比較不浪費教導的時間?跨上馬背就能上戰場了?
家庭紀錄一片空白,顯然二哥還沒着手調查時語這個人的背景。也對!光是研究他“使用”的女人就很花時間了。
要不是她曾背着公司調查過時家,她也不知道時語是上流社會名門時家的二公子,他在許多年前就離家了,不知道是不是與家裏脫離關係了?不過,他不需要靠家族名聲就能“玩”得這般精彩,比有錢人家的少爺用錢玩得還行,到底是“棍”法了得,還是手腕了得呢?
唐可可翻到資料最後一頁,底部一行記號令她皺眉,這是二哥的記號,表示他在調查的同時發現另有他人也在調查,顯然不止“光影”在調查時語,這實在是個棘手的問題,不是她壓下這案子時語就沒事,另有人也正在捉他的小辮子。
偏偏她又不能跟大哥說,時語是金子的小叔,要大哥放他一馬,上次金子的事她已經背着公司處理了,大哥還曾因為許久不見金子而問她,她只好把金子帶出來,讓大哥看看她,才瞞過大哥。不過,大哥會主動要求見金子實在不太尋常,而她當時正忙着其他事沒去多想、多問,反正,只要大哥沒發現她背着公司執行危險交易就行了。
至於時語嘛!她該不該救他呢?如果救他就違反職業道德了耶!就算她背着公司放他一馬,其他路的人馬也不會放過他。
總不能直接走到時語面前,開門見山的對他說:“時先生,你玩女人玩出火了,請自重。”
如果她真這麼對他說,大哥不把她的皮給扒了才怪!她跟他非親非故,沒必要冒大風險吧!頂多看在他是金子小叔的份上,放他一馬,放棄這個案子,她可沒能力去管其他人,何況她連另一路人馬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
為了交差,她就選時語跟自由身的女人在一塊的時候拍幾張照片交差好了。
現在時刻晚間十一點,是時語準備要開始活動的時間,她清楚的記得每個她調查過的人。
唐可可駕車轉了個彎,到了時語開的舶來品店對面,打算速戰速決,早點放她的大假。
一個身穿性感黑色洋裝的女子從舶來品店走出來,後面跟着時語,他們正熱烈的在店門口吻別。
唐可可立刻拿出照相機喀喳喀喳搶下時機,沒想到她運氣直一好,一來就遇上好鏡頭。
很快的黑衣女子坐上停在店門口的汽車離去,也正好讓唐可可看清她的臉。
唐可可認得她,她正好就是剛才紀錄中其中一位有夫之婦,時語也太明日張膽了吧!難怪會成為目標。
唐可可不屑地笑了笑,繼續注視着時語的一舉一動。
時語點了根煙,佇立在門口仰頭望着天空,原本流氣的表情在他臉上隱去,出現在他邪氣俊美臉上的是一股平靜,數分鐘后,時語讓手中沒抽幾口的煙滑落地上,以腳踏熄,隨即轉身進入店中。
唐可可始終盯着時語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不知怎麼的,他遙望漆黑天際的神情讓她移不開視線,而她的目光停駐不是因為他的俊美,而是那張邪氣的臉充滿深沉氣息,接着,她隨着他的動作,看見了令她驚訝的東西。
時語的腳上環繞着一條她永遠不會忘記的七彩繩,不同的是,他腳上的七彩繩泛着微弱光澤,好似七彩繩是有生命的。
她要確定!
唐可可下了車,筆直走進店中。
“抱歉,現在已經是休息時間。”時語商業化的微笑隨即凍結在臉上,目光緊鎖住眼前小女孩的容顏。
“你腳上的那條繩子可以讓我看看嗎?”她一直盯着他的腳不放,仍不敢相信她會再看見那條刻印在她心頭的七彩繩。
她的目光沒有離開過時語的腳,以致沒有看見他異常的目光。
時語全身凍結地站在原地。
唐可可蹲下,想確定它的存在,靠近看更令她覺得不可思議,七彩繩的光芒閃動,彷彿具有生命一般。伸出手試着去觸碰那條七彩繩,卻摸不到它,她的手就這樣穿越過它,無法觸摸到它的存在。
為什麼看得到,卻摸不到?唐可可的臉上寫滿不解和吃驚,它是不存在的,而她卻看得見。難道這不是屬於人世間的東西?
太驚人了!再看見七彩繩已經夠讓她驚訝了,離奇的是,它竟是無形的存在着,更離譜的是,它竟在時語的腳上,難道他不是人?
不可能!她絕對肯定他是正常人,他有正常人所有的習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語低頭俯視這個女孩的臉,仍不敢相信她會長得那麼像“她”,九年前就不存在的女人,他唯一的真愛,紀月齡。
他要確定眼前的這個女孩不是紀月齡。
時語伸手抬起蹲在他腳前的小女孩的下巴,強迫她的臉仰起,讓他好好地看清楚。
唐可可心中一團亂,當時語抬起她的臉,原本混亂的表情轉為憤怒,她不喜歡被陌生人碰,尤其是這個私生活極度靡爛的男人,本想破口大罵,但他深情的眼神和不置信的表情止住了她的嘴,令她說不出話。
時語盯着她的臉,仔細一瞧才發現他看錯了,只是一時的眼花,他竟把她的臉幻想成紀月齡,他心中永遠的折磨。
失望、慶幸、自嘲,數種感覺直上時語的心頭,他八成是眼睛有問題!竟看錯眼前的小女孩,她的臉與紀月齡絲毫不相像,九年後的現在,與他同年的紀月齡該是二十八歲,而眼前的她看起來頂多二十歲。
她是很美,美得與紀月齡不相上下,她們的美不相同,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紀月齡纖細、柔順,總是帶着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縹緲氣質,吐氣如蘭,聲音輕柔,祥和的氣息從不離開她的身上,虛幻得不像凡人。
而眼前的小女孩充滿活力與生命力,心型的臉蛋襯上大得驚人的有神雙眼,相當亮麗可人,連嘴型都是屬於性感的櫻桃小嘴,讓人想品嘗看看是否真如視覺般的美味可口,而她正盛怒的面容,也是漂亮極了,這種女孩該是每個男人都想佔為已有的可人兒,再過幾年,經過
調教,想必更具風情。
“你摸夠、看夠了沒?!”唐可可氣得快爆炸了。
看着他的目光由深情、不確定,轉為純欣賞,再是興味的研究,最後竟變為流氣,這轉變的過程令她狂怒不已,她痛恨被男人這麼看,而他的手甚至還捉着她的下巴。
“夠了。”時語放下手,玩味地看着她,想到她之前問的問題。
“你研究出我的腳上是否有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唐可可退後數步,再度低頭看了時語腳上的七彩繩一眼,“沒有。”顯然他本人看不到,否則一般人若知道腳上有不尋常之物,絕不會讓人觸碰。
“是嗎?”時語的語調揚起,嘴角帶着笑意,嘲弄道:“要不要再看清楚點,或是你想看其他遮蓋住的地方,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唐可可皺眉,不屑道:“噁心!我等着看你怎麼死的。”呸!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她救,她已經開始後悔放過他了。
“一般都是我讓女人慾仙欲死,小女孩。”不知為何,他就是想極盡能事地羞辱她,也許是她引發了他心中隱藏的痛,所以他想傷害她。
“你令我作嘔。”唐可可轉身快跑離開,耳邊傳來時語嘲弄的笑聲
空虛、悲傷、哀痛的嘲笑聲,唐可可坐進車裏,捂住耳朵,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替時語感到可悲,他的笑聲竟讓她有這種感覺,簡直莫名其妙,這與她剛才印象中噁心的時語完全不同。
她到底是怎麼了?
翁彩抬
“怎麼了?你的氣色很糟,又沒睡覺了?”張柏松一早就看見唐可可一張倦容,說是倦容,還太輕微,她根本就是數天沒睡的模樣,好令人心疼,整張臉部失去光澤了。
“失眠三天了。”唐可可的聲音嚴重沙啞,明顯是感冒了。
“上車,去看醫生。”張柏松拎唐可可上車,一早他就收到她傳真過來的急召,沒想到她的狀況竟是這麼糟,難怪會動用到急召。
他這個女朋友是天下最不黏人的女朋友,約會他還得用“捉”的,有誰像他這樣?
他不聯絡她,她絕對會忘了她還有個男朋友,偶爾才會想起他,施捨他一次約會。
“謝謝。”唐可可坐上車,立刻就倒下閉上眼睛休息,她整整七十二小時沒睡覺,全都是為了沒道理的失眠。
拜託!失眠這個字眼從來不在她的生命中存在,她向來是倒頭就睡,沒想到,她竟也會遇到傳說中的失眠。
閉上眼睛,就是睡不着,眼睛累得都快張不開了,可是她的腦袋就是不斷的運轉,好像失控似的,重複性的轉動、活動,她快發瘋了,因為她的腦子不聽使喚的一直運轉出時語的臉,每一個表情、話語、動作,就像永不停止的電影,她的精神快崩潰了。
誰能告訴她,她是否中邪了?
“可可?你睡著了嗎?”張松柏試探性地問,他以為可可在跟他開玩笑,交往四年,他們亦朋友亦情人,他了解她,她絕不可能會失眠的。
“睡得着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唐可可虛弱的出聲,經過三天的折磨,她已經重感冒了,而且虛弱得幾乎快失去生命力。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會緊張到失眠?”
他大概知道可可的工作性質,所以從來不問,而可可向來獨立、堅強,什麼事都難不倒她。可可是他見過能力最強的女人,而這女人剛好是他的女朋友,有時候他會自私的希望她是個弱女子,讓他照顧她,可惜,她唐可可是不可能改變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卻還是對她傾心。
“沒事,我像中邪似的失眠,滿腦都是時……一個噁心人的畫面,弄得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我快發瘋了,阿松,救我。”
為什麼是時語?她一直想不出為什麼。而她的心中竟有個可怕的感覺,時語是她失眠的關鍵.關係到他們兩個,這個驚人的直覺唐可可一直不敢去面對。
做這行要有一定的天份,直覺就是不可缺少的要素,要在危險靠近前閃避,否則職業壽命不長,活的時間也不長,而她正好就有這項天賦能力,所以她才能在二十歲之前就踏入這行,至今成績斐然,從不失誤,而這得歸功她的直覺,她的直覺向來准得驚人,這更讓她感到
害怕,她的直覺從來不大會出錯。
張柏松停下車,轉身摟抱可可,這是可可頭一迴向他求援,可見事態嚴重,令她感到無助。
“我該怎麼幫助你?”只要可可開口,他絕對會幫助她脫離痛苦。
“你……”她頓住了,不知他能如何幫助她,“只要抱住我就好了。”
該怎麼說呢?她對張柏松就是沒有依賴感,情人間的依賴感,他的胸膛固然溫暖,卻無法讓她感到絕對的安心,正確來說,她對他沒有熱情,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只是……唉,剪不斷理還亂。
張柏鬆緊緊的抱住她,心裏感到高興,可可需要他的懷抱。
許久之後,張柏松關心道:“你該去看醫生,可可,你病得不輕,連我都聽得到你的氣喘聲,先去看醫生。”
“好。”唐可可虛弱的應聲,不知怎麼的,她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她該去見時語,她到底是怎麼了?這是她第N次自問。
唐可可突然下了一個決心,堅決道:“先送我去一家舶來品店,之後再去看醫生。”
“舶來品店?你生病了,等到病好再去好不好?”張柏松完全不解。
“我只進去十分鐘,有點事馬上就辦好了,你先送我去,我才能安心去看醫生。”也許她真的瘋了,她竟開始幻想時語向她下蠱,讓她中邪了,所以她才要去確定。
“好吧!”張柏松無奈的答應。
唐可可閉上雙眼休息,她的直覺告訴她,時語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