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加勒比海薩維亞小島這一趟旅程其是曲折萬分，“Q”小丑不但非常小心，也非常狡猾，為了以防破人跟蹤，施喬諺和杜倩妮跟着殺手鐵蛋一幫人，先是從邁阿密港口搭一艘遠洋漁船，經過一個半小時的乘風破浪，到達美國本土外海的巴哈馬群島，再轉搭專機到牙買加，然後再換上私人遊艇到這一座小得在世界地圖上都找不到的私人小島。
這座小島的特色是，它就像是一塊從海平面升起的巨岩，四周圍都是嶙峋的岩地，並沒有所謂的沙灘，而且一邊傾斜平緩，另一邊則高聳形成峭壁懸崖！
薩維亞島，就其英文名sAvIoR的字義，是為“救世主”的意思，可是很諷刺的，這卻可以稱得上是一座草木不生的貧脊荒島，不但島上的林木不 多，而且從空中望下去也見不到什麼綠意。
不過，這座島上的唯一建築，其巨大雄偉卻是以令人咋舌，因為它是一座如假包換的古堡，土黃色的高牆壁壘，沒有半絲其他顏色或點綴，圓柱筒形的一大座，要不是堡頂那一圈“回”字形的牆垛，遠遠望去倒像是一座巨碩的燈塔。
這座古堡緊挨着懸崖的崖邊而築，近崖的這一面，有許多城牆的基部就和懸崖連成垂直的一條線，根本沒有任何進出入口；而另一邊的城門方向，則居高臨下地望向逐漸低緩延到海邊的岩地！
這種居高臨下之勢，真可以用章回小說里的“龍蟠虎踞、固若金湯”來形容了，因為若是以戰術地形來看，懸崖的一邊根本太高，想爬上到城堡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城門入口的一邊，則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見海岸線的一切動靜！
一行人搭私人遊艇到來時，已是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分；下船之前，鐵蛋便先用無線電向“Q”通報，而且還故意裝得很氣憤地說：“Q，他還帶了女朋友，還有一輛車！”
無線電對講機中，傳出“Q”陰陽怪氣的聲音“女朋友？哈哈哈，應該就是那位MlSS杜吧？這樣更好！”
喬諺當然知道“Q”在講的“好”是指什麼？這樣一來他即使想逃跑，身旁多個人就更不容易，正中“Q”的下懷！
鐵蛋有頭沒腦地並沒有多想，只問道：“那車呢？是一輛保時捷，我建議要先檢查有沒有暗藏武器裝備。”
“那還用你說？用直升機吊上去！”
“吊上去哪裏？”
“鐵蛋，你是笨還是蠢？吊上去城堡頂啊？”
這下子可好，吊上去圓形的城堡頂，再加上那一圈“回”字形的牆垛，那不正像用一圈柵欄圍關起來一樣嗎？
喬諺順勢往上望向堡頂，這城堡至少也有五層樓高，他用手肘輕碰了倩妮一下，示意她朝上面看。
“看什麼？”
“那上面的每一格牆垛之間，都架設了一管地對空加農炮，而那些小小格的窗洞裏、都有人拿着火箭筒和步槍在站崗。”
倩妮總算注意到了，她苦笑地嘆氣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現在我開始有點怕了。”
“不要怕，有我在身旁保護你……”
“說得比唱的好聽！那你用什麼保護你自己？現在我只巴望一件事……“什麼事？”
“如果我們兩個死翹翹了，拜託那個小丑先生只需要挖“一個”洞就好！”
“嘖！別講得那麼恐怖、噁心好不好？”
這時鐵蛋突然大喝了一聲：“喂！從現在起只能講英文，要不然小心我在小姐漂亮的臉蛋上咬幾個牙齒痕！”
“你敢？！”喬諺氣得想衝出去揍他。
倩妮及時拉住喬諺勸道：“識相一點，我們的小命在人家手上。”說完了，卻比喬諺更兇巴巴地朝鐵蛋痛罵，“要不然你是想怎樣？你又欠踢了是不是？”
鐵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用雙手護住褲檔，然後說：“走走走！別-唆！”
更多的槍手從古堡中跑出來“護駕”，喬諺和倩妮被押在中間朝古堡的巨大城門走去。
進入古堡的廳堂內之後，喬諺和倩妮這才為那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的氣派所震懾，這就像某位君王的宮殿一般，又像是把梵帝崗的教宗聖殿搬了過來一樣，大廳正中央地板是由一大塊圓形的教堂玻璃所鋪成，色彩繽紛的玻璃拼出“最後的晚餐”名畫，不但鉅細靡遺，而且在地底下還有埋設照明，使得玻璃畫的光影會投射在天花板上。
在大廳內的所有傢具，反而採用了最抽象的“後現代”風格，其間飾滿了各種或立或平躺的骨董雕像，有大理石的，也有銅造金鑄，而米開朗基羅的“大衛像”，也就是那座全世界“曝光率”最高的裸男雕像，也赫然在其中！
當倩妮屏氣凝神地以她藝術家眼光環視四周時，她發現牆上掛滿了世界名畫，其中不乏梵谷的“向日葵”，畢加索的自畫像，米羅的抽象畫，以及達文西的“蒙娜麗莎”？她站在那神秘微笑的名畫之前，忍不住向喬諺喃道：“奇怪！這個財勢雄厚的Q小丑，怎麼專門收集這些複製名畫呢？”
喬諺也是感到很納悶，頓說：“不過這些假畫也複製得太高明了……”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聲如洪鐘、陰陽怪氣的聲音吼道：“那些都是真品！”
兩人同時回頭去看，只見眾多侍衛簇擁著……奇怪，人呢？稍微把目光再調低一點，原來是一個──侏儒？
這就是那個具有瘋狂野心的小丑“Q”？！他的年紀看不出來有多大，身高大概只有一百二十公分，但是他頭戴一頂飾有珠寶的金冠，身上穿了一件拖地至少有三公尺的中國龍袍，他正冷笑地用手捻着他嘴唇上兩撇又長又細的八字鬍！
一時之間，倩妮一直在強忍著剋制自己──
“嗯，嗯嗯，嗯嗯嗯哈哈哈哈……”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地笑出來，喬諺趕緊用手肘撞了她一下，“Q”似乎也被惱怒了，大喝一聲說：“你在笑什麼？！”
倩妮收斂了一下，然後改口轉得很快地說：“我不是在笑你啦，而是那些畫……我的意思是說，上個月我才在巴黎羅浮宮看見那幅“蒙娜麗莎”，還好端端地被存放在戒備森嚴的安全玻璃展示櫃裏啊！”
“Q”得意她笑笑，踱向一張鋪了虎皮、豹皮和斑馬皮的“寶座”前，鐵蛋很盡忠職守的將“Q”一抱，抱他坐上寶座。
“那些在博物館裏的才都是最高明的複製價品，哼哼，我窮畢生之力，千方百計地把它們“偷換”回來，你們應該相信我有這種能力吧！”
喬諺和倩妮被請去坐在一旁的兩張很不舒服的“鐵”板凳。
“你的“能力”我們都領教過了……呃，我可以問一個冒昧的問題嗎？
閣下為什麼用“小丑”來當作標幟呢？”喬諺不疾不徐地說：倩妮實在有點又忍不住了，便很“殘忍”地說：“他看起來就很像是個小丑嘛！”
喬諺正在緊張著倩妮又說錯話，不料“Q”臉色一沉，一副回憶起童年往事的黯傷表情說！“你答對了！唉，這就要追溯到我悲慘的童年，父母親狠心把我賣給馬戲團，我隨團東奔西走討生活，扮成小丑只為博君一笑，賞幾個小錢……”
他說得感人肺腑、賺人熱淚，倩妮於是吸了吸鼻子說：“噢，好可憐喔喬諺轉頭向倩妮翻了個上吊眼，不料“d”又接說：“但是現在不同子！我要全人類扮小丑給我著，我要把全世界踩在我的腳底下，只要我動一根小指頭，馬上就有無數顆核子彈發射出去，目標鎖定在全世界的每一座大城市，哇哈哈哈！”
那笑聲已不再是一名“小丑”的，而是一名“惡魔”！
“這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喬諺不動聲色地接問道。
“沒錯！Z，以你現有的財力權勢，再加上我的，我們兩個可以一起統治這整顆地球！”
“萬一我不答應呢？”
“你怎麼會不答應？他怎麼會不答應？噢，鐵蛋，這真是氣死我了！這是舉世無雙的“合作事業”呀！”“Q”氣得差點從寶座上彈跳起來。
鐵蛋連忙安慰他，“偉大的Q，萬能的Q，萬歲萬萬歲！請息怒，他們逃不出這座小島，他不答應都不行！”
“Q”這才平息下來，趕快用雙手摸一摸，檢查一下八字鬍氣翹了沒有？
然後又說：“我知道了！Z，你開出你的條件吧！看你事成之後要什麼？北美洲？歐洲？還是……”
“謝謝你，我只要我女朋友當我老婆！”
“那很簡單嘛……”
倩妮突然很抓狂地吼了“Q”一句，“放屁！我要不要當他老婆，是由你這小丑決定的嗎？”
“Q”被吼得嚇一跳，又轉過去跟鐵蛋說：“好凶喔！我總算知道你上次任務為什麼會慘兮兮了。唉，我也真倒霉，碰上一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
才說完，“Q”又想到什麼地邪笑說：“我不倒霉呀，倒霉的是你們才對！嘻嘻，Z，識相一點，你們現在落在我手上，如果不答應的話，還想活着回去嗎？”
喬諺和倩妮相視一眼，繼而無怨無悔地說：“我們本來就抱定必死的打算！你沒聽說過嗎？不怕不要臉的，就怕不怕死的！”
“Q”又轉過去諮詢鐵蛋，“呃，他在請中國成語是不是？”
“不，他在拐一個彎罵你不要臉！”
“什麼？z，你好大的膽子！你們兩個現在是虎口上的一塊……塊肉，你憑什麼這樣囂張？”
喬諺笑而不答，只低頭偷瞄了一下手錶，然後用中文低聲向倩妮說：“我們只要再拖個二十分鐘就行了。”
“Q”大吼大叫地喝斥道：“什麼二十分鐘？我警告你，我可是懂得中文哦，除此之外，我還會法、義、日、德和西班牙語！”
倩妮辦著指頭算一算，很佩服地說：“加上英文，那你只差一個就可以“八國聯軍”了！”
“你說什麼？”
鐵蛋這時又趕快安撫“Q”，然後獻上詭計說：“偉大的Q，我有個好辦法，包準教那z不答應都不行｜哼，嘿嘿嘿，軌把他女朋友這塊肉給我吃嘛，上次被踢，我現在可以討回來，洩慾再加上泄恨！”
“嗯，好主意！”“Q”捻了捻胡尾點頭笑說。
倩妮則驚惶失措、花容失色地向喬諺嚷道：“答應他，答應他，快答應他！”
“倩妮，你怎麼可以“變節”得這麼快？用你的“貞節”來換二十億人口的命運，很划得來嘛！”
“你在講什麼“瘋話”？噢，我毀了，不過你說的也有理……”
喬諺很沒好氣地捏了她一下，瞪眼啐道：“你還當真咧！喂，Q小丑，你不會笨到以為我是兩手空空、毫無準備的來吧？！”
“他那輛車……？”“Q”開始有些緊張地問鐵蛋。
“掃描過三遍了，沒有任何武器裝備，他們兩個也都搜過身，而且我很小心，根本沒有人跟蹤！”
老奸巨猾的“Q”仍不放心，這時示意鐵蛋抱他下來，大搖大擺地走到正中央那圓形彩色玻璃地區的中心點，然後脫下他的皇冠、放在一圈肉眼不容易注意的圓形凹槽里。
不消三秒鐘．這頂皇冠突然順著凹槽“沉”入地下，有什麼機器開動的巨大聲響從地底下傳出，只見這整片圓形的玻璃畫開始作一百八十度的翻轉原來那頂皇冠是一把鑰匙，而翻過來后的原來圓形地帶，則是變成一處充滿各種電腦儀器的控制區！
“Q”走到控制區中的座位坐下，迅速地按下幾個密碼，然後盯着螢幕半晌，電腦密碼接受后，大廳內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突然升起，消失在天花板，而背後顯現出的是一片和喬諺主控室中的很像的巨幅衛星雷達掃描畫面。
“Q”看了一會兒，然後笑出聲來說：“Z，你想唬我？我的雷達螢幕上顯示，這小島方圓一百海哩之內，連半艘船也沒有。不過，你即使有救援機隊過來，我也可以像打小鳥一樣，一一把他們射下來！”
“噢，我帶過來的，是雷達探測不出的，因為他們飛得不高嘛，而且必須用“肉眼”才看得到喔！”喬諺信心兩百、胸有成竹地說。
“你在信口雌黃什麼？”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把我的保時捷用到那麼高的堡頂去，那輛車的車身全都是用衛星磁片製成的，也就是說，這輛車本身就像一座強力的雷達站一樣，我方人員只要發出搜索訊號，車身使會立刻把訊號反射回去。”
“Q”氣得全身發抖，但仍是不當一回事地說：“就是引來你的人了，那又怎麼樣？我這座島上的武力裝備，是以把美國摧毀一半，而且你的人呢？你的人在哪裏？！”
喬諺伸手拉住倩妮，不慌不忙地向“Q”說：“我們兩個大不了和你一起同歸於盡，不過你插翅也難逃這一劫，因為你已經被包圍了，不信的話，我可以陪你到堡頂去欣賞一下。”
“Q”又不放心地望了雷達螢幕一眼，上面仍是空空如也！
“你騙我的話，我先剝你一層皮再說！走，把他們押到堡頂上去！”他勝券在握地指揮道。
鐵蛋於是一把拎起“Q”，讓“Q”坐在他一邊肩膀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上那巨大的弧形樓梯。，喬諺一路緊握著倩妮的手，側過頭來朝她低語道：“別怕！隨時注意我的指示，只剩三分鐘了！”
眾人來到寬敞的堡頂，這時夜幕低垂，顯得一片朦朧，而天空中則似乎有暴風雨即將來臨，因為到處都是低低的烏雲密佈。
在這足以容納一旅軍團的圓形堡頂上，四周佈滿最先進的加農炮和蜂窩式炮管，但是此際只有大約近百名士兵在四處走動閑聊，其他的軍隊則分別駐紮在小島四處。
“Q”一上到堡頂，眾士兵也開始緊張起來，也許是暴風雨欲來的緣故，堡頂的風也顯得特彆強勁！
鐵蛋原地轉身地讓肩膀上的“Q”向四處環視一圈，除了烏雲之外，什麼都沒有！
“在哪裏呀？還是我需要配副近視眼鏡了？”“Q”得意洋洋地說。
喬諺又瞄了一眼手錶，然後牽引著倩妮故意走向停放在一旁的保時捷。
鐵蛋立刻揚了揚手上的一串鑰匙，露出沒有門牙的大嘴得意地笑說：“嘿嘿，車內的鑰匙在我這兒哪！你們即使有這輛車，這麼高的地方，你們又想開去哪裏呢？後面的懸崖嗎？”
別說懸崖啦，就是從這五層樓高的堡頂摔下去，還管你什麼保時捷、BMW、賓士？不都要粉身碎骨？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喬諺又瞄看手錶，只差十秒了，他微笑着示意倩妮走到車的另一邊門，然後向鐵蛋說：“鐵蛋，你不笨嘛！我早就料到你會把鑰匙拔下來！”
鐵蛋愣愣地有些不懂他的用意，而這時天空的烏雲中打了一記閃電，在那稍縱即逝的閃光內，“Q”似乎看見了天空中有什麼黑影在飄動，一時間有點迷惑不解！
喬諺則向倩妮便了個眼色，然後向“Q”說道：“你沒聽過人造雨嗎？
那些雲是我帶來送你的禮物！禮到就好，人也該走了。上車！”後面那句是喊給倩妮聽的。
“車鑰匙呢？”倩妮翻了下白眼跺腳道。
這時只見喬諺伸出兩根手指頭放在嘴中，用力地吹了一記口哨──在哨音響起的同時，鐵蛋手中握的那串鑰匙圈上，突然冒出一道白色的煙霧，鐵蛋立刻哇哇大叫地緊蒙住雙眼，很不巧地把肩上的“Q”也摔得四腳朝天地跌滾在地上。而更重要的是，哨音同時也讓保時捷的車門自動鎖跳了起來，而且引擎也同步發動！
這時喬諺和倩妮迅速坐入車內，堡頂上的士兵頓時一片混亂，有人持槍朝車子開了幾槍。
“我要活的！別開槍！”“Q”大吼道。
車內的喬諺則例臉向倩妮安慰道：“安啦！這車子有防彈的！”
“喬……喬諺，你想……想幹什麼？”
“回家啊！接下來就由突擊隊去收拾Q了！”
“噢，突擊隊在哪裏？”
“在四面八方，在天空中的那些烏雲里，他們“飛”得很低，而且沒有聲音！”
順著喬諺的手指出前方車窗，天空又閃電連連地照亮大海，同時也照亮了那成千上百、五顏七彩的熱汽球，正無聲無息地緩緩從烏雲中降下！不僅如此，在古堡上空的四面，則不知何時冒出來無數巨碩的飛船，飛船中一連串地“飛”出持槍攻擊的特種部隊。沒錯，是用“飛”的，每一名隊員的背上都是一具滑翔翼！
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於焉展開，從熱汽球和飛船中不斷地發射出飛彈，頗時一片火光交錯，映亮了整片天空，而中彈的小島和古堡，也應聲爆出濃煙巨焰！
堡頂上的“Q”和眾兵團們根本措手不及，加農炮和蜂窩飛彈也射出了，不過連瞄準的機會也沒有！
喬諺一拉換檔桿，加足馬力地將防彈車往牆垛邊緣飛衝出去，倩妮臉色蒼白地驚叫道！“懸崖！喬諺──啊……！”
車頭撞毀牆垛之後，便向夜空飛沖而去，不過喬諺只在儀錶板上按下一個鍵，車門兩旁突然彈出兩片機翼，車后兩側的車燈頓時變換成渦輪推進，噴射出兩道火光──
保時捷在一秒鐘之內，便變成一架輕型飛機！
嚇得魂飛魄散的倩妮，緩緩睜開隱在十根手指頭中間的眼睛，這才發現車不但沒有“墜毀”斷崖下，反而是平穩地貼近海面翱翔飛行。
她囁嚅地發出聲音，“噢，噢……好好玩喔！我們可以再來一遍嗎？
喬諺苦笑地討饒起來，“你繞了我吧！這種事碰一次就不得了了，你還想重來一遍嗎？”
她倚偎在他身旁，兩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說：“你看！這比讓我待在家裏擔心你，要刺激好玩多了！”
喬諺深情地瞥了她一眼，空出一手來摟住她的肩膀，倩妮的那句話深深嵌在他的心坎里，真情摯愛已然滿濫。
輕型飛機在黑海和暗夜之間往前飛，也飛向兩個有情人的光明未來，不再有懼怕，不再有擔心，風雨無阻……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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