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醒的阿牛
黑暗,每每這個時間總是感到的永遠是黑暗,自己在的世界彷佛永遠都在黑暗中一樣,偶爾可以看到點點的光亮,卻都如曇花一現一樣轉瞬消失,莫問劍在黑暗的世界裏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伴隨着他的只有黑暗,當莫問劍每次睜開那疲勞的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永遠是那個梳着長長的麻花辮子,長的嬌容美麗的女孩兒,每次都是看過之後,便消失在眼睛裏
在黑暗中的莫問劍很想知道這個女孩是誰,為什麼只要他一睜開眼睛都會看到她的身影,但是一次次的失敗,莫問劍還是放棄了,黑暗彷佛被鎖住的鐵門,任自己用所有的辦法,都無從打開,莫問劍沒有一次選擇放棄,每次都是以失敗為告終,這次莫問劍再次鼓起了勇氣向鐵門沖了過去,瘋狂的撞擊着。
在床邊正痴痴的望着莫問劍的田馨,忽然驚奇的看到莫問劍慢慢的睜開他的雙眼,正用好奇的目光望着自己,這已經是莫問劍第九十七次睜開眼睛了,只是每次睜開之後,很快就會閉上,果然這次也一樣,剛一睜開又閉上了。
在黑暗中的莫問劍仍舊沒有放棄繼續撞擊着那沉重的鐵門,床上的莫問劍再次慢慢的睜開了迷離的睡眼,望着床邊坐着的田馨,連忙張開僵硬的嘴對田馨費力的說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
聽到莫問劍的話,田馨激動的對莫問劍輕聲說道:“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是田馨,經常照顧你的人,這裏是我家,是我爺爺從懸崖下面把你救回來的。”
“你爺爺?救我,懸崖,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莫問劍躺在床上對田馨說著。
“你的腦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所以才什麼都不記得了。”田馨繼續對莫問劍說著。
“我昏迷了多久了?”莫問劍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大概三年多了,是爺爺和一個好心的大夫救了你的命,可惜那個大夫在一年前過世了。”田馨說著的同時眼睛流出了淚水,傷心小聲的哭着。
“三年天啊,我竟昏迷了三年。”莫問劍忽然驚呼了起來,然後只聽到身邊的田馨對莫問劍說道:“你先睡一會,等我去叫爺爺過來。”
說完田馨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帶着興奮的笑容去向田老漢告訴這個好消息,而莫問劍只是一個人在房間的床上望着房子上面的房梁,靜靜的望着,很快又一次昏迷了過去,當田馨將田老漢帶過來后,卻現莫問劍又一次的昏迷了過去,田老漢聽到田馨講述剛才和莫問劍的對話說道:“看來問劍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告訴他是誰,等日後他完全好了之後,爺爺會找時間和他說的。”
田馨聽完田老漢的話,連忙答應着,然後問了一句:“爺爺,問劍大哥會再次醒過來嗎?”
聽到田馨的問話,田老漢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既然他能蘇醒過一次,就一定還會蘇醒的。”
一晃十天的時間過去了,田馨向以往一樣,在床邊望着莫問劍的臉龐,然後用濕毛巾擦拭着莫問劍的臉,莫問劍臉上的傷痕早就好了,死皮換成了容光煥的新皮,而且皮膚很光滑。
黑暗中的莫問劍,只感到一股清涼的感覺流竄全身,連忙繼續撞擊着那鐵門,果然莫問劍又一次的蘇醒了,睜開眼睛依舊是看到田馨的臉,似乎對田馨已經不是那麼陌生了,對着田馨說道:“田馨妹妹,我又昏迷了多久。”
田馨聽到莫問劍親昵的叫着自己,臉上便泛起緋紅,害羞的說道:“十天”。田馨對莫問劍說著。
“哦,沒想到我一覺又過了十天,對了你爺爺呢?”莫問劍對田馨吃力的問着。
只聽到旁邊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道:“孩子,你終於醒過來了。說著的時候一個白老人走到田馨的身後停下來,對着莫問劍說著。
莫問劍用模糊的睡眼望去,面前這個看似慈祥的老人,頭花白,臉上爬滿了皺紋,深邃的眼神中寫滿了滄桑,望着眼前這個老人,莫問劍對老人勉強的出言說道:“你就是田馨妹妹的爺爺是嗎,是爺爺你把我救了?”
田老漢聽到莫問劍的話,連忙搖頭的說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我把你救了,你只是高燒而已,可能你做夢了吧。”忽然見自己的爺爺這樣說的時候,田馨很不理解,但是既然答應爺爺,所以就在旁邊不再說話了。”
聽到田老漢的話后,莫問劍很疑惑的問道:“高燒?高燒能用三年的時間嗎?”聽到莫問劍的話,田老漢已經猜到田馨告訴他很多事情,於是連忙說道:“什麼燒三年,你不過就睡了一天而已,阿牛你不認識爺爺了?”
“阿牛?你是在叫我嗎?但是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誰,而且我只感到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要我一想到什麼一種陌生的疼痛感就會傳來。”莫問劍對着田老漢說著。
“你就是阿牛啊,難道燒壞了腦子,這兩天你好好的休息,爺爺在從頭到尾告訴你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說完田老漢將被子給莫問劍的身上蓋上,然後看着莫問劍慢慢的閉上眼睛睡熟了,將田馨叫了出去,對田馨簡單的說著什麼,只見到田馨連忙點頭答應着說了一句道:“放心吧,爺爺我知道了。”
一晃兩三天就這樣過去了,莫問劍已經完全的蘇醒了,他從田老漢的口中得知,自己叫做田阿牛,是田老漢的孫子,田馨就是自己的妹妹,父母早亡,一直跟着田老漢和田馨一起生活,每天靠打漁打獵為生,而且因為一天夜晚着涼,感冒了才睡了一天,至於自己為什麼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田老漢只是簡單的敷衍着,可能是高燒燒壞了腦子,過些日子就會好起來的。就這樣阿牛每天和田老漢去打漁和打獵,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看着阿牛一天天的好起來,田老漢就感到很高興,很想永遠不告訴阿牛自己的身世,不過田老漢還是採取暫時隱瞞的方式,等以後阿牛徹底好起來,在找個機會告訴他。
秋去冬來,漫天刮著鵝毛大雪,阿牛一個人出去打獵,在追蹤一個斛鹿的時候,便隨之到了當初自己摔下懸崖的下面珩幽谷附近,當來到這個珩幽谷的時候,阿牛就感到腦袋特別的疼,不小心跟丟了那隻斛鹿,就在阿牛正準備放棄追蹤斛鹿離開的時候,突然只感到大腦里有種莫名的劇痛,抬頭望着珩幽谷上面的懸崖峭壁,阿牛總感到特別的熟悉,偶爾腦中會浮現一個男孩從懸崖上掉下的情景,雖然景象很模糊,但是還是感覺的到,不過阿牛並沒有在意,便轉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在臨走的途中,偶爾回頭看了看珩幽谷,然後便向前田家村的方向走去了。
回家的路上阿牛都感到很奇怪,內心裏總對那個神秘的懸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等阿牛到家之後並沒有對田老漢和田馨提起,吃過晚飯後,阿牛一個人躺在床上對着房梁呆,這種感覺很熟悉,總感覺自己以前一樣這樣呆過一樣,在腦海中不斷的想着那個神秘的珩幽谷,想着想着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阿牛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過了大約三個月,每天都是打獵打漁,偶爾還回去那個神秘的山谷去走走,在那個裏阿牛的腦子裏總會想到什麼,但是真正想到了什麼,阿牛自己也不知道,這天夜裏阿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兩隻眼睛像往常一樣望着房梁呆,腦子總會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特別是那天在懸崖下面想到墜崖的那一幕,總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漸漸的再想着的時候,自己已經慢慢的合上了疲勞的睡眼,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大早等阿牛從床上醒來后,走出門之後,卻聽到隔壁的房子田老漢和田馨正在為什麼事而爭吵,好奇的阿牛連忙走到牆壁邊上偷聽,但是只聽到屋裏面傳來田馨的聲音道:“爺爺,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對他說實話了,不能再隱瞞什麼了。”
聽到田馨說的這句話,莫問劍就在牆邊一邊偷聽,一邊疑惑着,到底爺爺對誰隱瞞什麼了,於是繼續把耳朵趴在牆角邊上偷聽裏面的爭吵聲,“哎,馨兒你要我對他說實話,也要爺爺找個機會和他說啊,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呢?”田老漢無奈的問着田馨,只聽到田馨在屋裏吱吱唔唔之後說了一句令田老漢震驚的話“爺爺,我,我、我喜歡他。”
“什麼?你喜歡他?”田老漢在屋裏突然驚呼了起來。
“是的,爺爺,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我現已經,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他了,所以爺爺你必須和他說清楚,證明我不是他的妹妹,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爺爺,就算孫女求你。”屋子裏面的田馨的語言很激動。
“既然這樣,爺爺今天就去和他說清楚,但是你要清楚,他並不屬於這個地方,他的心不在這,之所以爺爺沒有告訴他,就是不想有一天他離我們而去。”說著田老漢便推開了房間的門,準備出去。
就在田老漢剛剛走出門去的時候,只聽到田馨對田老漢說道:“爺爺,謝謝你。”
聽見自己孫女田馨的話后,田老漢轉回頭對田馨微笑着說道:“你是我孫女,還說什麼謝謝啊,在這等着爺爺的好消息。”說著田老漢轉回頭向莫問劍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