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松平醫院加護病房內
「雅子,你還好嗎?」水鏡玄柔聲問着剛剛送去急救完才清醒過來的西村雅子。
若不是照顧西村雅子的護士打電話告訴她西村雅子突然病情危急,她也不會急的把段漠風扔在迪士尼樂園,自己趕忙攔了一部計程車直奔醫院來了。
「水姐姐,我已經沒事了。」西村雅子臉色蒼白,卻仍安慰着正一臉擔憂的水鏡玄。
水鏡玄聽到她的話心裏卻更加難受了,她應該多花點時間陪雅子的。
「水姐姐,你上次給我看的那本《聖米迦樂學院》,寫的真的好好玩哦,如果我也能像他們一樣去上學然後戀愛的話……」西村雅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着顯而易見的羨慕。
因為她的身體不允許,所以她從國小畢業之後就一直沒有正式的去學校上過課了,父母為她請來授課的老師會定期來醫院,卻不能與朋友們一起快樂的上學。對於水鏡玄書中所描寫的那些學校的場景,她是真的很嚮往。
「呵呵,你喜歡的話我就為你造一所更為美麗的校園。」
水鏡玄所說的‘造’自然是用她的想像與她的筆在文字的世界裏建構出一幅幅美好的畫面嘍。
「真的嗎?」西村雅子開心極了,臉上看起來也不再是那麼的蒼白。
「當然啦,姐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水鏡玄向西村雅子保證道。
「水姐姐,你不要經常來看我了,這樣你也會很累的。」
小小年紀的西村雅子非常懂事,她心疼水鏡玄既要為她寫故事之餘還得三天兩頭跑來醫院裏陪她聊天。
水鏡玄輕輕的揉了揉西村雅子的發,嘆了口氣:「你不喜歡姐姐來看你嗎?」
「不是的……」西村雅子連忙辯白。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水鏡玄突然笑了,眼眶裏盈着淚,但她立刻便伸手擦掉了,在西村雅子看見之前。
「水姐姐,聽夜哥哥說你談戀愛了呀?」西村雅子臉上寫滿着好奇。
「呃,這個嘛……等姐姐我把他拐到手再帶他來見你,好不?」水鏡玄說的自信滿滿。
西村雅子柔順的點了點頭,眼裏有着期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活多久,剛剛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差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水姐姐還有爸爸媽媽他們……如果在她離開之前,可以看到他們都能得到幸福的話,那也許她上了天堂之後也會變得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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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鏡’工作室的氣氛是前所未見的低彌。
「你們說是誰敢給我們家老闆氣受了?」助理小奇推了推安貝雅的手臂問她,懷疑自家老闆是不是在生悶氣。
「哇,我哪知道呀。」
「我們家老闆自從上個星期突然跑出辦公室回來之後就變得奇奇怪怪了呀!」助理珊珊也湊過來發表她的看法。
「恩,我也這麼認為。」
安貝雅往段漠風的辦公室探了探腦袋,看到他正盯着一個筆記本電腦發獃,而那小巧玲瓏的筆記本電腦顯然不是屬於他們家老闆的東西。
「你們說那個筆記本電腦是誰的呀?」安貝雅問小奇與珊珊。
「我們還想問你呢。」小奇與珊珊翻了翻白眼,對於安貝雅的問題感到很無力。
安貝雅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她也只是隨口問問嘛,哪裏會指望他們兩人能夠回答她問題呢!
「那我們要不要把咖啡送進去呀?」
手裏拿着早已經涼掉的咖啡的助理菲菲向安貝雅請示道。
「給我吧,我倒是想看看我們英明神武的老闆會不會把這涼掉的苦咖啡給喝進去。」安貝雅接過菲菲手上的咖啡敲了下段漠風辦公室里的大門在等了足足一分鐘裏頭的人也沒給她個反應之後,她便自行推開虛掩着的門走了進去。
「老闆,你要的咖啡。」安貝雅扯開嗓門沖正在發獃中的段漠風喊道。
被嚇的回過神來的段漠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這是在招魂哪?「我什麼時候要咖啡了?」
他怎麼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有叫她拿咖啡進來?段漠風不禁在腦中回想着之前是否有下過這道指令。
「哦,你剛叫菲菲替你煮的咖啡,老闆,你現在還要喝不?」安貝雅公事公辦的說道。
「恩,給我。」
段漠風接過安貝雅手上的咖啡便輕啜了一口,然後繼續對着眼前的筆記本電腦想着它的主人,也就是那個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出現再突然的失蹤的怪女人!
安貝雅朝門外正在偷窺着的幾位同事比了個手勢,門外的人皆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們家的天才攝影師老闆段漠風居然把苦澀難咽的咖啡全都給喝下去了,而且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彷彿他手上的那杯咖啡是剛煮好的一般!
「老闆,你覺得今天的咖啡煮的怎麼樣?」安貝雅趕緊追問段漠風的感覺。
段漠風聞言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安貝雅,他的萬能助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他的感覺了?
「還行。」事實上他剛才喝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啊……」安貝雅長長的‘啊’了一聲,「那老闆您忙着,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安貝雅恭恭敬敬的退出段漠風的辦公室,一向沒怎麼把他當上司的安貝雅的態度本該引起段漠風的懷疑才是,但他現在卻無暇顧及那些事。
「完了完了,我們家老闆完了。」安貝雅一出辦公室便對着身邊幾個助理說著。
「唉!我們家老闆好像戀愛了耶!」菲菲立刻接話。
小奇與珊珊聽了也是一臉的贊同,誰讓段漠風的表情就寫着‘我正在害相思’呢!
「真不知道誰會那麼沒眼光的看上我們家的老闆哪!」安貝雅不怕死的說著。
「是呀,我也懷疑那人是不是瞎子!」
「我看哪,她要不是瞎子也是深度近視!」
「我……我想說,喜歡上我們家老闆的人可真是非常有眼光的人啊。」珊珊本來也想附和他們幾人的話,可一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安貝雅身後的段漠風那一臉臭臭的表情之後立刻改口。
「珊珊,你有沒有搞錯啊?」安貝雅不知死到臨頭的還拿着公文袋敲了下珊珊的頭。
珊珊一臉委屈的想要提醒她,卻苦於段漠風正用眼神暗示她閉嘴!
「就是嘛,哪個女孩會喜歡上我們家火爆脾氣的老總啊?」菲菲雖然最初的時候也是因為哈段漠風的那張帥帥的臉才擠破頭的進入了‘幻鏡’,但在各位前輩的苦口婆心的教導之下她總算明白了:他們家老闆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哪!
「呃……」珊珊的臉色開始泛白。
「我說珊珊,你今天是不是生病啦?」終於意識到珊珊有些不對勁的眾人紛紛關心的問她是否不舒服。
「呃……我先上一下洗手間。」她還是先溜為妙!
「珊……」
「你們幾個很閑?」
安貝雅他們正想叫住珊珊時,段漠風突然出聲把他們嚇了個半死。
只見安貝雅撫着心口一臉哀怨的望着自已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老闆,道:「老闆哪,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會把人給嚇死呀?」
「你們很閑?」段漠風再度開口問。
「呃,我們哪裏是很閑……嘿嘿,我們只是關心一下老闆的感情生活嘛!」
眾人一聽安貝雅的話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對段漠風非常關心。
「既然這麼閑,晚上留下來加班好了。」段漠風說完便往外走,他需要好好的透透氣。
這回他並沒有直接回家去,而是上環宇國際航空公司找他的老朋友淺野焰‘聯絡感情’去了。
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位助理開始哀嘆自己的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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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學學電視上演的那些賢妻良母的樣,好好的為我們家瘋哥做頓大餐好栓住他的胃呢?」水鏡玄望着被她緊急電召來她家的路怡倩。
路怡倩聞言直翻白眼,「姑奶奶,那你也要會做飯好不好!」
這女人瘋了,連蛋炒飯都會炒焦居然還想着去給那個段漠風做大餐?別把人家給吃到中毒送醫急救就算是好的了。
「那有什麼關係呀!我不是叫了你來了嘛!」水鏡玄笑的一臉開懷。
「我?」她要給段漠風做大餐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路怡倩疑惑的看了看水鏡玄,終於明了她話中的意思,「小姑奶奶,我雖然廚藝還過的去,但是你不覺得這種事情更看重的是做的人的一片心意嗎?」
她故意扁低自己的廚藝為的就是逃過一場磨難啊!她只是一個可憐的經紀人罷了,不是五星級大廚兼愛情顧問!
「唉呀,路姐,我也知道你的廚藝不怎麼樣,做出來的東西的確是有些辱沒了我的身份,但我不會怪你學藝不精的,你就儘力而為吧。」
水鏡玄說的極為委曲求全,彷彿是人家求着她要為她做飯似的。
「你……」路怡倩語塞。
「喏,路姐,這是我開的菜單子,你就照上頭的做吧,記得要色香味俱全哦!」
水鏡玄交待完之後便起身回自己房間去補眠了,昨晚她可是寫小說寫到十二點哪,今天還沒睡到中午就醒了,這會兒她得去睡個回籠覺才行。
敢情她大小姐在睡了近十二個小時之後還覺得不夠?路怡倩一臉鬱悶的水鏡玄硬塞給她的菜譜,很想將它揉碎了丟到地上再踩上兩腳,可一想到此刻正在錄音棚里努力的錄歌的水鏡夜便又將心中的衝動給壓了下來。
只能怪她倒霉吧,誰不好碰偏偏讓她給遇到了這麼個懶骨頭還超愛使喚人的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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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環宇國際航空有限公司總部的頂樓,此刻段漠風正拚命的灌着手中的那瓶紅酒,他現在是異常鬱悶,只為了那該死的水鏡玄!
「你想把我家的藏酒全都給喝光嗎?」淺野焰頭也不抬的繼續手上的工作,嘴裏卻丟出這麼個問話,基本上他是不在意家裏的酒會不會被段漠風給喝光,但是照他這麼個灌酒法,一會兒說不定他還得親自送他回家,只為了段漠風會認床!只要他一睡到別人的床上便會睡不着的翻來覆去的搞的別人也別想睡。
「焰,過來陪我喝酒。」段漠風已經喝出三分醉意,但表面上看起來還是相當的清醒的。
「我不是陪酒的。」
「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會嫌棄你。」段漠風說的亂不要臉的。
「我沒空。」這總成了吧?
「你兄弟我竟然比不上那些鈔票?」段漠風狀似傷心的對淺野焰說。
淺野焰終於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之後說:「你是比不上鈔票。」
「你……」這該死的傢伙!
段漠風一生氣酒瓶子裏的酒立刻結成冰塊,害他倒了半天也倒不出來,只好使用意念讓冰塊溶化為可以喝進肚裏去的酒。
「你失戀了?」淺野焰難得露出一臉關心的問。
「你才失戀了。」怎麼?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失戀嗎?
段漠風想起公司里的那些助理們說的話,難道說水鏡玄喜歡上他真的是委屈了她嗎?他光是想想這事都倍感幽怨哪。
想想他段漠風可是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要……呃,說白了一句話,他可是時下女孩們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耶!
「那就等你失戀的時候再來喝,這些酒我會為你留着。」淺野焰說的極為現實。
這傢伙既然沒失戀,幹嘛要學人家失戀痛苦的人們一樣喝悶酒?
「切!」
段漠風將手中的葡萄酒瓶往淺野焰腦袋上擲過去,並非惡意的想砸死他,而是他知道淺野焰這小子根本就不會畏懼他手上的小小酒瓶子。
果不其然,酒瓶子在即將砸到淺野焰時轉了個方向往段漠風的方向又飛了回去。
段漠風腦袋一閃避過被酒瓶子砸中腦門的危機。
「走吧,我送你回去。」淺野焰一做完當天的工作便站起身走到段漠風身邊扶起他打算送他回家。
「回家?」
段漠風眯着眼睛,想像着一會兒到家時看到水鏡玄在他家門口等着他的情形,不禁傻笑出聲。
淺野焰訝異的多看了他一眼,之後扯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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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玄望着眼前的一桌美食再看看空無一人的房子,不禁嘆了口氣。
這回她是直接進到段漠風家裏來的,因為他的房門並沒有關上而是虛掩着,她隨便用腳一踹便踹開了,當時興奮的她差點沒歡呼出聲來。
帶着路姐替她做的那十二道美食,水鏡玄聶手聶腳的溜進段漠風家裏,將菜肴都擺好之後,還特意的擺上燭台準備等段漠風回來與他共進燭光晚餐,順便再讓他看看她賢良淑德的模樣,但是她從傍晚一直等到現在的深夜都沒見到段漠風回來,不免鬱悶的想着他老兄今兒個是不是偷摸去‘采野花’了。
正當她泄氣的想先回家去睡大頭覺明天再戰的時候,房外響起了車子駛近並熄火的聲音。
該不會是段漠風回來了吧?水鏡玄立刻開心的跑到門外去,卻看到一個貌似冷酷難親近的傢伙正扶着段漠風下車。
「瘋哥,你怎麼了?」水鏡玄一見段漠風連站都站不穩,連忙上前去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哇,好重的酒味。」
「你……」段漠風在淺野焰公司的時候只是稍有醉意,如今都過了大半個小時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他突然看到水鏡玄又出現了,不禁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快把他弄進去洗洗。」哇,她可是最討厭酒味了,所以她家可愛的大哥水鏡夜從來不碰任何有酒精成份的飲料哈。
淺野焰見水鏡玄似乎無意接手,只好把段漠風給扶進屋裏去,順便替他弄條熱毛巾敷面散散酒氣。
「接下來你搞定。」
淺野焰也不管水鏡玄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段漠風的家裏,直接把段漠風扔給他便自行走人。
「喂,你替他洗個澡再走啦!」水鏡玄衝著淺野焰的背景嘟嚷着。
「玄玄……」段漠風拿掉臉上的熱毛巾,拉着水鏡玄的手喊着她的名。
「幹嘛啦!」她現在想回家了,因為她有權拒絕跟一個酒鬼廢話。
「玄玄,我好想你!」段漠風借醉將水鏡玄摟入懷中。
水鏡玄聞言一愣,然後嘴角高高的揚起。嘻嘻,她就說嘛,憑她的魅力,段漠風哪有可能絲毫不心動呢!
「瘋哥,你別壓着我啦!」
水鏡玄用力推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她將在沙發上的段漠風。
「玄玄,你是真的?」段漠風突然清醒過來望着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兒,疑惑的問着。
「廢話,我當然是真的啦!」
敢情他老兄還以為他自己是在做夢嗎?水鏡玄沒好氣的沖他翻了個白眼,伸腳踹了踹他。
吃痛的段漠風立刻滾下沙發,扭曲着一張俊臉喊痛。他的小腿肚一定已經青紫一片了!她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些吧。
「知道痛了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借醉亂來!哼!
段漠風看着水鏡玄的神情,突然笑出聲來。
「瘋哥,你真的瘋啦?」這人笑的這麼誇張幹嘛?大半夜的,想嚇她呀?
「你上次為什麼突然就走掉了?」段漠風立刻垮下臉問水鏡玄。
「上次?」水鏡玄在腦中回憶着段漠風所說的‘上次’是指哪一次,好一會兒她才恍然大悟的對他笑了笑說:「沒什麼,突然有急事就走了。」
她並不覺得西村雅子的事有必要告訴段漠風。
「哦。」段漠風應了一聲後接着道:「那你今晚還有事嗎?」
段漠風緊盯着水鏡玄的神情,希望從她嘴裏說出‘今晚沒事,我不會再突然消失’這樣的話!可惜――
「今晚?當然沒事啦。」水鏡玄說完后又思考了下,接著說道:「但是天色已晚,恕不奉陪了。」
她可是個乖寶寶,要是不回家去大哥一定會發了瘋似的找他的,雖然她有告訴他自己會晚一點回去啦,可是她還是不想讓她家萬能的好大哥太擔心她的安危。
「哦……」段漠風說的無比的失落。
「瘋哥,你會不會想我?」水鏡玄突然想起自己明天要去一趟台灣可能要好些天不能來找他了,於是問道。
段漠風望着她,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更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瘋哥,你想不想吻我?」水鏡玄臨走前再度‘勾引’段漠風。
「我……」段漠風有些怕怕的看着她,不知道這回她又想怎麼耍他了,畢竟她已經無數次說過要吻他了,結果卻都沒吻成。
「瘋哥,你不想吻我嗎?」水鏡玄再接再勵,非得為今晚劃下個美好的結局不可。
「我可以嗎?」段漠風自問着。
「當然可以啦!」水鏡玄笑的可開心了,他好像一臉迷茫的樣子哦!若她再失蹤個幾天,也許他就能自動自發的了悟他其實已經愛上她啦!
哈哈哈……水鏡玄在心中狂笑不止,但臉上卻是柔媚的神情直勾勾的望入段漠風的眼。
「那我……」我就不客氣了!呃,他這麼說好像也不對!但水鏡玄的表情卻讓他腦中只出現了這麼個句子而已。唉!遇到她,連他的思維都跟着有些不太正常了。
「吻不吻啦?」水鏡玄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表,心想着再給他三秒時間好了。
一、二、二又二分之一……唉,他的動作可真慢啦!
水鏡玄突然站起身子,對段漠風說:「風哥,下次如果你想吻我的話,千萬別讓我等太久,因為我的時間不夠用!」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段漠風看着第三次拋下他的女人,怒吼道:「水鏡玄――」
走到門邊上的水鏡玄打了個冷顫卻沒回過頭去,如果她回過頭將會能看到一個一付鬱悶表情且全身結了冰的男子。
段漠風在水鏡玄走後沒多久便自行解凍,從小到大,只要他的情緒一失控就會把水化成冰,如果是徹底失控就會像他剛才那般,連他周遭的空氣都結成霜最後變成冰塊。
段漠風實在很想將水鏡玄給掐死,她到底搞什麼鬼?三天兩頭的到他家來玩玩他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人?她當他是什麼?她的專屬玩具嗎?!
突然他看到桌上早就放涼了的菜肴之後,怒火全消。
她在他家等了他多久了?是想來與他一同吃晚餐的嗎?桌上的燭台上還擺着即將燃盡的蠟燭,他誤會她了?這會兒都已經三更半夜了,她一個女孩子餓着肚子在外頭瞎晃。
思及此,段漠風立刻追了出去想要把水鏡玄找回來,可惜他浪費了太多時間去想事情,等他追出去的時候,水鏡玄早已經溜是無影無蹤了。
他只能等着她再一次出現嗎?段漠風對着東京略顯陰沉的夜空中的寥寥數顆星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