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小姐,她沒有生病,只是睡着而已。”急診室的醫生被Shelly給惹毛了,耐心蕩然無存。

“你這是什麼蒙古大夫?她已經昏睡兩天了,再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睡太久就是不正常的!”Shelly還真的跟他卯上了。

“病人不願意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呀!總不能要我潑她一桶冷水吧!”醫生也跟着大聲起來。

“你是醫生,總該有個法子”」她不接受這是徐蘋自己不願意醒來的理由。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醫生,但我不是神,如果是病人自己放棄求生意志的話,那很抱歉,我也束手無策。”他就事論事的說,“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她是你的家人嗎?她和胎兒體重嚴重不足,你知不知道?”

“怎麼會?我每天都逼她吃得飽刨的,還規定她一天要喝一大桶的鮮奶……”她喃喃自語。“我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全都在台灣。”這下子Shelly發覺事情已經嚴重到她無法承擔的地步,“醫生,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紅了眼問道。

“我勸你還是趕緊通知她的家人來一趟比較好。還有找出她的心結來,在她的耳旁跟她多說說鼓勵的話,也許奇迹就會出現。”醫生很明白的告訴她。

他同情的看着這個東方女孩,姑且不論她是哪個國家的人民,基本上她長得還算不錯,只可惜太潑辣了點。

醫生拍拍她的肩膀,再一次的提醒她趕緊撥通越洋電話,時間拖得愈久對徐蘋愈不利。

*****

季暮鑫心如刀割的坐在飛往廣A飛機的頭等艙內,他視而不見的看着窗外的雲層,心中的低氣壓一直久久未散。

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經過了四個多月,他終於知道徐蘋的下落,原來她沒有到法國巴黎找她母親,反而持用美國護照飛回她的出生地,這真的是大家始料未及的,難怪一直都找不到她。憂的是徐蘋的閨中密友Shdelly,說小蘋發生事情,現在在加護病房裹昏迷不醒。

他舉起手看看手錶,還要十個多鐘頭才能到達LA,這段時間對他而言,簡直是『度分如年』般的痛苦輿難挨。他搭遇無數次的飛機,到美國也不下十來遍了,從來沒覺得台北到美國居然是如此漫長的航程。

無盡的等待是漫漫的酷刑,比起前幾個月徐蘋的消失無蹤,也總算是否極泰來了,只是他一直未清楚徐蘋的狀況到底是如何,為何ShELLY會說她一直呈現昏迷狀態,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她這段失蹤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都不願跟他聯絡?就算只是報平安,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決定要吞顆鎮定劑,讓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

車子快速的奔上州際道路,Shdelly親自到機場接季暮鑫,兩個素未謀面的人,一碰面就好像有數不盡的話要詢問對方,而他們談話的主題當然是徐蘋。

Shelly盡量告訴他徐蘋到LA前前後後她們所談的話,還有這段時間徐蘋的心情。

“是她打電話來LA要我到機場接她。你知道嗎,她剛到LA的時候每天一直哭,直到我威脅她,如果她再不止住淚水的話,我就要逼她回台北,她才慢慢的回復情緒。”Shelly邊開車邊告訴他。

痛苦的表情慢慢浮現在季暮鑫的臉上,遇了許久,他才喑啞的說:“我要娶她,一直以來我都未曾改變過我的心意。當她爺爺奶奶同意我們在一起,連她父親也不反對了,但是小蘋卻……我不知道她心裹究竟在想什麼,因為她告訴我,她根本就沒有愛過我……她……”

“她愛你,我看得出來的,她每天總會拿着你的相片嘆氣還有流淚。”Shelly在聽到他沉痛的告白後無奈的告訴他,“我真的不知道為何兩個相愛的人要彼此折磨自己。”

“可以抽煙嗎?”他想靠抽煙來麻痹自己的情緒。

Shelly從駕駛台前拿了她的綠Y給他,“小蘋不喜歡人家抽煙的。”她瞥了他一眼後說道。

“嗯,我知道,我是從她失蹤後,才染上抽煙的習慣。”他幽沉的說道。

Shelly將車子轉進郡立醫院的停車場上。

“她在三樓的加護病房,探病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你先上去吧。”她認為他應該有許多事想獨自對徐蘋說。

“謝謝你。”季暮鑫為她收留徐蘋和通知自己來LA而深覺感激。

“她是我的好友,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記得結婚時不要忘了我就好了。”她故作輕鬆的幽他一默。

季暮鑫還是感激的看她一眼後直奔醫院大樓。

*****

乍見到心愛的人身上插著維生器的時候,心中難免一陣不舍。季暮鑫含着眼淚上前握住徐蘋的手,好想狠狠的搖醒她。

“小蘋,是我。你醒醒看我一眼,我到美國來了,你張開眼睛看看我啊……”他未語淚先流的說。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任誰見到徐蘋這副清瘦的模樣都會不舍的。

“你醒來……”他開始輕推她,想要喚醒她。躺在床上的徐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感到一陣心悸。?

“先生,你是她台灣的家屬嗎?”護士小姐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間道。

“她是我的妻子。”是的,在他心中徐蘋早已是他的妻子了。

不知為何,護士小姐的眼裹出現了鄙夷的目光,她語調冷冷的說:“醫生有事要跟你說。”

季暮鑫收拾起心情脫掉隔離衣,跟着護士小姐走到外頭醫生等侯的地方。

“你好,我是徐小姐的丈夫,我想知道……”季暮鑫一口流利的英語想問清楚徐蕷的狀況。

“你不覺得現在才來關心病人有點太晚了嗎?”醫生有點無禮的打斷他的話。

季暮鑫也知道事情是自己理虧在先,所以沒有告訴眼前的醫生,是徐蘋自己離家出走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病人沒有求生意志,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她是否可以清醒的最大開鍵。病人到現在已經沉睡四天了,再這樣下去的嚴重性你應該很明白的。”醫生只挑最嚴重的部分告訴他。

季暮鑫轉過頭看着病房內的儀器上徐蘋呈現穩定的心跳,但為何她卻如此執意遲遲不肯醒來呢?

“去吧!”醫生看出眼前的男人應該是深愛著躺在那兒的女孩,畢竟要個沒感情的人做出那種深痛的表情是無法辦到的。“她需要你在她身邊,多說說可以刺激她的話,我想她會醒來的。”

醫生的話對季暮鑫而言不啻是一劑強心針,倘若醫生都可以作出如此的保證,他也必須要對徐蘋有信心才行。

*****

徐蘋幽幽沉沉的覺得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她俯瞰眼前陌生的地方,感覺這兒好像是醫院的加護病房。

奇怪,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好像……不,是自己!她怎麼會……她不是和ShellyF兩個人在追逐嬉鬧,直到她的肚子撞到桌子後……接下來的事她就全忘了了。

等等,那個握住她手不放的,不是季嗎?他怎麼會到LA來的?她將自己漂浮的身子慢慢的降下去,直到她可以平視季暮鑫為止。徐蘋心疼的想伸出手幫他撫掉滿臉的疲憊,曾幾何時,她心中器宇軒昂的季暮鑫會變得憔悴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季……”她想叫他,讓他知道她在這兒,“我在這兒,你看看我呀!”她忘了自己現在是無軀體的靈魂,或者可以說她是在自己的夢境中,季暮鑫看得到、摸得到的人是床上的徐蘋,而不是飄在半空中的徐蘋。

“你為什麼不看我一眼?我在這兒,季,我沒死啊!”她一味的啜泣著,為他不理會自己而哭泣。

他是看不見也聽不見她的,相對的,她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們各自活在自己的生活空間裹,互相為彼此而難過著。

“季……我還是愛你的,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就在你的眼前,你看看我啊!”她死命的想捶他的胸,卻發現自己的手怎麼樣也無法拍打到他心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我聽不到他的聲音?為何他看不見我?她無聲的詢問自己。

抬起自己幾乎柔弱無骨的手,她看見自己的無名指上還戴着季暮鑫送給她的戒指。

忽然間,她為了自己離開台灣、離開他的理由感到好笑,為什麼她不肯留下來為兩個人的前途跟他好好打拚,反而選擇逃避呢?

時空輿距離的相隔無法阻止她持續的思念,那他呢?他是不是也是相同的?

剎那間,她開始無止境的哭泣,為自己、也為了季暮鑫而哭……

*****

“小蘋,五天了,你昏睡五天了,而我也到這兒兩天了。求求你睜開眼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季-鑫持續的對徐蘋說話,試圖喚醒她的記憶。

“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到警察局把你和小揚保釋出來的事?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麼潑辣的你,不過我還是喜歡朝氣蓬勃的你,至少那種真實感不是現在可以體會的。”

“還有小蘋,你記不記得我們一道去看舞台劇,而你卻累到睡着的事?有件事我一直忘記告訴你,那個舞台劇的導演是我的好友,他見到你當著他的面睡着還打呼的事,一直耿耿於懷,直說要約你出來問個明白呢!”

“小蘋,你醒醒,我買了你最喜歡的ThePhantomOfTheOpera的門票,他們還告訴我,無論如何要把你帶到,否則以後就不肯再將包廂的位置賣給我了。

“小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哪時候就一道出去玩的?是你七歲而小揚四歲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帶着你到動物園去,還記得那時候,你還緊緊的握着我的手發誓道,你將來長大以後要嫁給我當新娘子。現在我不但要娶你,而且我們還要相愛一輩子。所以你要醒來,我要你一定要醒來,不然我們的寶寶也就不能從你的肚子裹蹦出來了,不是嗎?”

他握住徐蘋的手,忽然感覺到一點點的顫動,季暮鑫驚喜的定眼想看得更仔細。.

無神論的他,如今卻開始乞求上蒼。天上的神啊!無論禰是阿彌陀佛也好,耶穌基督或者是阿拉真神也罷,求求禰幫幫我,幫我讓我的小蘋清醒過來,我真的真的好愛她,如果沒有了她,我真的會痛不欲生,我若失去了她,我的下半輩子就算苟活也是無用之人了。

他誠懇的乞求着。希望他的誠心總會感動在天上的某個神!

*****

徐蘋覺得耳邊好吵,總是傳來一陣陣呼喚她名字的聲音,雖然她很想起身回應,卻又覺得好累好累。

她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一陣子,不知為什麼她看到了七歲的自己,那時的她,一手牽著季揚的小手,另一手則緊握住季暮鑫的手,還像小大人似的發誓,長大後要嫁給她的季叔,因為只有季暮鑫對她最好,會帶她出去玩,不像她父母,成天只會在她面前摔東西吵架甚至打架。

只有她的季叔最棒、最好,所以她從小到大,最嫉妒和怨恨的人非季揚莫屬了,因為季揚可以霸佔季暮鑫一整天,不像她,還必須等他到家裹接她時才可以見到他一面。

還有她的畢業典禮,從國小開始,她的父母就沒參加遇任何一場,反而是她的季叔和爺爺、奶奶還有季揚,他們在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三場畢業典禮全都出席。季暮鑫甚至還會陪着她去甄試。而這原本是為人父母該做的事。

咦,怎麼耳邊似乎傳來Shelly進進來的聲響,她在跟季講什麼,卻又換來季的感嘆?

季……Shelly不要哭,我還在這兒沒有死掉啊!為什麼你要季陪着你哭呢?她好想大聲的叫出來,好讓他們聽到自己的聲音,但卻使不上力,朦朧間又昏睡了過去,但她知道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

一樣是在飛機上,季暮鑫和徐蘋的心情卻和當初各自來LA的心情截然不同。

徐蘋將熟睡中的寶寶呵護在懷裹,細心的不讓毛毯遮住了寶寶的口鼻,而在她身旁的是她這輩子還有下輩子都預約好的情人季暮鑫。

事實上,早在兩個月前他們已經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了。是季暮鑫用哄騙的方式,誘拐徐蘋跟他到達拉斯說要找個好友,誰知道他一下了飛機便直接帶着她到一間白色的小教堂門口,然後當著眾多往來的旅客面前下跪求婚。

徐蘋挺著快要臨盆的大肚子,又哭又笑的杵在那裹不知所措。良久,還是Shelly忽然捧著一大束近百朵的鬱金香從教堂走出來,要季暮鑫加把勁,她才笑中帶淚的點頭答應。

現在,徐蘋一想到當時的情景便會漾起一朵幸福得不得了的笑容。

“在想什麼,笑得遣么開心?”季暮鑫放下手中的雜誌好奇的間她。

“沒有。”她隔着寶寶親了他一下,“只覺得我好幸運可以遇到你。”

“哦?那我也要謝謝你嘍!”季暮鑫看着她生過小孩後愈發成熟的臉龐。

“沒事謝我做什麼?”徐蘋調整好寶寶的姿勢後不解的間道。

“幫我生了一個漂亮寶貝。”他驕傲的說。

雖然兒子是除了徐蘋還有季揚外他的第三個寶貝,但他還是私心的想要一個女兒,那種貼心而且長得像徐蘋的女兒,可是偏偏又捨不得讓她太快再懷孕。

“那我就不漂亮嘍?”她有點吃味的問道。

徐蘋發覺季暮鑫真的很寵兒子,當然他也很寵愛她,但是每次兒子一哭,第一個驚醒的一定是他,兒子肚子餓了,他也第一個知道,哪裹像她,還必須翻過了尿布、哄過了以後,才會知道兒子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害她都快要吃兒子的醋了。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小媽媽。”他失笑的甜言蜜語,笑她竟會跟自己的兒子爭風吃醋。

“哼,就只是小媽媽而已嗎?”

季暮鑫哪會不知道她的那點心思,他配合的說道:“當然更是全宇宙最美的小妻子嘍!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快樂。”

“貧嘴。”徐蘋嘴裹輕斥着,臉上卻浮現滿滿幸福的笑容。忽然,她像想到什麼似的揚起頭問道:“季,待會兒下了飛機會不會有記者在場?”自己父親雖是報社負責人,可是她從來就不喜歡跟媒體打交道。

“你啊!放心好了,他們不會出現的。”他就是怕那些傳媒打擾到她和寶寶的寧靜,所以這次是悶聲不響的回來,只有家人才知道。

“季,我爸知道今天我們要回台灣嗎?”那一巴掌打在臉上,雖然已經隔了將近一年,可徐蘋心裹頭還是隱隱抽痛著。她知道自己輿她父親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尤其是當她和季暮鑫的事情爆發出來後,他們的關係更是跌人谷底。她曉得這件事是她自己理虧,可是徐諍向來的冷漠態度也讓她不敢想像這次回到台灣後,他是否會原諒她帶給他的困擾。

“在擔心他的態度?”他怎麼會不了解他妻子心裹的想法?她急欲得到自己父親的認同,更擔心她父親到現在還沒原諒她帶來的是非流言。

“嗯,”徐蘋原先上揚的嘴開始向下掉,“怕他還在不高興我們的事。”她坦白的說出困擾自己很久的事。

“昨天我們通過電話了,”季暮鑫笑着撫着她披在肩上的頭髮說道,“他說,他等着抱他的孫子,還交代我,不能欺負你,否則他會殺得我體無完膚。”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徐蘋不敢相信的昂起臉狐疑的睨着他,“真的?”她不相信徐諍會改變那麼多。

“他是你爸,哪有父親會跟自己孩子過不去的?”季暮鑫解釋道,“還有咧!你爺爺交代說,咱們一下飛機就到他那裹,不准我帶你回家。”

“不準帶我回家?”她一時忘了自己已經嫁給他,理當要回他家。

“要不然你以為你的家還是在你爺爺那兒?”季暮鑫啄一下她的頰,揶揄的說:“晚上我沒老婆抱,可是會睡不着覺的。”邊說還邊撫摸她已經瘦下來的腰。

抱在徐蘋懷裹的寶寶被父親偷香的舉動給弄醒,開始哇哇的大哭。季暮鑫為了不讓他吵到其他乘客,趕忙將寶貝兒子從徐蘋的懷襄抱出,轉到自己這兒來。

說也奇怪,他兒子一被他抱起時,眼睛倏地張開,酷似徐蘋的大眼溜溜的轉,和季暮鑫相望,也停止繼續哭泣。然後才不過滿月大的嬰兒開始笑了,兩頰上的笑窩也因此浮出。

“我說兒子啊,你以後可要像老爸一樣好好的愛你媽咪哦!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他似笑卻有點嚴肅的對著襁褓中的寶寶訓示著。

他的話引來徐蘋的輕笑,“拜託,季,他才一個月大而已,聽不懂的啦!”

“誰說的?我兒子是天才,你懂的對不?”他逗逗寶寶的小鼻子說道。

真的聽得懂嗎?徐蘋不知,可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居然點了頭。

“你看吧!我兒子是受教的。”季-鑫得意的說。

徐蘋笑看着她生命中估有極大地位的兩個男人,她不平衡的發覺,自己辛苦生下的兒子居然長得跟自己不像,反而像季-鑫。哎!就像他哥哥季揚,父子三人像從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

這是全台灣喜歡看八卦新聞的人最重視的一天,因為這天是季暮鑫還有徐蘋帶着他們的寶寶公開亮相和補辦婚禮的大日子。

徐家輿季家的婚禮幾乎可以用冠蓋雲集來形容。不可否認的是,今天的新娘子是焦點所在,徐蘋原本就嬌美可人,穿起禮服更是成熟迷人讓眾人讚嘆不已。而當大家發現伴在她身旁的新郎風度翩翩、英俊蒲灑,一點也看不出來大她二十二歲時,原本的疑問也轉變成祝福了。

他們的婚姻是受到祝福了,不過背後的風風雨雨,依舊是眾人的話題所在,尤其是徐蘋在美國昏迷不醒的事。

幾乎所有媒體都知道,當初他們的緋聞正炒得火辣辣的時候,徐蘋硬是逃到LA去,甚至還挺著六、七個月的身孕昏迷在LA的醫院裹,直到英勇的季暮鑫不眠不休的陪着她,跟她說話,直到徐蘋完全清醒過來。

原本,台灣的媒體是無緣知道這段感人的內幕消息的,要不是徐蘋當時的主治醫生對以植物人為報導專題採訪他的記者透露出,他的某個病人有一段千里姻緣的浪漫故事,恰巧又被有心人發現,原來醫生嘴襄的男女主角居然是季暮鑫和徐蘋,於是台灣的這些『蟑螂』部隊,又開始了他們的追逐能事。

如今婚禮不受媒體影響如期舉行,徐蘋覺得自己是全世原最幸福的人,她不但得到季暮鑫的愛情、季揚的認同、家人的祝福,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寶寶安安穩穩的在美國呱呱墜地,現在則在他的房間裹睡覺呢!.

徐蘋心中最感激的除了她的新婚夫婿外,另一個就是跟她無緣的陳忠黨。美麗的她大方的在自己的喜宴上,熱情的擁抱一名不是他們家族的男人,未了,還熱淚盈眶,當場就撲簌簌的淚流不止,引來賓客們的側目。

“陳忠黨,謝謝你來。”徐蘋在和季暮鑫合力切下結婚蛋糕的同時,見到陳忠黨偕同陳愛一道來了,“小愛。”她的眼睛蒙上一層濕意,在季暮鑫的點頭鼓勵下,她衝動的摟住陳忠黨,“你不知道這對我的意義有多大!”她激動的說。原本,她以為他不會來了,但現在陳忠黨不但來了,連陳愛也一道帶來。

對於陳忠黨,徐蘋心總有一股深深的愧疚,卻不知該怎麼彌補,因為陳忠黨愛她,但偏偏她卻只愛著季暮鑫。

“新娘子是不可以哭的。”陳忠黨喑啞的說。

陳愛也跟着眼睛紅紅的,徐蘋放掉的手轉而抱住她,“小愛,謝謝你。”

兩個人的友誼在淚眼中又重新和好。

“寶寶呢?剛剛聽徐爺爺說寶寶長得好像你哦!還說,幸好不是女娃兒,要不然十幾年以後,又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孩的心了。”陳愛嫣然的笑道。

“這句話可不要被季給聽到。季打從寶寶生下來後,已經跟我抱怨許多次了,還怪我為何不給他生個女娃兒,好讓他也有個小女兒貼貼心。”徐蘋壓低聲音,像是跟陳愛分享秘密的說道。

“呵呵,看不出來他還會吃味呢?”

兩人愈聊愈開心,幾乎把陳忠黨和季暮鑫給忘了。

季暮鑫雖說很大方的讓她們可以好好的聊聊天、-敘舊,但是她老婆如果被人霸佔太久的話,即使對方是女的他也是會嫉妒的!所以他找個藉口接近她們,手上端了兩杯從服務生那兒取來的雞尾酒,親切的遞給徐蘋和陳愛,然後再親昵且霸道地環住她老婆的纖腰。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他親親徐蘋的粉頰問道。

他心裹頭,巴不得這場宴會可以早早結束,他好早點帶著徐蘋做愛做的事--幫兒子餵奶、換尿布。

“寶寶啊!我在跟小愛說咱們要再生一個女娃兒。”她揚起頭甜蜜的笑道。他們的寶貝兒子現在都已經滿六個月了,雖然醫生指示過她不宜太快懷孕,但是依他們兩個的恩愛程度來看,醫生的話恐怕早就被她拋到腦後了。

但是季暮鑫並不想讓她太快又懷第二胎,所以他擰起眉對陳愛說道:“我不打算讓兒子們太早添個妹妹,我想大約三、五年以後再說吧!”他臉是朝着陳愛說的,但語氣卻是對着自己的老婆。

徐蘋卻馬上對陳愛擠眉弄眼的低聲說道:“恐怕太遲了。”

沒聽清楚的季暮鑫對著徐蘋問:“你說什麼?”

“哦!好話不說第二遍的。”她離開他緊黏住自己的身體,改勾住陳愛的手臂說道:“小愛,想不想看看我的寶貝啊?我告訴你,他真的好可愛喲,但是我到現在還不會幫他洗澡……”

可憐的季暮鑫,被徐蘋玩弄在手掌心卻不敢對她發脾氣。

未了,徐蘋在帶著陳愛上樓前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匆匆折回來,“老公,我告訴你,”她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前搖晃季暮鑫的手,要他低下頭來,“我又懷孕了耶!醫生說已經一個多月了。”她話一說完,一溜煙的推着陳愛的背要陳愛趕緊跟她上樓去。

所有的人只見到季暮鑫先是一陣錯愕的表情望着她們匆忙逃離的背影,然後不可思議的張口欲言,最後是瘋狂大笑。

他一把抱住離他最近的徐奶奶,重重的往徐奶奶臉上連親了好幾下後大叫,“我又要當爸爸了。”

於是道賀聲從『恭喜你娶了美嬌娘』,立刻改成『雙喜臨門』,而記者手上的筆還有行動電話又開始不停的忙碌,每個人都想把握住這個從天而降的超級新聞。

這時候最快樂的不是季暮鑫或是徐家兩老,而是季揚。他手上拿着V8不停的拍攝他老爸一臉拙拙的模樣,而且已經打算好將來要不斷的告訴自己的弟弟妹妹,原來他們平日嚴肅的老爸也會有這麼呆樣的一天。

哦!對了,他還可以用此來威脅老爸,若是以後老爸還敢不准他交女友的話,就把錄影帶放給大夥瞧,然後再要徐蘋小媽制服老爸,反正他老爸早就變成繞指柔了,他則已經有了新靠山,再也不怕他老爸嘍!

必也正名乎--還我名來我才是施玟

哈羅!各位親愛的讀者你們好。今天『被迫』寫這篇後記,心中頗為無奈,大家都不知道小巫婆的纏人功力有多深厚,每天、每天我都在她那魔音傳腦的重傷害下,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麻煩自行加上抖音),因此各位有幸看到這篇文章,完完全全都是在下我屈服於惡勢力下的成果,嗚……悲哀啊!

(小巫婆插花:這是你的榮幸,沒收你錢你就該偷笑了,還敢廢話這麼多!)

(此時的小巫婆,正騎著快被她坐斷的掃帚飛去監督後記的進度。)

首先,我得趁這個機會吐一吐心中的委屈。你們知道當我看到自己名字被印在書皮時,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嗎?沒錯,就是認識了小巫婆這號人物,所以當自己的名字被剽竊、盜用時,我這個正主兒還不敢廢話、抗議太多,嗚……

(小巫婆唱盤重複:這是你的榮幸,沒跟你收錢你就該偷笑了,天底下沒有人如此幸運,不廢心力便可以成名。)

咦?問我怎麼跟小巫婆認識的?

哎,這說來就話頭長了,話說從前有兩個身高相差懸殊的美少女(不用想,那個長腿妹妹就是我啦,啊那個腿短短、身材圓圓的就是小巫婆啦!),在命運的安排下進入了同一個班級,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了歷盡滄桑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還實在是不堪回首,讓人欷吁不已啊……

不過幸好我憑藉着『阿信』的毅力輿勇氣,堅強地度過那些年頭,直到畢業後的某一天,小巫婆在電話中異常興奮地告訴我:她要出小說了!說真的,在她那些虛度的荒唐歲月中,我認為這是小巫婆惟一做出可喜可賀的事,但接下來的事就讓我有青天霹靂的震撼了,那就是在小巫婆一連串興奮莫名的音量裹,我只捉住了其中一句,“我用了你名字的前兩個字哦!”天啊!這是什麼世界啊?

(此時萬里無雲的藍天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而來的是震耳的雷聲。)

我的心在淌血啊!就因為我的名字和她名字正好有兩個音相同,就被迫無奈的接受,雖然也曾經試圖掙扎過,可是小巫婆的手段是極為殘暴的,想想白雪公主的下場,縱使後來白雪公主嫁給了王子,但她也曾經被騙吃一顆毒蘋果,所以為了避免慘遭毒手,只好認了,誰教我是天使的化身,來拯救小巫婆邪惡的靈魂,所以請叫我天使玟,呵……

(小巫婆再度插花:有見過個頭那麼高大的天使嗎?人家天使都是像我一樣,長得嬌小可愛,再配上一雙純潔的翅……膀……咦,我不是壞壞巫婆嗎?怎麼會有純潔的翅膀?應該是飛天掃帚才對吧!)

現在談談小巫婆吧!從認識她至今也有數個年頭了,她咧一直是個充滿幻想又非常浪漫到無法自拔的人,在現實生活所呈現的功利社會裹,小巫婆單純的思想是難得的--白痴,也因此更突顯出她令人又愛又恨的特質,雖然在她的生活中似乎少不了夢想,但這也是她寫書的原動力之一。

(這時的小巫婆正得意洋洋的騎著掃帚高聲唱歌,頓時台北市中心許多玻璃為之震碎。)

再來還是要非常誠懇的對各位讀者致上十二萬分的感謝,謝謝大家不嫌棄她拙筆刻完的小說,雖然她尚有許多進步的空間,但是相信在大夥努力且日以繼夜的鞭策下,小巫婆的作品會愈來愈好的,這些重責大任就有勞我們這群死黨的努力了,不過讀者們也要努力的批評她,有道是人都是犯X的(空白請自行填字,人家我的天使是白雪公主,所以不可以說那個字的。),而且各位讀者們的支持輿指教,才是巫婆目前最大的原動力,所以說咧,你們想要她不要怠惰下去,就寄信到小巫婆信箱:

台北郵政六之九二號信箱

要記住哦,讓她快樂點,她才會寫得又快又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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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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