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段漠風窩在辦公室里哀聲嘆氣着,活像是剛被人拋棄了一般。而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已經維持了三天,自從那天水鏡玄生氣的跑出他的辦公室,而他在了解事實並立刻追出去找她卻沒找到之後便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了。

「昔昔,我們家老闆不會就這麼一蹶不振吧?」安貝雅問着身旁正喝着咖啡一臉深思模樣的柳昔昔。

「如果玄玄再不來的話,你們‘幻鏡’就很有可能要倒閉了,誰讓段家專出產像他老兄那樣的痴情種呢?」

柳昔昔衝著段漠風的萬能助理笑了笑后掏出上衣口袋裏的手機撥通了水鏡玄的電話,在她對她說明了段漠風的狀況之後,水鏡玄答應立刻就到‘幻鏡’來處理危機。

這危機一說又是打哪來的呢?還不是因為段漠風這個天才攝影師名氣太大了,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來找他洽談合作事宜。而他老兄呢?一天到晚除了陰沉着俊臉哀聲嘆氣之餘就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昔昔,聽說有好玩的事?」

「我看好玩不到哪裏去,最多就是看到幻鏡倒閉,那小子說不定還會樂開懷。」

應吳緣與藍烙烯正巧也來到‘幻鏡’工作室找柳昔昔,聽到了她與安貝雅之間的對話,兩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紫緣偏向於看熱鬧,而藍烙烯則更想看段漠風失落的模樣再順便給他來個落井下石,誰讓這小子最近天天擺臉色給他看了?!

「火,你怎麼還不回坎培拉去考你的古?」柳昔昔一見到她的另一個‘玩具’藍烙烯立刻開口調侃他。

據她所知,前兩天烙烯的隊友已經開始催他歸隊了,而他這個當人家老大的人居然還敢在東京閑晃而不是想着該早日回去把工作完成。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留下來。」藍烙烯撇撇嘴,避重就輕的說著。

他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每天都能看到段漠風那悶悶不樂的模樣嘍,這比中了六合彩還令他來得興奮哪。

「喂,你們全都來我家幹什麼?」

段漠風突然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看到這些礙眼的傢伙后立刻火大的沖他們吼着。這些人在他家裏煩他還嫌不夠,居然敢跑到他公司來‘聚眾鬧事’!

「我們不能來?」藍烙烯一見死對頭晃到面前來立刻開口反駁他的話。

反正他是不論段漠風說什麼都會有反對意見的,誰讓他看這臭小子非常不順眼呢。也許是因為段漠風的老哥段漠橋長年累月的欺負他而他又無力反抗他老哥的催眠術,只得將怨恨轉稼到段漠風的身上。

「哎喲,我說親愛的風啊,你怎麼不繼續頂着你那張撲克臉裝酷呀?」柳昔昔嬌媚的往段漠風身上偎去,只可惜這次也是沒有成功。

「紫緣,把他們弄走。」

段漠風轉向三人中最冷靜可靠的紫緣,要求她把眼前的幾個‘垃圾’給處理掉。

「喂,姓段的,你當我們是什麼?」藍烙烯聽了火冒三丈。

「火,風他好像把你當成瘟疫了耶!」柳昔昔轉向藍烙烯,試圖讓他的火氣再燒得旺些,如果能夠把幻鏡給燒毀了那就更好了。

「切,他說的瘟疫你也有份。」藍烙烯用他那冒着火苗的雙眸瞪了瞪唯恐天下不亂的柳昔昔。

她似乎很喜歡挑撥他與段漠風兩人哪,而他又不是傻子,哪會三番兩次的被她玩在手掌心裏。

「喲,火,你最近可真是長智慧了呀。是不是豬腦吃多了給補成這樣的?」柳昔昔一臉的驚嘆。

彷彿藍火能夠說出這番話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一般。

「你也看到了,我無能為力。」紫緣看了看柳昔昔與藍烙烯后,對着段漠風聳了聳肩。

事實上,有熱鬧湊她是最高興的一個了,因為每回都不用她親自下水去窮攪和,他們就能斗個兩敗俱傷順便豐富她的生活,娛樂她的情緒。

正當段漠風鬱悶的想要出門去兜兜風的時候,水鏡玄卻從公司門外走了進來。

「哇,好熱鬧呀,你們在開派對么?」水鏡玄隨口問着柳昔昔。

上一次的事雖然她挺生氣的,可事後柳昔昔打來電話講述後來發生的話卻又令她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

「玄玄,你來得正是時候。」柳昔昔立刻拉着水鏡玄的手往藍烙烯的方向走去,「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好朋友……喏,就是他了,宇宙超級無級大帥哥藍烙烯先生,他可是未婚哦,你要是對他有興趣……」

不等柳昔昔說完,她的話便被火氣十足的段漠風給打斷了。

「柳昔昔!你搞什麼?」

「玄玄,你搞定他。」柳昔昔聞言立刻躲到水鏡玄身後。

她是好女不跟惡男斗哪,躲他不代表她就怕他了,哼!有種他晚上就別做夢,嘿嘿,就算他不想做夢,只要他一睡着,她就可以……嘿嘿嘿!

「恩?瘋哥,你又抽羊癲瘋呀?」

水鏡玄走到段漠風身前,看他氣的全身顫抖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現象。

「玄玄……」段漠風無奈的抓着水鏡玄的手,嘆了口氣。

她就非得把他當成是有毛病的人不可嗎?他看起來像是不正常嗎?

「瘋哥,你最近好像變憔悴了耶!」嘖嘖,再這樣下去他可就當不成極品帥哥了哦。

水鏡玄邊說還邊往藍烙烯的方向看去,恩,這傢伙比帥的話還真不輸給段漠風……

「玄玄,你別看那變態的傢伙。」段漠風立刻將水鏡玄的臉給扳了回來。

她要是看紫緣她們還好,偏偏她看的人是藍烙烯,他絕不允許她在他面前關注其他的男人。

段漠風顯然忘了幻夜的存在了,兀自把自己想成了水鏡玄的男朋友。

「他是變態么?」

「誰變態了?」

水鏡玄與藍烙烯同時出聲問着段漠風。

「他就是變態,剛從隔壁街上的那間醫院的精神科跑出來的病患,我們得離他遠一點,不然會被他給傳染上瘋病。」段漠風瞪了瞪藍烙烯,然後剎有其事的對水鏡玄說著。

水鏡玄聞言立刻笑出聲來,「瘋哥,你以前是不是跟他住在同一間病房內?」

「你……」段漠風看着眼前笑的極為囂張的女人,再度升起了把她給掐死的慾望。

「哈哈哈……你這傢伙是自做孽不可活。」

藍烙烯走到段漠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順便再刺激他一番,誰讓這臭小子先說他是瘋子來着?換他被別人調侃使得他的心情特別舒坦。

「小妹妹,你叫玄玄?」藍烙烯上前討好似的問着水鏡玄。

「小妹妹叫誰?」水鏡玄故意裝出一臉疑惑。

「小妹妹當然是在叫你嘍。」藍烙烯回答的相當順口。

水鏡玄聽罷微微的笑了。

「哈哈哈……」紫緣與柳昔昔笑的更為誇張了,只見她們拚命的敲打着身後的那堵牆,想抑止狂笑的衝動。

「火,你什麼時候轉性啦?」柳昔昔邊笑邊指着他的鼻子問他。

「昔昔,你難道不知道這傢伙本來就是陰陽人嗎?」段漠風插嘴拝回一籌。

「什麼?」藍烙烯仍不是很明白。

實在是不能怪藍烙烯不明白,誰讓他的中文本就不太靈光呢!

「玄玄,他好像不是很懂的樣子耶!」柳昔昔一臉可惜了的模樣對水鏡玄說著。

「傻人有傻福嘛。」水鏡玄撇撇嘴對柳昔昔說。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藍烙烯雖不是很明白他們到底在笑什麼,不過他還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他們幾個肯定是在笑話他,難道他剛才說錯了什麼話嗎?

「火,你沒救了。」段漠風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藍烙烯。

他此刻慶幸藍烙烯在場,不然這群女人耍的人就會是他!

「瘋哥,你想不想喝咖啡?」水鏡玄突然對段漠風說著。

「你想喝?」

「你陪我出去喝咖啡吧。」這裏人太多會影響她的追夫計劃的。

段漠風立刻同意的拉着水鏡玄的手就往外走,他的心態與水鏡玄的差不離,只不過更多了一抹落跑的意味。

剩下的那幾個閑人深感無趣的各自找了個地方窩着,打算繼續瞎扯蛋,誰讓他們一年四季真正稱的上忙碌的就只有捉弄同伴的時候呢。

「喂,你們說我們家風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幻夜是玄玄她老哥呀?」柳昔昔狀似無聊的隨口問着同樣正準備發霉的紫緣與藍火。

「你說什麼?你說風的情敵就是……」就是那個玄玄的哥哥?

不會吧?藍烙烯一臉不敢置信。

「哇,你還不知道呀?」柳昔昔還以為這已經是除了段漠風之外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了呢,原來還有與段漠風同樣笨的傢伙存在啊。

「你又沒告訴過我。」藍烙烯說的極為委屈,他可是剛剛才聽說的咧。

「緣,你知不知道?」柳昔昔轉向紫緣問她。

「恩。」如果這點小事都查不出來的話,那她還混什麼?

紫緣淡淡的點了點頭,主角都走了沒戲看的了,她也就沒啥興緻了。

「你看吧,火,唉,不懂也要裝懂啊!人笨也不能表現的那麼明顯。」柳昔昔奚落着藍烙烯。

「柳昔昔!你說誰笨呢?」藍烙烯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紫緣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決定還是先回家算了,反正她對這兩人之間沒啥營養的對話一點興趣也沒有。

在紫緣走後,‘幻鏡’工作室的員工也都該幹嘛幹嘛去,留下柳昔昔與藍烙烯兩人還爭的面紅耳赤的,反正他們閑着也是閑着嘛,就當是鍛煉口才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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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漠風一言不發的牽着水鏡玄的手走在東京最繁華的銀座區,現在他正愁該怎麼開口向水鏡玄表白。不管她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他都得試一試,不然的話未來的50年內他都會痛恨自己的。

「玄玄。」段漠風突然停了下來。

「恩?」水鏡玄望着他,等着他將要說的話。

雖然她已經大概的猜到了他要對她說些什麼,不過心裏頭還是有些緊張。

「我……」段漠風,你快說啊!

段漠風在心裏催促着自己,可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嗚……我的氣球……」

「玄玄……」

段漠風突然愣住了,因為水鏡玄根本就沒在聽他說什麼,而是走向她身旁正在哭泣的那個小男孩,蹲下身子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玄玄,他怎麼了?」該死的臭小孩,居然敢妨礙他的好事?!

段漠風在心底把眼前這個長得像小天使般可愛的年約五六歲的小男孩罵了一通后才問着水鏡玄。

「哦,他的氣球飛了。」水鏡玄從小男孩斷斷續續的陳述中得出這麼個結論。

「什麼?……」段漠風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

這該死的小孩就為了個破氣球而打斷他難得鼓起要表白的勇氣嗎?他現在很想掐死他!

「叔叔……」小男孩突然指着段漠風對水鏡玄說道:「叔叔好凶哦。」

「呃……小弟弟你不要害怕,那個叔叔剛從醫院的精神科出來,所以心情不是太好。」水鏡玄再度將段漠風說成了個精神病患者。

「喂……玄玄,我真的很像患有精神病的人嗎?」段漠風不滿的問着水鏡玄。

她居然三番兩次的跟別人說他是個神經病,這叫他怎麼能接受?

「不像嗎?」水鏡玄瞄了他一眼後接着道:「你何不買面鏡子照照?」

一付別人都欠他錢的嘴臉,還好意思問別人他究竟哪裏不像是個有病的人!

「你……」

「小弟弟,姐姐帶你去買個新氣球,你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水鏡玄誘拐着……呃,是誘哄着天使般的小男孩。

「真的嗎?」小男孩聞言真的止住了哭泣。

「玄玄……」段漠風想奪回水鏡玄被小男孩搶走的注意力。

「瘋哥,你就在這裏等着,我跟小弟弟到前面去買氣球,買完就回來找你。」水鏡玄交待完便拉起小男孩的手往前走去。

她記得來的時候在前頭的拐彎處有看到個大男孩在賣氣球。

段漠風本來是想跟上去的,可又一想他一個大男人去買氣球那豈不是會被人笑死?!所以他就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水鏡玄帶那小男孩去買完氣球回來找他。

而他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水鏡玄卻仍是沒有回來。段漠風一臉窩火的表情再也受不了的朝水鏡玄帶小男孩離去的那個方向邁去。

走到氣球攤子前,段漠風看到了剛才那個小男孩正坐在花圃旁喝着可樂,手上還拿着一根繩,繩端繫着的正是他嚷嚷着要找的氣球,卻沒看到水鏡玄的身影。

「小朋友,剛剛那個帶你來買氣球的姐姐呢?」段漠風強扯着一抹笑問着小男孩。

「姐姐?姐姐走了。」小男孩繼續喝着可樂。

「你說什麼?」段漠風聞言雙手用力的搖晃着小男孩的身子,企圖從他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哇……嗚……好痛……」

「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虐待小孩?」賣氣球的大男孩皺了皺眉上前阻止段漠風繼續搖晃那個被他嚇哭了的小男孩。

「呃……」段漠風尷尬的放開雙手。

他知道他不該失去理智的差點拿小孩當出氣桶,可他真的非常生氣,氣水鏡玄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將他給拋下。

這一次與之前幾次又有所不同,因為她剛剛說過會回來找他!所以他一直站在原地等着,像個傻瓜一樣的不停的在腦中想像着當水鏡玄接受他表白時的場面。

段漠風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泄憤似的踹了踹小男孩坐着的那個花圃,不料卻踢痛了自己的腳。

「先生,你如果是找剛才那位小姐的話,她大半個小時以前就已經走了。」賣氣球的大男孩帥氣的將小男孩一把抱起安慰着他順便告訴段漠風他剛才所看到的。

「半個小時前?」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逃走嗎?連一個表白的機會都不給他?還是連拒絕他都嫌麻煩呢?

段漠風心痛的晃了下身子,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空洞。

「先生,剛才那位小姐似乎是接到了一通很緊急的電話才走的。」那男孩看了看眼前的段漠風,打算將他所看到的聽到的告訴他,免得一對戀人因為誤會而分手。

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先生很愛剛才的那位小姐,不然就不會一聽到那位小姐不告而別之後就這麼失魂落魄了。

「你說她是接到電話之後才走的?」段漠風激動的問着大男孩。

他突然間又感覺到了一線希望,如果玄玄不是故意把他拋下的話,那麼說明他就還有機會,不是么?

「是啊,我聽到她說‘夜’…‘醫院’…‘她馬上就去’什麼的。」大男孩在腦中想了下剛才那位向他買氣球的小姐接到電話后說的話。

段漠風一聽心裏頭卻是拔涼拔涼的,水鏡玄是因為趕去醫院見那個幻夜才會連向他告別都來不及的就把他扔在這裏自己先離開的嗎?

「輝貘……你怎麼還在這裏呀?」

遠遠的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向賣氣球的大男孩招着手並快步向他走來。

「怎麼了?」言輝貘帥氣的回過頭問着好友。

「你老爹叫你趕回醫院去,聽說你剛接手主治的那個小女孩已經找到了能夠與她相配對的骨髓捐贈者了。」

「哦?是嗎?」言輝貘露出一抹超越實際年齡的深沉笑意,與剛才給人的陽光男孩氣質全然不同。

「快走吧,你還玩什麼氣球啊?」言輝貘的好友秦凱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氣球,手一鬆氣球便全奔向天際去尋找自由了。

「你破壞了我的樂趣。」言輝貘看了一眼向空中飛去的氣球,淡淡的對好友說著。

「快走吧,據說女孩的家屬都已經趕到醫院就等你這個大牌主治醫生了。」

秦凱傑說完便拉着好友往松平醫院的方向走去。

而段漠風則是皺了皺眉,回味着剛才那兩人之間的對話,那個大男孩不是賣氣球的普通大學生嗎?怎麼又成了‘大牌主治醫生’了?以他的年齡可以考到醫生職照?還是說日本的醫師職稱含水量實在太大了?

甩了甩腦中混亂的思維,段漠風瞧瞧眼前仍在喝着可樂的小男孩,蹲下身去問他家住哪裏!他總該把他先送到家或者是送去警察局去才行,不然的話這小傢伙喝完了可樂之後又該哭着找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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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漠風疲備的回到家裏,可剛推開門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柳昔昔給嚇了一大跳。

「風,恭喜你抱得美人歸。」柳昔昔甜甜的笑着,推開段漠風想看看他身後跟着的水鏡玄嬌羞的模樣,卻遍尋不着她的人影。「風,玄玄呢?」

「咦?你該不會是告白失敗了吧?」藍烙烯一臉興災樂禍的神情。

「昔昔,火,你們就別再刺激他了,看他的樣子可能禁不起你們太沉重的‘關愛’!」紫緣優雅的坐在新買的沙發上喝着咖啡。

「風,你真的失戀了?」柳昔昔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你們讓我安靜一會。」段漠風說完便往樓上走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緣,你說他們倆個是不是真的沒有將來呀?」柳昔昔雖是問着紫緣,卻是衝著段漠風的背影大聲的說著。

段漠風聞言立刻停住腳步,頓了頓又折返了回來。只見他走到應吳緣的面前望着她,希望她能主動告訴他他與水鏡玄之間究竟有沒有未來可言!

「你看什麼?我臉上長痘痘了?」紫緣問完便繼續喝着咖啡,當段漠風是個隱形人。

「緣,請你告訴我,玄玄將會嫁給誰?」段漠風難得的用着請求的口氣對紫緣說。

「我為什麼得告訴你?」紫緣瞟了他一眼,等着他的回話。

段漠風咬了咬牙,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

「如果我說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呢?」應吳緣故意刁難他。

「那我就造艘太空船把你送上天去。」所謂的星星不就是星球嗎?不喜歡地球的話就去火星土星水星,她愛待哪就待在哪。

「這可是你說的。」紫緣站起身準備回房補眠,「等你造好以後再來問我。」

「喂……」

他不過是問了個小小的問題,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她居然還這樣為難他!明知道就算他有能力造飛船也不可能在一時半會兒間就造好!

見紫緣離開,柳昔昔打了個哈欠準備也去補補眠,不然接下來可就沒體力看好戲嘍。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藍烙烯被段漠風用他那一臉鬱悶的表情看的渾身不自在,朝他吼了一句后也跟着閃人。

段漠風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不禁想起在這裏水鏡玄曾經對他說的話,她當時說她要做嫁給他做他的新娘!而現在,她又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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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蟲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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