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少柏在王萱妮踏出大門的前一刻攔下她,卻被一手甩來,他不死心的再次拉住她,“萱妮,聽我說……”
“我不要,我不要聽!”王萱妮賭氣的掩住耳朵,拒絕他。
古少柏自她身後緊緊抱住她,而她仍不停的掙扎,一反早晨的溫馴。
“我要回家。”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痛哭一場,為自己的痴心哀悼。
“聽我說,霓媛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因為與我訂婚沒多久便懷着身孕的嫁給她現在的老公,她一直顧慮我和家人的感受,所以前來探望,我抱她是因為她哭了,就像哥哥安慰妹妹別哭那樣,絕不是你所想的。”古少柏扯下她的雙臂,停止她的掙扎,並在她的耳邊急切的解釋着。
見她不動的在自己的懷中,他以為她不氣了,而一臉歉容扳過她的身子,等待她的回應。
“我什麼不想,只相信眼中所見的。
“為什麼相信我?”古少柏哀怨的眼神看着王萱妮。
“我要回家。”她避而不答。
“等代理權……”
“我現在就要回家,現在!”王萱妮怒吼的打斷古少柏的話。
“你答應過我待到代理權為止的。”他不要她不信任他的為人,更不要她帶着會離開他。
“空口無賃,我亦不是君子,說守的話死馬哪追得回?”
當古少柏要開口之際,田霓媛自屋子裏大喊:“少柏哥,你的秘書打電話來說隆德的CASE成功了,要我馬上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她又不湊巧的出現,一臉疑問的看着王萱妮,難道她就是少柏哥喜歡的人?,
“聽到了嗎?我可以回家了吧,古少柏?”
古少柏一陣風的衝進房子裏拿車鑰匙,發動了車子,載着王萱妮急駛離去,留下滾滾的煙塵與一頭霧水的管家和田霓媛。
一路上,王萱妮看着窗外,所有的驚鴻一瞥,沒來得及看清之際,又換上另一場景,如電影般播放,惟有紅燈前才能看得清事物的面貌0‘
王萱妮知道他在生氣,氣自己不接受他的解釋,但是,如果古少柏替她着想,就不該生氣,而該自責自己的不對,不是像現在一樣失去理智的飛奔在公路上。
毋庸置疑的,她是喜歡他,愛,還差那麼一點點還不到願意為他犧牲的程度,所以她認為自己是喜歡他到極點,但是,在喜歡與愛之間的一線之間,正當她要跨進這門檻時,卻被他無情的行為打散……
想必古柏曾經愛過田霓媛,否則不會與之訂婚,確說田霓媛最終沒嫁給他,而嫁給別人,但是,那份曾經付出的感情是抹滅不掉的事實,今天,親眼目睹他倆摟摟抱抱,不是再再說明了他們余情未了?她不要當代替品,也不想成為男人的狡兔三窟之其一,只好選擇離開,忘記這個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自己評上“鴨蛋”的臭男人。
有生以來.古少柏從來如此刻之氣憤.他氣王萱妮對自己的不信任,也氣自己大哥哥式的舉動。他知道情人的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即使是無心之語也會引起對方的醋罈子,可是,她不信任他!否則她不會不聽他的解釋了。
而記憶又挑這麼不合宜的時刻打電話來通知隆德的Case取得之事,更是讓他心頭加上一把無名火,他不想在誤會尚未澄清之前送她回家,可是他曾允諾隆德一案成功,馬上送回家的,沒想到現在卻砸了自己的腳。
愈想愈氣,悶得一肚子火無處可宣洩,只有加重油門,飛快左馳在寬敞的公路上,讓窗外的風聲吹走心頭的怒火。
黑色轎車很快的在王家別墅前停下。
在王萱妮下車前一刻,古少柏拉住她的皓腕,哀怨的眼神凝着她,“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
“憑什麼?”
古少柏啞口無言。是啊,自己憑什麼?他是軟禁她的壞人,有什麼資格去要人質相信綁匪的話?
。你是第一個被我打零分的臭男人,零分!”王萱妮加重語氣。
“我會打電話給你”他不想這麼輕易放棄一段難得的感情。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王萱妮甩開他的手,下車時卻看見王必昕倚着牆,興緻勃勃的看着她,沒思考一秒,她奔進哥哥的懷裏痛哭一場。
王必昕莫名其妙的看着妹妹,再看看車上雙眼冒着火星的男人,這人……是古少柏吧?那個軟禁妮妮的人,同時也是妮妮信上說的丈夫人選.怎麼她一回來就哭成這副稀巴爛的模樣?是被古少柏欺負了嗎?有本事!能把妮妮惹哭的男人終於出現了,雖然心裏喝采着,但是,卻覺得古少柏這男人不可原諒,瞧瞧,讓自己心愛的妹妹器得這麼凄慘!佩服之餘,仍是對他不諒解。
王長昕非常不客氣的回視古少柏,依那雙冒火的眼、兩手緊握方向盤,幾乎要抓狂的男人來看,想必,他應該也是喜歡妮妮的,而心愛的人抱在別人懷裏,哪個男人能不瘋狂?呵呵!王必昕決定要整整古少昕就知道今天難得提早下班有好戲可看。
他溫柔的拭去王萱妮的淚水,並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帶着兄妹之情:但在古少柏眼裏可就不那麼認為嘍!
“別哭了,屋子去,告訴爸爸和哥哥我,是什麼事讓你哭得那麼傷心?”
王必昕伸手環住妹妹的肩膀,一副親密狀的,進屋之前,整人有方抽王必昕不忘揚着得着意的笑,挑釁的眼神直視古少柏,讓古少柏看了眼恨不得撕爛他的臉似的。
關上大門,王必昕聽到門外上等轎車一陣低吼的引擎聲呼嘯而過,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其主人憤怒的程度了。
他安慰着傷心的妹妹,心裏卻是笑的得意。
“呃?妮妮,你那麼早回家於什麼?不待在古少柏身邊培養感情,回來幹麼?”王萱妮一進家門,王川的歡迎詞便是如此,可是卻惹得王萱妮更號啕大哭。
“她怎麼了?”王川問一臉笑意的兒子。
“古少柏那個臭男人把她惹哭的。”
王川暫中理會兒子滿臉的笑容,先是關心的問王萱妮,“妮妮,你不是要讓爸爸看看你丈夫的好人選嗎?怎麼人沒來?”王川巴望着門外。
“他和他的舊情人敘舊去了。”王萱妮信心的奔上樓,回自己久別的房間。
“舊情人?不是嫁人了嗎?”王川納悶的看著兒子。
王必昕聳聳肩,表示什麼都不知道,“老爸,要不要聽聽號外?”
“有關聯的?”王川指指樓上。
王必昕點點頭。
“說吧!”王川沖好一壺茶,倒了一杯給兒子,示意要坐下來好好說,至於樓上的狀況……就讓她哭吧!哭完了才有心情報告她的“獵夫心得”。
“是古少柏送妮妮回來的。”
“哦?”王必昕的開場白吸引他的興趣。
“今天突然心血來潮,很高興的把事情辦完……”
“停!”王川伸手阻止兒子的號外報告。
王必昕看看父親,他不是很想聽嗎?
“講重點!老天,當初該叫你母親替你取重點這個名字才是。”王川發著牢騷。
“咳,咳,說書人應該先潤潤喉。”
該死,這個調皮的兒子該以家法好好訓示才是,王川皺起眉道。
“下班回到家時,正巧碰到古少柏開着他的車子送妮妮回來,但是妮妮沒有馬上下車,還有車上與他說了些話,我站在車外仍聽不內容,因為那一輛車子的隔音設備太好了,不過。依據他們兩人的表情來判斷,應該是小倆口吵架了,後來,妮妮下了車,又碰巧的看到我,就撲到我懷裏痛哭,瞧!我這一身Armar西裝就是這麼糟蹋了,如果是情人的眼淚倒還有價值些。”王必昕接到父親直射而來的怒氣,可是仍是很調皮的加料,偏偏不講重點,就是要吊吊父親的胃口。
“當妮妮在我懷裏哭時,我看到古少柏的臉色大變,眼睛冒着兩團熊熊烈火表情好像地獄來的鬼差,嚇人極了,而且,我想他大概把方向盤扭曲了,唉!真是可惜了CefiO這部年度風雲好車。老爹,他一定不知我是妮妮的哥哥而吃醋了,對不對?”王必昕的表情豐富,唱作的竟然引燃父親的怒火!
“王必昕,你給我講重點!點……點……點……”王川大聲吼叫的迴音在偌大的空間裏回蕩。
“重點就是,我故意在古少柏面前與妮妮摟得
很親密,結果古少柏死瞪着我,然後妮妮在我懷裏哭得渾然忘我,報告完畢。”
“說了等於沒說,廢話一堆。”王川不甚愉快的表情。
“什麼廢話?是話里暗藏玄機!”
“哼!”
“你聽,古少柏的眼睛冒火,臉色大變,不就證明了他是很在乎妮妮的嗎?而妮妮哭壞了我一套西裝,不就表明了她愛古少柏愛到發狂嗎?”
“是有道理,不過……”
王必昕好奇的問着父親,“不過什麼?”
“你也可以升格當思想家了,你的言論頗有莊子的風格。”王川明褒暗貶兒子羅哩巴唆,像王大媽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感謝爹爹如此奉承,不敢當、不敢當。”
王必昕一臉賊笑,氣垮了瞪大雙眼的爹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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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了隆德的代理權,公司舉辦了一個慶功宴,而古少柏這個老闆並沒有參加。現在對他來說,取不取得隆德都是沒有意義的,除了它能解除公司即將面臨的財務危機之外,他一點都不東見此刻的處境。
古少柏由心底感謝隆德,但也恨它。若不是為了取得代理權來彌補公司的虧損,用極下三濫的手法威脅對手,軟禁了王萱妮,否則他馬無緣與她相識傾心,可是,卻也是因為這代理權,他必須離開她,過了那一天,或許,他們再無交集的機會。
意識到這點遺憾時,他的心裏不知道經過幾翻糾纏,還是無法讓情緒平靜。
對她,是難捨的:愛她,是難行的。
他沒有立場去見王萱妮以及面對她的家人。一個軟禁女人的男人要以什麼樣的立場去愛她?況且,他傷了她的心,即使是個誤會,而她也說了,自己是她惟一評零分的臭男人!這句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散。
另一件他掛心的問題,就是那一天王萱妮抱着的男人是誰?
當一個女人哭泣在男人的懷裏;肯定那兩人有深厚的情感交庥,那個向他挑釁的高大男人究竟是誰?
古少柏非常厭惡高大男人那抹暖昧又帶挑釁的笑臉,而且還親密的摟着王萱妮,他深信她不是隨便的女孩,然事實也證明了,怎麼大筆CASE拿到了他反而沒一點笑容?
“嗯?”古少柏回過神來,唉,自己又在神遊了。
“慶功宴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先回家準備一下?”
“不了,告訴大家我身體不適,看醫生去了。”怎麼來人老是談着此刻他最不想聽的話題?
“是。”秘書見了主子心情不甚愉快,也聰明的閃開,免得待會掃到“颱風尾”。
秘書走後,古少柏又不自覺地神遊到過去,回憶與王萱妮共有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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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誤會他了!”王川聽完王萱妮訴說著古少柏多情的惡行后,反倒替他辯解了起來。
“誤會?事實就擺在眼前。怎麼誤會?”
“可是,起碼你該先敲門的。”否則就不會見到不該看到的場面了,他補了一句,在心中。
好不容易女兒對男人有意,說什麼都不能輕易放棄,況且,他十分欣賞古少柏這孩子,除了幾個小缺點不欣賞之,譬如說,軟禁妮妮來取得隆德代理權,還有,抱舊情人也不記得錟上門,真是一支不懂得掩飾的貓!
“爸,你的意思是我錯嘍?”
“如果你敲個門了,至少結果不會這麼慘。”對啊,害他白白歡喜一場,原以為可以替女兒準備嫁妝了,怎麼知道就因為這樣子泡湯了,嘿,等等,王川突然意識到妮妮回來的那一天,為何兒子會笑得燦爛無比了?
他是打算讓必昕與妮妨兄妹倆同時舉行婚禮的,這個主意必聽相當清楚,卻也相當排斥,原因是與秦羽旋交往甚短,還不是成親的時刻,但偏偏他就喜歡這個女孩當媳婦,所以逼著兒子在妮妮回家時必須向她求婚,與妮妮和古少柏配合時,如今妮妮與古少柏小倆口出TTROUBLE,那自己只好先搞定他們,再逼兒子了,莫兒子近來情緒好到極點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爸爸為什麼一直替他辯解?”王萱妮搞不懂究況是女兒重要,還是女婿比較要緊?
“不是替他辯解,而是同以男人的立場說話。我說女兒啊……”他突然相到一件重要的問題,從她進門至今一直沒機會問。
“幹麼!”
“古少柏吻過你嗎?”
王萱妮的臉蛋一片紅暈,直至耳根子。
“親嘴?”
她的臉更紅,甚至連脖子也是一片紅。
王川得到很令他滿意的答案。“如果他不喜歡你,何必吻你?何必在你看到他抱其他女人之後急着向你解釋?又何必在看見必昕摟着你時氣得兩眼冒火?”
兩眼冒火?她喜歡,讓他知道她有多麼的氣憤。
“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備胎’的心理,也許我只是他的第二人選。”王萱妮嘴硬的反駁。
“有什麼關係?至少第一人選已經嫁人了。”
王川奮力鼓吹,說什麼都不能讓古少柏這麼好條件的熟鴨子給飛走了。
“爸,他是為了錢軟禁我的人耶!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爸爸!”王萱妮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從頭到尾他沒安慰自己半句話,反倒一路替古少柏這可惡的男人護航到底,真是氣死人了。
王川雙手一攤,無奈的說;“沒辦法,爸爸我……很想抱孫子,而且愈快愈好,指望你哥哥倒不如指望你,再說,古少柏這麼好條件的男人也不多了,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人自動送上門來,怎麼能放棄呢?”開玩笑,女兒長這麼大,難得情竇初開,說什麼他都不能讓古少柏這支鴨子插翅而飛。
“這麼喜歡,你自己去嫁!”王萱妮更加氣憤的上樓,將自己鎖在房裏。
王川倒是笑得開懷,看來,該是他去找古少柏的時候了。
王萱妮氣沖沖的撲倒在柔軟的床上,心裏暗罵著古少柏。他說要打電話來的,結果回到家半個月,從沒接過他打來的電話,分明又是在欺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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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少柏的辦公室里,多了一家三口的訪客。
田霓嬡帶着孩子與夫婿柳尚華抱着感恩的心來到此,一來是應古少柏所希望全家來拜訪他,二來,是順道帶一本畫冊給他。
古少柏心情難得愉悅的看着甜蜜漫馨的一家三口,也很高興霓嬡找到了好歸宿,而柳尚華,當年帶走霓嬡的溫文男人,他絲毫想不出這般斯文的男性會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事來,害得柳家兩老三番兩次的登門來道歉。
“大哥……這是我和嬡嬡的一點小心意。”柳尚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放下禮物,尷尬的笑了笑。
古少柏差遣秘書為客人到茶來,“都是自己人,客套什麼呢?”
“我們剛從爸媽那兒過來。”田霓媛一絲絲為允的開口,辜負了少柏哥的一片真心,也辜負了古氏夫婦對她的恩情,與身邊的愛人私奔生下孩子之後,她仍是對古家的人存着愧疚之心。
“爸媽說看我們過地恩愛,他們就心滿意足了,並不希望媛媛以後終生幸福做為報答的工具,但是,大哥至今未娶,媛媛總覺得對大哥有一分抱歉。”柳尚華替妻子說出這兩年來的心聲。
“別擔心我,我有對象了,不過最近有一點小爭執。”古少柏坦然的承認,告訴別人他愛王萱妮的感覺真好。
“是在咖墅中的那個女孩嗎?”田霓媛小心的問,如果是,那麼,他們爭吵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了。
“嗯。”
“對不起,又是因為我……”
“沒的事,過些時候她心情就沒事了。”口上是這麼安慰着田霓媛,實際上,他可沒太大的勝算。
“媛媛惹事了?”柳尚華擔心的問,深怕妻子又要好一陣子睡不好了。
“沒有,只是一點小誤會罷了,不必多心。”
古少柏無力的說,“對了,還沒讓我好好的看看小外甥呢!”
“哦!他叫柳研桐,叫他桐桐,他就會對你笑哦!”柳尚華將懷中一歲多的兒子交至大舅子手中。
古少柏手腳笨拙的抱着小外甥,心中充滿無限新奇的感覺,從未有這種抱着小孩的經驗,百他一雙靈活的眼珠子正專註着的相着古少柏。
“桐桐。”古少柏輕輕喚着外甥的小名,而柳研桐回以他純真未受污染人笑靨。“桐桐,叫舅舅……舅舅。”柳研桐仍是還以純真的笑。
柳尚華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傳遞他的安慰的上神,而田霓嬡與丈夫相視微笑,雨過天青了!
“真是可愛的小孩,眼睛像媽媽,眉毛像爸爸,嗯,將來一定是個大帥哥。”古少柏手指輕刮著外甥的粉頰,逗弄着說,於是又惹來小外甥的一串串笑聲,與三位大人的笑聲融在一起。
“哦!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田霓媛想起重要的事,將畫冊放在古少柏面前,“這本畫冊是林爺爺要我帶來給你的,他打掃客房時發現的。”實際上,大家都看過內容了,深為這畫者的幽默及巧思感到佩服。
古少柏瞄了一眼,知道是那本畫有他各種姿態的畫冊。
“謝謝,林爺爺沒生氣吧?那天沒回去吃他特別煮的大餐。”
“他很不高興,因為我們和司機阿寵三個差點撐破了肚皮。”想起那一晚的遭遇,田霓嬡至今心有餘悸,那恐怕是她三天所吃的分量了。
“她這個小傻瓜,硬撐了一堆食物的下場,是回家后整整吃了一個星期的素食。”柳尚華語氣充滿了不舍。
辦公室里的兩個大男人與小男人都笑了,笑田霓嬡的傻氣。
快樂時光總是飛逝而過,快得時光總是飛逝而過,快得讓人直嘆光陰似箭,在柳尚華夫婦造訪離開之後,已是黃昏,一天又這麼過了。
古少柏懷念的拿起畫冊,遙想着在大別墅里與王萱妮一起共有的回憶……
翻開第一頁,是他的臉孔配上健美先生的身材,他很感激她把自己形容得這麼好,實際上,原本的六塊腹肌已經達到“一塊復始”的最高境界了,這是一年多來,疏於保養身材的後果。
第二張仍舊他的臉,頭上頂着一顆鳥窩頭,頭頂還有數顆帶有花紋的鳥蛋,其中一顆已經有裂縫,露出小小尖尖的小嘴巴,他身下搭的是穿着芭蕾舞衣的優美身段,雖然她的搭配方法非常達到娛樂及損人的效果,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繪畫技巧相當好,線條簡單俐落,且拿捏得準確。
第三張是一篇四格漫畫。第一格:城堡里的公主不小心將水晶球掉進湖裏;第二絡:公主肯求菏葉上的青蛙替她打回水晶球,而青蛙要求取回后公主必須給它一個吻,而公主也答應了;第三格:青蛙找到水晶球,並將它將至公主手中,抬起寬闊的嘴巴,等候公主的吻,而這位公主也依約的吻了青蛙,不似童里般刁蠻;第四格:公主吻了青蛙之後,也成了一支青蛙……
古少柏開懷的笑着,為王萱妮的幽默感到開心。
接下來就是空白頁了。怎麼當初頭一回看到這些圖畫時沒有今天的愉悅呢?古少柏不禁自問,或許是因為當時他掛心於她的病情而無暇理會無關的趣事吧!
過些天,他要打電話給她,告訴自己這幾天對她的相思,也希望那時王萱妮的怒氣已經消了。
拇指隨意滑過空白頁的部分,意外的發現末而尚有她的作品。
那是他穿着新娘禮服,披白紗,沒錯,她真的是這麼畫的,而身邊穿着燕尾服的是王萱妮,那清秀的臉龐和及腰的飄逸秀髮,令人一眼便看出是她。老天,他從沒想到自己白紗是什麼模樣?而今,不用幻想便看得到了,難道她……
古少柏紅着臉傻傻的笑,對天禮禱心中閃過的念頭是真的。
這幅畫的含意是“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