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麼?!”厙昆銑一聽,頓時酒也醒了大半,“真是胡鬧!”
“我們已經四處找過了,就是找不到王妃的身影。”南搖光將他們前前後後搜尋的結果告訴主子。
“你們也累了一天先下去吧!”厙昆銑一手按着發疼的太陽穴遣退眾人。
“是。”大家也只好退出坤寧宮,反正少主一定有辦法找到人,才不需要他們幫忙。
“這妮子會上哪兒去呢?”他左思右想,一路朝密林方向前進。
再往前就是那一面鏡湖了,這女人應該不至於找得到這個地方才是,況且他才帶她來過一次,以她的記性絕不可能找——
“呃?!”厙昆銑霎時打住了思緒。
誰說她找不到?庄愛人不就在這兒?“真沒大腦。”厙昆銑連忙走上前去,將不知已經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多久的庄愛抱起來。
“小愛,小愛。”厙昆銑好笑地看着一臉紅通通的庄愛,這下子她不疼個幾天,曬紅的肌膚是不會恢復正常的。
“唔!”庄愛發出了一聲囈語,神智似乎仍不清楚。
“醒醒啊!小懶蟲。”厙昆銑將她抱進湖畔的狩獵小屋。
“再睡一下嘛!”她咕噥一聲,將頭埋進厙昆銑溫暖的胸膛。
“真是服了你了。”他將庄愛放到整潔的床上抱怨道。“哪有新娘子把新郎撇到一邊的?”
好舒服喔!奇怪,怎麼身下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她不是應該躺在硬邦邦的石頭上嗎?庄愛悠然地轉醒。
“這是哪兒呀?”她疑惑的眨眨雙眼,坐起身來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唯一熟悉的大概只有坐在床邊的厙昆銑。
“湖邊的小屋。”他簡單的回道。
“喔。”
“就這樣?”
“不然呢?”難道她還有其他該說、該問的?庄愛反問。
“你難道不該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裏?”
“還說呢!人家一個人好無聊喔!還要我戴那項重死人的鳳冠,躲在頭巾下面什麼都不能做,連吃東西都不能。”她的抱怨倒還真是不少。
厙昆銑寵溺的將她摟進懷裏。“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呢!”
“知道就好。”庄愛得了便宜還賣乖。
“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人家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可別浪費時間。”厙昆銑不由分說地就吻上她的櫻唇。
庄愛技巧地躲過他的偷襲。“你不是要帶找回宮的嗎?”
“在這度春宵也沒什麼不好。”他轉而朝她的頸頂啃咬,逗得她渾身輕顫不已。
“你……真要在這兒?”她閉上眼睛頭朝後仰,嘴裏還不時發出疑問來。
庫昆銑順着潔白無瑕的脖子往下吻去,在她敞開的前襟邊緣舔舐,一手撐着她全身的重量。
“不行嗎?”他才不管庄愛願不願意呢!打從着手籌備婚禮后,他便再也沒有碰過她。
“可……可是……在這裏洞房很奇怪咆!”庄愛努力的集中理智。
“會嗎?我不覺得。”他將她頭上的發簪抽掉,頓時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便傾泄而下。
“討厭啦!你整天就只想着這事,哪還會覺得。
“你還真是了解我。”厙昆銑親昵的和她鼻對鼻,徐徐地覆住她的柔唇,慢慢地將她壓倒在床上……
兩人氣喘吁吁地躺下,方才的激情真是太過了點。
“我會被你給整慘。”他率先發難。
“誰教你眼睛不睜大一點,誰不好綁,竟然敢綁架本姑娘。”庄愛枕着他的臂膀,一手還橫擱在他的腰上。
“我也很後悔……啊!”腰間被庄愛擰了下,厙昆銑不由得慘叫一聲。
“你說什麼?”她可不會讓他有機會反悔。
“沒……沒,我的意思是說,我一定是三生有幸才能娶到你這個美嬌娘。”厙昆銑討好的巴結。
“這還差不多。”她撒嬌的窩在他頸窩。
“就愛聽好話。”厙昆銑輕點她的鼻尖,細心地幫她撩開額前的濕發,舉止真有說不出的溫柔多情。
“我還想再多聽一點呢!”
“喔?”他說得還不夠多啊!打他認識這個小女人之後,一張嘴都已經變得嘴蜜一樣甜了。
庄愛眯起眼斜睇着他。“你好像都沒說過你愛我。”
“有吧!”厙昆銑遲疑的說。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她活像個母夜叉似的耍賴。
厙昆銑將手放在頭下當枕頭,認真思考着,“我明明記得有。”
“有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她也很是努力的回想,仍然一無所獲。’
“還記得那一夜你是怎麼被我綁架的嗎?”厙昆銑試圖將庄愛的回憶拉到過往……
“準備好了嗎?”鴇母朝一深黑紗薄裝的庄愛問道。
“快了啦!”催催催,有什麼好催的?瞧她這不就快要好了?
“你怎麼老是一身的黑?跟你那妹子一身的紅還真是對比。”
幾個姐妹抹粉的抹粉,抿胭脂的抿胭脂,聽到老鴇的話,全將注意力轉到庄愛的身上。
“穿黑色髒了才不容易發現嘛!”不然像她這麼粗魯的男人婆,回家不自找罵挨?
“有道理。”一旁的星夜贊同的點頭。
“你們知道鴇媽媽今兒個為什麼特別焦躁不安嗎?”月牙小小聲的問着眾家姐妹們。
“該不會是那個該來的月事沒來吧?”庄愛不避諱的大放闕詞。
“哈哈哈……虧你想得到。”星夜笑得花枝亂顫。
“拜託!鴇媽媽的月事今天是不會來、明天更不會來,以後也都不會來了。”日影好玩的繞口令。
“為什麼?”庄愛不解。
“因為她早上了年紀啦!笨!”月牙笑庄愛的無知。
“喔?那她是怎麼了?一直進來這兒打轉?”
庄愛對於鴇母今天的反常甚是不解。
“聽說是有大人物要來。”星夜悄悄地說。
“大人物?誰呀?”月牙好奇死了。
“我也不大清楚,總之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星夜只探聽到這些了。
“這麼神秘,那你怎麼知道的?”對於星夜的消息來源,庄愛抱持着懷疑的態度。
“還不是華大夫命人來知會鴇媽媽的。”想到那個無緣的恩客就讓星夜為之鼻酸。
“華述?!他也來?”這事不告訴庄蘋怎麼得了?她的小妹婿竟然膽敢在花街柳巷出沒。
“嗯。你小妹沒告訴你嗎?”庄蘋和華的韻事可是傳遍大街小巷的,更何況是曾扮演重要角色的這些姐妹們。
“蘋兒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啊!是國君要華大夫好好招待這位大人物的。”星夜這回可神氣了,因為這消息她是率先知道。
庄愛被搞得一頭霧水,真不曉得哪個人這度神通廣大,還讓國君親自下旨招待。
不過要招待也挑個高級點的場所吧!怎麼會到花街柳巷來呢?這真是令人費解。
“管他的,跟我沒關係。”她擺擺手將面紗戴好。
“你今天肯定要陪貴客坐上一會兒了。”日影對打算出門的庄愛說道。
“無妨。”她也想瞧瞧這位大人物是何方神聖。
鴇媽媽見幾個丫頭準備妥當了,連忙趕人上場。”你們幾個還在這裏磨踏什麼?快點去招呼客人了。”
庄愛正準備跟着大家出去,卻被鴇母給拉住,“今晚可要麻煩你了。”
“要我招呼貴客是吧?”想也知道老鴇的顧忌,她可是不隨便陪客人應酬的。
“你不會拒紳吧?”鴇母試探的問。
“沒問題啦!交給我行了。”庄愛不知死活的應允。
“那就好、那就好。”鴇母興高采烈的離開,原本她還以為庄愛不好溝通,沒想到她竟然一口答應。
“你怎麼在這兒?”庄愛一踏進包廂,見到厙昆銑便諒訝的大叫。
“涵沁姑娘認識在下?”厙昆銑雖然早已由某人口中得知庄愛的喬裝,但仍故意不識破。
這個某人當然就是庄愛的小妹庄蘋,不然現在華述也不會和他一同出現在這裏。
“認……不……不認識。”幸好。庄愛暗自慶幸着自己沒被識破。
“涵沁姑娘可是我們這裏一等一的大美人,希望兩位公子會喜歡。”鴇母陪着笑將庄愛推人火坑后便關上門。
“坐啊!我們可沒要你罰站。”華述笑得賊兮兮的還真是挺討人厭。
“華大夫今天怎麼這麼賞光?我不是聽說你‘妻管嚴’的嗎?”該死的華述,庄愛氣得牙痒痒的瞪着他。
他明知道涵沁就是她居然還帶厙昆銑來,回頭不找蘋兒教訓他怎麼成呢?庄愛在桌子底下用力踹了他一腳以示報復。
“哎喲!”
“怎麼了?”厙昆銑關切的詢問。
“沒……被一隻臭蟲咬了一下。”華述悶着笑說。
“喔!”厙昆銑瞭然的看了庄愛一眼。“姑娘為何老懞着紗巾?不如以真面目相見,如何?”他突兀地伸手欲除去庄愛的假裝。
“休想!”這個男人擺明了是要來拆台的嘛!庄愛反手拔掉他的手,退一步避開侵擾。
“姑娘身手還真是不賴。”厙昆銑故意逗着她玩,隨即使出連環俠手攻向庄愛,一把扯下她的面紗。
“該死的。”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庄愛懷疑的看向華述,一定是他泄的密。“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服氣的叉着腰。
“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厙昆銑好整以暇的只手環胸與她對峙。
“你很煩耶!我不嫁給你了啦!”庄愛賭氣的開口。
不準!”這還得了?!居然敢視他們的婚姻如兒戲,他說什麼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誰管你準不準,我不嫁就是不嫁。”庄愛早就有此打算,只不過遲遲不敢開口,這回總算讓她達到機會說。
“你……”真是氣死他了,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們兩個別動氣嘛!有話好好說。”華述出面扮演和事佬。
“哼!”庄愛不高興的睨他一眼。
“這裏沒你的事,不送。”厙昆銑無禮的對華述說。
“這……算了,我告辭。”真是好心沒好報,華述喃喃不休的將場地留給小倆口。
庄愛不滿厙昆銑對待華述的態度,氣呼呼地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他可還在氣頭上。
“你幹嘛隨便趕我的妹夫走?”
“你不要無理取鬧。”真受不了,她這根本就是沒事找架吵。
庄愛用力戳他胸口。“自己態度不好還說我無理取鬧?”
“是你先胡說要毀婚的。”為了此事,他還滿臉的不悅。
“我才沒有胡說,我不要嫁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老不見人影,才一見面就嚷着不嫁給我。”厙昆銑沒轍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她不想回答這個也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是不是華述告訴你的?”
“你跑到這種煙花之地逗留還敢這麼大聲?”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搞清楚,我是來找你的耶!”她還真是會顛倒是非。
“現在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庄愛開始趕人。
厙昆銑可沒那麼輕易被唬弄過去。“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
你為什麼在這裏?為什麼不嫁給我?為什麼?為什麼?”
“我在這裏當然是因為好玩嘛!”
“好玩?”這是什麼鬼理由?!
“對啊!”
“那你又幹嘛突然不嫁給我?”他忍住氣,婉言問道。
“你們男人都三妻四妾的,何況你又身為國君,我看八成在後宮養了一堆女人。”庄愛犀利的看着他。
“我……我……那不是我真心想要的。”他試圖解釋。
“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養了很多女人。”庄愛毫不淑女的哇哇大叫。
“你聽我說嘛!”
“不聽、不聽,我才不要聽。”她捂着耳朵嚷嚷。
“那些女人我一個都不喜歡,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真的。”
厙昆銑不顧她的反對便奪走她的呼吸……
“還說呢!接着你就不顧我的抗議綁走我。”一想起被扛在肩上倒吊著的滋味,庄愛到現在還覺得頭昏腦脹。
“不然你以為你很好說話的嗎?”他擰了下她的鼻子。
“瞧你說得我多不講理似的。”
他小聲的咕噥:“本來就是。”
“你說什麼?”庄愛沒聽清楚。
“我是說你現在知道我說過那句話了吧?”他才沒笨到再說一次。
“哪句話?”
“喔!天啊!你不是問我何時說過‘我愛你’的嗎?”厙昆銑只好耐心的解釋。
“嗯。”庄愛點了點頭。
“這就對啦!那時候你一個勁兒的捂着耳朵,我卻已經說過這句話了。”這就是他之所以提起那段往事的用意。
“那不算,人家又沒聽到。”庄愛耍賴的要他再說一次。
“是你自己要捂着耳朵不聽的,怪誰呀!”他才不讓她這麼簡單就稱心如意,這妮子可讓他追慘了,不小小懲戒一下怎麼行?
庄愛推着他寬闊的肩膀撒嬌。“我不管,我要聽你說。”
“紙上談兵不如實際操演,乾脆我用做的更實際些。”厙昆銑使壞的口手並用,朝她光裸的肩啃摸而去。
“不要……”庄愛努力閃躲着他的侵犯。
“不要?”他很懷疑。
“討厭啦!”幹嘛笑得這麼邪惡?“噢……你……”他居然狎狂地就這麼大刺刺衝進她的體內。
“要不要呀?親愛的娘子。”他靜止不動。
“要……”庄愛悶悶地開口尋求慰藉。
“說你愛我。”他可也發揮了極佳的自制力才能熬到現在的。
“這……”這樣她很吃虧吔!
“不說?”厙昆銑壞心的就要退出。
“啊……你會有報應的。”她抬高臀部企圖挽留,咬牙切齒的喊。
“我的報應不就是你?”他不安好心的腰杆子一挺,快速潛入。
“說啊!我要聽你說。”
她倒抽了——口氣。“我——我愛你。”
他緊箍着她的腰俯身貼合。“我也愛你,我愛你。”
一場亘古不變的情奏隨即上演,翻天覆地的情潮讓小兩口嬌喘吁吁,真是越夜越美麗。
大年初二回娘家已經成了莊家幾個姐妹的慣例,因此熱鬧的景況自是不在話下。
幾個大男人難得清閑的在花廳飲茶下棋,沒了心愛的妻子,兒女在一旁,雖然有點不習慣,但婚後這種難能可貴的自在還真是不常有。
“平日我們幾個倒還有空回來轉轉,只有二姐夫這個大忙人難得碰上一面。”華述正和錢中在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
“瞧我們都兒女成群,怎麼不見二姐的肚皮有消息?”庄箴的丈夫邗囂哄着出世不久的兒子問道。
“人家二姐夫體貼嘛!心疼二姐生孩子太痛苦,大姐夫不也是一樣,沒放讓大姐再生?”華述放下一枚黑子后和邗囂閑話家常。
“我看八成是小愛不肯生,她愛玩成性,怎麼肯被孩子給綁住?”錢中太了解他那個小徒弟的心性了。
“你真是厲害,雖然小愛挺喜歡孩子的,不過她說什麼都不願這麼快懷孩子。”厙昆銑放下手中的茶杯。
“還快呀!你們都成親近兩年了,何況你又身為一國之君,總要有個繼承人才行,這事可拖不得的。”華述收走錢中的白子接着又說。“誰要你身分特殊,像我一個寶貝女兒就心滿意足了。”想到他那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心肝寶貝,心頭就暖呼呼的,最近子月已經開始學會叫爹了。
“你是故意說給我羨慕的嗎?”邗囂一直想生個漂亮女兒,怎知庄箴連續替他們邗家添了三個丁。
唉!子雒、子櫱那兩個頑皮蛋已經快把屋頂給掀了,希望子詹別跟那兩個兄長一股調皮才好,他慈藹的看着懷裏沉睡的小兒子。
“你多加點油,搞不好下一胎就能生個女娃兒。”庄半的夫婿季讎和邗囂同為吳國人,因此兩家常常往來,交情好得很。
“別糗我了。”邗囂笑得無奈。
“錢中,你真要讓第一個孩子姓庄?”華述是前幾天才聽庄蘋說起這事,似乎是泰山大人的意思。
“莫怪乎她們幾個姐妹今天興緻這麼好,一同上街給子學那孩子買禮物。”厙昆銑這才知道內幕。
“你不反對?”季讎問。
“義父膝下無子,又對我有養育之恩,這點要求我還做得到,反正我和苣還會再有孩子的。”錢中倒不覺得有什麼,雖然外頭有流言說他被莊家招贅,但他一點也不以為著。
倒不是他沒有能力給妻子好的生活,說起財產他自己就有不少,之所以仍舊住在莊家是因為怕兩個老人家沒人照顧。
“幸好有你和華述可以就近照顧,不然我們那幾個娘子可要三天而頭就往娘家跑了。”厙昆銑感慨地說。
“我就是見她們幾個姐妹感情好又孝順,才之想生個貼心的女兒,不然以後我老了要是幾個兒子都不要我可怎麼辦喲!”邗囂就不覺得生兒子比人家好到哪兒去。
“你也想太多了吧!哈哈!”厙昆銑不由得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我看你要是再不努力點,等我兒子都娶老婆了,搞不好你的孩子還在襁褓之中哩!’’邗囂不禁調侃起被妻子治得死死的厙昆銑來。
聽到邗囂這麼一說,厙昆銑也不禁失笑,看來他不能繼續縱
容庄愛了,否則他以後哪有臉見這些連襟兄弟?
“依我看,你只有造成既定的事實才會有搞頭,不然你那個娘子肯定不會乖乖就範。”華述好心的提點。
“既定的事實?”厙昆銑不解。
“就是努力點先讓她有,等孩子都懷了哪還那麼多理由?”華述好心的解釋如何造就既定的事實。
“你別事事都聽小愛的,不然遲早變成妻奴。”錢中真懷疑厙昆銑怎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別提了,你們個個都是妻奴還好意思說我?”他就不信這幾個大男人誰敢大聲點對嬌妻說話。
季讎笑而不語,他可從沒否從自己是個標準的寵妻奴。
邗囂只是笑笑,他承認自己是挺憐惜心愛的娘子。
華述則輕輕點頭,自從愛戀上那個驕蠻的妻子后他就從不質疑這點。
“也對。”錢中對於他們這段長跑而來的婚姻很是珍惜。
“我們都是疼妻一族,誰也別笑誰了。”厙昆銑消遣一屋子的人,卻得到大伙兒贊同的支持。
至於要如何造成既定的事實,他心中已經有了腹案,下回見面肯定要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