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香
所有的東西都已準備妥善，大家興奮的圍坐在一起，就等着天亮后鞭炮一放，紅綢一揭，開張營業。
太陽終於露出了它可愛的臉，街上的人流漸漸多了起來，我和雲兒，小桃，葉出塵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強壓下心底的激動，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把揭開了牌匾上的紅綢。“女香”兩個寫得千嬌百媚的大字便赫然呈現在眼前，小桃那邊的鞭炮緊跟着就響了起來。
“女香”，這個久久徘徊在我心頭卻始終無法用文字表達出來的感覺，葉出塵他輕易而舉就用這兩個字完全詮釋出來了，包括店裏的裝修和裝飾也完全與我心中想要表達的同出一轍，看着一旁淡然而立的葉出塵，我恍惚覺得，或許我們上輩子不是血脈相通的親人，就一定是心心相印的知已。
“小姐，下樓迎客了。”鞭炮已經放完，小桃在一旁興奮的喊着。
“嗯。”我收回思緒，葉出塵留在二樓，我和小桃，雲兒一起走下樓去。
打開店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涌到門口好奇的伸長脖子向里張望，可是好半天卻沒有一個進去。男人們看看牌匾是賣女人用品的，瞅了半天卻看不到屋裏有啥賣的，就交頭接耳的站在門口看熱鬧；女人們這麼早上街的本來就少，這會門口圍着堆男人就更不敢往裏鑽，只是遠遠的看着。剛剛開張的店，門外是熱鬧非凡，店裏卻是冷冷清清。
太陽快爬到頭頂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少，到現在為止卻還沒有一個客人進門，我不由得有點心急起來。
“酒香不怕巷子深，小姐，再等等，不要急。”小桃在一旁安慰着。
酒香？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過有關茅台酒的傳奇故事：為慶祝巴拿馬運河通航，1915年2月2o日至12月4日，美國在三藩市舉辦了集世界各國精品參展的巴拿馬——太平洋國際博覽會，貴州茅台酒作為中國名優產品參加了展出。或許是因為當時中國四分五裂、積弱積貧，在世界上沒有地位；或許是因為包裝得簡陋、“土氣”未引起重視，作為中國歷代朝廷貢品的茅台酒一直未引起組委會的重視。最後時刻，中國代表急中生智，拿起一瓶茅台酒佯裝失手，擲於地下。這一擲，瓶破天驚，奇迹出現了，濃郁芬芳的酒香立即飄滿大廳，博覽會的參觀者們紛紛尋香而來，展館裏一時人頭躦涌、熱鬧非凡。經過品嘗，評委們一致認為茅台酒是參展白酒中的頂尖好酒，直接授予榮譽勳章金獎。茅台酒第一次在國際展台亮相，就躋身世界三大名酒行列，奠定了中國名酒在國際上的地位，為中國人爭了光。這個“怒擲酒瓶振國威”的故事也成了後人說起茅台酒時津津樂道的話題。
我眼睛一亮，我何嘗不試試效仿茅台酒的做法，思及此，我趕緊讓小桃拿上一瓶香水讓她裝作不小心故意在門口摔碎，只是可惜了這玉瓶子，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小桃雖然不理解我的做法，但還是照我說的不小心在店門口摔碎了玉瓶，頓時整瓶的香水全灑了出來，淡淡的清香迅向四周擴散。
“好香啊！”還在門口圍觀地人群七嘴八舌地叫起來。
“嗯。好香。好香。”一個爽朗地女聲傳來。接着一個穿着鮮紅色衣衫地女子扒開人群里走進店裏。
我仔細一看。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穿一套鮮紅色騎裝。手裏還拿着一幅馬鞭。濃眉大眼。唇紅齒白。一身勁裝顯得英姿颯爽。分外俏麗。這時她兩隻大眼睛滴溜溜轉地在店裏搜尋着。嘴裏還不停地叫着：“明明是薔薇香。怎麼沒見薔薇花？”
這可是我地第一個客人。聽見她地喃喃自語我淡然上笑迎上去：“這位姑娘。這是我們店裏賣地薔薇香水。你只需擦上一點就可以留香四個時辰。”
“薔薇香水？擦一點可以留香四個時辰？”她睜着大眼睛不明就裏地看着我。
我微笑地點點頭。“薔薇香水地原料完全來自新鮮地薔薇花。姑娘若感興趣不妨一試。”
“好，就給我試試。”那紅衣女子豪爽的一點頭道。
接着她大步徑直走到大廳中央將馬鞭往桌上一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藏在白紗後面的臉微微一笑，來這個時代這麼久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豪爽的女子。我在她旁邊坐下，接過小桃遞過來的香水對她說：“這種薔薇香水表達的意思是嫵媚婉約，它也張顯了女人剛強的面，很適合姑娘，豪爽之餘更添嫵媚。”我打開香水瓶將香水滴在手指上，在她雙手靜脈及頸后輕輕擦拭，頓時淡淡的清香便縈繞在鼻端。她深深吸了口氣，嘆道：“真香。”接着拿過我手中的香水：“這玉瓶子也怪好看的，這瓶香水多少錢，我買了。”
我心頭微微一喜，第一筆生意成了！之前計算過製造一瓶這樣的香水所需要的成本，再加上物以稀為貴，而且香水向來就賣得不便宜，於是我便開口道：“十兩銀子一瓶。”
“十兩！”門口圍觀的人紛紛驚叫起來。
“不貴，不貴，物有所值，包起來吧，我要了。”紅衣女子瞟瞟門口議論紛紛的人一擺手道。
小桃去打包了，我便跟紅衣女子交待了香水的使用和儲存方法。
紅衣女子接過小桃遞過來的香水小心的在懷裏放好，對我一抱拳道：“多謝。我這次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了，下次有空我再要過來買。”我微笑的送她到門口。
邊城畢竟是個開放的城市，有人開了頭，那些遠遠觀看的女人們就6續有人走進店裏。她們在驚嘆店裏的裝飾之餘，也紛紛試用着薔薇香水，到下午關門時，香水已賣出了五六瓶。看着滕蘿架上的香水，按這樣的度下去，要不了多久我目前儲存的香水很快就會脫銷，明天開始我必須要收集別的品種的鮮花，開另外香型的香水。
“小姐，我們今天賺了好多銀子哦！”雲兒看着櫃枱里白花花的銀子興奮的叫着。雲兒雖然在暗流洶湧的宮裏長大，但比從小吃苦長大的小桃卻單純得多。
“小姐，我們要趕緊再製作香水了。”小桃在我身旁說，小桃還是比較沉穩細心的。
我點點頭，看看四周，好像少了葉出塵：“葉公子呢？”我問。
“哦，看你在忙就先回去了，走了一個時辰了。”雲兒還興奮的數着銀子，頭也沒抬的答道。
我點點頭，略一思索道：“小桃，明天一早你去找下葉公子，畢竟他對這地方比咱熟，讓他看看這四周還有沒有花農，多買點新鮮的花回來，越多越好。還有，幫我把製作香水的那套器具也拿過來。”小桃點頭答應着。
雖然覺得老是麻煩葉出塵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我們對這地方人生地不熟，而且也不太方便到處露臉，反正他也是這店裏的股東，眼下就只有麻煩他了，欠下的人情以後一併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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