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嗔男兒

痴嗔男兒

“許大人這邊請。”老舍人在前領路,唯我緊隨其後。

今天,輪到唯我來禁宮裏當值,作起居文書官。初開始的時候,唯我十分不解為什麼年輕女子可以出入禁宮,難道就不怕出現男子和女官穢亂宮廷?後來,跟子馨咬耳朵之後才知其中曲折。進宮男子眉間都要點上一種硃砂,點上之後並看不出來,只有和非女皇之外的女人有了親密接觸就會三天之內現於額間。據說這種硃砂是由大氏皇室傳來,所以叫做禁宮情。對於大氏這些巫蠱之術唯我十分沒好感,總覺得太過殘酷,而且,唯我聯想到自己手上那條解不掉的鏈子,怎麼看怎麼邪乎,難保沒有些稀奇古怪的功能,但這些日子裏除了偶爾會灼痛一下也沒什麼影響,唯我又覺得自己太過多慮了。

“許大人,前面就是書記處了。”舍人停下腳步,遙指幾步之外的屋宇。

“有勞舍人了。”

“小菱。”還沒進門,唯我就喚了聲,沒一會兒一個年幼的男童應了聲走過來,恭恭敬敬一禮:“許大人。”

“乖。”摸了摸小菱毛絨絨的腦袋,唯我笑眯眯地摸出塊糖叫給他:”從大氏送來的豆糖,給你。”

“大人,小菱不是小孩兒,不要拿糖哄我。”明明只有123歲,但硬要裝作大人,皺着眉頭撅着嘴看唯我。

“不是小孩兒也能吃糖,我也吃糖不是。”唯我喜歡跟這個小大人鬥嘴,尤其斗得他最後沒大沒小臉紅脖子粗了就更有趣了。

“大人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兒。”不服氣地頂了句,小男孩一轉身不理她走掉了。

唯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把案上雜亂的各宮各院的起居記錄冊拿來翻開。其實,這個禁宮書記的話雖然有點孤獨,只有小書童陪着,但並不枯燥。因為瀏覽這些起居注能了解些有趣或者香艷的事。哪個宮侍君喜歡用媚香,哪個殿隨侍喜歡打奴才,哪天女皇寵幸了哪個,哪個公主去給女皇請安,在這些記錄中能看出些明堂。比如許玲瓏的確很受寵,女皇十天裏有八天在浮雲殿泡着,而其他的殿裏,有些夫侍就十分幽怨,打奴才的,相互吵架的,跑到女皇的書房裏搞偷襲的,熱烈非常,看得唯我忍不住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突然一個人頭拱到書冊前。

“啊!”唯我大叫一聲,向後一仰,椅子一晃,天旋地轉見唯我已經兩腳朝天地倒在地上。

“啊,你怎麼躺在地上去了。”笑嘻嘻地男人伸手一手拉住唯我的手,微一用力,女人就倒進他懷裏。

“武重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突然出現?”一手推拒着武重重的胸膛,唯我一邊整理亂七八糟的衣服。

“哦,好。”點點頭,武重重挑開唯我唇上一跟黑,慢慢地又不滿足地碰了碰唯我的唇。

“喂,做什麼?”唯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站定之後瞪了一眼傻笑的男人。

“你的嘴唇真軟。”拿碰唯我的手指又點了點自己的唇,好像現了新大6一樣,馬上又湊過來,看他伸着手似乎要再碰了過癮。

唯我馬上掩住自己的嘴:”點來點去的,你講不講衛生啊!”

“啊?衛生?不行嗎,不是常常用你的嘴去碰別人的唇嗎?”武重重不滿地又擠進了點,

唯我再退一步,可是背已經靠在書柜上無處可退了。”那是吻!不要用手亂戳,誰知道你的手指剛剛有沒有挖鼻孔啊。”作防禦狀態,唯我現形勢對她十分不利,左瞄瞄右看看,啊,有紙鎮。

“不能用手啊武重重悻悻地收起手指,“那就……”說著笑嘻嘻地用嘴唇穩准狠地貼上了唯我的。

要不說武術高手呢,武重重一手擋住唯我揮來的紙鎮,一邊用心地享受着唯我的柔軟的唇瓣,閉上眼睛十分享受地,還伸手舌尖配合著笨拙的唇含住唯我的唇噬咬。

“嗯!嗯嗯!”被非禮的唯我瞪着雙眼,萬分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她被非禮,這個不懂規矩地傢伙。但是腿被別住,手被壓住,她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唯我張口狠狠咬下。

“啊!”武重重放開她,往後一退,捂着被咬破的嘴,十分委屈地看着唯我。

“看什麼看!”喘了許久,總算有力氣,罵人,唯我用手用力的擦了擦嘴。糟糕!好像有點腫了。

“你咬我!破了!破了!”放下手,武重重抬起下巴,撅着嘴控訴,十分委屈。

“活該。”一揮手,推開擠到面前的臉,氣呼呼地別過頭去。

武重重看唯我好像真的動氣了,上去推了推唯我,唯我躲了躲,再推,再躲。最後還是被蠻力大的男人轉過身來。

“爽了?”白了武重重一眼,唯我對被吻腫嘴唇這件事耿耿於懷。

“沒,沒有。”武重重想笑又不敢笑,半彎着嘴角又咬着血紅的唇,趕緊使勁搖搖頭。

“還敢說不爽?”吃了豆腐還不覺得豆腐好吃?一氣之下唯我舉手一拳打中男人的左肩,就聽武重重輕呼一聲,側身一躲好像很痛。

唯我這一拳根本沒用多少力,但看武重重的樣子並不像假裝,走上前問:”沒事吧?你怎麼了。”

走上前靠近點看,在他左肩處的衣裳上泛着一點不易查覺的血跡,唯我慌了一下,馬上鎮定一下。”怎麼受傷了?”

手邊沒有葯,唯我也是干著急,問那個只知道盯着自笑的武重重:”帶葯了沒?”

“帶了!”興高采烈地,武重重從懷裏摸啊摸,摸出一片奇怪的樹葉,”給你,這是我從赤羅河邊的懸崖上採的,非常少見。我給師父送去之前就留了這一片,給你。”獻寶一樣把奇怪的葉子交給唯我,

唯我打量一下,問:”這個可以敷上?”指了指武重重的肩傷。

“哦,不是,不是,是這個。”又從懷裏摸啊摸,摸出一支玉瓶,”這個是傷葯。”

唯我接過藥瓶,嗅了嗅,嗯,味道真沖。”你到後面去塗藥。。。”

抬起頭,唯我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原因完全是身前那個腦袋中不知裝了什麼的火星男。”你幹嗎?快穿上!穿上!”對着脫得乾淨,只留着短短褻褲的武重重,唯我今天不知第多少此吼。

“可是,還要上藥啊,不脫衣服怎麼上藥?你打得,你上藥!”說著,武重重又往前幾步,把白花花的大腿和鐵一樣突起的肌肉擠到唯我面前。唯我一邊躲一邊還有閑心亂想不禁感嘆,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這傢伙身材不錯哦,心裏色狼口哨連連,但另一半小天使馬上跑出來敲醒色女:”治傷,不許亂瞄。”

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唯我不自然地咳了聲,故作正經地說:”好,上就上,你到那坐好,別衣冠不整地亂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輕薄你呢。”

“好啊,你來吧。”點點頭,坐到椅子裏,武重重敞開懷抱,作好準備。

唯我洗了洗手,搬了個椅子過去,極力剋制着不到處亂瞄,輕輕地解下纏在傷口的繃帶。傷口猙獰地出現在面前,是利器所傷而且有一些時日,唯我動容不禁問:”怎麼弄得?”

武重重盯着唯我小心輕撫他傷口的手,沒心沒肺地說:”哦,和別人比劍時傷得。三月中旬時,和你們大順的第,嗯,第五高手比劍時被她所傷的。”難怪這麼久沒來騷擾她,原來是受傷養傷呢。

“那怎麼不養傷,來禁宮幹什麼,萬一讓人把你當刺客抓起來,小命都不保!”忍不住,唯我雖對武重重的亂來有些惱火,但心裏明白他不是個壞人,不應該遇到麻煩。

“不怕不怕。我嗖一下就不見了,他們根本追不上。你對我真好。”說著一把抱住唯我,就用**裸的身子往唯我身上蹭。

“住手,住手!”七手八腳,把自己掙出武重重的懷抱,唯我對武重重這個完全沒男女大防的帥哥招架之力。

“你別跑,我來了。”笑嘻嘻地跟上來,把唯我當作和他捉迷藏似的興味十足,撲了幾下總算把慌張亂躲的女人壓在了身下,歡天喜地的歡呼,”抓住你了!”

“你起來,你光着身子壓我身上算怎麼回事!”扭了扭身子,推了推男人,沒想武重重搖了搖頭,非但不起來,還突然低下頭死死壓在唯我身上。

“唯我大驚”喂,你該不會暈過去了吧。”

“沒,沒有,別,別動了,我難受。”

武重重興高采烈一下變得聲音暗啞,唯我有點不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事,我去找葯。”

“不用,揉揉就好了。”

“揉?哪裏?我看看?”

“這裏。”唯我低頭一看武重重指的地方,忽然間有種大叫非禮的衝動,這傢伙明明指得是那個地方么!

但在踹飛身上爬蟲之後,唯我深呼吸了三口,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剋制了一次對受傷人員的虐待行為。”你自己揉吧,我先走了。”擠出一個不美好的微笑,唯我企圖爬走。

“不要,你給我揉揉,你把我打傷得,你揉!”一招吃得甜頭,嗨,這人還用起來了。唯我對武重重的撒嬌回以狠狠一眼。武重重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地說:”都是師兄幫我的,我不會。”

唯我冷笑一聲,還真是會找借口。”自己解決!”說著又要翻身。

“好,你別動,別走。”

壓住唯我,武重重委屈地緊抱住唯我,緩緩地在唯我身上蹭了蹭,再用力頂了頂。漸漸,似乎找到了竅門,抱着唯我的手臂是越用力,而身體的動作是越的激動。不時,在她耳邊一兩聲似乎十分享受的悶哼和嘆息,一直不斷的急促呼吸,似乎比幫武重重還活色生想,讓人不禁想入非非,唯我的臉越來越燙,不禁求饒:”好了,我幫你就是了,你起來!”

說著,男人的手推開,拉着男人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好!”對着大搖尾巴的男人下令,下一秒武重重就笑嘻嘻的坐好了。

“不許亂動!”從懷裏拿出帕子包着,唯我勉為其難的伺候武重重的大傢伙。

“你過來,過來!這麼遠我不舒服。”武重重拉着唯我坐得更近,一邊還抱着唯我的肩,把半個身子靠在唯我的身上。

“真是的,真不知道你這個傢伙到底是哪個星球的。”手上動作不停,唯我一邊還不滿意的嘟囔。

“星球?什麼是星球?”喘息間隙,好奇寶寶問。

“不許問!”沒好氣的微微用力,唯我馬上聽見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

就這樣在詭異的氣氛中,武重重總算男生的地方被揉好,而唯我也在手部酸痛的工作之後結束了**美男對她神經線和道德的放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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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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