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港中環閣鱗街三十號地下樓的蛇王芬餐廳,是香港著名的冬令進補之地,蛇肉是冬今進補的聖品,可以溫中益氣、祛風寒,據說還可以治手腳冰冷的毛病,因此香港人喜歡來這家餐廳吃蛇羹,體質虛弱的人更是不會錯過。
端坐在餐廳的位子上,白坐立不安,她從來沒有到過這種龍蛇混雜之地,更別提看到招牌上大大的「蛇」字,她連想像到蛇的樣子都覺得思心,怎麼可能吃得下蛇肉呢?偏偏唐逸就是點了一碗蛇羹給她,霸道得讓她沒有說不的餘地。
熱騰騰的蛇羹不一會就上桌了,用陶瓦碗盛着的蛇羹裹有綠色的花椰菜、魷魚、香菇,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透明狀東西,看着看着,白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思心的感覺久久不散。
「吃下去。」唐逸拿起湯匙舀了一匙湊近她的嘴邊。
白下意識的往後縮,那種不知名的怪味讓她不舒服,胃正狂熱的翻攪著,就在湯匙再度迫近時,她幾乎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推開,匙的蛇羹便毫無疑問的潑灑在唐逸身上。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火大的從對面的坐位繞到她身邊坐下,拿起她的那碗蛇羹硬是要迫她喝下,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問到這種可以治手腳冰冷的偏方,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喝下去。
白一見他盛怒的朝自己走來,又落坐到自己身邊,一顆心高高的提起就再也放不下,她好怕他打她,他看起來像是隨時要把她掐死的樣子。
「對不起,我真的喝不下……」她不住的往後退,差一點就從椅子上摔出去,幸好他的手不知何時已定定的落在她的腰間,才讓她免於此難。
「喝不下也得喝,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我沒有生病……」
「沒有病又怎麼會常常昏倒?」唐逸不耐的挑眉,「你若不喝下,我就叫店家把東西打包拿回去親自慢慢喂你喝,到時候就不是用湯匙了。」
「不用湯匙……那用什麼?」白怯怯的看他一眼,基本上,能拖一點時間算一點,如果這種東西能留到明天吃,她絕對不會今天把它喝下。
唐逸邪惡一笑,俯近她,輕輕的咬上她的耳垂,「用嘴。」
聞言,她慌亂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身子碰上桌腳,讓桌子不穩的晃動了一下,弄得整碗蛇羹連同唐逸那碗,「哐當」一聲碎成片片。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耳熱心慌,整張臉漲得通紅,看見自己不小心弄出的傑作,生怕他一怒之下又不知要做出什麼事來,忙不迭的蹲下身去開始動手撿起地上的碎片。
囚為從來沒做過家事,從小養尊處優的白,肌膚白細而脆弱,就在撿碎片的當下,被碎片裂口在指尖處深深的劃上—道,剎那間血不斷的從傷口處冒出來,她沒有尖叫,只是嚇壞了的瞪着直冒出的血發愣。
「你蹲在桌子底下做什麼?」唐逸彎身看她,才發現她的指尖正不斷的流着血,低咒一聲,他沒好氣的把她拉起,抓起她的手察看了一下傷口,便用嘴含住她受傷的指尖。
白瞼紅心跳的看着他,從指尖傳遞而來的不是疼痛,而是前所未有的戰慄與感動,天知道她為什麼要感謝他?她是個逼她結婚的惡魔,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限他、怨他,但她卻發現自己此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感動。
他們的婚事正緊鑼密鼓的進行着,下個禮拜天,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媒體近來追他們追得緊,他也將好男人的形象發揮得淋漓盡致,請世界知名的設計師來替她設計婚紗與珠寶首飾,更在中環區購置了一幢新屋當他們的新婚住所。
新娘子該有的她一樣也沒少,甚至比一般千金得到的更多,因為她的未婚夫比—般人更寵溺她,放下所有的公事來陪她,至少近一個禮拜來是這個樣子,媒體更是大篇幅的報導着他對她的體貼與溫柔,連母親都為她感到高興,好幾次打電話來稱讚唐逸的好。
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唐逸只不過是在演一場完美的戲給大家看,但她還是常常不自禁的陷入其中,就像現在,她知道心中的感動是真的,雖然她還是恨他。
「你這樣盯着我看,是不是表示你對我着迷了?」唐逸執起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似乎想把她的心看透。
白的臉像火燒一般滾燙,她快速的抽回手,狼狽的別開眼去,天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回事?竟然痴痴的盯着這個惡魔看上許久,還被他得意的逮個正著,她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她只想離開這襄,因為她突然發現四周圍的人都指着他們議論紛紛,這陣子她已經受夠了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我叫老闆替我們包兩碗蛇羹回去,然後我們就走。」他溫柔一笑,攬着她的身子走到老闆身邊,要老闆再替他們做兩碗蛇羹。
白的瞼陡地從紅潤轉為蒼白,手腳又開始冰冷了。
「只是要你吃個東西,沒必要這麼害怕吧?」上了車,唐逸—瞼嘲諷的笑,油門一踩車子便沖了出去。
她緊緊的抓着車門上的把手,坐了好幾天他開的車,她還是無法承受他開起車來的瘋狂,常常被他轉得頭暈日眩。
不一會就到了他在中環的住所,不知道他是用什麼理由說服母親讓她住在他家的?總之,他們現在已經住在一起,雖然並沒有同房。
下車時,他繞到另一邊替她開車門,體貼得就像英國的紳十,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個表不一的男人,她可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唐逸又見到白迷惑的眼神,這幾天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她這種神情,每當她出現這種神情時總讓他的心一動,一股莫名的震蕩便會在心底輕輕漾起,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許久,白愣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的手已在不知不覺中落人他寬大厚實的掌心,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繞上了她的腰際。
「呃,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她感到臉紅心跳,全身因他的碰觸而在剎那間滾燙似火。
「我迫不及待。」他眯起眼,攬着她的腰快步往屋內走去,連剛才包回來的蛇羹都忘在車上,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次佔有她。
他已經忍得夠久了,這一個禮拜來他謹守分際,除了逗逗她之外,他對她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但那可不代表他一點都不想要地,事實上,他想要她得緊,沒有忘記那一天自己是如何瘋狂的佔有她,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她根本沒想到他會直接把她拉進卧室,當他也跟着她走進她這幾天住的房間時,她開始害怕了,恐懼代替了所有的情緒,她的身子緊繃得一門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要幹什麼?」她一直往後退。
他卻一把抓過她的手,「替你包手指而已,不要緊張。」他的眼佈滿著要她的情慾,可是兩隻手卻只是忙碌的替她的指尖上藥,接着包上繃帶。
「你……常替人包裹傷口嗎?」白收起自己的不安看他一眼,他的動作很俐落,俐落得像是醫護人員。
唐逸淡淡的看她一眼,「我只替自己包紮傷口。」
「你常受傷?」不知為什麼,她彷佛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是她的錯覺嗎?還是他真的有着很令他痛苦的過去?
「嗯,以前常跟人家打架。」
他說得很平常,可是卻令她的心一慟,她沒有看錯,他有着痛苦的過去,一個連這個惡魔都可以感受到痛苦的過去,她不由得心疼起來,對他的恨意又軟化了些。
看到她眼中的溫柔,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彷彿方才的溫柔不曾存在過似的,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顎,傾身逼向她,「你在同情我,還是關心我?兒。」
「痛……」她低呼,伸手去抓住他扣住她下顎的手,「不要這樣,好嗎?你弄痛我了。」
他放鬆了手勁,卻將臉湊近吻上她嬌柔甜美的唇辦,這是他剋制自己怒氣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調適傷口的方式,他將她輕輕的往床上一推,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讓兩個人的身體密密的貼合在一起。
「不……不要……」她慌得掉淚,有了一次慘痛的經驗,她不會不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
「噓,別哭,沒事的。」他溫柔的吻她,靈巧的舌尖輕輕的描摹着她的唇型,直到她再也受不住的輕吟出聲,他才將舌竄進她口內,與她慌亂無措的舌火熱交纏在一起。
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他吻她的方式,讓她喜歡極了,全身上下像剎那間被點燃的火苗正不斷的加溫燃燒著,他是那麼的溫柔,捧着她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頸畔,又滑到她的胸口,指尖所到之處引起她強烈的戰慄與前所未有的慾火情潮。
隔着一件單薄的衣物,他的大手輕輕的覆住她飽滿的酥胸,令她身子一顫,不由得倒吸一門氣。效微笑着,他的嘴移到她的胸前,延着她敏感細緻的鎖骨一路吻下去……
他的手輕輕撥開地的上衣扣子,溫熱的指尖像蛇般滑入她內衣底下,攫取那溫柔的飽滿,他的唇在指尖的巡禮之後,跟着含住她早已挺立待放的蓓蕾。
她的身子一陣緊縮,美好得令人無法想像的歡愉感充斥在她體內,幾乎讓她瘋狂。
「喜歡我的吻嗎?」他輕笑,滿意的看着她佈滿紅潮的小瞼與朝他弓起的身軀,—雙手更肆無忌憚的游移著,從她的胸滑下,再慢慢滑到她隆起的幽壑。
她的身子戰慄著,下腹部急速竄起的一股熱流,讓她無法再承受更多,她的雙手晴不自禁的纏繞上他的頸項,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貼近,她渴望他的靠近,渴望他的身體與自己密合的接觸……
他是存心折磨她嗎?還是以她的痛苦為樂?是啊,他從來就是如此,她怎麼可以去期望他這麼溫柔的待她是因為愛呢?她真的太自以為是了,想着,白幽幽的輕嘆了聲,卻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他的激情渴望。
他的手在做什麼?白心驚,下意識的要推開他的胸膛,然而他是如此的雄壯偉岸,像堵銅牆般推也推不開。發覺他的手更深入了,她驚喊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帶著滿足的啜泣與嚶嚀。
一抹羞恥感襲上她,她竟然喜歡這樣的感覺?她竟然戀上這雙大手所帶給她的每一份悸動與歡愉?不,他是惡魔,她不該喜歡上他的,就連手也不可以。緊緊的咬住唇,她不讓自己那淫蕩的聲音從口中逸出。
唐逸識出她的意圖,滾燙的舌尖再次抵開她的貝齒,不讓她殘忍的傷害自己,更不想錯過她滿足的低吟叫喊,因為那無端得令他感到愉悅與滿足,他一點都不想錯過。
「說你愛我,兒。」他的於在她的幽壑中緩送揉搓,他要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然後再佔有她的全部。
「不……」她嬌喘、蠕動,卻因此讓他的探觸更深入柔軟的潮穴,再也受不了了,她哭喊出聲,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臂,不住的低吟著,當她想再更深入一點時,他的手卻抽開了,失望就像突然湧來的狂濤般將她淹沒,讓她在他的懷中輕泣。
「說你愛我。」他吻住她的哭泣,用腿撥開她因緊繃而緊緊夾住的雙腿,將他男性的矗立抵住她。
她要他進入,她渴望與他合而為—,瑰麗的霞紅染上她的臉,激情與渴望充斥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要他愛她,毫無猶疑的。
「說你愛我。」他的聲音再次如鬼魅般的迷惑着她。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火熱的身軀主動朝他弓起,只想與他玉石俱焚。
「我也要你。」唐逸滿意的笑了,這一次,他很輕易的進入她、填滿她。為了讓地也感覺到歡愉,他溫柔得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他說要她呵,不是愛她。不過,她顧不了這許多了,愛也罷,要也罷,她已是他的人,今生今世也只能做他的人。
男女之間的事原來也可以如此美好,美好得令她訝異,愉悅得令人光一想起就會臉紅心跳,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他的撫觸,兩人的緊密貼合更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滿足、快樂。
他在她的身上緩緩衝刺著,汗水從他的額間滑下,他溫柔的吻住她,眸光襄儘是輕憐蜜意,「會疼嗎?」
「不……我很好。」白羞紅著臉,學他吻她的方式怯怯的回吻他。
她的吻輕易的挑起他的極限,他將她的臀抬起,緊緊的與他貼合在一起,接着一個挺進便與她共享人間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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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的紅燴木桌椅,肩上掛著抹布、穿着白衣黑褲唐裝的服務生是陸羽茶坊的特色,每一處設計都充斥着思古幽情,穿着唐裝的服務生為客人倒茶,櫃枱也都仿古代裝飾,坐在頭會覺得時光好像一下子拉回明末清初。
「喜歡這裏嗎?」唐逸溫柔的問着身旁的女伴。
今天特意穿着白色西裝,與白素喜的白色洋裝相搭配的唐逸,顯得更加偉岸俊美,收起了平日的邪魅,他所展現的是與往常完全不同的調調,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溫柔而令人迷惑。
她應該習慣了,習慣他的雙面性格,可以溫柔、可以殘暴、可以無情,也可以要失去了自己的心,或者,早就失去了?
一早,天氣大好,他心情似乎也好得讓人意外,說要帶她來茶室喝茶,從出門到落座之前,他拉着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就像對極親密的戀人。
「你這樣看着我會讓我想在這裏吃了你的,兒,雖然我也很想這麼做,你覺得呢?」唐逸突然俯近她的耳畔低語。
這一說又讓她紅了臉,再也不敢抬起頭來,昨日的溫存蜜愛都還來不及讓她消化吸收和接受,此刻再承接他無止境的溫柔,更讓她無可自拔的陷入這抹不可思議的綺情裹。
無法避免的,白又想起他的大手撫摸她身上每一處的感覺,與他充滿她體內的狂放激情與極樂,她的身子不由得感到一抹燥熱,更為自己光天化日之下的綺想感到羞慚。
「想什麼想得臉這麼紅?不會是想昨天……」
「唐逸!」她嬌斥一聲,臉上紅雲滿布。
見她嬌羞而紅通著臉的美麗模樣,唐逸的心又是一動,竟也興起想要她的渴望,她,似乎很容易挑起他的慾火與激情。
叫的點心陸續上桌了,唐逸收起貪戀的目光,將點心一一放入白的碗,「多吃點,身上才會多點肉。」
他在嫌她的身材不好嗎?白突然難過得食不下咽了。「對不起。」她低垂著臉。
「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是太瘦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
「你想怎麼樣?」唐逸好笑的瞅她,長手一伸便將她攬入懷裹,一點也不忌諱這是公共場合。
「我……不怎麼樣。」她突然想起自己沒必要討好這個男人,雖然他們兩人已經有夫妻之實,但那又如何?他不愛她啊,他會娶她、要她全都是因為白氏財團,他之所以對她這麼溫柔呵護,也只是做戲給人家看罷了,她不該忘記這一點,水遠都不應該忘記,不是嗎?
他的指尖輕輕畫過她的臉,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對自己,「我不喜歡你在想着我所不知道的事,兒。」
「你連我的思想都要剝奪嗎?」她有點哀傷的看着他。
她已經沒有心了,連身體也給了他,他還想要什麼呢?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麼可以霸道得這麼理所當然,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是件東西而不是會哭、會笑、會思考的人。
此刻的她看來令人心疼,但他卻極度不喜歡自己此刻對她的在乎與關注,不該是這樣子的,他要了她只是為了報復冷家,給冷子傑難堪,結果後來才發現冷子傑跟白的關係似乎不如他所想像……早在知道這件事的同時,他就應該放手了,但他卻依然讓人準備著婚禮,為什麼呢?這個問題這陣子一直困擾着他。
「吃東西吧。」他冷冷的別開眼,大好的心情突然浮上了陰霾。
陸羽茶坊的點心相當精緻,蝦餃、燒賣、芝麻球雖然到處都吃得到,但陸羽茶坊卻可以做到皮薄餡多、不甜不膩,特製的蛋塔、蓉香粽更是令人愛不釋手,一壺上等金萱搭配着這些精緻點心,稱得上是件極享受的事,然而,白卻有點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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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氏財團的干金與冷氏財團大公子之間的婚事出現戲劇化的發展後,在冷氏,冷家與白家的婚事已經成了禁忌話題,每個人都帶著同情的目光看着冷子傑,也包括剛來不久的冷氏財團副總裁秘書江薇。
長發柔順的披掛在背上,江薇給人—種典雅秀麗的舒服感覺,她不是那種一看會令人驚艷的女人,卻是愈看愈耐人尋味的女人,沉靜少言,輕易的以第一名成績考進冷氏財團,優雅而落落大方的應對颱風與氣質,從一進冷氏開始就受到絕對的注目。
「冷先生,你的咖啡。」江薇將親自煮好的咖啡送進冷子傑的辦公室,溫柔而帶些擔憂的眸子不著痕迹的落在背對着她的他身上。
聞聲,冷子傑轉過身,剛毅絕美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聲,「謝謝你,江秘書。」
「很晚了,冷先生還不離開嗎?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幫上忙的?」江薇抬起—雙飽含着溫柔的眼,輕輕的問。
冷子傑低頭看了一下腕錶,才知道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他發獃了這麼久嗎?久得連時間都忘了。「沒事了,你怎麼也待這麼晚?冷氏的工作很多嗎?」
她輕輕的搖頭,「不是,只是回家也沒什麼事,所以就留下來多了解一點工作上的細節,畢竟我剛來,還有很多事不太明白。」
「你已經做得出乎人想像的好,不必對自己有太大的要求。」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提起公事包,朝她看了一眼,「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聽到他要送她回家,江孺薇驚嚇得說話都有點結巴,她下意識的退後兩步,一張小臉帶著濃濃的驚慌,「我先出去了,再見,冷先生。」
才一轉身,她就撞進一個人的懷衷,那個人正是冷家二公子冷爾謙。
她原本紅通通的臉此刻已經快要燃燒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冷爾謙嘴角微揚,扶着她的雙手等她站定之後才放開,「大哥的辦公室頭有猛獸嗎?把你嚇成這樣。」
江薇眸子一抬,對上的竟是冷爾謙若有似無的笑容,她愣了一會才搖著頭,「不是的,沒什麼……我先走了,冷先生在裹頭,我是說副總裁還在裹頭,你是來找副總裁的吧?」
冷爾謙第一次見到典雅美人江薇慌張失措的模樣,不由得對方才究竟發生什麼事感到好奇起來,不過,會發生什麼事呢?大哥可是著了名的無情郎君,不近女色,只是醉情工作,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事發生在大哥或者這小秘書身上?他可不這麼認為。「你要走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不必了。」這一刻,她只能以花容失色來形容,同一天有兩個冷家男人說要送她回家,她真不知道是走好運還是走霉運?
冷子傑已經站在門邊好一會,聽著、看着大弟逗着他的秘書,似乎真的要把他的秘書給嚇壞了。
「別在我的辦公室調戲良家婦女,爾謙。」冷子傑淡淡的開口,暫時解救了她的無助。
「我?我有嗎?」說要送她回家也算是調戲?他又不是冷少樺,冷爾謙無法接受這樣的控訴。
冷子傑不管他有沒有,瞅了江孺薇一眼道:「江秘書,你先離開吧!」
「好的。」江薇快步的抓起包包,飛也似的離開了。
「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事?」
「嗯,是有關白文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