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齒之徒3
你是我的愛情包袱
再怎麼沉重
還是甜蜜的荷在肩上、心頭
為了十萬塊,郯騫拚了。
“不對,為了十萬塊?好像在唱歌一樣,這樣說好像又不太對……嗯,應該是說,為了歆艷一生的幸福着想,我一定要努力的使出絕招,趕快在短期之內把她娶進門。”
“你說的可是心字旁的‘性’啊?”罕仲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走進來偷聽到郯騫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你這個卒仔,還會有什麼絕招?只要一見到對面的女孩看過來時,你就腳底抹油的逃之夭夭,你拿什麼娶人家呀?”
“你不用取笑我,這次不一樣。”郯騫挺起胸膛大聲說。
“不一樣?哪裏有不一樣了?”罕仲徹繞着圈子左看右看,瞪着他上看下看,故作沉思說:“嗯,的確是有點不一樣,果真是老態龍鐘的老得不一樣。”
“真的不到你老婆面前告一狀,你好像不會怕我呦?”
罕仲徹揮開他的手說:“你行的話就別拿我老婆來壓我。”
“廢話,你老婆當然是‘壓’你,難道是‘壓’我啊?”
“啐!你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誰管你要不要笑?我現在只管我的歆艷笑不笑,而我現在,就準備去逗她笑了,沒空在這裏跟你羅唆。”
罕仲徹一手拉住他,“你要帶她上哪兒去?我也要跟。”
“你別這麼厚臉皮好不好?”
罕仲徹不肯將手放開,抓着他問,“快說,大家一起聊聊天嘛!不然我叫我老婆也一起出來。”
“幹嘛?要拿你的小郁在我面前炫耀啊?唉!早都看膩啦!”
“你批評我老婆?小心我跟她一起連手搞破壞哦!”
“小人!為了十萬塊錢,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郯騫不層的睇着他。罕仲徹無所謂的聳肩說:“怕我做的話,就讓我們夫妻倆一起跟。”
“好啦、好啦!”見他一副死皮賴臉的,郯騫很不耐煩的稅:“叫你家小郁快一點。對了,那你兒子呢?”
“兒子?講廢話,當然是一起帶去啦!”罕仲徽一臉的理所當然。“他可是我的命根子耶!”
“哼!以為生一個下面多了那一根的就很了不起呀,動不動就抱出來獻寶。”
“是啊!羨慕嗎?”罕仲徹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來了。
“羨慕什麼?男的帥、女的俏,將來我跟歆艷兩個,一定會生出比你兒子還要強一百倍的兒子來。”
“哈!強一百倍?說什麼到結婚了才要碰人家,婚都還沒結呢!就想要生小孩,哼哈!”罕仲徹不斷譏笑。
“好了,你少羅唆,快去打電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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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別哭噢!”罕仲徹抱着不停哭泣的兒子一直搖。“乖噢……小寶貝,不要哭羅……爸爸搖搖噢……”
郯騫看着眼前的景象,罕仲徹是抱着哭個不停的嬰兒一邊走一邊搖,而他的老婆小郁則是手忙腳亂的一下倒奶粉、一下倒開水、一下又是用力的左右搖晃奶瓶,他真是哭笑不得。·唉,好好一個晚上的約會,原以為能夠跟歆艷兩人度過非常羅曼蒂克的燭光“消夜”,誰知跟來了三個大小不一的超亮電燈炮!
“小郁,你牛奶是泡好了沒?”罕仲徽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小郁倒了一滴牛奶在手背上試試溫度,連忙說:“好了、好了。”
由於是第一胎沒有經驗,加上沒有老人家教導,所以一遇見小寶寶肚子餓得哭鬧,一對夫妻總是自亂陣腳,差點跟着孩子一起哭。
“別哭了嘛!乖噢!奶奶就快泡好了。”罕仲徹對着哭得滿臉通紅的兒子說。“我來喂。”他搶過奶瓶,一口就塞進孩子的嘴巴。
“嗚哇——”
孩子死都不肯將奶瓶的奶嘴含住。
“嗚哇——嗚哇——”
郯騫被他們一家三口氣得快要冒火了。
“讓我來試試看,可以嗎?”雲歆艷看着他們夫妻間道。
小郁笑着說:“不好意思啦!我們來就好了。”
“沒關係,就讓郯騫未來的老婆試試嘛!”其實罕仲徹也是被孩子哭得快要抓狂了,像丟垃圾般,幾乎是用拋的將兒子扔過去。
雲歆艷一將孩子接過手,奶瓶一塞,他竟然乖乖開始喝起奶來了。
她看着懷中的小嬰兒,一臉圓嘟嘟,鼓着兩個腮幫子一上一下,小嘴吸得嘖嘖地發響。
罕仲徹一臉驚訝的對着老婆說:“小郁,你看到了沒有?我們兒子居然不哭了,而且還喝得這麼大聲!”
小郁也很驚訝的點頭,“是啊!我們總是要哄了好久他才喝,怎麼雲小姐一抱,他就這麼乖呀?”
“不看看是誰在抱他!”郯騫神情炫耀的說:“有我這麼漂亮的老婆來哄孩子喝奶,有誰不賣她面子的。”
雲歆艷含羞的瞄他一眼,俏聲的說:“誰是你老婆啦!喂!我警告你哦!你可別再亂說話,小心以後我都不理你了。”
“枉費我這麼愛你,你竟然會為了這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而不理我?”
郯騫裝出一副受了傷的表情說。
“別鬧啦!有人在看哪!”雲歆艷又臉紅了,她發覺自己最近實在真是容易臉紅。“讓我專心喂寶寶喝奶啦!”
罕仲徹一臉打趣的說:“噯!小郁啊!你看,人家多恩愛啊!就連喂孩子喝奶,他們也都能夠不顧旁人的眼光打情罵俏的,不曉得這個卒仔騫,是不是又會腳底抹油、半路落跑,留給我們買單啊?”
郯騫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調侃,反而洋溢着“父愛”的笑容說:“留給你們買單又如何?那是應該的,誰教你要帶着一大一小當跟屁蟲,還要我老婆當保母餵奶,要你們付這筆KTV的小攤的,算是便宜你了。”
“噯!你別這樣子嘛!說得讓我都尷尬了起來。”雲歆艷用手肘撞了郯騫。
罕仲徹又大呼小叫的,“噯、噯、噯!你們看、你們看,赫!兩個人又在我面前‘恩愛’起來了,赫!以為只有你會啊,哼—我也會。”他轉過頭去,雙手捧起小郁的臉,用力的“啵”了好大一聲,“嘿!你敢嗎?”
郯騫忍受不了罕仲徹一臉的挑釁,大聲說:“我怎麼不敢?就怕你們不敢看呢!”
“你別亂來呀!”雲歆艷一手抱着小寶寶,一手拿着奶瓶,此時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手來阻止郯騫的“衝動”。
“歆艷,別怕他們,要看就看,就讓他們免費參觀見習一下,我們是有多麼的‘恩愛’。”
郯騫勾起她的下顎,兩片溫熱的厚唇就將她的牢牢吸住。
五秒鐘后,郯騫才抬起臉,他也是炫耀着說:“嘿!法國式的熱吻,怎麼樣啊?”雲歆艷是一臉酡紅的差點將頭埋進小娃兒的臉,跟着他一道搶着奶瓶喝奶了。
一陣熱烈的鼓掌聲響起。
“嘖嘖!你這個卒仔騫,現在我可要叫你豬哥騫了哦,沒想到你竟然不怕‘對面的女孩’羅?”罕仲徹噘着嘴、搖頭道。
郯騫在美女面前逞着英雄說:“現在我有了我的寶貝歆艷,我還會怕什麼?管他對面的女孩是要看過來還是走過來,我全都不怕!”語畢,他又用力的拍了胸脯。
“你少在她面前演戲了,拍得這麼用力做什麼?又不是在拍運功散的成藥,有需要你這麼認真嗎?”罕仲徹戲譫地說,然後對着雲歆艷打小報告,“我告訴你,你旁邊坐的這一個男人,在大學時,是個標準的小卒仔,收到女孩子寫的情書,就嚇得像在燒冥紙,巴不得可以連灰燼都平空消失;有女孩子在偷偷看他的時候,他就怕得拿起課本將臉擋住;再有女孩子‘不知好歹’過來搭訕時,哈哈!他就像穿了溜冰鞋般,一瞬間就溜得老遠;如果再有到宿捨去站崗‘逮人’時,他就會學習日本人的精神,當好幾天的‘忍者’。嘿!我說的絕不誇張呦!”
雲歆艷的臉上出現一抹笑靨,她將懷中喝完牛奶已經睡着的小娃娃抱給了罕仲徹的老婆,然後說:“看不出來這樣厚臉皮的男人,還會有這麼害羞的時候。”
“歆艷,你別聽這傢伙亂說,當年我只是懶得理會那群小花痴而已,聽他在鬼扯!”郯騫連忙將雲歆艷摟進懷裏。“你要相信我,我可沒有他說得這麼膽小。”
雲歆艷羞赧的在他胸前扭動着,嬌嗔說道:“噯!你這樣抱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別不好意思,他們夫妻倆還不是常常在我面前又摟又親的,他們都不會覺得害臊了,你怕什麼?”郯騫將她摟得更緊。
雲歆艷抬起臉問,“你大學時,臉皮真的這麼薄嗎?”
罕仲徹在一旁插嘴,“何止是薄,我看他全身上下唯一比別人厚且長的就只有毛了!”
“真的?”雲歆艷抬頭看着郯騫。
罕仲徹又說:“你沒見過?”
雲歆艷笑着搖頭。
“不信的話,今晚回去就叫這個男人把衣服脫光了給你看,看這傢伙身上的毛有多少。”
郯騫拿起桌上的紙巾丟過去,笑着啐道:“要我衣服全都脫光?你當她是什麼醫生,幫我全身健康檢查啊?”·坐在一旁笑着不吭氣的小郁,也突然開口幫着丈夫說話,“我可以作證,因為有一次我們一起去游泳時,哇!他好可怕哦!連胸毛都長得可以媲美外國人了。”
郯騫馬上坐正身體喊道:“喂!小郁啊!你看看你那是什麼表情?聽聽你那是什麼語氣?你可不要嚇壞了我老婆哦!到時候人跑了,我沒有老婆可以抱,小心我把你兒子賣去當牛郎哦!”
小郁將兒子放在沙發上讓他躺着睡覺,然後主動匿在老公的懷裏仰着頭說:“我還求之不得咧!要是他年紀這麼小就懂得如何賺錢來孝敬我,我還高興咧!你有本事的話,就儘管抱去賣。”
罕仲徹非常贊同老婆說的話,還在她身後直點頭。
“歆艷,你瞧瞧這對夫妻,真是死要錢,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捨得拿來賣錢,真是喪盡天良哦!”
“不會啊!我倒覺得他們滿有趣的。”
“有趣?你說他們有趣?”郯騫大叫,連忙將她的下巴抬高。“你可別被他們給帶壞了啊!將來我可不准你把孩子賣掉換錢哪!即使我再窮,你也不可以這麼狠心!”
她睨着郯騫說:“放心啦!只不過說說而已。我銀行里的存款,也足夠供患到孩子念完大學。”
郯騫吃驚的瞪着她,喜孜孜地說:“那你是答應了我的求婚羅?”
“誰說我答應了?”她輕拍着他的胸口說。
“是你剛才說的呀!說你還有足夠的能力供應我們的孩子念完大學的呀!別耍賴呦!我面前還有兩位證人可以作證呢!”
“對、對、對,我們可以作證。”罕仲徹夫婦一同附和說著。
雲歆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才要張口,郯騫就打斷了她的話。
“歆艷,難道說,你到現在還信不過我?”他滿臉的痛苦。
雲歆艷慌了,她黛眉雙鎖的喊道:“我……我沒有不信你啊!你怎麼會這麼說?”
“那你只是不想嫁給我而已?”他臉上的痛苦轉為絕望。
“誰說我不想嫁給你?”她叫得又急又慌。“我當然想,我一直希望能夠嫁給你!”
雲歆艷才喊完,就看見周圍三個人,都用着饒富興味的眼神盯着她,而且還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容。
原來她被耍了!
“我剛才說的……”她抓着郯騫想要解釋。
郯騫笑睇着她說:“我知道你剛才說的意思,我聽得非常清楚,我也明白。兩位,都聽懂了嗎?”
“懂,怎麼不懂,雲小姐都說得這麼清楚了,怎麼還會有不懂得的道理呢?小郁,你聽得懂吧?”
“嗯。”小郁點頭如搗蒜。
“可是……”雲歆艷話都還沒說,又被郯騫給打斷了。
“我知道,可是我還沒有正式跪下來向你求婚是嗎?”郯騫含情脈脈地說。
“可是……”她的話到嘴邊而已,又被郯騫故意打斷。
“我知道,不是求婚,而是你想要我速戰速決的買個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是嗎?其實我也是這麼想。”
“可是我……”
郯騫一直不讓她把話講完,就又插嘴,“我知道,可是還沒看個好日子是嗎?那你放心,回去我請人選個黃道吉日、吉時,然後把你娶進門。”他的嘴巴笑得變得好大一張。
罕仲徹夫妻在旁邊看着熱鬧,尤其是罕仲徹,他突然吹聲口哨。沒想到卒仔騫追女人,是這麼的窮追不捨?這種“攻勢”未免太過激烈了一點吧!
雲歆艷真的急了,她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對着郯騫叫着,“哎呀!不是、不是,都不是!你能不能讓我一次把話講完?我話都還沒說,你就一個人自顧自地一直說,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卻拚命一直說你知道!先聽我講幾句話好嗎?”
原本都在笑着的三個人,看雲歆艷的臉色好像真有點不太對勁,於是大家都不笑了,面面相覷的互望一眼,然後化為一本正經的表情看她,等着她待會兒到底想要說什麼。
見大家都在瞧她,雲歆艷才吸了一口氣,說:“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只是有點擔心,擔心……擔心我們認識還不夠久,所以怕會……”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郯騫也站了起來,他握着她的雙手,信誓旦旦地說:“別怕我不要你,除非是你不想要我,否則我郯騫這一生,說什麼也要跟你生死到老。”
雲歆艷的眼淚突然像毫無預警的大雷雨般,說來就來,撲簌簌地成串滾落。她止不住淚的,哭得全身抽搐。
郯騫激動的擁緊了她。
﹁歆艷,過去你所無法擁有的,令后我將會全部補償給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的新娘子。”
掌聲響起,原來是罕仲徹夫婦倆。
﹁雲小姐,我跟郯騫認識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到他對女人是這麼的認真,我絕不騙你,也不是在替他說話,但他絕對不是跟你隨便說說的。”罕仲徹非常嚴肅地說。
小郁也真誠的告訴雲歆艷,﹁雲小姐,雖然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但我還是要勸你,如果真的有適當的結婚對象,你為什麼不好好把握機會?﹂雲歆艷看着他們,又回頭凝嘀郯騫,右手自然地抓住胸前的衣襟,躊躇猶豫。
﹁我願意用我這一生來跟你賭,而你,是否願意參加這場賭局呢?﹂郯騫發出難聽且沙啞的聲音。
淚如泉湧的雲歆艷笑了,﹁我不跟你賭。﹂郯騫聽得白了一張臉。
她笑瞅着他說:﹁我還沒說完,你不用緊張。我不跟你賭,但我願意跟你合夥投資,共同組織經營一個小家庭。﹂﹁你……”郯騫也熱了眼眶。
坐在一邊聽了好久的罕仲徹夫妻,也都被這一幕類似在演瓊瑤小說的故事情節一樣,眼睛不禁濕透了,就連鼻腔里的鼻水,好像也不甘示弱的想要一同流出。
世間就是如此,只要有緣,不論如何,總是會有相逢邂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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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堂課,郯騫真的從頭笑到尾,笑到下課鈴響了,還一個人站在講台上笑得下不來。
他猛傻笑,沒有他喊一聲下課,台下的四十位學生誰也不敢離開座位。
一群人仰着脖子等待郯騫開口,然而在他眼裏的,一張張都是他朝思暮想的雲歆艷的臉孔。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的出聲了,“郯老師,我們是不是可以下課了?我想去上一下廁所耶!”
“廁所?你去廁所做什麼?”郯騫一時還無法回神。
急得將雙腿夾住“石門水柱”的同學皺着一張臉喊道:“當然是去尿尿!不然沒事我跑去廁所幹嘛?”
“對哦!是去尿尿哦!”他一臉的恍然大悟。
這位學生幾乎要哭出來了,“老師,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了?”
“可以啊!你快一點去,免得尿在褲子上。”郯騫揮揮手說。
同學倏地沖了出門。
看見他飄出去的背影,郯騫又在傻笑了。
台下的學生開始起來走動,然而郯騫還站在講台上不願下來。
一個學生走到他面前問道:“老師,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哪?一直看你在笑,你是在笑什麼啊?”
“嘻嘻!我在笑我快要結婚了。”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老師。
“哇!真的?”本來要離開的人,聽到后全都圍了過來。
“老師、老師,是什麼時候?”
“老師,我們怎麼都沒有聽你提過?”
“老師,你跟你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老師,你們交往多久啦?”
“老師,你怎麼都不把你的女朋友帶來呀?”
一個個問題,郯騫被問得一句也無法作答,他還是猛笑。
突然有人大喊,“喂!你們一直問、一直問,老師怎麼回答啊?”
整間教室馬上鴉雀無聲,一雙雙滿是好奇又感興趣的眼盯着郯騫。
郯騫好似在演講般,他先咳了幾聲,清清喉嚨。
“呃……結婚日期,我們還沒確定;你們未來的師母她呢,你們也應該見過;至於怎麼認識的呢?是因為老師的這顆牙齒做的媒。”他咧嘴指着缺牙處。
“老師,是不是上次來補習班找你的那個女的?”
“噯!聰明。”郯騫高興的彈手指。“沒錯,就是她。”
馬上有人發出疑問,“老師,上次你不是還罵她?怎麼又要跟這個瘋婆子結婚了?那你不是也一樣瘋了嗎?”
“不!不是我瘋了,是我正常了。”他笑得令一群孩子毛骨悚然。
“正常?”大家面面相覷。
郯騫笑得都可以看見口腔內明顯的凹洞,嘴巴實在張得有夠大的,“嗯,我想要娶她,我終於正常了。”
“老師是在說什麼啊?”台下的人又開始嘰嘰喳喳。
郯騫樂昏頭了,“到時候老師再請你們當花童。”
“赫!老師有沒有搞錯啊?”
“是啊!老師,我們都幾歲了!還當花童!”
“老師,你是不是想結婚想“婚”頭了?你以為你現在教的是國小的安親班嗎?”
眼前的噓聲不斷,但郯騫一點也不在乎。
他心情非常好,好到不需要坐上火箭就可以直衝外太空了。
“看來真要找個人來選個黃道吉日了。”他對着學生喃喃自語。
每個人都睜大眼睛,其中一個學生遭說:“結婚,真的會讓一個人神經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