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知妮芙
梅麗莎就這麼被直接拒絕,覺得很尷尬。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公主要她不要多事,而是人家不見的啊。
梅麗莎回頭求組苛羅,一直沉默的苛羅,把手中的劍往胸口一抱,警示着老闆娘,“為什麼不見?”
老闆娘一臉無奈的回答,“妮芙是我們這裏的客人,她說不見,我也不能強求。”知道苛羅的警告,雖然她不怕對方動手,但是梅麗莎是公主貼身侍女,得罪她,以後也不好說。隨即改口說,:“不過我已經命人去請示妮芙,梅麗莎小姐又不是第一次見妮芙,你知道她脾氣的。”
話剛說完,裏面跑出來一個藍衣侍女,梅麗莎認識她,她是妮芙的貼身侍女,阿依。
阿依對梅麗莎三人行屈膝禮,就對老闆娘說,:“妮芙要見她們。”
“那就好,那就好!”老闆娘還想說什麼,梅麗莎她們已經跟在阿依的後面,理都不理她,就進去了。
她們通過大廳後面的一條過道,裏面的人看不見她們,但是她們看到的也只能是背影。雖然只是背影,伊斯那拉看到了很多外國士兵,而且是不同國家的。心裏納悶,又不好問,那就順便問問妮芙吧。
一直走到過道盡頭,眼前便是一個半徑5米的白蓮花池,前面另一個別緻的白色小房子。房子的大門門框頂部雕飾着精美白蓮花,可見主人對白蓮花的喜愛。兩邊浮雕着貓神貝斯特,昂揚着頭,高傲的審視着進出往來的人。有兩個護衛,腰佩斧頭,守在門口,說明這裏的神聖。
阿依帶領伊斯那拉等人,要走進去。
左邊的一個獨眼侍衛攔住要進門的伊斯那拉,“對不起阿依,但是請這位客人必須脫掉斗篷。”那人說的很客氣,但是面容很堅定,不容反對。”。
伊斯那拉認識這個獨眼侍衛,他是妮芙最忠心的奴僕,叫巴拉夫
梅麗莎雖然只是伊斯那拉溫順的侍女,在外也是個高傲的貴族小姐。因為有伊斯那拉的庇護,更加氣盛,她覺得巴拉夫太無理了,不由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他,故意放慢說話速度,“你是對我的懷疑?”
巴拉夫對梅麗莎恭敬的低頭俯身行禮,“梅麗莎小姐,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對這位陌生客人,穿的太隱秘,為保主人的安全,請寬恕我的無禮。”
“你……算了!”梅麗莎知道跟這個獃子沒什麼好爭執的,就不理會的想直接扶着伊斯那拉往裏走,但是巴拉夫低頭不語的擋在中間。
伊斯那拉就喜歡巴拉夫這種,雖然直板卻是絕對的忠誠。要是平時,她會抱着好玩的心態,看他們理論。但是今日不宜出來太久,沒有閑余時間浪費,伊斯那拉自己解開脫下斗篷詢問,笑着問,“面紗就不需要了吧?”
巴拉夫依舊低頭不語快速的對伊斯那拉上下掃了眼,才抬起頭看着伊斯那拉的眼睛,有點發窘,“不……不用!”
梅麗莎連忙幫伊斯那拉披上斗篷,惡狠狠的在巴拉夫腳上踩了一腳,才得意洋洋的走進去。
又經過三道門,在一個刻着白蓮花的門前停下。阿依隔着門,對裏面稟告,“主人,梅麗莎小姐來了。”
“怎麼這麼久?阿依你可沒招待好我的客人,進來吧!”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聲音很綿柔,卻不像柔弱。伊斯那拉知道,那是妮芙的聲音。
妮芙剛說完,梅麗莎不等阿依開門,就開始對裏面的妮芙抱怨了起來,“還不是那個巴拉夫,你真該好好的調教他,做事太不懂變通了,他會讓你得罪很多人。”
伊斯那拉不理會梅麗莎,由阿依領着走進去,不知道為什麼,梅麗莎對巴拉夫,總是有意見。
待她們進去,阿依帶着裏面的侍女都退了出去,把門輕輕的合上。伊斯那拉這才脫掉斗篷,看着對面坐在半透明麻布紗簾的人。伊斯那拉雖然通過梅麗莎和妮芙打過很多才交道。但是妮芙這裏是酒館,伊斯那拉不宜,也不想出現在這裏。這是伊斯那拉第一次自己親身來見她,聽梅麗莎說過,妮芙總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每次都是神秘的坐在紗簾後面,接待客人。
聽說沒人見過她,妮芙,下埃及最出名的先知,依據她的名字,人們猜測她一定是個美麗至極的女人,如同她的名字含義,妮芙,美麗,美人。
就在伊斯那拉猜測簾時,紗簾撩起,一個高個子美女款跨而出。黑直的頭髮垂直胸前,素色的衣着,除了胸前的白蓮花護身符,身上並無其他貴重飾物。
伊斯那拉和梅麗莎等人都木訥了下,伊斯那拉疑惑的看着她,“你不是不出來見客的嗎?”
妮芙微微一笑,俯下身子,恭敬跪在伊斯那拉的面前,“能見到傳說中的黃金公主,我下埃及偉大的大祭司,是我的榮幸。我又怎麼能對殿下無禮呢?”
伊斯那拉心中驚嘆,果然厲害,竟讓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既然妮芙都出來見自己,那自己還戴面紗做什麼。伊斯那拉隨手栽下面紗,不露聲色的看着妮芙,搖頭否認,“你在說什麼,妮芙?黃金公主是我這膚色?亂開口是要受罰的。”
妮芙抬起頭,魅惑狹長的眼睛直視伊斯那拉。棕色的香油塗抹在她身上,讓她的皮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今日卜卦,妮芙就算到伊斯那拉公主回來,其實自己也是疑惑的。所以她今天下令不見客。然而阿依稟報說梅麗莎來了,還帶了個神秘人。妮芙就知道伊斯那拉來了。
依舊跪着,轉頭看着苛羅,盯着她握在在手中的碧綠色短劍,解釋起來,“在公主設立了下埃及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女侍衛長,還把代錶王室寶劍賜予了給她,就揭露了你的身份,殿下給自己改了身份,卻忘了她們。”
伊斯那拉不以為然,“就算苛羅瞞不住,但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苛羅的姐妹,或者是某個大臣的女兒。”
妮芙看着苛羅,“只有尊貴的法老的女兒,才能讓苛羅服從。下埃及的人,無人不知,苛羅只聽從黃金公主,連法老的命令都會反駁。何況高貴的梅麗莎小姐能那麼恭順的在你身邊。”
伊斯那拉不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的點了下頭,“你很聰明,那你猜猜我今天來問什麼?”
妮芙知道自己猜對了,才安心的俯下身子,鎮定的回答,“不妄自猜測客人的意圖,是我的原則!”
伊斯那拉也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今天早上的新年祭祀你看了嗎?”
“我們這低賤的身份,那裏能靠近神殿,觀看祭祀。只是覺得天狼星周圍的瘴氣越來越濃烈了而已。”
妮芙即使是下埃及甚至埃及最厲害的先知,她的奴役身份,註定了她低賤的地位。即使現在她現在是自由之身,擁有妮芙的屋子,這個下埃及最大的酒館幕後老闆,在埃及這個注重家族血統的國家來說,她連平民都不是。
妮芙提到天狼星,讓伊斯那拉心中一顫,她又猜到了,心中不由對她越加敬佩幾分。伊斯那拉在梅麗莎引導下,坐在了正面主位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招呼妮芙。“你坐這吧!”
妮芙也不推辭,大方的坐了下去,伊斯那拉抬頭看了眼窗外,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到太陽東邊的升起。
“天狼星的瘴氣日益濃烈!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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