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ˉˉ傑洛心急如焚的四處尋找里沙，當然不會放過各個艙房，就在他快失去耐性時，他終於看到里沙筆直的朝他走來。

ˉˉ"里沙，你到哪裏去了？尤利爾那傢伙呢？"傑洛心裏有一大堆疑問。

ˉˉ里沙露出難得的笑靨，"我就知道你會着急的來找我，可見你的心裏還是很在乎我。"ˉˉ"你是什麼意思？尤利爾呢？"傑洛因里沙甜美的笑容而着迷，不過他還是要先問清楚情敵的下落。

ˉˉ"理他做什麼？"里沙勾住他的頸子嬌媚地說："其實他只是我要讓你嫉妒的幌子罷了，你果然嫉妒的跟來了。"ˉˉ"里沙？"傑洛覺得很納悶，里沙從沒對他那麼熱情過，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ˉˉ里沙柔聲問："你不喜歡我嗎？"ˉˉ"不，我怎麼會不喜歡你。"他只是有點兒受寵若驚罷了。"你以前從沒這麼熱情過，甚至對我很冷淡，我以為你對我沒意思哩！"ˉˉ"以前我是想要測試你，因為我父母的關係，我有點不信任男人。"ˉˉ里沙的臉愈來愈接近傑洛，她的紅唇幾乎就要碰上他的了，傑洛倏地抓住里沙的手，"現在你相信我對你是真心了？"ˉˉ"嗯。"里沙迷醉的瞇起眼，誘惑地開口："吻我。"ˉˉ大概沒有人能抗拒那樣的誘惑吧！傑洛馬上心甘情願地屈服在她的命令之下，吻住她那兩片紅唇。

ˉˉ里沙熱情的回應他，可是當他們倆的唇分開時，里沙的臉浮現詭譎的笑意，"電，沒想到一向小心的你也有大意的時候。"ˉˉ"你……"ˉˉ令傑洛變了臉色的不是里沙詭譎的笑和莫名其妙的話，而是她的聲音，從里沙的喉嘴裏傳出來的竟是個男人的聲音！

ˉˉ就在他詫異的同時，他也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他全身的力氣漸漸的失去。

ˉˉ"你一定想不到我在口紅上塗了毒藥吧？"而他已早一步吃了解藥才沒一塊兒中毒。

ˉˉ"你……你到底是誰？"傑洛的臉上漸漸失去血色，他隨時有可能倒下去。

ˉˉ"知道藍尼吧？我和他同屬於一個組織，我們同屬於一個叫﹃黑天使﹄的組織。"ˉˉ他之所以明白的告訴傑洛，是因為他有自信傑洛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ˉˉ"你……你是尤……利爾？"在倒下之前，傑洛終於猜出他的身分。

ˉˉ"答對了。"那個有着里沙外貌的人承認。

ˉˉ他正是尤利爾，易容術正是他最擅長的，當然改變聲音也不是問題，幸好他和里沙的身高很接近，只要稍微掩飾，根本沒有人會看出他和里沙的不同。

ˉˉ尤利爾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教天使和撒旦總是站在敵對的立場。"ˉˉ他抱起傑洛走向另一側的甲板，那兒正有一艘小艇等着接應他。

ˉˉ一切都太順利了，他終於得到撒旦軍團的電，這可算是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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ˉˉ里沙……里沙……

ˉˉ里沙感覺有人在叫她，那聲音由遠而近，她矇矇矓矓的睜開眼睛，看見伊凡和邵璇的臉孔。

ˉˉ"你們……尤利爾呢？"里沙問，在昏迷之前，她記得自己有許多疑惑要問尤利爾。

ˉˉ"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尤利爾呢？還有，電呢？"伊凡憂心地問。

ˉˉ里沙和尤利爾同時消失在會場時，他和傑洛分開尋找他們，結果後來他在其中一個艙房尋找到昏迷的里沙，而傑洛和尤利爾卻不見了。

ˉˉ他有預感，傑洛一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但是他會遇到什麼危險？有誰傷害得了電？

ˉˉ聽了伊凡的話，里沙不解地問：ˉˉ"傑洛嗎？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ˉˉ"他過來找你，結果就失去了蹤影。"里沙的言下之意，她似乎沒遇見傑洛。"對了，你怎麼會昏倒在這裏？"ˉˉ於是，里沙將她和尤利爾的事說出來，包括她偶遇尤利爾、尤利爾對她說這裏有黑市武器交易的事，還包括在這艙房中所發生的事，她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伊凡。

ˉˉ整理了她的話之後，伊凡至少知道了一件事，"這一切都是尤利爾安排的，包括你們的巧遇。里沙，你對尤利爾這個人了解多少？"ˉˉ她對尤利爾了解多少？里沙搖搖頭，"他是我以前讀軍校時的同學，我知道他之後好像加入某個神秘組織，可是……"ˉˉ也許尤利爾就連加入某個組織的事都是騙她的。

ˉˉ"他加入了某個神秘組織……"這讓伊凡更加肯定，尤利爾一定和那些想研究他們的人有關。

ˉˉ邵璇也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藍尼在就好了，我們就可以知道那個尤利爾將電帶到哪裏去。"ˉˉ藍尼和邵璇的姊姊邵茵隱居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ˉˉ"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倒是想到另一個人可能知道電的下落。"伊凡突然開口。

ˉˉ"誰？"里沙和邵璇同時問。

ˉˉ伊凡沒有回答她們，他逕自拿起行動電話撥了一組號碼。他是要打給遠在法國的水，如今也只有藉助水的預知能力了。

ˉˉ但是，當伊凡詢問水時，他只說了句：ˉˉ︵我不知道電的下落，不過我的預感告訴我，他是凶多吉少。︶ˉˉ"什麼"ˉˉ伊凡沒想到打這通電話非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使他更加擔心傑洛的處境。

ˉˉ傑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在哪裏？謎團漸漸地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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ˉˉ經過了整整一天，伊凡有個預感，傑洛說不定人在瑞士。

ˉˉ他之所以會這麼認為，是因為瑞士發生了原因不明的停電，而且詭異得很，它每隔一個小時就停一次，而每小時都停五分鐘，分秒不差。

ˉˉ這好像在傳達着什麼訊息。

ˉˉ"我必須去瑞士一趟。"伊凡宣佈。

ˉˉ"我和你一道去。"里沙馬上說，她必須要確定傑洛沒事，否則……

ˉˉ"你？"伊凡不同意，"你去又能幹什麼？即使真的能救回電，但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害了他。"ˉˉ"伊凡，這次的事不能怪里沙。"邵璇忍不住站出來替里沙說話。

ˉˉ伊凡的視線掃過邵璇和里沙，"我不光指這次的事，里沙無法回報電的感情，她再繼續待在他身邊只會讓他痛苦。"ˉˉ"里沙，你真的不喜歡傑洛嗎？"邵璇也想問里沙，像傑洛條件那麼好的人，她為什麼不喜歡？

ˉˉ她是有什麼問題嗎？

ˉˉ"我……"里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ˉˉ她並非不喜歡傑洛王子，長久的相處已使她習慣傑洛王子的存在，她簡直無法想像沒有他的日子該如何度過，但是，這就是愛嗎？

ˉˉ"不說話，那就表示你喜歡電啰？"邵璇推測道。

ˉˉ"我……我是不能愛人的。"里沙終於說出口。

ˉˉ"為什麼？"邵璇不解地問，里沙不是不喜歡傑洛，而是她不能愛人，她為什麼不能愛人？

ˉˉ里沙看一眼伊凡，"因為愛人是很痛苦的，當女人更是沒半點好處，我的母親就是最好的寫照。"ˉˉ"里沙，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母親一樣，像我身為女人就覺得很幸福。"邵璇含笑凝望着伊凡，她的幸福不用說，每個人也都感覺得出來。

ˉˉ"那是因為你有一個好老公。"伊凡和邵璇的恩愛，里沙全都看在眼底。

ˉˉ"你不相信傑洛會是個好老公嗎？"邵璇反問。

ˉˉ"我不知道。"里沙回答，她是真的不知道。

ˉˉ也許是她心底深處不信任男人，她不知道傑洛王子會不會像他父親一樣又娶了別的女人，也許在阿拉伯一夫多妻制不算什麼，可是女人的心又情何以堪？

ˉˉ如果她對傑洛王子付出了愛，如果傑洛王子又娶了其他妻子，那麼她一定會崩潰的。

ˉˉ"照我看來，你根本配不上電。"伊凡冷冷說道。

ˉˉ"伊凡……"邵璇制止伊凡，她有點明白里沙顧慮的是什麼，又在害怕些什麼，在嫁給伊凡之前，她也曾徬徨無助過。

ˉˉ"也許伊凡說得對。"里沙承認。

ˉˉ"別妄自菲薄了，里沙。"邵璇握住里沙的手，"你和伊凡去瑞士吧！如果電真在那兒的話，你應該去確認自己的感情。"ˉˉ"璇璇……"伊凡皺皺眉，瞧他老婆給他找了什麼樣的麻煩，里沙身手是不錯，可是他們要對付的也許不是普通敵人，里沙即使身手再好也只是累贅。

ˉˉ"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強的，你一定要將里沙和電平平安安的帶回來喔！"邵璇撒嬌地說。

ˉˉ狡猾！他的老婆太狡猾了，懂得將他捧得高高的，讓他根本無從拒絕起。

ˉˉ"你真會給我惹麻煩。"伊凡忍不住抱怨。

ˉˉ"我去瑞士也不會麻煩你，我們可以分開找人。"里沙一向獨立慣了，她也不想依賴男人。

ˉˉ伊凡不同意她的提議，"你如果想去瑞士的話就必須跟着我，否則你哪裏也別想去。"ˉˉ開玩笑！如果里沙有什麼閃失，他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給傑洛。

ˉˉ所以他的瑞士之行將會非常艱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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ˉˉ伊凡和里沙坐了好久的飛機終於抵達瑞士，但是他們馬上面臨了一個問題。瑞士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尋一個也許不在這個國家的人？

ˉˉ"怎麼辦？"里沙問，她還是覺得應該要分開來尋找比較節省時間。

ˉˉ"我問你，停電都發生在哪一區？"伊凡反問。

ˉˉ"嗯……"里沙想了想，"應該是……大部分都是在日內瓦一帶。"ˉˉ"這就對了，範圍不是因此而縮小了嗎？"伊凡說道，他愈來愈相信傑洛就在瑞士。

ˉˉ"對了，我在來之前就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會認為停電和殿下有關？"ˉˉ里沙好久以前就有些疑問，在傑洛王子的周遭總是會發生一些和電有關的事，而他的代號又剛好叫電，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ˉˉ"這件事是個秘密。"伊凡神秘地說。

ˉˉ"秘密？"ˉˉ伊凡又補充說："如果有一天你決定接受電的時候，再親自問他吧！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ˉˉ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問不出任何事來。

ˉˉ"我知道了，不是要去日內瓦嗎？我們走吧！"bbb

ˉˉ伊凡和里沙走出日內瓦車站，他們又面臨了同樣的問題，而且，他們已經不能再縮小範圍了。

ˉˉ"總不會要挨家挨戶找吧？"里沙問。

ˉˉ"這個提議不錯，但太浪費時間了。"他還有更節省時間的方法。

ˉˉ只見伊凡找了個當地人，以純正的法語說："對不起，請問一下。"ˉˉ"噢！伊凡，伊凡！"只見那人瘋狂的大叫，他認出了伊凡這個荷里活大明星。

ˉˉ"唉！真傷腦筋。"伊凡原意是想問路，結果好像不是很順利，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騷動，伊凡只好使出他的特殊能力｜｜催眠。

ˉˉ"安靜，你現在慢慢地放鬆，好，告訴我，這地方有沒有什麼組織？"ˉˉ"有，很多。有聯合國歐洲總部，紅十字總會，還有……"那人滔滔不絕的說出許多國際組織。

ˉˉ他的問法錯了，於是他換個方式問：ˉˉ"有沒有什麼私人的、奇怪的組織，最好還是帶點神秘性的。"ˉˉ"有。"那人完全被催眠了，他緩緩說道："黑｜｜天｜｜使｜｜"ˉˉ"黑天使？"伊凡再確認一次，他從來沒聽過這個組織。

ˉˉ不過，聽起來好像和撒旦軍團有那麼一點淵源，他們是"撒旦"，而對方卻是"天使".ˉˉ可是，伊凡再也問不出任何答案，因為當那人剛說完"黑天使"這個詞時突然全身刺痛，好像被許多針同時刺到似的。

ˉˉ"太卑鄙了。"伊凡喊道。

ˉˉ"什麼？"里沙的疑問愈來愈多，她甚至不曉得伊凡擅長催眠。

ˉˉ伊凡解釋給她聽："一定是有人對當地的人做了暗示，只要他們提到某件事就會有懲罰。"ˉˉ"你是說黑天使？"ˉˉ"沒錯，問題就出在黑天使上。"ˉˉ伊凡話才說完就看到有許多人奔向他，而且有人興奮的喊着：ˉˉ"咦！那不是伊凡。溫恩嗎？他怎麼到瑞士來了？快，快找他簽名！"ˉˉ"真糟糕。"ˉˉ伊凡冒着冷汗，如果他能夠將這些人全部催眠就好了，可是人潮愈來愈多，每個人都想爭睹巨星的風采。

ˉˉ里沙被擠到人群外，她帶着一絲無奈的搖搖頭，但她的視線卻在這時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ˉˉ尤利爾！

ˉˉ看來伊凡的猜測沒有錯，尤利爾在瑞士，那就表示傑洛也在這兒。

ˉˉ眼看着尤利爾就要離開她的視線了，於是里沙轉頭看一眼還被包圍在人群中無法脫身的伊凡，情況根本不容許她耽擱，機會稍縱即逝，里沙咬了咬下唇，決定單獨偷偷跟蹤尤利爾。

ˉˉ當伊凡終於擺脫了那些影迷后，他發現已經失去了里沙的蹤影。

ˉˉ事情……好像愈來愈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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ˉˉ話說尤利爾將傑洛帶回瑞士的總部后，他的主人卻剛好離開瑞士，並且將所有的事交付給他。

ˉˉ對於主人的信任尤利爾相當感激，為了不辜負主人，尤利爾馬上着手對傑洛進行各種實驗。

ˉˉ可是說也奇怪，自從帶傑洛回來后，瑞士這個地方，尤其是日內瓦附近就發生間間斷斷的停電，讓他的實驗無法順利進行。

ˉˉ難道一切都是代號電的傑洛搞的鬼嗎？可是他自從中毒后就從來沒有醒過，理應不會作怪才對。

ˉˉ總之，實驗還是會繼續進行下去。

ˉˉ這一天，尤利爾到火車站附近辦一些事，伊凡引起的騷動沒有令他駐足觀看，因此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裏沙跟蹤了。

ˉˉ他回到總部后就直接去看實驗的進度，但是工作人員給的說法卻無法使尤利爾滿意。

ˉˉ"我們試圖解開此人能夠使電之謎，但是他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實在沒有辦法進行。"ˉˉ"笨蛋，等他醒了，你們還有誰能控制得了他？"尤利爾怒吼。

ˉˉ只要讓撒旦軍團的電恢復意識，根本沒有人阻止得了他，正因為如此，尤利爾才會下毒讓他一直昏迷不醒。

ˉˉ此時，警笛聲倏地響起，尤利爾皺着眉拿起身邊的話筒，"怎麼了？"ˉˉ︵報告，總部有人闖入。︶ˉˉ"那還不快點解決掉闖入者。"尤利爾冷酷的下達命令，可是當他眼前的螢幕出現闖入者的影像時，他馬上改口："慢着，誰都不許傷害她。"ˉˉ闖入總部的人竟是里沙，她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尤利爾低咒一聲往外走去。

ˉˉ他很快的來到里沙所在的位置，趕在里沙找到傑洛之前阻止她。

ˉˉ"里沙。"尤利爾出現在她面前。

ˉˉ"尤利爾。"里沙沖向尤利爾，揪着他的衣領問："你把殿下帶到哪兒去了？"ˉˉ尤利爾笑容可掬地說："先別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ˉˉ里沙認為老實告訴他也無所謂，"伊凡覺得殿下可能在瑞士，而我之所以會找到這兒來，完全是靠你的幫助。"ˉˉ"我？"尤利爾指着自己，難道……

ˉˉ"你的警覺性太差了，竟然沒發現被跟蹤。好了，現在告訴我，殿下在哪裏？"ˉˉ"你真的想知道嗎？里沙。"尤利爾的笑容里好像意有所指。

ˉˉ"當然。"里沙肯定地回答，否則她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ˉˉ"他死了。"ˉˉ"什麼"里沙沒聽清楚，尤利爾剛才說了什麼？她好像聽到……

ˉˉ"我說他死了。"尤利爾在她的耳畔再說一次。

ˉˉ里沙頓了頓，直到消化他所說的話之後，才有反應。

ˉˉ"不可能，殿下怎麼會……"ˉˉ"他太大意了，我只是易容成你的模樣，他就胡裏胡塗的中計，乖乖的吃下毒藥。"尤利爾將當時的情形說給里沙聽。

ˉˉ"你……我要殺了你！"ˉˉ里沙的眼中殺機陡現，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恨一個人過。

ˉˉ她從衣服里掏出預藏的手槍，槍口直指尤利爾。

ˉˉ"你要殺我？"尤利爾眼睛眨都沒眨。

ˉˉ"沒錯。"ˉˉ"你是因為我殺了傑洛所以才要殺我？好吧！那你就殺了我吧！不過，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因為我殺了你的主君而要殺我，還是因為我殺了你的愛人？"ˉˉ"當然是……"ˉˉ里沙倏地住口，她從傑洛王子失蹤后，就從來沒有想過他是她的主君，她擔心他，心裏始終挂念着他，直到現在聽到他死了，她也心痛如絞，這一切全都不是因為他是她的主君，而是因為……

ˉˉ因為她愛他！

ˉˉ"你愛他。"尤利爾不悅地道。

ˉˉ"尤利爾……"里沙突然釋然地笑了，"殿下根本沒有死。"ˉˉ"你怎麼知道？"尤利爾也不否認。

ˉˉ"我剛才想到一件事，如果你原本的用意是要殺死殿下，當時你在郵輪上根本不會帶着他離開。"ˉˉ"你說對了，里沙，傑洛的確沒有死，但他活着卻和死亡沒什麼兩樣。"尤利爾老實承認。

ˉˉ里沙不解，"你是什麼意思？"ˉˉ"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就跟我來。"ˉˉ尤利爾將里沙帶到一個房間裏，在那個房間裏有一面玻璃牆，那面玻璃牆真實的映出隔壁房間正在進行的事，里沙一看之下不禁睜大了眼睛。

ˉˉ"這是……"ˉˉ"沒錯，那正是你心愛的王子殿下。"ˉˉ只見傑洛平靜的躺在床上，他的身上插了許多管子，有許多穿着白衣服的人在他身邊指指點點。

ˉˉ"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里沙的心好痛、好痛，因為傑洛所受的痛苦而痛。

ˉˉ尤利爾眼神認真的告訴她：ˉˉ"里沙，他並不是你以為的王子殿下，他是個惡魔。"ˉˉ"惡魔？"里沙啼笑皆非，"你才比較像惡魔。"ˉˉ他竟然那樣對待她的王子，竟然像對待白老鼠一樣的實驗她的王子！

ˉˉ里沙拍打着玻璃喊道："殿下，殿下……"ˉˉ"沒用的，里沙，這面玻璃牆是以特殊材質所做，我們這邊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們，可他們那邊卻無法看到我們，對他們而言這只是一面普通的牆壁，更何況傑洛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ˉˉ尤利爾摟着里沙的肩，然而里沙卻嫌惡地將他拂開，"別碰我。"ˉˉ聞言，尤利爾咬着牙道："你以為我這麼對他是沒有理由的嗎？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