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悠哉地吃着小餅乾,喝着道地的錫蘭紅茶,此刻玉芙正和小香快樂地在日光室里喝着下午茶。

“小不點,你穿這是什麼衣服?”安妮一走進日光室就看到她們主僕兩人。

“這是我們大清的格格裝啊!”玉芙好心情的答話。

“挺不一樣的。”很有特色的衣服,改天也來試試。

“要不要吃小餅乾?我到廚房偷來的。”她和小香閑來無事溜進廚房偷來這小餅乾,因此心情特別愉悅。

“偷?”有沒有搞錯啊!“你想吃吩咐廚子就好,不需要用到偷吧。”安妮搖着頭說。

“你不懂,這樣才刺激,吃起來特別香。”說完,她又拿了一塊餅乾入口。

“對了,我要和安格洛去騎馬,你去不去?”大概是沒有安格洛在場,所以兩女得以休兵談話。

可惡的安格洛!居然想背着她去私會。“我當然要去。”玉芙連忙收拾一些小姘干準備帶着。

“那你不去換套衣服嗎?”她身上那套清裝要怎麼騎馬?

“衣服?騎馬還得換衣服啊?”

“難道你沒有騎馬裝可換?”安妮蹙着眉問道。

“沒有。”玉芙偏着頭不覺得穿這樣騎馬有何不可。“快走啦!”她可不想被他們撇下。

“好吧,你高興就好。”反正她之所以特意來告訴玉芙,只是不想聽安格洛訓話罷了。

早知道安格洛一定會找機會念她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想到,幸好有這個小不點可以幫她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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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馬耶!”玉芙興奮地跑向不遠處一黑一白兩匹馬。

“你怎麼來了?”站在黑馬旁邊的安格洛一見到她不禁奇怪,他記得沒告訴她要去騎馬。

“你居然背着我想偷偷跟她私會。”她原本雀躍的心情在見到他后,立刻轉變為濃濃妒意。

“我沒有。”他真是委屈,平白無故又被她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沒有?”玉芙眯起眼瞅着他,“那為什麼只有我不知道你們要去騎馬?”還要等她的情敵來通知她。

“我想你可能不會騎,況且在日光室喝下午茶不是比較愜意嗎?”安格洛捺着性子解釋。

“不會騎可以學呀!我在家鄉一直苦無機會騎馬,現在有這麼好的場地和馬,怎麼能錯過。”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可是你準備穿這樣騎馬嗎?”安格洛瞥了眼她那一身綁手綁腳的衣服。

“對啊,我又沒有騎馬裝。”現在才知道他們也挺麻煩的,不管做什麼都有固定的服飾。

“我有幫你準備一套,就在你房間的衣櫥里。”

“那又怎樣,我就要穿這樣。”她才不打算讓他們利用她換衣服的時間獨處,甚至先跑了。

“穿這樣要怎麼騎馬?”她身上一件連身的連襟長裙,腳上還踩着不知道是什麼鬼玩意兒的鞋,這身裝束,不摔斷她那可愛的頸子才怪。

“反正也只備了兩匹馬,你們就共乘一騎嘛!”安妮好心地替僵持不下的兩人提供意見。

安格洛這才發現一旁笑得詭譎的安妮,想必這麻煩是她的傑作,大概看穿他今天找她出來的用意吧!

“就這樣吧。”他只好先放過她了。

玉芙搖搖頭,“不要,我想自己騎。”既然是要學騎馬,哪有跟別人一起騎的道理,她也想像哥哥那樣快意馳騁。

“不準!”安格洛厲聲凶道。

“安格洛,既然她要把機會讓給我,那我們就一起騎。”安妮故意展現媚態地勾住他的一隻手。

“不行!”玉芙連忙拉住他另一隻手臂,“他要和我一起騎。”她差點忘了這個女人也在覬覦安格洛。

“是你說要自己騎的。”安妮故意提醒她。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夠了,你們兩個。”他真的會被這兩個好鬥的女娃給搞死。“再這樣下去,乾脆別騎了。”

真懷疑男人怎麼那麼喜歡搞三妻四妾,他雖然一個老婆都沒有,但照這情勢發展下去,他恐怕連一個都敬謝不敏。

“算了,今天就先讓你。”說完,安妮就躍上那匹白馬揚長而去。

“安格洛,你生氣啦?”玉芙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袖問,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害她不敢再撒潑。

“我不是你們兩個的玩具。”他沒好氣地說。

她又不小女孩,怎麼會跟人搶玩具。玉芙嘟着嘴,雖然心裏不滿他的說辭,卻又不便發作。

“不要生氣嘛!生氣容易變老。”她伸手往他的臉頰上揉了揉,“笑一個。”

安格洛扣住她調皮的柔荑,“還玩。”他瞪着愛作怪的她輕斥道。

“淘氣。”他低下頭堵住她甜膩的檀口,兩手改而摟住她的纖細柳腰。

玉芙得到自由的兩隻手臂自動地纏上他的脖子,拉低他的頭似要他更深入地品嘗。

對於她主動送上門的丁香小舌他自是不會放過,含進嘴裏吸吮着,沒一會兒就讓兩人氣喘吁吁。

“這種消氣的方式我喜歡。”安格洛又在她紅腫的嫣唇上落下一吻。

“安格洛,我們還騎不騎馬?”玉芙睜着期盼的大眼詢問。

“我比較想繼續吻你。”他盯着那張令人垂涎欲滴的紅唇,這張小嘴真是誘人極了。

“可是人家想騎馬。”這輩子頭一次有機會坐上馬背,她說什麼都不願錯過。

“可以,但你要怎麼回報我?”他最想要的回報可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吻就能了事的。

“晚上讓你吻個夠,這總行了吧!”其實她也很喜歡他那親密的擁吻,當然不反對以此作為回報。

“勉強可以接受。”說完,安格洛利落地躍上馬背,朝她伸出手。

玉芙連忙把手放進他等待的大掌,只輕輕一舉,他就將她抱上馬背斜倚在他身前。

“要出發了。”他一手攬着她的腰,另一手執起韁繩,“駕。”

馬兒訓練有素地小跑步起來,玉芙趕忙抱住他的腰,怕給摔下去。

“這風吹得人好舒服。”她閉上眼享受着迎面吹拂的微風。

可他卻一點都不舒服,安格洛悶悶地想。

剛剛的熱吻已挑起他的慾念,而今佳人在懷,弄得他血脈賁張。

唉,他真是自討苦吃,沒事受這磨人的折騰,而這妮子卻猶不知死活地快樂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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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洛抱着睡得正熟的玉芙走進他的房間,簡單的佈置讓房間顯得陽剛味十足。

“唔。”玉芙嚶嚀了聲更加窩進他的懷裏。

“真貪睡。”她還真是嬌小,輕盈得像安妮所說的小不點。

下午的騎馬可累壞人了,而這毫無警覺心的小女人居然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裏沉沉地睡去。

安格洛動作輕巧地將她放在床上,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她回自己的房間。

他輕推她露出衣袖的藕臂,“先將衣服換下,睡得比較舒服。”

玉芙對這擾人清夢的呼喊不願理會,逕自翻個身,往床里更加偎進了些。

“你再不起來我就自己動手了。”安格洛嚇唬着要對地上下其手,可仍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真吵,她還沒睡夠呢!

“真不起來?”他伸手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

“吁!”好不容易替她卸下外袍,沒想到裏面又是一襲白色的單衣,她身上的衣服也未免包太多層了吧!

“這樣你還睡得着。”像他習慣裸睡的人實在很難想像穿這麼多衣服睡覺的感受。

安格洛搖着頭拉開她那件單衣,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件紅色的小衣,“還有啊!”

玉芙感到胸口一陣涼意襲來,不禁掙脫渾沌的意志,緩緩睜開眼睛,“你在幹嗎?”

“讓你睡得舒服點。”他指着她敞開的衣裳說。

“你脫我衣服!”這下她總算清醒多了。“你怎麼可以隨便脫人家的衣服?”她連忙拉緊衣服。

“你穿這身衣服睡覺不覺得難受嗎?”這麼多層衣服把她包得死緊,要他早受不了了。

“習慣了。”。

“換件衣裳再睡吧。”

“我的睡衣不在這。”瞄了眼四周,玉芙馬上猜到這—是他的寢室。

“要不要我替你拿來?”他十分樂意替女士服務。

“不用,我還不是得回房去睡。”何必多此一舉。

“我的床不舒服嗎?”

“怎麼會,你的床好舒服喔!”軟軟的很有彈性,她幾乎不想起來了。

“反正我還有事得出去,你就在這睡好了。”安格洛笑着揉揉她有些凌亂的髮絲,

“晚餐時我讓管家來喚你。”

“嗯。”玉芙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揉揉眼睛又躺了下來,換什麼衣服嘛!麻煩!玉芙閉上眼睛又夢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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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安格洛一身疲憊的走進房間,見到的就是未曾動過的晚餐和床上衣衫凌亂半褪的佳人。

“真是不聽話!”叫她換過睡衣再睡也沒換,送到房裏的晚餐也沒吃。

安格洛走到她身旁,輕聲喚道:“小懶蟲,該起床了。”

他看着那張沉睡中的容顏,紅撲撲的臉龐像誘人的紅蘋果,櫻桃小口微微噘起,似在等人品嘗。

“睡美人都是等王子來將她吻醒的。”他偷香竊玉還不忘替自己找個好理由。

安格洛笑着覆上她的小嘴,伸舌往她嘴裏逗弄,一會兒又輕吮她敏感的耳垂,或是輕舔她的粉頰。

“安格洛。”玉芙被臉上的搔癢給喚醒,一睜開眼就看到近在眼前那張放大的俊容。

“這招果然有效。”他朝她眨眨眼,笑咧了嘴。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壓着她猛吃豆腐?

“索取你答應過的報酬。”說完,他又給了她一記纏綿悱側的熱吻,吻到她快喘不過氣來才鬆口。

“你是來叫我起床吃晚餐的嗎?”她伸伸懶腰坐了起來,這才感覺到肚子餓。

“晚餐時間早過了,你還敢說。”安格洛輕捏她的鼻頭說道。

“怪不得我這麼餓。”原來她又睡到天昏地暗了。

“晚餐都涼了,我讓廚子幫你再準備一份。”

“不用了。”特地把廚子叫起來為她煮東西,這太麻煩人了。“我等不及了。”

玉芙搶過他手中的餐盤,拿起叉子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很好吃,你要不要?”她叉了塊熏雞肉送到他的嘴邊。

安格洛張口吃下那塊熏雞肉,“不錯。”

“你晚餐也沒吃嗎?”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居然連晚餐都沒時間吃。

“等着回來和你分享這盤冷掉的美食啊。”安格洛指着鮮果沙拉說:“喂我。”

玉芙將一顆紅莓送進他的口中,“貧嘴。”

“順道來索討你答應過的報酬。”他不懷好意的瞅着地。

“什麼報酬?”他已經提過不止一次了。

“你答應讓我吻個夠的,可不能賴皮。”他仲指點點她的紅唇,輕笑道。

“哪有?”她什麼時候答應的?

“騎馬前,你忘了我們那時的難分難捨嗎?”真是健忘啊!

經他提醒,她臉上立刻飛上兩抹紅霞,“才沒有難分難捨。”只是有人吻得欲罷不能。

“想起來啦!”他輕戳她的額際戲謔道。

“你記這麼清楚幹嗎?”她嬌嗔地睨着他。

“是你忘得太快了。”這可是他的權利,怎能忘記。

安格洛將餐盤往旁邊一擱,親密地擁着她,“換我嘗你的小嘴了。”

他細品着她柔嫩的嫣唇,不斷地輾轉壓迫她那兩片甜美的唇辦,然後探舌勾引她的丁香小舌。

“嗯……”玉芙輕吐出嬌吟,任他恣意蹂躪自己的小嘴,雙臂主動環上他的頸項。

安格洛輕輕將她放倒在床上,嘴沒一刻捨得離開她,他緩緩褪去她身上的白色單衣。

“這小衣好可愛。”第一次見到這種款式特殊的女性貼身衣物,安格洛深深被它吸引住。

“這是人家的肚兜啦!”她紅着臉解釋。

“肚兜?”這麼小巧可愛的衣裳還有名字。“可以借我看看嗎?”他喜歡這別緻的小衣穿在她身上的感覺。

“不行!”她只覺臉頰熱得發燙。

這肚兜要是褪下,教她怎麼見人?況且安格洛還是個大男人,她怎能當著他的面脫掉肚兜。

“它很適合你.我喜歡你穿這樣。”他說。

“真的嗎?”頭一次有人稱讚她的肚兜呢!

不過這也難怪,因為這肚兜再怎麼好看也不可能穿到大街上去,自然無法供人欣賞讚美了。

“你穿這樣別有一番韻味。”羞澀的小女孩與嬌艷的小女人,這兩種風情他都在她身上看到了。

“嘴這麼甜是不是對我有企圖?”玉芙嬌媚地看了眼他的藍色眼瞳。

“被你看出來啦。”他明白的說出自己的意思。“我想要你。”

“要我?”她不是已經大方的送上嘴巴供他品嘗了?

安格洛粗嘎道:“對,要你。”

“我……我不懂。”她茫然不解的瞅着他。

“唉!”瞧她那不解世事的清純模樣,他怕說出來會嚇壞了她。

“為什麼嘆氣?”

看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安格洛霎時迷失在那南泓深潭當中,“真想狠狠地愛你。”

“你愛我?”玉芙眉開眼笑地問。

“真不知道怎麼會愛上你這傻蛋。”這妮子曲解了他剛才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承認對她那不可自撥的愛意。

“你只能愛我。”他都說愛她了,這下她肯定、絕對是不會輕易把他讓給別人。

“那你愛我嗎?”他也想聽她親口說。

“我當然愛啊!不然幹嗎要當你的妻子!”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愛他又怎會跟他未婚妻爭風吃醋。

“妻子,呵!”這名詞他喜歡,安格洛看着身下的玉芙,眼中浮現一抹溫柔。

“你什麼時候才要解除和安妮的婚約?”玉芙噘着嘴明白表現出她的妒意。

“快了。”這樁協約式的婚事快要接近尾聲了。

“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成為未婚夫妻的?”她真的很好奇,對安格洛那麼肯定能解除婚約的態度感到不解。

“總之,不是因為愛。”這項權宜的婚約只有少數幾個人才明白個中原委。

“你這麼有把握,她真會答應和你解除婚約?”瞧安格洛自信的樣子更讓她對兩人間的關係感到好奇。

“你相信我,未來的諾登公爵夫人。”安格洛輕搔她觸感極佳的光滑面頰,篤定地給予保證。

“我比較喜歡你當我的額駙。”玉芙也輕佻地勾起他的下巴笑道。

“額駙?”他偏着頭想了一下,“是你丈夫的意思嗎?”

她輕笑着點點頭,“沒錯。”

“既然我們都已經正名了,那提前享受新婚之樂也不為過吧?”安格洛的手未經允許地鑽入她的肚兜。

“你是說洞房花燭夜?”她囁嚅地小聲問道。

“啥?什麼叫洞房花燭夜?他不懂。

“就是新婚之夜夫妻吹熄燭火要做的事嘛!”她臉紅心跳地解釋。

“既是夫妻才能做的事那就沒錯。”男女間最親密的接觸除了這樁應該再沒別的了吧?

“可這事不都要成親后才能做的嗎?”她緊咬下唇問道。

“誰規定的?”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那不安分的手捉弄得她好難為情。

“做夫妻才能做的事,喜不喜歡?”

玉芙的臉霎時燒得通紅,“討厭!”怎麼這麼直接問她。

“討厭?”這麼說是他不夠賣力噦!

“啊!嗯……”她好難受,這究竟是什麼奇特的感覺?

玉芙緊咬着唇阻止大聲尖叫的衝動,“不……不要咬我……”她困難地吐出這句話。

安格洛低笑一聲,如她所願地抬起頭。

“安……安格洛……”玉芙雙眼迷濛的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讓我瞧瞧你的美麗。可以嗎?”

這……他想看的居然是她的軀體,該不該答應呢?

“點頭還是搖頭?”安格洛將決定權交給她,他不習慣用強的,這種事要心甘情願才有意義。

“我……”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輕點下頭,眉眼間充滿了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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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在餐桌上,安妮一雙眼睛不斷地往安格洛和玉芙身上瞟。

“你們兩個昨晚跟我一樣失眠嗎?”微揚的唇角在在說明她此刻的心情極佳。

“你……昨晚失眠?”玉芙趕緊咽下嘴裏的食物,緊張地看着神態自若的安妮,深怕他們的好事被人知道。

“不知道哪個女人鬼叫了一晚,吵得人不得安寧。”安妮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下“你都沒聽到嗎?”

“我……”她所指的那個人不會正好就是她吧?玉芙忐忑地低下頭,只覺羞慚不已。

“什麼女人,你一定是聽錯了,也許是外頭野貓在亂叫。”安格洛神情自若地回道。

“是喔,原來是春天到了,難怪貓兒都開始叫春了。”她瞅着他調侃。

安格洛回她一記警告的眼神,要她閉嘴。

“幹嗎這樣看我,我真的有聽到啊?”安妮一臉無辜地看着他,“你的房間就在我隔壁,難道你都一無所覺?”

“吃你的早餐。”安格洛沒好氣的回了句。

“做什麼這麼凶,不會是欲求不滿吧?”安妮不怕死地一再捋虎鬚。

“淑女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男人就是這麼虛偽,明明在床上要的是蕩婦,卻又要求女人得遵守各種教條裝淑女。”安妮不諱言地批評她不屑到家的禮儀規範。

“嘻!”說得有理,玉芙對她這番話心有戚戚焉。

“難怪沒人敢要你。”哪個男人聽到這話后還敢娶她。

“有啊,你不就被我套牢了。”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當著玉芙的面,不斷提醒他有她這號未婚妻的存在。

“安格洛?”他不是說解除婚約指日可待的嗎?她都將潔白無瑕的身子給他了,他不會真欺騙她吧?

安格洛連忙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安撫道:“相信我。”隨即轉頭瞪向安妮,“你鬧夠了吧!”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扭斷安妮那美麗的脖子。

“真愛生氣,說說都不行。”她實在很想大聲笑話安格洛的改變,只可惜看他黑了大半的臉色,只怕她那麼做是自找死路。

安妮優雅地拿起餐巾拭了拭嘴,“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她從容地起身,在經過玉芙身邊時,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昨晚大概是沒有讓他得到滿足,一大早火氣就這麼大,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說完,她笑咪咪地走出餐室,順道帶走一干礙眼的下人,這下不能說她沒好心了吧。

玉芙滿臉羞紅地愣在鄭,對於安妮的話好生難為情,想必她昨晚真的太過放浪了。

“她跟你說了什麼?”安格洛納悶的看着神色窘迫的她問道。·

“都是你。”害她被別人取笑。

“我?”他壓根就什麼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怪到他頭上來。

“你幹嗎一大早火氣就這麼旺盛?”她噘着嘴質問。

“我這可都是在為你出頭耶!”他會凶安妮還不都是為了她。

“安妮說……你欲求不滿是因為我沒能滿足你,真的嗎?”難道是因為她昨晚暈倒,然後一覺睡到天亮嗎?

“你怎麼也跟她一個樣。”女孩家不都該含蓄一點嗎?

“哪個樣啊?”

“說話變得這麼直接大膽。”他捏着她尖俏的下巴微挑起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她原本就不是造作的女人,加上她又頗贊同安妮許多看法—一雖然她是個討人厭的情敵。

“你還沒回答我,真是因為我……你才……”她眨着一雙靈活的跟睛瞅着他。

“我什麼?你什麼?問題真多。”

“你是不是因為我的不合作在生氣?”她以為是因為自己的暈厥才讓他無法獲得滿足。

“不合作?”他倒覺得她挺合作的。

“你是不是氣我暈倒?可這也不能全怪我,是你那……”

“你這話是在讚美還是在抱怨?”瞧她挺有話講的嘛!

“討厭,你明知道的。”玉芙羞窘地捶打他的胸口,身子還不依地在他身上扭動。

“怕啦?”他輕笑着撫撫她的頭髮。

玉芙重重地一點頭,她是真的被駭住了。

安格洛開懷地放聲大笑,“放心,短時間內我想動也動不了你的。”

“為什麼?”她抬起臉疑惑的看着他。

“我得將安妮那個麻煩精送往諾威治。”這可是件大喜事,沒有她從中攪和,他和玉芙的感情一定能更穩定。

“她要走了?”真有點捨不得,沒有安妮同她爭寵還真不好玩。

“終於要走了。”他昨天外出就是去準備安妮到她諾威治的領地去所需的物品。

“那你要多久才回來?”還沒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還有些事要處理,這趟大概要花上十天。”安格洛輕咬着她的耳垂說,“這次我和安妮的婚事應該會有個了斷。”

“真的?”最令她煩心的事總算要解決了。

“這麼迫不及待要當圃園的女主人啦!”他調笑着她的急切。

“誰教我這額駙這麼俊,一堆女人搶着要。”玉芙撫着他線條剛硬的面頰回應。

“這麼說,我該慶幸我這來人夠嗆人啰!”安格洛也輕撫着她嬌嫩的粉頰,“所以男人大都是敬謝不敏,”

“哎呀!你竟敢笑話我。”她掄起一雙粉拳就要往他身上招呼過去,“討打。”

兩人就這麼鬥着嘴皮子嬉鬧着,歡樂的笑聲傳了出去,聞者莫不為埋首事業不近女色的主子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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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女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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