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尚文龍步伐有絲慌亂地走進任氏企業總裁辦公室。
“老闆,陳善出面與其他元老們周旋,似想說服他們離開公司。”尚文龍報告着最新消息,陳善的反撲着實令人感到意外,他不知由何處得到一大筆資金,以陳善的忠心,不得不教人懷疑幕後的黑手正是任天宇。“我想,任天宇已經出現了。”
“我知道。”天傑不把尚文龍的緊張當回事,逕自處理着國外的業,他的重心與注意力皆放在國外,任氏不過是他排遣寂寞的玩物罷了,不值得花費太大的心思。
“陳善還跟公司的客戶們見面,這一定是任天宇在幕後指使陳善。”尚文龍氣惱於天傑的冷靜,大敵當前,怎麼他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實在教人想不透。
“讓他去。”天傑不在意的聳聳肩,繼續看報表。
“他隨時可能由你的手中再次奪回任氏,同時派殺手來追殺你啊!”尚文龍見天傑不急且不惱,慌得想抓起老闆用力搖晃幾下,看能不能使他的腦子清醒點。
“很好啊!我會等他的。”天傑仍舊掛着溫文爾雅的笑容,一副恭候大加駕的德行。
尚文龍惱得低吼一聲,逼近天傑身邊,低嚷道:“他不止要你的命,還想帶走他的女人。”特意加重“他的女人”以激怒老神在在的天傑。
“他的女人?!”聞言,天傑冷哼一聲,“是誰的女人大伙兒心知肚明,對於一個不曾得到過的女人,我不認為任天宇可以大聲地說她是他的女人。”天傑的語氣冷凝至冰點,壓根不贊同尚文龍的說辭。
“話是如此沒錯,不知你有沒有想過,那女人的心裏想的是哪個男人?是你還是他?你成功的得到了她的人,但她的心呢?她的心一直在任天宇的身上,想得到如登天之難,我認為你該放棄她,把她不它們任天宇,讓任天宇嘗嘗被人徹底羞辱的滋味,至此遊戲結束,而你是個大贏家,何樂而不??”尚文龍口沫橫飛地勸服着天傑。“在這世上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多得是,再找就有了,何必緊抓着她?”陰冷的眼對上激動的眼,“關於最後的去向我自有打算,文龍,你管太多了。”
“不是我愛管閑事,而是我怕你魂早被那女人勾走,有了那女人什麼事都不在乎,你不該是那樣的你不能因她而變得有血有肉,那隻會加速你的失敗。想想,你努力了這麼多年?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個女人?不是,你要的是報復任家所有人,女人唯一的功用是洩慾、暖床,你不能讓她軟化你的心志。”如果可以,尚文龍希望能一槍殺了楚夜語,免得君王終日沉溺於溫柔鄉,玩物喪志!他拼了老命也要說服老闆別去愛那女人,可是在心底他清楚知道,為時已晚。
“有沒有被她勾走魂魄我自個兒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我,還有,我警告你,沒我的命令,不許動她一根寒毛,否則後果自理。”語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意,他從不許有人反抗他的命令。
“是!”沉默了好半晌,尚文龍終於臣服在天傑的權威之下,他曾宣誓一生只對任天傑效忠,就算他再怎麼不贊同主子的抉擇,仍會遵從。
“不要讓任天宇靠近別墅,多派些人手守着。”他快速地下達最新命令。
“是!要不是我再雇請幾名保鏢跟在你身邊?”目前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不得不防着點。
“不需要。”天傑天不怕地怕地否決了尚文龍的提議。
“可是……”尚文龍想說話服任天傑,但見他沉了臉,立刻改口,“老闆,我想你還是回美國好了,任天宇可能會報警說明事情始末。”尚文龍怕一個不小心,大伙兒都得進牢房去吃免錢飯。
“他不會的,就這麼把我送進監牢太便宜我了,那不是他的個性,他和我一樣,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真正想做的是親手把我碎屍萬段,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了,文龍。”天傑的雙眸中閃爍着挑戰的光芒,他等着正面痛擊任天宇。
尚文龍沉默地點點頭,是啊!任天宇也不是善心人士,同樣使得出下流的手段,就不知這場龍爭虎鬥孰勝孰敗,而美人最終會歸誰所有。
“去辦你的事吧。”天傑低下頭處理文件。
“是!”尚文龍走至門邊忽地回頭問:“老闆,你怎會知道他已經出現?”第六感告知他,主子早在他得到消息之前就知道。
“都碰頭了,你說我會不知道嗎?”天傑莫測高深的笑了笑。
尚文龍愣了愣,奇怪任天宇怎會先沈不住氣跑出來跟老闆碰面,而老闆卻又隻字不提,他們碰面時究竟談了些什麼?任天宇是否知曉老闆奪了他的女人?應該是知道的,以老闆的個性不太可能會有所隱瞞,老闆是那種逮到機會便對敵人迎頭痛擊的人,算任天宇倒霉,留下美麗的未婚妻,教人想不覬覦都難。
暈黃的燈光投射在床上兩具光裸的身子上,天傑的大手愛憐地撫弄着夜語烏溜溜的秀髮,鼻尖湊近,聞到清新淡雅的發香。
“聽孫媽說,今天你的長發差點不保。”他低啞着嗓音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夜語緊閉着眼哼了聲,想掙出他的懷抱,卻被一隻大手緊緊住纖細的腰身而動彈不得。
“怎麼?生氣了嗎?”天傑低聲輕笑,“為了你的頭髮,孫媽可是卯足了勁硬拼喬敏兒,為何還不開心?”懲罰性地輕咬她雪白的肩頭,肌膚上立刻出現清晰的牙印,為此,他得意的再度發笑。
“我倒是奇怪你?為何會如此開心?孫媽得罪了喬敏兒,喬小姐相對的必會大發嬌嗲,你那滿腔的慾望將不得舒解,真懷疑你是否苦中作樂。”夜語睜開眼,語帶嘲諷道。“你太小看自己的功用了,我的慾望可宣洩在你身上。”他含住小巧可愛的耳垂,以齒舌慢慢折磨着夜語,要她向慾望屈服。
“妓女尚有權選擇恩客,請問我有此權利嗎?”她清了清喉嚨,硬是不肯向慾望臣服,該死的男人知道她的敏感處,正無情地挑逗着她,他的目的很簡單,要哭泣着乞求他滿足她,絕不!她可以忍受心中冉冉上升的火苗。
“怎麼?等不及要向親親未婚夫展示我教你的功夫了嗎?”他微帶着憤怒,斂着眉以大手領慾望衝擊夜語。
“不行嗎?既然我可以當你的娼婦,同樣我的我可以當天宇的,說不定天宇還會覺得我很遜,身體力行當我的好教練。”她的話語字字傷着自己的心,她痛恨任天傑把她當妓女般使用,完全不顧她的情緒。
“那就讓我們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是個好教練。”他反身壓夜語在下,火熱的攻擊着底下的嬌軀。
她的話成功的激怒了他,天傑不顧她的需求,與楚夜語比賽着誰的意志力夠堅定,豆粒般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甜蜜的折磨仍不斷的在夜語的身上肆虐着,夜語痛苦地想逃開,但天傑不許,不斷地挑逗已達極限的身軀,就是不肯滿足她,她快被天傑逗瘋了。
直到她無意識的啜泣,不顧自尊地出聲乞求,天傑這才一個插身滿足了彼此,在進入的同時耳邊低喃一聲:“我贏了!”
這一夜如此反反覆覆,讓夜語憶及初夜,那時天傑同樣的要了她一整晚,只是今夜不同,他以慾望來折磨她,在在聲明她剋制不了對他的慾望,躲避不了他的攻勢。
好不容易得個空閑,夜語無力地滾離天傑的懷抱,微喘着氣盯着他的胸膛,剛剛她偷偷地告訴自己,天傑的舉動是因為吃天宇的醋,可是事實上很清楚的知道,天傑不過是想證明他的男子氣概,與吃醋無關,她不過是在自我欺騙。
摟着懷中嬌弱的身軀,緊閉雙眸的天傑並未入睡,腦海中不斷有個聲音問他今夜?為何如此瘋狂的要着夜語?如此折磨着她?是否想讓自己的身影狠狠地烙印在她腦海中?甚至不可否認,他自私的想要讓夜語懷有他的孩子。
為何會如此?一切全亂了套!為了夜語,他辭退了阿彩和小芬,連新任女友喬敏兒都功成身退,他不顧喬敏兒哭花了臉、跪在地上求他別?棄她,毫不眷戀的離開,使得喬敏兒失去控制地尖聲大叫,但是依然喚不回他的心。
再憶起尚文龍今日的一番話,他不停地想起尚文龍說夜語心中唯有任天宇的身影,其實就算尚文龍不說他也知道。
是的!他成功地奪取了她的身體,卻得不到她的心,想要她的心嗎?心底有個聲音大聲地問。當然不!他要她的心幹嘛!能賣得到錢嗎?真能賣出的話又值多少錢?他要了也沒用,所以他不要也不想要,管她把心給誰,全不關他的事,他是個無心的人,沒興趣奪取他人芳心,對於默默獻上芳心同樣不屑一顧,他不需要的!沒有了心、沒有了愛,他依舊活得逍遙自在,要顆心幹嘛!
“等到我開心時,我會放你回你親親未婚夫的身邊。”狠狠抓豐起懷中的人兒,天傑表情扭曲地道,然後不顧她會有何種反應,再次火熱的要她。
夜語的心正緩緩地淌着血,因他的一席話而被刺傷,她悲哀地想,與天傑相處了那麼久,在他心中她仍比不上一顆微小的灰塵,連邊都沾不上。
“記住!沒我的命令不許你剪去這頭長發,不然我會宰了你。”在她身上肆虐的頭顱忽地揚起,板著臉孔發出警告。
他的話竟奇怪的與她小時候的記憶重疊,記得小時候,有個高大身影說喜愛看留長發的模樣,記不得那是誰了,應該是天宇,天宇一直伴隨在她身邊,不會是別人,真好笑,兩個死對頭竟對她有相同的要求。
看着她出神的臉龐,天傑低吼一聲,以着前所未有的火熱卷向她,把她的意識衝擊撞倒,拉回她神遊已久的魂魄,讓她身心合一,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邀她共赴巫山,享受翻雲覆雨之樂……???
“該死的!難道真沒辦法讓姓任的傻小子敞開大門,讓我們進入住宅找東西嗎?”陳景亮挫敗地捶打着茶几。
“他該不會識破我們的目的吧?”任天傑的拒絕教方月眉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否露了餡。
“他沒那麼聰明,你瞧,我們隨便褒個一兩句他便樂上了天,哪來的頭腦?”陳景亮想也不想就推翻方月眉的猜測,“有關任天傑的種種傳聞,皆跳脫不了溫文儒雅、風度翩翩、年少有?,哪句提到他的智慧來着?我認為他不足?懼,倒是他那個死去的弟弟就聽人多次提及聰明機警,所幸他死了,現下唯有說服任天傑讓我們進入任家。”
“我覺得還是要多注意任天傑,我總認為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小心駛得萬年船,等了十三年,我可不想再次無功而返。”方月眉堅持己見。
“就聽你的,我敢肯定東西在楚夜語身上,如今她人瘋了,監護人又是個腦子不甚清楚的人,要騙回東西應當不難。”陳景亮蓄勢待發,急了十三年,好不容易讓他們等到機會,這回非取到手不可。
“喂!依你猜,楚冠中會把東西藏在那兒?”楚冠中是楚夜語的父親,曾是情治人員,因手中握有重要證據,才會惹來殺機,與妻子韓詩韻慘死槍下,當初他們把全副的心思放在證據上頭,沒想到要先找出楚夜語來,若是他們早點想到,東西早已拿回,而楚夜語成了槍下亡魂,現在根本不必如此着急。
“他可能在臨死前把東西交給女兒,要女兒好好保管,有朝一日幫他呈給葉佬。”陳景亮模擬當時的情況。
“嗯!不可以讓葉佬捷足先登,必要時在得到東西后,殺了她滅口。”方月眉手掌往脖子一比,動了殺機。“呵!她會感激我們的好心,提早結束她的生命,讓她到地下與父母、未婚夫團圓。”陳景亮同意的朗聲大笑。
方月眉跟着得意的尖聲大笑。
“對了!如果任天傑出面阻撓怎麼辦?”差點忘那個傻小子。
“一道解決掉,子彈夠多,不怕不夠用,只怕用不完。”
方月眉陰冷的笑了笑,拿出藏在胸口的手槍揚了揚。
“沒錯,沒錯!”跟着拿出腰際的槍枝親吻。好久沒殺人了,他幾乎快忘了殺人時的快感,熱血不禁開始沸騰,在殺人無數的生涯中,他酷愛殺美女,在他的殺人譜當中,韓詩韻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他還記得她死時那種美,鮮紅的血濺滿潔白的地磚,猶如一朵朵綻放的紅玫瑰,令他久久無法忘懷,接下來殺的人皆無法像韓詩韻那樣讓他達到殺人的快感,韓詩韻稱得上是極品哪!相信韓詩韻的女兒不會差到哪裏去,他興奮到等不及親手殺了楚夜語,看着楚夜語的鮮血迸射,緩緩倒地死亡,痛快!
方月眉冷笑,睨着陳景亮,陳景亮由殺人中得到樂趣,她可不!對於殺人她沒有陳景亮熱衷,但對於阻礙她的人,她向來不留情。
倏地,電話鈴聲響起,方月眉順手接起,沉着臉玲聽彼端的報告,聽完后她整張臉變得冷厲,忿忿地掛上電話。
“狗子打來的?”
“嗯!”方月眉倒一杯烈酒飲下。
“說了些什麼?”必有突發事件,否則方月眉不會氣黑了臉。
“任天傑以治安敗壞?由,派遣多人守在任家大宅外頭。”
這意味着要進入任家大宅抓人有困難。
“他媽的!任天傑那小子該不會是識破咱們的意圖吧?他有那麼精明嗎?”陳景亮出聲咒?,雙拳激憤地揮舞着,想像着痛宰任天傑的情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許是我們太小看他了,若他真的頭腦簡單,哪有能力掌管多家公司,這不能光靠運氣,還得要有點小聰明,我想我們被他耍了。”方月眉思路清晰地分析任天傑,“他不會任我們隨意帶走楚夜語的,在與他對峙時,我們要更加小心。”
“該死的臭小子!把咱們當猴子般戲耍,難怪他會想出一堆理由不讓我們帶走楚夜語,他早看透我們了,據說他的弟弟在他回國不久后即遭人殺害,你猜會不會是他下的毒手?他的弟弟一死,任家的家產便全數落入他的手中。”陳景亮忽地想起還有個死於非命,衰到極點的任天宇。
“有可能。看來我們遇上了個可怕的敵人,如不能說服他跟我們合作,正面衝突我們也占不了便宜。”方月眉倏地打了個寒顫,不敢想像外表斯文的任天傑當真陰狠起來會到什麼程度,與他們相較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說服他?證據對他而言毫無價值;想拿錢賄賂他,人家的錢財比我們多上千百倍,他不看在眼裏,你們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跟他正面衝突,說不定他沒我們想像中厲害,我們不過是在嚇自己罷了。”陳景亮樂觀的自我安慰。
方月眉沒有陳景亮樂觀,她得想個萬全的計劃,以防被扮豬吃老虎的任天傑扳倒。
仇恨趨使天宇策動復仇計劃,他派出陳善,拜訪任氏的客戶們,說服他們別與任天傑合作,並要陳善去找與他關係良好且看不慣任天傑作風的元老們,收購他們的股票,而他則居於幕后,不讓人得知他還活着。他要陳善領出存放於瑞銀行的資金收購任氏的股票,要想與任天傑抗衡,目前任天傑手中握有百份之四十的股票,而他只收購了近百份之三十,可是股東大會尚未召開,他仍有勝算,陳善已加緊收購市面上的散股,待股東大會召開時,他深信自己一定會贏任天傑,而那一天也將是他現身的時候。
思及心愛的夜語,總讓他熱淚盈眶,她沒有瘋!那天她的眼神與常人無異,由此可知夜語瘋了的消息不是真的,耳邊依稀可聽聞她的叫喚聲,聲聲刺痛着他的心,夜夜因她的低喚而驚醒。
是他無能!才會讓夜語遭那禽獸侵犯,毋需夜語向他哭訴,可以得知是任天傑逼迫夜語的,可憐的夜語,他多希望能馬上一槍痛宰任天傑?夜語報仇。
不怪夜語,她是無辜的,他火熱悸動地心仍舊深愛着夜語,發生這樣的事,他只想好好地擁住夜語,好好地疼她、憐她、寵她、愛她,待他奪回夜語后,他會趕走夜語心中的陰影,就像小時候一樣,作了噩夢的夜語,往往要待在他懷中才能安睡,這回他將再次趕走她的心魔,讓任天傑無法再傷害他的夜語,他確信在這世上最愛夜語的人是自己,再也沒有人比得上他對夜語的愛。
陳善曾問他?何不對外公開他沒死的消息,好讓任天傑無話可說的交出任氏企業,最好一併爆發任天傑的陰謀,送任天傑進監獄,猶記得當時他笑了笑,拒絕陳善的提議。
他對任天傑的恨意太深了,不光是把任天傑送進監獄就可解決心中的仇恨,他要回報任天傑的是一點一滴掠奪所有曾屬於任天傑的物品,一如任天傑對他做過的,只可惜任天傑沒有美麗的未婚妻,而他的心又懸系在夜語身上,否則他會搶奪任天傑的未婚妻,徹底的羞辱任天傑,教任天傑知道他是有仇必報而悔不當初。
心疼於夜語染滿鮮血的小手,她一定很疼吧,想到此,天宇恨得咬牙切齒,認定那女傭是任天傑故意派來欺負夜語的,該死的女傭!竟然欺負向來被他視若珍寶的夜語。
帶着滿腔的憤怒,天宇找上了名喚阿彩的女傭,他尚未出聲警告,那女人已嚇得渾身發抖,本以為阿彩是因見了鬼而害怕,哪知她早被人嚴聲厲辭的警告過,據說對方還惡狠狠地拿着打火機在她面前晃,而她跟前很巧的擺了桶汽油,嚇得她當場尿濕褲子,連連哭泣、跪地告饒,求眼前的凶神惡煞饒了她卑賤的小命,對方又放了許多狠話才揚長離去,阿彩可能被恐嚇不得說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以至於無論他如何逼問阿彩皆無結果,他原本想向對方道謝的,因為不管那個人的身份?何,他們的出發點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夜語。
想來好笑,兩個可能不認識的人卻為了同一個女人而做出同樣的事情。等等!他會那麼做是因為愛夜語,那個人是為了什麼?
夜語的親戚們避她唯恐不及,哪會有膽替她出頭?論及朋友,學生時代的她極?沈靜,沒個談得來的朋友,不論上學、放學皆有私家轎車接送,假日他們都待在宅子裏,夜語沒跟同學朋友出門遊玩過,那個人是何時出現在夜語身邊的??何他竟會不知道?他自認把夜語守得很好,不應該有人趁虛而入啊!
難不成是他落海后養傷的這段期間,那個蹦了出來,跟着愛上純真無邪的夜語,才會為她出頭?但是仔細想想,那天除了他親眼看到阿彩惡意傷了夜語,不家誰?
理當沒其他人才是,當時崖上只有三個人,他、夜語及阿彩,連任天傑都是後來才出來的,怎會有人知道是阿彩下的手?難道對方同他一樣躲在暗處?不!不可能!他曾仔細地檢查過周遭,再三確定沒人躲在暗處。何時跑出個意向不明的藏鏡人?藏鏡人的真實身份?何?對夜語有何企圖??何要幫夜語?他會找出那個人的,若對方真是他的情敵,他不會坐視不理,他會想盡辦法讓對方打消對夜語的綺念。
夜語這輩子只屬於他,雖然任天傑以卑劣的手段奪取了夜語,仍舊改變不了上天原本的安排,在不久的將來,夜語會重回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