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齊納迪重新恢復爽朗的笑容,田謐棠也沒如他所願的從此離開護理界,相反的她還是撤銷她的辭呈,繼續當她快樂的小護士,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所以乾脆順着她的願望。

不過他還是不准她繼續住在宿舍,因為他想天天都能抱着她睡,在天亮睜開眼的時候,能一眼就見到她,抱到她軟軟的嬌軀。

今天田謐棠不必輪值小夜班,所以她提早回家,她一進門,管家就恭敬的送上牛皮紙包裝好的東西。

“嗯?”她好奇的掂掂手中的東西,不懂為何包裹會署名給她,因為會知道她現在住在這兒的人不多,除了醫院的人以外就沒別的人了。

“下午有人送來還指名要小姐親自拆開包裹。”管家也是有些狐疑包裹的來源。

“幄,謝謝。”她客氣的道謝後走回齊納迪的房間,本想先洗澡后再來拆包裹,但好奇心凌駕一切,她一走進卧房就迫不及待的撕開包裝。

“咦?錄影帶?還沒寫名稱,怪怪的。”

她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的,乾脆就將錄綵帶放進齊納迪房間裏的錄影機,準備先看看是什東西再說。

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齊納迪和許琉訪上床的活春宮!

田謐棠傻了也呆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內容,而且偏偏還是在她決定齊納迪再次求婚時她就點頭答應的時候。

好吧,其實也沒到活春宮這離譜,充其量他和許琉訪只有調情,然後脫掉衣服罷了,然後他就撞上命根子,接下來所有的事她早知道。

但她心裏就是不舒服,她嘴裏雖說不計較他的過去,但她是人,當然還是會吃味。

她不想繼續看讓她心痛的畫面,她將錄影帶倒帶到最前頭后打算拿給齊納迪,然後咱的關掉電視和錄影機的同時,齊納迪拎着一束黃色玫瑰花走進卧室。

“在想什麼?”他軀身親親她的臉,沒有留意到她手裏抓着遙控器。

“沒什麼,”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迎向他的吻,隨即發現他手中拎的花束。“送我的嗎?

“嗯哼,喜歡嗎?”他把整束包得花枝招展的花束放進她懷裏,很期盼得到她的讚賞。

“你想分手?”她斜眼飄去,吸嘴問他,黃玫瑰代表分手,不過她相信齊納迪這個獃頭鵝不會知道這個花語。

“沒,亂講,”他打她的頭,不開心的吼她。“不要隨便說分手!”

“是你沒事送人家黃玫瑰耶,還罵我,”就算如此,她臉上還是有喜孜孜的笑容。“黃玫瑰代表分手耶,笨蛋。”

“呃……真的嗎?”他難得一次親自買花送給女孩,卻居然表錯情。

“沒關係啦,我喜歡就好,”為了安撫他的難過,她趕緊回親他的唇說:“本來花語就是商人創造的。”

齊納迪喜歡她的主動,想更進一步壓住她時,卻被她無情的推開。

“寶貝,我想要。”他露出一張無辜的表情,可憐的請求。

“等我把花處理好再說。”她拍拍他的臉,抱着花脫離他的懷抱。

他無聊的等着她回來,手撐着下巴整個人躺在床上,眼睛卻看到原本擺在床頭的遙控器怎放到床鋪上?

他抬眸看見錄影機顯示有錄綵帶在裏頭,他知道自己很久沒在房間看帶子,所以他直覺的按下啟動鈕,並將電視打開。

他的錯愕不亞於田謐棠一開始看到內容時的震驚,他搞不懂為何自己追尋不着,甚至連他找人向許琉訪威脅要高價收回錄影帶,許琉訪都不肯接受時,錄影帶卻出現在他房間?

田謐棠在他疑惑的同時,抱着放進水晶花瓶的玫瑰回來,她一眼瞧見齊納迪正在看的錄影帶時,臉色有些不好的站在原地不動。

“錄影帶哪來的?”他口氣不是很好的質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他不高興,她覺得自己才是該不高興的人。

“難道許琉訪不肯把錄彰帶賣給我,是你買走的?”他咄咄逼人的質疑,卻忘了田謐棠根本沒那種能耐可以出高價將東西買下。

“你覺得我有錢嗎?”她用力的將花瓶擺在書桌上后,用同樣生氣的口氣反問他。

“棠棠,我再問你一次,錄影帶哪來的?”他可說是惱羞成怒,以前的風流造成現在的不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脾氣。

“我也再說一次,我什都不知道!”田謐棠火爆的脾氣全被挑起,她憤怒的扔下話,“你問我不如去間管家,是我回來的時候他交給我的!”

田抵棠真的不知道滿肚子的怨氣要從哪裏發泄,明明就是他的錯,到頭來卻好像變成她不對。

她決定要暫時和他分開,免得兩人的火爆脾氣碰撞在一起變成可怕的戰火。

她氣呼呼的衝出去,差點和管家一頭撞上。

“小姐,瞧我老得忘了這封信,”他笑盈盈的沒注意到田謐棠的臉色不對。

這封信是隨着小包裹送來的,送貨的人還交代要你看完包裹的東酉后再看信。”

“把信拿來,”齊納迪踩着憤怒的步伐搶走鵝黃色的信封。“誰送來的?”

“快遞公司吧,我留意到那人穿着快遞公司的制服。”管家絲毫未察覺到身邊兩人的暗潮洶湧,還是笑盈盈的告知。

“嗯。”他頭微微一點準備折回卧室,發現田謐棠跟在管家後頭準備離開時,長手一拉的將她一併扯進卧室。

“你幹嘛,我在生氣。”她氣嘟嘟的臉用力一撇,就是不肯坐在他身邊,所以齊納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她抱上大腿。

他撕開信封取出裏頭的信時,再次被嚇到,但隨即笑出。

齊納迪的笑有些突兀,田謐棠狐疑的看他。

“明天到公司,我會去殺了阿以。”他摟着她笑道,並將手中的信交還給她。

田說棠很快的測覽一遍,知道錄影帶是苗后麒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避免他們婚後還要受到許多外界的干擾。

“大家都等着我們散發紅色炸彈。”他親吻她柔嫩的肌膚,邊掀起她的衣服邊問。

“哼,不急。”她推翻自己本來的決定,剛剛才隨便誤會她,現在馬上又說要結婚,哼哼,她才不是那沒原則的人。

“不急?”他傻眼,以為自己的求婚會很順利。“棠棠,從墾丁回來也快兩個多月,你不急,我可急死了。”

他永遠都忘不了田謐棠在墾丁受到許多男人愛慕包圍的畫面,所以說什麼都得儘快結婚,他才會比較安心。

“我覺得……”田謐棠逐漸拉開兩人的距離,免得自己再次被人丟臉的打屁股。“我們好像沒有真正交往過吧?

她只是無意的指出,卻發現自己說的話還對極了,挺符合他們現在的狀況。

“要不你想怎樣?”他是個大忙人,能夠天天準時回家和她吃飯已經難得,從沒想過什追求熱戀之類的玩意。

“我想要普通人會有的戀愛過程,”哼,她就是愛刁難他。“我聽況亞說阿映在追她時很費心的,所以……”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啊,”他急了,要是他家人從國外回來前他還搞不定她,那他的顏面要往哪兒擺。“我們有我們的生活方式。”

“那現在我們這樣不好嗎?”她很正經的問。

兩人現在的同居生活就差那張結婚證書,對她而言,婚姻才是讓她害怕的地方,尤其她的男人又是如此優秀。

“不好,我想要一份確定的歸屬戚。這很怪,以前他是極度怕死女人想綁住他,現在他卻害怕他會失去田澆棠。

“那就看你的表現,”現在驕傲臭屁的可是她耶,她揚起可愛的下巴道:“剛剛才無緣無故的罵我,沒幾分鐘又要人家嫁給你,哼哼。”

他就知道她會拿這件事挑他毛病,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他總是不希望自己的過去赤裸裸的攤在她面前。

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來追我,直到我滿意,不然免談。”她俏皮的吐舌後,迅速逃出他的勢力範圍。

齊納迪也只能徒呼負負的瞪着她的背影卻莫可奈何。

“怎麼了,最近不是春風得意嗎?怎又見到你一臉沮喪?”苗后麒一見到滿臉倦容的齊納迪時關心的詢問。

“還不都是你害的,”他忿忿的說:“有錄影帶干不直接交給我,還故意拿給棠棠看?”

“別這樣,總是得讓她知道你的過去。”他笑笑的說。

“最好是這樣,”他一想到昨天田謐棠不陪他睡覺他就更火。“你今天沒給我交代清楚,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還不是許琉訪,”苗后麒以嘆氣的說:“前天她來找我,還說願意無條件的將錄影帶給你,唯一要我做到的是必須給棠棠先看,為了你,我能不答應她嗎?”

“事情沒那麼簡單吧?”他眯起眼,總覺得這件事吊黨的很。

“好吧、好吧,”苗后麒舉手投降道:“就是不能瞞你,是韋激乾的好事,她從維心醫院那裏取來一份病歷,指出許琉訪彼人……你知道就好,某雜誌一直想挖這條內幕,所以韋激就拿這件事和她交換條件。”

“既然有她的內幕,幹麼又陷害我?”他依舊不滿的埋怨。

“因為大家都想知道棠棠看到那捲錄影帶後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一致認為還是先給她好,反正最後你還是會知道。”這算是給以風流為使命的齊納迪一點小小教訓。

“最好是這樣,萬一棠棠跑了看你們拿什麼賠給我。”知道來龍去脈后,他也不怎麼生氣,只是抱怨總是少不了的。

他繼續埋怨道:“況亞還跟棠棠說你追她時有多費心,現在棠棠也要我比照辦理,天知道我連買玫瑰花都買錯,唉。”

“別這喪氣,她要你追你就追啊。”苗后麒說的可是胸有成竹。

“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他不以為然的W嘴道。

“有韋激在,你怕什麼?”

韋激向來是他們的軍師,從苗后麒到齊納迪的愛情她全都插手,而且還包君滿意。

像今天,齊納迪手裏拎着韋激幫他探聽到田謐棠最喜歡的法國白鬱金香,他倚在銀色跑車前,等着她下班時給她一個驚喜。

昨天也是,他帶着田謐棠上山吃上雞野菜,順便就近住在溫泉飯店,滿天的星空、讓人鬆弛的溫泉水,雖然她曾一度懷疑他怎會想帶她出門夜遊,但在浪漫的氣氛中,他很快就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前天則是他親自下廚燒出一桌燒焦的菜,讓她咯咯的笑個不停,卻也十分感動的不斷親吻他。

從那件事到現在也過了十多天,韋激天天替他想新花樣討好田謐棠,而他漸漸感受到真正的追求后的感動是無與倫比,所以也樂得配合,最重要的是,他喜歡見到她事後開心的笑容。

“棠棠?”她一走出醫院,他就趕緊喊她,沒想到她沒聽見他的呼喚就算了,還被他看見她後頭有人扯住她的手。

齊納迪本想在第一時間上前拉回心愛的女人,卻見到田謐棠發火的甩開男人的手后再次被糾纏住。

他終於忍不住的靠近,發現將她手臂扯紅的男人竟然是維心醫院的婦產科醫師索迎國。

“棠棠,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男友是個花花公子嗎?”索達圖不死心的追向前。

“放開我的手,不然我會要你好看。”田謐棠惱怒的想掙脫他,她的手臂被他扯的又是疼痛又是紅腫,還是齊納迪好,從不會這粗魯的對她。

“只要你答應離開他,我就放手。”索沙圖認為天下唯有自己才配得上田謐棠,至於齊納迪算什麼。

“你神經病嗎?我和阿迪要結婚了!”她很自然的衝口而出,當場就聽到齊納迪得意的呵呵笑聲。

“寶貝,你終於答應我的求婚,嗯?”雖然答案得到的相當意外,但他還是十分開心。

“你以為你是維心的股東就能這惡霸嗎?”一見到四溢棠真正的愛人來時,索跡圖再不甘願也只能放手轉而面對齊納迪。“棠棠不是你配得上的!”

“真的很抱歉我就只愛阿迪。”田謐棠豈會容忍人家低毀她心愛的男人,她抱住齊納迪的手,昂起下顎道:“我就是愛他。”

“我喜歡你的宣言,”他將花放進她懷裏,並低頭親吻他心愛的紅唇。“不過,我們還是回家再繼續會比較不傷風敗俗。”

“白鬱金香耶,呵呵,謝謝。”她開心的主動跟起腳尖回吻他,而她的喜悅立刻點燃索速圖的怒氣。

他自認為自己比齊納迪更早愛上田謐棠,但為何她卻不愛自己!

索達圖憤怒的紅了眼,怒吼一聲的掄起拳頭直接朝齊納迪的臉上招呼。

不知是故意不回擋還是真的沒瞧見,齊納迪的眼睛當場黑了一圈。

驚呼聲不僅來自田謐棠的尖叫,還有許多圍觀群眾。

一個是新聞話題人物,一個是還穿着醫師袍的醫師,一個則是嬌美女孩,看來是個費解的三角習題。

田謐棠當場心疼的抱住齊納迪,她憤怒的眼神則直瞪出手傷人的索湖圖。

索沙圖知道自己那一拳恐怕揮掉自己在維心醫院的前途。

齊納迪堅持不肯到醫院掛急診,他可是怕死那裏,雖然讓他找到甜美的另一半,但他對急診室從此敬謝不敏。

“很痛吧?”拿着冰袋,她心疼的輕壓住他早已腫起的眼,心裏難受的很。

“我無所謂,只要你願意結婚,兩隻眼睛都腫起來也無所謂。”他雖然說的洒脫,但在她輕壓住傷部時,還是痛得齦牙咧嘴。

“你有毛病啊,”她用空出的手戳戳他的腦袋。“想結婚也不是這麼做。”

“誰讓你一直遲遲不肯點頭,”他相當委屈的說:“我就是擔心自己會為了你和別人打架,你瞧,還真的應驗。”

她沉默不語,內疚也是難免的。

“寶貝,這禮拜天我們回你家,嗯?”打鐵要趁熱,齊納迪最了解其中的奧妙。

他都為了她被打,現在她不想點頭都難。

她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他的求婚,齊納迪當場抱着她旋轉歡呼,開心早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喜悅。

“笨蛋!”田謐棠嘴裏笑他,但心頭還是暖暖的。

她知道他真的愛她,這才是最重要的。

“瞧,我很厲害吧?”躲在齊納迪家廚房外,韋激小小聲得意的說。

所有事都在她的運作下慢慢發生,也難怪她會笑得這得意。

“不要告訴我,你連那位醫師都收買。”苗后麒有些頭皮發麻的問。

“幄,那倒是個意外,”韋激搖頭道:“我只是告訴齊副總如果遇到吃醋想打他的人,就讓他打,反正拳頭也打不死人,只要一下,棠棠就會感動的點頭答應結婚。”

女人果然還是了解女人啊,苗后麒佩服的想。

“呃……最近況亞也不答應早點結婚,”他也心痒痒的準備求助韋激。“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告訴你,女生最怕……”

天色逐漸暗了,但一個接着一個的愛情才正準備掀起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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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腿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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