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月的梅雨季節,幾乎天天都在下雨。
苗曲萍坐在陽台前,望着雨滴打在樹葉上,感覺微涼的濕意朝自己身上襲來,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你忘了現在是晚上,而且在下雨嗎?”男子走進苗曲萍的房間,很快地關上窗戶,並且一臉責難的看着好整以暇地坐在躺椅上的苗曲萍,似乎在等着她開口。
苗曲萍眨了眨眼睛,露出淡淡的微笑說:“反正這是我的房間,凍死在自己房裏也不會為別人產生困擾呵!”
邪肆虐瞪了她一眼,冷酷地說:“要死就死在外面、不要死在這裏嚇人.到時候房子賣不出去誰負責!?”
苗曲萍依然只是痴笑,手指玩弄着她長而烏亮的秀髮。
“真無情呀!講話這麼毒也不怕傷到人。”邪肆虐聞言,吭都不吭一聲便走出苗曲萍的房間。
苗曲萍從椅子上起身,着向窗外。
她一直都知道他收養她的目的,是為了當他的暖床工具——個隨時都可以拿來用的工具。呵!直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人!?
他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的生理需要而收養她,真是令人不禁要佩服他的毅力了。苗曲萍靜靜的看着樓下邪肆虐吻着一個女人,然後進入自己的車子、她收起談笑面無表情的離開窗邊,撿起掉落地面的披肩,走出房間,抱起守在門外的黑貓下樓。管家陳媽見她下樓,態度恭敬地走到她的身邊,“小姐要吃些什麼東西嗎?”
苗曲萍瞄了陳媽一眼,嘲弄地問:“剩菜剩飯?”她在這個家的地位恐怕比地懷中的黑貓還不如,不過她不介意只要不要太過分。她都可以忍耐。
陳媽聽到她諷刺的話語,眉間的皺紋更深了。“小姐請別這麼說,如果小姐想吃什麼,儘管吩咐,我會叫廚房準備的。”
苗曲萍揮揮手,傭懶的走到沙發前坐下,才注意到客廳里坐着兩個人。
“我一直很訝異,像邪那樣的男人怎麼會把你這種‘幼齒’放在家中,你真的能滿足他嗎?”說話的男人是司徒務,他和他哥哥司徒理都是邪肆虐的朋友,也都是漂泊不定的人。
司徒務的個性一向直接,就算是面對女人,他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這種話,一點都不在乎對方的感受。
苗曲萍畢竟和邪肆虐相處久了,也很習慣面對這種狀況。“看來你好像很了解他的性慾有多強似的,那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你和他一天做幾次?一次幾個小時!?”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司徒務當場愣住.不曉得該接什麼話了。
反倒是一旁的男人笑了出來,轉移了苗曲萍的注意力,有什麼好笑的?”
“這傢伙很少會被人堵得啞口無言,所以才好笑。我叫司徒理,他叫司徒務,我們兩人是兄弟,幸會啊!”苗曲萍在邪肆虐的調教下變得不一樣了,想當初他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只是靜靜地待在邪肆虐的身邊,不說話也不亂動,真的很像一個洋娃娃.但現在,她的狠辣恐怕已和邪肆虐不分上下了吧!
“以那個女人的熱情度來看,你們必須再等個十分鐘才有可能見到他。”苗曲萍半睜星眸,看着躺在她懷中的黑貓,你是心電感應一般,黑貓也同時抬頭望着她。
“你曉得邪已經有老婆了嗎?“司徒務又開口。
苗曲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現在知道了。”
“咦?那你為什麼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司徒理對她的反應很好奇。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他都已經年過三十了。如果沒有那才稀奇。”
她回答完后露出微笑,開始撫弄黑貓,時而摩挲它的下巴;時而玩弄它的爪子.幾乎忘了別人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一股冷風卷了進來邪肆虐走進家門,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苗曲萍,臉上也沒有太大的表情,只是接過陳媽遞來的咖啡。
“這麼早就回來了!看樣子,那個女人似乎不大合你的味。”苗曲萍撫着黑貓,諷剌道。在場除了邪肆虐以外,都被苗曲萍的話嚇了一跳。
邪肆虐卻滿不在乎的開口:“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調查我的喜好了?這麼快就想做我的女人了?”邪肆虐的話又讓其他人嚇了一跳,就連苗曲萍也有些錯愕。
苗曲萍忿忿地丟下黑貓逕自上樓.而黑貓舔一下腳掌即又窩到邪肆虐的懷中躺着“這樣好嗎?讓苗曲萍就這樣上去?”
司徒理留戀的看着苗曲萍的背影問,而邪肆虐似乎是不滿他的眼光,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那個女人是下來招蜂引蝶的嗎?
司徒理也感受到邪肆虐的不悅,很快的收起眷戀的目光。
“最近分公司希望能找一些長相俊美的高中生來擔任我們雜誌的封面主角,你認為如何?”“你作主就好。”他冷淡的開口。
他才不會花費心思在這種事情上,倒是剛才苗曲萍的話,讓他不禁火氣上升,難道她不知道正在發育當中的她對他有多大的吸引力?虧他還權力忍耐着不佔有她,而她竟然還說出這種風涼話!?
“邪,你的洋娃娃實在是不可愛。”司徒務鐵青着着臉控訴,他從來沒見過像苗曲萍這樣的女子,竟然直言不諱的說出那種話,真是令人吃驚哪!邪肆虐斜睨他一眼。
“她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苗曲萍激怒人的本事竟然可以用來對付司徒務這種臭傢伙?
“應該是她說話太犀利,令老弟有些招架不住吧!”司徒理代弟弟回答,“洋娃娃長大了呢!”他有感而發的說。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才三歲,那時候她就表現得和一般小孩不同,讓他覺得她將來一定不同一般。
“這句話還輪不到你來說!”邪肆虐說。
他把這兩個好友請來家裏,就是料定他們不會見到她,沒想到她竟然會下樓和他們說話!?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他永遠不會讓其他男人把她帶走,只有他才能碰她!
“吃醋了?真難得耶。”司徒理挑釁地看向邪肆虐企圖挑起他的怒氣。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邪肆虐不以為然地回應。“沒事就回去吧!”他對司徒兄弟說完,起身上樓。
***
苗曲萍坐在書桌前溫習功課。心中的怒氣稍微消退了些。
“你剛剛下去做什麼?”邪肆虐站在門邊對着苗曲萍質問他明明警告過她不準隨便下樓的。
“我無聊呀!”又來了他總是要她乖乖地待在房間裏,寸步不離,真是搞不懂他腦袋裏在想什麼?
“無聊?我看你是想要找男人訴苦吧!”她在這裏生活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說無聊。
苗曲萍沉默不語,就算被誤會,她也不想多做解釋。
沒有聽到苗曲萍的回話。邪肆虐瞪着她許久,突然!他一個箭步來到苗曲萍的面前,抓起他的下巴準確無誤的往她的唇新吻下去。苗曲萍卻緊閉着唇,不讓他的舌侵入,並生氣的着着他捉弄的眼神;相對的,邪肆虐心知肚明她不會這麼簡單的屈服,於是他的手覆上她的渾圓,令她驚嚇得啟口輕呼,卻被他趁虛而入,與她的舌尖交纏,而他攫住她渾圓的手也改為摟緊她的腰,讓兩人之間更貼近……像是吻了一世紀那麼久,邪肆虐才放開苗曲萍,用嘲諷的口吻說,“別企圖在我面前裝清高,我不吃這一套的。”他毫不留情的話語令苗曲萍頓時從迷惑中清醒,他總是殘忍的踐踏她的自尊,這就是邪肆虐,一個可惡又可怕的男人。
等到邪肆虐走出她的房間后,她才一臉挫敗的跪坐在地上。
邪肆虐對地的態度愈來愈惡劣,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如果她對他沒有任何期待就好了……
苗曲萍趴在地毯上,緩緩地流下眼淚,疲累地帶着傷心進入夢鄉。
過了一會兒,邪肆虐靜靜地走進房間,看到她含淚睡着,他抱起她。
在她十歲時,他就強行奪走她的初吻,為的是宣誓他對她的所有權,但是夜裏,他卻看到她哭泣的睡容,好像他做了什麼令她傷心的事似的,但是……邪肆虐將苗曲萍入躺在床上,在她的唇上流連邪肆虐吻住苗曲萍的唇許久,然後下移到她的脖子,重重地留下屬於他的印記,直到清楚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他才滿意的離去。
***
早晨。
苗曲萍張開眼,望向牆上的時鐘,已經九點了就算趕去學校也遲到了,她索性起身換好衣服,坐在書桌前發獃。“苗小姐,邪少爺要你下來和他一起用早餐。
苗曲萍房間裏的電話傳出陳媽交代的聲音,她瞄了電話一眼,才站起身。到了一樓她看到邪肆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而邪肆虐一看見她便向她招手可她的表情依然沒什麼起伏,她面無表情的走向他。邪肆虐起身走過去,拉着苗曲萍走到餐桌坐下。
“你要吃什麼?”他問。
“我沒有食慾。”苗曲萍懶懶的回話。
邪肆虐盯着苗曲萍一會兒,才拿了一杯牛奶給她“不吃東西就喝牛奶,把它喝完。”他命令似的說著,眼中發出警告的眸光。
“我喝不下。”苗曲萍不怕死的說。
邪肆虐眯起雙眼,“你在反抗我?”她為什麼從來都不聽從他的話?難道她不曉得他這麼做是為她好?
“我沒有。”
“那就把牛奶喝掉,”邪肆虐冷冷的開口並且把杯子湊到苗曲萍的唇邊,強迫她喝下去。苗曲萍皺着眉頭,忍住不舒服的感覺喝牛奶,可她才喝了一口,就受不了的嘔了出來,很不巧的竟吐到邪肆虐身上。邪肆虐並沒有不高興的反應出現,他只是脫掉弄髒了的外套放到桌上,抱起苗曲萍往樓上走去。到了苗曲萍的房間,邪肆虐把她放到床上,擰了一條濕毛巾擦拭她的臉。
“還想吐嗎?”他溫柔的開口,讓苗曲萍不禁心悸。
“還好。”她淡淡的回答,故意別開臉,不想讓他看到她動容的樣子。
邪肆虐倒了一杯檸檬水,自己喝了一口,再送到她的嘴裏,他這種親昵的舉動讓苗曲萍有些驚訝,使她想要反抗的心都不自覺的軟化了,任由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喝水。好不容易喝完檸檬水,邪肆虐讓苗曲萍躺下來。
“如果還是不舒服,就讓司機載你去看醫生。”他撫摸着她的頭說。
“你在關心我?”苗曲萍有些好笑的問,臉上依然是蒼白的,但眼神卻有些不同。
“你是我的玩具,短時間內我還無法找到代替你的人,要是你突然就這樣死了,我就沒有樂趣可言了。”邪肆虐冷淡諷刺,冷靜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緒。
“哦?既然我可以讓人代替,當初為什麼你要帶我回來?”
邪肆虐聽了,眉頭皺了起來。
“天底下的女人都甘願做你的俘虜,你不需要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而傷神。”苗曲萍坦然的開口,雖然她一向不太敢直視邪肆虐的雙眼,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正在生氣。
邪肆虐托起苗曲萍的頭。
“你不願意成為我的俘虜?”他抿着唇,眼神犀利的看着她的眼瞳,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心思。
“我不夠資格。”苗曲萍淡淡的回答,因為他一直強迫她看他,她也只好直直地望進他深沉的眼眸。
邪肆虐鬆開手。“你夠不夠資格,只能由我來決定,別自以為你很了解我。”他站起身,並點了一根煙。
苗曲萍閉上眼不發一詞。邪肆虐睥睨她許久,一直都沒有再開口,因為他曉得她並沒有睡着,她只是不想看到他而已。
“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你最好別妄想要逃開我,你應該很清楚我有能力找到你。”邪肆虐的口氣像是告知,又像是威脅,但苗曲萍依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