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方交手
正在這時,一聲聲慘叫聲接連響起,張子銘等人大驚,連忙舉目望去,各個宗派的弟子已全部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具乾屍,而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站着一個身着一襲黑衣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色慘白,雙目除了一片血紅還是一片血紅,而在他的嘴角邊掛着一縷鮮血,嘎嘎怪笑聲不時從他口中出,眾人見此,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鬼王!”鬼王森然道:“小傢伙們見識倒不錯,嗯!沒想到你們七個小傢伙體內的血液竟然蘊涵著這麼濃郁的靈氣,有了你們七個修真者的血液,本座的修為將會精進不少。”眾人聞言,不由盡皆惱怒無比,敢情對方將自己當成了提高修為的靈藥。趙初言先冷笑道:“是嗎?鬼王,竟然我們的鮮血能提高你的修為,那你可以過來試試看看。”鬼王聽得,一聲長笑道:“如你所願。”笑罷,身形一閃間眨眼便欺近到趙初言身前,修長的手指幻化出一片滔天的實質拳影,將趙初言所有的後路封得死死的,趙初言見狀大驚,心中暗嘆渡劫期的實力果然強的可怕啊!不慌不忙間,瞬間便祭起了一桿閃着黃色寶輝的小旗,小旗懸在趙初言的頭頂上,輕鬆地將鬼王的攻擊擋了下來,張子銘見到這桿黃色小旗,眼睛不由一亮,口呼道:“玉虛杏黃旗。”其他人也是眼睛灼熱地盯着那桿玉虛杏黃旗。此時趙初言大笑道:“老鬼,貧道叫你嘗嘗本門“天罡紫雷咒”的滋味。”言罷,雙手結出一道道法訣,法訣眨眼間便已結完,而天空上不知何時已聚集成一朵巨大的紫雲,紫雲中間不時地閃爍着紫色雷電,幸好這片區域已被正魔兩道大派世俗界門人聯手利用官方的勢力封住了,否則的話被人們因為天空上的紫雲而產生好奇心吸引過來,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此時趙初言操縱着雷系道術向著攻來的鬼王轟去,霎時間,一道道紫色雷柱接連不停地砸向了鬼王,鬼王現在的修為雖然已經不懼雷電的威力,但要是被砸中也不太好看,於是立即祭出了一件傘形鬼器(仙器、魔器)往頭上一拋,天罡紫雷咒頓時被擋了下來,而被天罡紫雷咒砸到地方則出現了半米深的坑洞,蜀山、清玄、凌雲三宗傳人都暗自咂舌不已,心裏面微微有些不舒服,必竟四大道門宗派並不如表面那般團結,明爭暗鬥、殺人奪寶的事情時有生,張子銘、凌劍羽、楚狂三人的臉色也很是難看,三人也沒想到這天罡紫雷咒的威力竟然如此厲害,除了張子銘;凌劍羽和楚狂兩人自咐即使不死也會重傷,三人此時已對趙初言湧起了滔天的殺意,因為此人委實太過厲害,雖然有玉虛杏黃旗的成分在內,但以此不難看出天塵道人對他重視之處,必竟玉虛杏黃旗乃是崑崙派的鎮派寶物之一,蜀山傳人沈煥明,清玄宗傳人周晨,凌雲宗傳人許暮遠感到三人對趙初言散出來的殺意,也不由方出氣勢與三人遙相對峙起來,讓三人騰不出手來對付趙初言。此刻鬼王已將那鬼器級的雨傘收了起來,血紅色的眸子毫不掩飾地透露出對趙初言的強烈殺機,此子不除,後患無窮,我鬼修一道被崑崙派的一干雜毛殺了不知凡幾,今天我就斷了天塵老雜毛的這個傳人,讓他知道我鬼修一道也不是那麼好欺負和輕視地。鬼王一念及此,心神一動之下手中出現了一把散着極為濃郁殺氣的鬼刀,而後凌空踏步向著趙初言逼來,強大的氣勢讓趙初言一陣窒息,趙初言此時臉色一陣蒼白,體內的靈元力所剩無幾,不由暗暗叫苦,心念電轉之下不由急思對策,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張子銘,神色驀然一狠,而後不知不覺地祭出了古怪葫蘆,葫蘆嘴上鑲嵌着一把明晃晃的飛刀,趙初言心神動念間,古怪葫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張子銘背後,而他也對着鬼王詭異地一笑,鬼王給他笑得心中一突,心生警兆間連忙止步於前,一面黑漆漆地古盾瞬間擋在他身前,圍着他身周旋轉着,張子銘也在這一刻,感到背後傳來一股極其危險地氣息,想也不想便將素色雲錦旗祭了出來,素色雲錦旗散出來地橙色光芒將張子銘全身遮得牢牢的,趙初言冷冷一笑,他可不認為對方能擋得住這古怪葫蘆的一擊,於是當即念道:“請寶貝轉身。”張子銘與鬼王一聽,臉上頓時變色,鬼王怒罵道:“該死的,竟然是封神斬將飛刀。”張子銘卻是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此刻封神斬將飛刀已對準了兩人,一片刺眼地刀芒劃過,兩人的防禦寶物頓時盪起了一股強烈地波動,但封神斬將飛刀是何寶物來的?連上古封神時期地諸多仙人、魔神也被它斬落地不在少數,何況兩人地修為並沒有達到那般境界,兩件非凡的寶物雖然擋下了大部分地攻擊,但還是被封神斬將飛刀地刀芒給轟飛了幾十丈遠處,當場吐了一口鮮血,兩人皆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而趙初言卻趁此機會傳音給三人道:“三位道友,貧道還另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說完也不管三人地反應,直接一個土遁消失在眾人眼前,連那封神斬將飛刀也不顧了,沈煥明、周晨、許暮遠先是一愣,繼而眼中閃過莫名的神采,不時地盯着不遠處地封神斬將飛刀,凌劍羽、楚狂、鬼王等三人皆是如此,張子銘心中似讚歎似冷笑道:“好個趙初言,這幾個老小狐狸明知道這是趙初言的詭計,竟然還想去搶奪封神斬將飛刀,真是願者上勾啊!趙初言如此算計,不可謂不用心良苦,但是張某又豈能如你所願,既然你想做魚翁,那張某便做那魚翁后的魚商,定叫你血本無歸。”張子銘想到這裏,便對凌劍羽、楚狂苦笑道:“張某受傷不輕,得回去好好調息一番,寶貝雖好,但要有命享用才是。”話語誠懇之極,而後便裝作狼狽地飛走了,張子銘越是這樣說,兩人對於封神斬將飛刀的爭奪便越是強烈,人性之奇妙,莫過於此。此刻張子銘藏身在一條商業街的大型網吧里,強大的魔識時刻地關注着六人間對於封神斬將飛刀地爭奪,正魔兩道地傳人似已達成了一致地協議,竟然先聯手對付渡劫初期的鬼王。境界之奇妙無法揣測的,例如金丹後期與元嬰期之間看似相隔一線,實則便如湖泊與大海令人難以逾越,有人終其一生也突破不了金丹期達到元嬰期的境界,而有的人瞬間頓悟便輕鬆地突破了原有的境界,這便是靈根、資質悟性地問題,沒有靈根是無法修真的,因為他感應不到天地間地靈氣,有靈根地人多多少少都能感應到靈氣,而張子銘等道魔大宗的傑出傳人覺得靈根是極其表態地,即使在如今修真界靈氣極為貧乏地地步憑己身也照樣能夠吸納等同於同輩十幾倍地龐大靈氣,這類人潛力無窮,連上天都為之嫉妒,所以這類人從出生到現在都是經歷過太多地磨難與坎坷,“所謂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指的便是張子銘、凌劍羽、楚狂等道魔大宗傑出傳人這類人。此刻與鬼王地交鋒已遠離了原先的地方,飛到了雲層之上,但六人也狡猾異常,各自在斬將飛刀上面偷偷下了禁制和陣法,只要有誰觸動上面地禁制和陣法,便會立刻遭到六人的全力攻擊;六人與鬼王地交鋒已接近白熱化,雖然一個渡劫期地修真者能抵上十幾個合體期地修士,但這六人卻不能以常理揣之,各自修習地都是本門內鎮宗功法,所以這六人與鬼王地交鋒拼了個旗鼓相當,鬼王既是惱怒又是驚駭,暗暗道:“沒想到我一個堂堂渡劫期的鬼修者連幾個合體期地修真者都奈何不了,但是道魔七大宗派又是從哪裏找來資質、根骨如此出眾地傳人,不過沒關係,既然短時間解決不了這六人,看來只有打持久戰了,崑崙的小子果然好算計啊!但是為了封神斬將飛刀也值了。”鬼王一念及此,手中的鬼刀暴出滔天的黑芒向著六人劈來,其凌厲血腥地殺意令六人一時間也有些脊背涼,但六人能被道魔五大宗派選進宗門又豈是易與之輩(註:道魔七大宗派傳人指的便是宗門下一任宗主或掌教,趙初言與魔傑宗傳人不在,所以在這裏稱為道魔五大宗派)。霎時間,各種奧妙不已,威力無窮的法訣、招式迎了上去,“咻”“咻”“轟”“轟”爆破之聲不絕,雙方在高空上地大戰頓時將方圓十里內的白雲絞碎成了無數塊,下面有的凡人心有所感,抬頭往天空上望去,精彩紛呈的異象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無數的細小白雲一會兒變成漆黑色,一會兒又變成青色和紫色,如此波瀾壯闊的異象令很多凡人大開眼界,有的已掏出手機和數碼相機拍攝起來,躲在暗處的張子銘,趙初言臉色都是一變,如此聲勢肯定會引來無窮的變數。果然,十幾股可怕地氣勢已衝天而起,罩向高空激斗地六人,六人感到這十幾股強大地氣勢,臉色也皆是一變,此刻趙初言再也按捺不住,身形無聲無息間向著那家醫院潛去,張子銘也收斂氣息跟着而去,回到這家陰氣極盛地仁心醫院,趙初言看着被諸多禁制禁在半空中的封神斬將飛刀,眼中露出感嘆之色,不過他乃是心性果決之人,收斂好情緒,連忙祭出一把寒光森森,宛若秋水地飛劍,趙初言雙手一捏劍訣,身前地飛劍一旋,而後化為一道青色匹練刺向了禁制,一聲悶響過後,七人聯合布下地禁制頓時被破得七七八八,趙初言心神一動之下,封神斬將飛刀猛然一撞,衝破餘下禁制飛到了趙初言手上,驀然間,張子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了過去,雙手划動玄妙的軌跡,一幅幅七星圖案呈浪疊之勢印了上去,趙初言早有防備,雙手也結出一幅幅太極圖案迎了上去,兩相交手間,趙初言頓時被擊飛了出去,一縷縷鮮血不停地從他嘴角邊溢了出來。張子銘看也不看,奪了封神斬將飛刀便身化流光立即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