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給我抱抱2

燙人的熾熱

芬芳的蜜液

煽惑有情人

愛不能止息

隔天,宋浩天尷尬的不敢再到巷口去唱「軍歌」了。

一想到昨晚所作的春夢,害他一整天都不敢出門,總覺得跟古寒吟好像真的有做這麼一回事。

宋浩天傻愣愣地坐在客廳發獃,兄弟找他出去唱歌他也不肯去了,就連報紙也懶得翻了。

去他的工作!

只要一想到昨晚他竟然跟大河馬「發生關係」了,他心裏就非常不爽。

雖然大河馬真的可以堪稱超級大辣妹,但他就是無法承認她突然變美麗的事實。

「喂!一個人發什麼呆啊?」

宋浩天的肩膀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拍,嚇得他整個人跳起來滾在地上,張着四肢趴着。

他回頭一看,抬着下巴怒氣衝天地吼着,「操!你這個死阿丁,沒事從背後拍我幹嘛?進來也不敲門,走路也不出聲,你想當孤魂野鬼,也不要跑到我家裏來嚇我啊!」

阿丁笑着伸出手一把將他拉起。「凶什麼?是你自個兒魂飛魄散、靈魂出殼,要當遊魂了,還說我嚇你。」

宋浩天一拳捶向阿丁胸膛,沒好氣的大聲問道:「要幹嘛啦?剛才不是跟你說我不想去唱歌了嗎?你們自己去就好,幹什麼又跑到我家裏?」

阿丁一屁股坐下,蹺着腳、蹲砒腿問道:「你今天是幹嘛啦?一整天躲在家裏不出門的,火氣這麼大?是不是太久沒碰到美眉啦?」他向前對他賊賊地笑着,「嘿嘿!要不要今晚找幾個兄弟帶你出去『爽』一下啊?」

「爽你個頭啦!」宋浩天大吼,臉色微微一紅。

還爽?!他媽的,昨晚才在夢中跟那隻大河馬「爽」過了,還讓他興奮到「吐痰」呢!

「你是不是在氣我們這幾個哥兒們,從你回來就沒有找你去『解放』?」阿丁還不知大難臨頭的,拚命的消遣他。

宋浩天走到他面前踹他正抖個不停的腳,也跌坐在他一旁。

「彆氣、彆氣,想要消火,那還不簡單,我把那幾個人叫回來不就得了。」阿丁笑嘻嘻的。「我現在馬上打電話,一會兒就帶你去『解放』,否則憋久了,可是會傷身體的喲!」

宋浩天把他拉下來坐好,生氣的對他說:「解放什麼?昨晚我早就一個人解放過了。」

阿丁驚訝又誇張地道:「赫!你已經自個兒去找妞兒『解放』過啦?喂,你這個人未免太不夠義氣了,居然一個人跑去逍遙?這麼好的事情,都不會相報一下?」

「報個頭啦!」宋浩天往他後腦一推。「一個人自我『解放』,還找你們做什麼!」

阿丁睜大眼睛。「嗄?都退伍了,你還在自我『解放』?哎呀呀!未免也太委屈你的小兄弟了吧?」

「誰說是我一個人?」

「唷?不是一個人?那你跟誰?」阿丁還真的很好奇。

「還不是跟那隻大--」宋浩天突然回過神來的住嘴。

「大什麼?」阿了看他神色有些怪異的,他突然大叫,「哇--不會是跟大河馬吧?哇拷!才幾天而已,沒想到你還跟她玩真的,難怪這麼多人都說你在追她了。」

宋浩天好像被人拆穿心事般,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解釋,「什度追她?跟她出去就叫我在追她嗎?」

「什麼?!你已經找她出去過了?」阿丁不滿意的反捶他一拳。「拭瘁時候的事情啊?連兄弟都不肯透露,實在很不夠意思哦!」

宋浩天佯裝不在意的說:「只是找她出去散步而已啦!」

「哇拷!一次就把人家給『喀叉』啦?你速度還真快哦。」

「誰把她喀叉了!」

「不然你說你跟大河馬……」

宋浩天火冒三丈的嚷嚷着,「你遠么好奇幹嘛?只是作夢,又不是跟她來真的。」

阿丁點點頭,「難怪,難怪你今天鬱卒了一天不出門,原來……」他就快要死了還不知道的繼續問,「那你『泄』了沒?」

「我真的是太久沒有揍你了,現在竟然變得很陳水哦!」

阿丁還傻壞地問他,「沉水?什麼意思?游泳嗎?還是溺水了?」

「你個頭啦!還什麼意思,就是你欠『扁』啦!」

「欠扁跟沉水有什麼關係?」阿丁還是聽不懂。

宋浩天真的把他抓起來胡亂的在他身上捶了一頓。

他推着不斷哀號的阿丁,用腳踹向他的屁股,大門一開,就讓他踉蹌的沖了出去。

宋浩天氣呼呼地將大門一關,在埋頭揚聲怒吼道:「滾出去吧!閑着沒事幹的死阿丁!」他走回客廳,心裏還是很不爽的。「真是他媽的犯賤,沒事找她散什麼步,竟然讓我當晚就把它給『散出來了』。」

宋浩天氣得直抓着頭髮,一直抓、一直抓。

→♂♀←

閑在家中快要一個月了!宋浩天終於在一家電腦網路公司謀得工程師一職。

幸好大學四年沒讓他白讀,雖然是個新人,他卻很快能上手,尤其他對電腦的理解能力極強,再加上本身對這份工作非常喜歡,所以愉快極了。

一天午休他閑來沒事,無聊的自己到網上瀏覽。

「現在的台灣人可其是無聊到家了,還在排名比賽誰是最想要跟她發生一夜情的女星?」

宋浩天說別人無聊,自己也是好奇的進網站。

「這些女明星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胸前的那兩粒比一般女人大了一點而已。」他窮極無聊的看着螢幕上的人名。

就當他要轉換另一個網站時,突然瞄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

仔細端看了半天,他皺皺眉頭,臉都快要貼上螢幕了,忽然驚駭地大叫,「這……這個人……不是大河馬嗎?」他怕自己眼花了,又再死瞪着電腦邊幕,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赫!還真的是她!下面真的凶砒她的本名古寒吟耶!」

正巧一位同事進來,看見宋浩天在瀏覽着這項八卦新聞,他打趣的問,「嘿!,怎麼你對這個也有興趣啊!」

宋浩天震驚的抓着他的手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排名第六的女人是誰?」

同事瞄了他一眼,也很興奮的坐了下來。「她哦!她現在可有名了!是個剛剛竄起的模特兒,身材又棒,一些綜藝節目在做街頭調查,她也是許多男人的性幻想人選之一哦!」

宋浩天聞言,心裏竟然有一絲酸溜溜的感覺。

他「不要」的大河馬,竟然還是許多男人的性幻想人選,尤其是想要跟她發生一夜情的?!

「我怎麼都不知道?」他有些悶悶的。

「大概你在外島當兵,資訊不發達吧。」同事還誇張的說到快要流鼻血的樣子。「嘿!你不曉得,她的身材可棒透了。」

酸味怎麼會越來越強烈了?宋浩天又悶悶地問,「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跟她上床過?」

「赫,我哪來的機會跟她上床啊!我只是看着她拍的胸罩雜誌廣告,當天晚上就作了一個春夢,夢見我跟她『咿咿啊啊』的,嘿嘿!爽得我當場就『水管爆了』,哈哈……」同事非常老實的跟他說,反正都是男人嘛!

嗯,奇怪,這股味道怎麼比檸檬還酸?原來跟她「做愛」的人,還不只他一個而已。宋浩天不是滋味的想。

「怎樣?你對這個有興趣啊?」

宋浩天嘴硬的說:「誰對這個大河馬感興趣!」

「嗄?大河馬?」同事還不知道他跟古寒吟原是「青梅竹馬」。他皺眉問道:「她瘦成這樣,怎麼會像大河馬?」

宋浩天說不出心裏的不痛快,他厭惡的關上視窗。「反正我就是覺得她像一隻大河馬!」

「不會吧?她的愛慕者還很多哦!像我就是其中一個。」

愛慕她?

他「不要」的女人竟然會有人愛慕?

這下子他心中的酸味比黑醋、白醋還要酸了。

→♂♀←

晚上下班回家,宋浩天氣呼呼地將手提包一甩,生氣的坐在客廳。

宋媽媽高興的從廚房出來。「兒子呀!下班回來啦,待會兒馬上就開飯,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啊?」

「不要!」他的臉色臭得比茅坑的屎還臭。

宋媽媽關心地問,「你是幹嘛啦?瞧你生氣的,是跟公司的同事處得不愉快嗎?」

「沒啦!」宋浩天正在氣不過他討厭的大河馬,竟然真的有這慶多的男人喜歡。

「沒有?沒有你幹嘛一回到家繃著一個臭臉?」

宋浩天對母親一向無話不談,所以他也老實的跟她說:「臭臉?還不是那隻大河馬。」

「寒吟?丫頭她又幹嘛啦?她有惹到你嗎?」

「什麼一夜情?什麼男人的性幻想?」他嘴一扁,不屑的說:「那些男人全都是瞎了狗眼,胖得像河馬的女人,還會有人喜歡她?!」

宋媽媽瞭然一切地笑了。「怎麼?你在吃醋哇?」

「誰說我是在吃醋來着?」

宋媽媽又笑吟吟地問道:「不然打從你一進門,就繃著一張臉在氣什度;不高興有男人喜歡寒吟呀?」

「我管他誰喜歡她!」

宋媽媽又笑嘻嘻地問,「兒子呀!你是不是喜歡上寒吟了呀?」

他還是死都不承認,一直強調着,「誰喜歡那隻大河馬啦?我只是在奇怪她那麼丑又那麼胖,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男人想要跟她發生一夜情。」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現在不醜又不胖,是你自己一直在說她丑的,到現在還在叫人家大河馬。」宋媽媽的表情跟阿丁一樣,全都賊兮兮地。「那你喜不喜歡她?想不想要跟她發生一夜情哪?」

「哇,媽,你別這麼老三八了好不好?哪有人這樣問兒子的?你當我是路邊的公狗啊!」

自始至終他一直都很生氣,憑什麼「追」他的人,現在反倒是別的男人在「追」她了?

噢--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宋媽媽知道宋浩天已經有一點在意古寒吟。從小帶大的兒子,她又怎麼不了解。

年輕人的事,她也懶得去管。

宋媽媽也不點破,只是拍拍他的手背說:「待會兒我馬上就去炒個青菜吃飯了。」

母親一走,宋浩天又一個人發著牢騷,「一夜情?你這隻大河馬竟然敢對我宋浩天『移情別戀』?改天我發起狠來,要的就不是只跟你一夜情了。」

→♂♀←

砰!砰!砰!

連門鈴都懶得按了,宋浩天直接用力捶着古家大門。

大門一開,是古寒吟的母親。

宋浩天道:「古媽媽好,我找大河馬。」

古媽媽不以為意的笑着,反正從他小的時候,就經常聽到他亂喊詁女兒的外號,她笑笑地問,「找寒吟哪!她正在洗澡,你先進來坐嘛!」

「謝謝!」宋浩天也不客氣的跟着進去。

古寒吟的小弟正坐在客廳拆着一堆像座小山的禮物,他抬頭凶砒,「宋大哥,怎麼有空上我們家啊?印象中你到我家的次數都可以數得出來喲!」他拆開禮盒,正巧拿出一件兩旁都需要綁着帶子、透明蕾絲的大紅色三角褲。

宋浩天睜大眼睛看着那件象極了捕魚網的內褲,問道:「小弟,你怎麼會有這種嗜好?專門在收集這種東西?」

古小弟拿起來左瞧右瞧的,又學着電視卡通的小男孩一樣,將它套在頭頂上,他笑問宋浩天,「宋大哥,你說,如果我把它當帽子一樣戴在頭上,會不會造成一股流行熱潮啊?」

「你有病哪?沒事買這種東西,你老媽都不會管你啊?」

古媽媽正端着一杯柳丁汁出來。「那些怎麼可能是小弟的,還不是寒吟又收了一堆澧物回來,她懶得拆,所以這傢伙便拆開來看看他姊姊今天又收到了什度樣的禮物。來,浩天,這是古媽媽自己榨的柳丁外,你喝喝看會不會太甜了。」

宋浩天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嗯,古媽媽,你調的果汁還是跟我小時候喝的一樣好喝。」

古媽媽開心笑道:「喜歡喝古媽媽調的果汁,就常來我們家嘛!你也好多年沒來了。」

「古伯伯呢?他還沒有回來呀?」

「他呀!打麻將去羅!」古媽媽坐下來跟他聊着,「工作怎麼樣了啊?」

「還好啦!正好學以致用。」

「那就好,不像我們寒吟,白讀了大學四年,沒事情跑去當什麼模特兒,她那個老古板的爸爸可是氣得要命,叫她別做了,她卻說已經跟經紀公司簽了五年的約,期限還沒到,所以想要走人也走不成了。」古媽媽真像長舌婦,話匣子一打開,便說得沒完沒了。「每一次她出差回來,總是抱了一大堆的東西,讓她爸爸氣得想要叫一輛垃圾車來載走呢!」

宋浩天望着那堆禮物,也氣得牙痒痒的。是啊!是該叫一輛垃圾車來載走,連他看了都生氣。

「哇!這又是什麼呀?」古小弟又是一聲驚呼。

宋浩天朝他看過去。天哪!這是什麼鬼玩意兒啊?

古小弟拿起來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大驚小怪的叫着,「這是叫睡衣嗎?根本就是自情趣用品店買來要跟男人『嘿咻』的嘛!」

宋浩天勝看着那件一遮不住陽光的窗帘布」。

又是紅色透明、鑲着黑邊,胸前只有兩條帶子,前面還被挖了兩個洞,連三角褲也是同一個顏色,褲底竟然還破了一個大洞!

這還穿它幹嘛?

有穿跟沒穿一樣嘛!

宋浩天真恨不得自己有特異功能,光用眼睛瞪它,就可以讓它自動引火點燃。

「哇塞!姊要是穿上這套睡衣,那個男人不就不會太忙了?上面跟下面都有洞,他就方便了許多,連脫都不用脫了。」

古媽媽笑罵道:「你這個孩子,說什麼鬼話!」

「本來就是啊!還脫什麼?從破洞鑽進去就好了嘛!」

古媽媽敲著兒子的腦袋又罵,「你是想瘋啦?」

這時古寒吟剛洗好澡出來,一身的香味。當她看見宋浩天時,顯得好驚訝。

「你……你怎麼會……有空過來?」她驚訝到險些忘了國語該怎麼講。

「來找你。」宋浩天看着那堆東西,心裏很不是滋味的匙砒她。

正好古小弟又哇哇大叫,「哇!姊,你這回收的禮物,比以前更勁爆耶!」

幾個人同時看過去,瞧他手上又拿了什磨禮物。

嗄?一根粉紅色的按摩棒?形狀還跟男人那兒一模一樣,尺寸跟外國人的有得比了。

古寒吟馬上羞紅了臉,尷尬到一句話也說不出。

最後還是古媽媽佯怒道:「你這個小鬼頭,連這東西你也想要嗎?哪一樣禮物不是被你給沒收送去給女朋友了?」她一把搶過東西。「這個不許你再送人了。」

古小弟哇啦哇啦大叫,「媽,你跟人家搶這個東西做什麼啦?!難不成是你想要留着自己用啊?」

古媽媽碎了一聲,「去你的,小孩子別玩這種東西!」

「我怎麼玩?我又不是女的。」古小弟斜眼瞄着母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老爸他……不行,所以你才親砒要?」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古媽媽拿着那根「香蕉」,作勢就要往他頭上敲。

古小弟機伶的抓起地上的一推「破布」快跑進房間。

宋浩天突然瞪着古寒吟問道:「有沒有空?我找你去散步。」

古媽媽連忙替女兒回答,「有空、有空,要散步就快去,不過散步可是要慢慢地走,千萬別走得太快,否則一下子就散回家了!」

「媽……」古寒吟面有赧色地叫了一聲。

「媽什麼?浩天又不是要找你媽去散步,你媽什麼媽?去、去、去!」古媽媽高興的直推着她,又跟宋浩天說:「浩天哪!時間還早得很,不用甲砒把她送回家啊!聽說河堤旁新辟了一座公園很不錯,看是要到那裏去盪鞦韆,還是溜滑梯,總之別太早回來。」

?「媽……」古寒吟又退後了幾步。「我又不是小孩子,去公園盪鞦韆溜滑梯幹嘛?」

「隨便啦!不然去抓蚱蜢或去抓蝌蚪也行!」她一直推着兩個人出去。「浩天,記得啊!別太早回來啊!」

「哪有做媽媽是這個樣子的!還叫人家別太早回來,你不怕路上我被壞人給怎麼樣了嗎?」

「放心!有浩天在,你還怕什麼?」

「你不怕我沒有被壞人怎麼樣,就先被他給怎麼樣了?」古寒吟嘟着一張小嘴嬌嘧砒。

「如果浩天真的把你給怎麼樣了,大不了你就嫁給他嘛!」古媽媽還在開玩笑,其實她看着宋浩天長大,真的還挺喜歡他的。

古寒吟羞得又叫,「媽,你在說什麼呀!」

一旁不誥的宋浩天,直把古寒吟的神色看在眼裏。他很自然的牽着她的手,回頭跟古媽媽說:「那我跟大河馬出去散步羅!古媽媽再見。」

走出了古家大門,宋浩天便一反常態的抓着她,幾乎是用跑的,不知不覺就跑到了他夢境中的那座公園,他拉她在草坪上坐下。

宋浩天也不知是在吃哪門子的醋,氣呼呼地問,「你老是會收到那種東西?」

「什麼東西?」古寒吟奇怪的看他,今天的禮物她看都還沒有看到,怎麼么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

「還什麼東西?那種衣不蔽體的爛布!你曾經穿過它睡覺嗎?」

古寒吟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她紅着臉兒說:「我怎麼可能穿上那種東西睡覺?」

「真的?」他冷峻的盯着她。「是沒有機會讓你穿它?還是你男朋友的口味不對,所以你才不穿?」

「你今天講話怎麼那麼沖啊?我又沒有交男朋友,那些全都是一些仰慕者送的,我從來沒有用過一樣那些東西。」

「你沒騙我?」

「東西一拿回來就被我小弟拿去了,我根本不知道裏面裝什麼呀!」古寒吟急着向他解釋。

宋浩天酸溜溜地說:「這麼說,你很心疼?很遺憾羅?」

「我……怎麼可能嘛!有他幫我處理掉煩人的東西,我還要感謝他呢,心疼遺憾拭瘁?」

他懷疑的問,「你真的不會覺得捨不得?」

宋浩天那副樣子,真象是個喝了一大桶醋的男人,在質問着女朋友是否有出軌的行為。

「那……那根『香蕉』,你要怎麼處理?」

「香蕉?還有人送我水果?」古寒吟也很驚訝,她是第一次知道有人送她水果當禮物。

「水果?你在裝傻啊!」宋浩天都快要氣得把地上的小草統統拔光了。「是啊!是一種很特殊的『水果』,只不過它是不能用你上面的嘴巴吃的。」

古寒吟皺起黛眉問道:「不能用嘴巴吃?那是要用什麼地方吃?」

「你下面的嘴巴吃啦!」他真的氣得一把將草連根拔起。

「我下面有什麼嘴巴?」她奇怪的看着地,「你今天怎麼說話都怪怪的?」她看見他手中還鬃砒小草。「你是怎麼了?拔草做什麼?你這樣很沒有公德心耶!」

宋浩天聽她那句很沒有公德心,更加生氣的直抓着草猛拔,他咬牙切齒地說:「怎麼樣?我高興把它全部拔光光,你又怎麼樣?」

古寒吟生氣的站起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

「我奇怪?你暗戀我多久了,你現在才說我奇怪?!」

古寒吟故意裝聾作啞的不予理會。「既然你這磨喜歡在這裏拔草,那你就一個人慢慢拔吧!我先回家了。」

宋浩天來不及攔住她,只好抓着她的腳,害她一個沒有站穩,整個人往他的身上趴下去。

兩個人頭頭對着額頭、鼻子蹲砒鼻子、嘴巴對着嘴巴撞在一塊兒,而他的「小弟」也被她的膝蓋正對上。

他整個人痛得無法蜷曲,因為他被她壓成了一個大字型。

「噢……我只不過是抓着你的腳而已,又沒有想要對你怎麼樣,你幹什麼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付我?」宋浩夭痛得叫不出聲。「它已經夠小了,你還用膝蓋這麼用力撞它?你好狠心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突然抓着我的腳,我是不小心的。」古寒吟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一直道歉。

「噢……噢……」

她推開他額頭上的手,問道:「你有沒有撞痛哪裏?」

「噢……我的頭……」

「啊?有撞得腦震蕩了嗎?」她焦急的揉着地的頭。

「噢……我的鼻子啊……」

「啊?還有鼻子?」她頭往下一低。「還好,你沒有流鼻血。」

「噢……我的小弟弟啊……」

「啊?還有你的小弟弟?」她突然皺起眉頭。「你不是獨生子嗎?哪來的弟弟?」

「噢……它現在就被你的膝蓋給壓住啊……」它現在正慢慢的學會「縮骨」這項功夫。

古寒吟低頭一看,馬上意會,邊急着爬起來邊道歉,「對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一起來,宋浩天馬上抱着胯下直喊,「噢--它已經被我『禁足』兩年多了,剛才被你這一撞,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古寒吟淚盈於睫地抽噎着說:「我真的很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別生氣好不好?」

「叫我另生氣?萬一它毀了,不能用了,那我還留着它有什麼用?!」他痛得雙膝微曲,叫道。

古寒吟慌了手腳,她也胡說八道了一堆,「要不然你現在趕快回家去,找它試試,看它還能不能用……」

他憤怒的咆哮着,「你這個笨蛋大河馬,要試它也得有人讓我試啊!不然我怎麼知道它到底還能不能用?到底是『壞掉』了沒?!」

「啊?找人?好、好、好,我現在馬上幫你找人。」跪在地上的古寒吟語無倫次的說。

宋浩天大吼道:「找什麼人?」他一手用力箝住她的手腕,說:「我就找你!把我撞成這樣的人是你,你還想要找個代罪羔羊替你承擔?想都別想!我就是要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我就是偏要找你試試它還『行不行』!」

又像以前一樣,古寒吟整個人被他吼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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