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聽見開門聲，梁曉莉放下手中的鈔票抬頭問道：“你跑去哪兒鬼混了？”
“警察局！”姜芷亞無奈地嘆氣，將包包隨手往沙發上一拋。
“小心點！要是飛走一張，我可是要你賠喔！”梁曉莉護住桌上一堆堆銅板跟花花綠綠的鈔票。
“別這樣嘛……你就可憐可憐我都到警察局去了，就別計較那麼多嘛！”
“你到警察局幹嘛？不會是被取締了吧？”
“我才沒那麼衰，我是自動到警察局報到……”姜芷亞將整晚的遭遇告訴梁曉莉。“你說倒不倒霉？”
“誰教你那麼‘色’！”梁曉莉聽完忍不住消遣姜芷亞，並將算好的錢小心翼翼地收進盒子裏，寶貝地抱着它，嘴角綻放滿足的笑靨。
“哪有？食色性也嘛！我不過是發揮本性罷了！”姜芷亞嘟噥着辯駁。
她可是靠這賺錢……喔，不！她可是遊走在各大夜市的地攤美少女！販賣的貨品呢，是男人們最愛的情色錄影帶及寫真集。
當然，她也沒忘記女性同胞的福利，因為她發現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只是比較壓抑，所以要賣東西給女人，就得靠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而且平時還得先欣賞過才能介紹給顧客。
今晚她的貨源全被偷走了，分明是斷了她接下來幾天的財路。因為她不但要收集品質好、效果贊、男女主角又帥又美的錄影帶，還得花不少時間先瀏覽過，這下看她怎麼辦！
唉——思及今晚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憶起那個罪魁禍首。
如果除去害她的這點不算，他外貌確實還滿不錯的，跟她心目中的偶像有得比……
惡，算了！想到他脾氣壞、人格惡劣、嘴巴不饒人，缺點那麼多，根本就不能跟姚戴偉媲美！
“算了，你不過是紙上談兵，根本就沒有實地作戰的經驗，說不定是老天在暗示要你轉行，不如加入我的行列！”梁曉莉鼓吹着顯得有點垂頭喪氣的姜芷亞。
“才不要呢！如果我有像你那麼甜的聲音，我再考慮也不遲。”姜芷亞斷然拒絕。
有誰會想到外表甜美、乖巧的梁曉莉，褪去白天OL的裝扮后，晚上竟化身為0204女郎，透過電話安撫寂寞的男人？
而這全是經濟不景氣之下的變通之道，為了錢，她們身兼副業，選擇入帳最快的方式。
“不需要甜甜的聲音，我相信憑你對‘情色’的了解，一定能成為0204的大紅牌！”
梁曉莉跟姜芷亞一起住了那麼久，總算見識到何謂“色女”，扣掉在便利商店工作、到各夜市擺攤子及休息的時間，姜芷亞所有的時間都緊盯着電視機，瞅着各式各樣男歡女愛的鏡頭。
理由很簡單——為了讓顧客感覺值回票價，增加再跟她購買的機會，她一定要慎選錄影帶，所以她得努力地勤做功課。
天曉得是她自己想看，還是真的為顧客着想……
“真的嗎？那……大紅牌能賺多少錢？”姜芷亞首先考慮的便是酬勞。
“要看你受歡迎的程度，一個月少說也有七、八萬。”
“咦？不少耶！”姜芷亞認真地皺眉考慮。“不過我想還是算了，如果我真的成為大紅牌，就會瓜分你賺的錢，我們還是不要互相競爭，這樣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對吧？”
“講到錢，你果然很靈光。”梁曉莉打了個哈欠。“我要去睡覺了，明早還得上班。”
“喔，我也要去睡了。”姜芷亞連蹦帶跳地走回房間。
“對了，門別鎖喔！宓雅還沒回來。”梁曉莉提醒姜芷亞另一個室友還沒到家。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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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亞張着朦朧睡眼，站在便利商店的櫃枱前猛打着哈欠。
如果不是昨晚折騰到半夜才回到家，此刻她也不會如此精神不濟，又怕被突然跑來視察的老闆抓包，扣她的薪水，只好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沒想到因此顯得怒氣沖沖，嚇壞了上門的客人。
“小姐，你是這樣招呼客人的嗎？”姚戴偉放下手中的咖啡，揶揄因為強忍睡意，表情變得相當可笑的姜芷亞。
從他進門開始，就見她不斷變換各種神情，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嘆氣、一下子瞪眼……他從沒見過女人如此不顧形象地在大庭廣眾下擠眉弄眼，不由得感到有趣地盯着她瞧。
後來，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她，因為她的表情足以降低客人的購買慾望。瞧！好幾個客人才踏進門，就嚇得狂奔而出。
“啊！對不起，你需要什麼東西嗎？我拿給你……”姜芷亞直覺地低頭致歉，生怕客人在老闆所設的最佳服務人員看牌上打“×”，讓她失去領獎金的機會。
“我需要的東西已經在這裏，請幫我結帳。”姚戴偉好笑地指着櫃枱上的咖啡。
真沒想到她竟在他公司樓下的便利商店工作，因為昨晚的關係，他對她印象特別深刻，只是……她不是在賣錄影帶嗎？
“喔，好的，我馬上為你結帳。”姜芷亞迅速地掃過條碼。“先生，總共是三十二元，需要袋子嗎？不過我想最好不要，現在響應環保，禁用塑膠袋。”
“你老闆有沒有教過你，有禮貌的服務員要看着客人的臉說話？而且不要私自幫客人下決定。”姚戴偉興起戲弄她的念頭，因為他很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反應——尤其是在收到她傳授的“高招”之後。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請你千萬別在牆上的板子畫‘×’，如果我有什麼不對，歡迎不吝指教，請大人原諒小的不是。”姜芷亞慌亂地頻頻點頭，套上了古人的用詞。
“這樣啊……我考慮考慮，只要你點頭答應我的要求，也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不讓你良好的服務抹上污點。”姚戴偉望着仍然低着頭的姜芷亞，慢條斯理地吊她胃口。
咦？怎麼這個說話的口氣十足令人厭惡，好像是……
姜芷亞突然抬頭想確認心中的猜測，見到那張嘻皮笑臉的俊臉特寫地出現在眼前，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買東西。”姚戴偉理所當然地說。
她嚇到的神情簡直太傷他的自尊了，好歹他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俊男，她居然不給面子地沒露出欽慕的神情，還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你是來買東西。”姜芷亞白了姚戴偉一眼。“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買東西。”姚戴偉故意和她作對，依然如故地回答。
“隨你啦！你來買東西我不介意，不過你已經擋到下一位要結帳的客人，可以請你先離開嗎？”姜芷亞不想再跟他閑扯，找了個合理的借口趕他離開，免得愈看愈心煩。
因為一見到他就想起遺失的錄影帶及寫真集，讓她的一顆心開始淌血，很傷本的！
“OK，不過別忘了，你已經欠了我兩筆人情。”姚戴偉邪笑地以指尖劃過姜芷亞的臉頰，輕佻地揚着眉，散發他無限的魅力。
他突如其來的挑逗讓姜芷亞怔愣了半秒，才朝着他遠離的背影怒吼：“誰欠你兩次人情啦？”一肚子火氣顯然無處發泄。
“小姐，你還要不要做生意？”等候結帳的客人不耐煩地叫張牙舞爪的姜芷亞。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姜芷亞瞬間恢復職業性的笑容，禮貌地點頭致歉，心頭卻不斷詛咒那個無恥放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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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棒了！”姜芷亞用了好幾個超大的可樂杯裝了不少關東煮、茶葉蛋及其他無法過夜的食品，興奮地低呼。
要是知道有這麼好康的事，她早就自動要老闆延長上班時間了。
這幾天她這個地攤美少女因缺乏貨源無法上工，又不想白白浪費賺錢的時間，所以便趁另一班服務生請假之際，主動向老闆要求補班。
沒想到下班后老闆竟要她把無法過夜的食物帶回去，免得銷售不完當廚餘丟掉；這麼浪費的事情她當然不樂於見到，所以就很“努力”地幫老闆解決煩惱，這樣她就有好幾天免費的晚餐兼早餐了！
帶着愉悅的心情，提着滿載而歸的食物，姜芷亞泛着笑走向停在巷子裏的小綿羊。
“你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自己的女朋友去結婚？”
突然，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引起姜芷亞的注意。
“那是既定的事實，你就安心去結，當個乖乖的千金小姐，別讓你爸媽操心。”男人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說。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女人的聲音中充滿壓抑的怒火。
“難道你要違反父母親的命令？”男人寒漠地反問。
“為了你，我願意。”女人深情款款地說，眼角閃着晶瑩剔透的淚光。
“不需要！我不想成為罪人。”男人不領情地斷然拒絕。
“我們是真心相愛，總有一天我父母會了解的……”
“相愛？我可不記得何時愛過你！”男人不以為然地揚着眉，不屑地悶哼。
哼！
女人……只要對她們好一點，甚至對她們噓寒問暖一番，就服服貼貼地視他為終生伴侶，開玩笑！他才不想那麼早就被婚姻綁死，除非他哪天頭殼壞掉、神智不清，也許會考慮一下。
“不！我不相倩！我們是那麼地契合啊！”女人哭喊地摟住男人，卻被他無情地推開。
“對！床上我們或許很契合，但僅止於此。”
男人刺痛傷人的話語，讓一旁偷聽的姜芷亞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喔！這男人也太狠了吧？不用客氣，趕快甩他一巴掌！她心裏為女人不平地叫囂着。
“我恨你！”女人咬牙切齒地瞪着男人，氣憤地舉起手，深深地在他俊帥的臉上烙下五爪印痕后，轉身哭着離去。
耶！打得好！這種混蛋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免得到處欺騙女人的感情。
姜芷亞戲看完了，決定早點回去品嘗美味的晚餐。
“想去哪兒？”巷子裏突然伸出一雙手，一把將才剛轉身的姜芷亞扯了進去。
“啊——”突如其來的一拉讓姜芷亞驚嚇地大叫。
叫聲還來不及收尾，就硬生生地被那雙冷漠的黑眸給制止了。
姜芷亞捂着嘴，瞪視着臉上印着指痕而顯得十分可笑的姚戴偉，很想笑出聲卻又怕一語不發的他會使出什麼下流的手段對付她，只好痛苦地強忍着笑意，使她臉部呈現詭異的抽搐顫動。
真的是他？！
剛剛瞥到那個男人的側臉時，她就覺得好熟悉！但她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巧，從昨夜之後一連碰到他好幾次，還正巧都被她瞧見精采鏡頭，所以她覺得應該不會是他。
沒想到此刻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噙着不苟言笑的神情看着她。
氣流瞬間停頓，兩人對峙僵持着，姚戴偉原本的剛毅冷峻逐漸軟化暖和，微斜的唇角露出一抹嘲弄。“你的表情醜斃了！”
“要你管！”姜芷亞不屑地睨着姚戴偉。“你自己才狼狽，怎樣？欺負女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還好，反正這是常有的事，誰教我如此有魅力？”姚戴偉無所謂地聳肩，不忘藉機稱讚自己一番，卻惹來姜芷亞的反感。
“無聊！帥不帥不是你自己認定就可以的。”姜芷亞頗不認同地撇撇嘴。
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有本事這麼說，因為他真的長得好帥，而且還很像她的偶像“姚戴偉”。
濃密的睫毛將他的眼神襯托得炯炯有神、魅力四射，輕輕一眨就足以迷昏不少花痴女人；堅挺的鼻樑勻稱漂亮地鑲嵌在帥氣的臉龐上；兩片渾厚性感的唇瓣就像隨時在誘人犯罪，探索激情的禁地……
天啊！她覺得自己快要移情別戀了……
不行！她怎麼可以見異思遷？她要忠於自己的偶像，冷漠又帶點神秘色彩的姚戴偉才是她的最愛，雖然每次媒體都只能捕捉到他的側臉，但就是因為有幻想的空間，才能增添他無人比擬的魅力。
喔！糟糕！她快要變花痴了……
“那你認為呢？”姚戴偉的臉朝姜芷亞移近，渾厚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沙啞低沉的魅惑聲音不經意地鼓動着姜芷亞略帶怒意的心湖，縷縷的波瀾醞釀成一波波浪濤拍擊向她霎時空白的腦海，微微的紅暈染上她細嫩的肌膚，傳至他的黑瞳，彷彿成了秀色可餐的鮮艷蘋果。
“我……”姜芷亞語拙地呆愣住了。
她是怎麼了？男人她見多了，各式各樣的類型全在她販賣的錄影帶里出現過，不是嗎？為何她此刻卻像從未接觸過男人般地羞澀不安，胸口發熱到近乎窒息？
“呵！瞧你的樣子，該不會是被我吸引了吧？”姚戴偉以戲謔的口吻化解游移在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順便點醒自己別迷失在她的稚嫩之下。
凝睇着她的赧顏，他的心竟有一點小小的動搖。
那違反了他的遊戲規則，在愛情的國度中他只想玩樂而不想被束縛，所以他瞬間恢復冷靜，將那縷剛發芽還來不及灌溉茁壯的心苗，壓抑到最黑暗的底層阻隔起來。
“開玩笑！什麼男人我沒見過？我會迷上你？笑死人了！”姜芷亞嗤之以鼻地辯駁，試圖否認。
“現在的年輕人都像你這麼Open嗎？”姚戴偉挑着眉驚訝地問。
“哪能跟你比？畢竟你可是經驗豐富，而我呢……只是這個！”姜芷亞伸出小拇指，拐着彎揶揄他渾身蓄勢待發的熊熊慾火。
“我看你不會差到哪兒去，你可是有情色錄影帶輔助。”姚戴偉訕笑着她的好色。
他還沒遇過那麼大方地掏出A片給他當報酬的女人，還露出一副很驕傲的笑容，說自己的錄影帶是最棒的極品，觀賞后能助長他床上的功力。雖然有點侮辱他的本事，卻讓他覺得她很特別。
有哪個女人會異想天開地拿出A片與男人共享，而且對方還是個只談過幾句話的陌生男人？
“是嗎？如果你覺得上次那幾卷不夠用，我還可以免費提供，因為我還欠你一份人情。”姜芷亞甜甜地笑着，擺出自認為最迷人的風采，不願被眼前這個自負的男人比下去。“當然啰！若你覺得光看錄影帶無法滿足你的需求，我還可以傳授幾招多年下來研究出的心得，讓你受用無窮！”
“你想用幾卷錄影帶就打發我？”姚戴偉消遣着她的單純。
他之所以會索取額外的獎賞，可不只是想要錄影帶，他自然有他的意圖。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還免費傳授‘撇步’半賣半相送耶！”姜芷亞指正姚戴偉。“通常都要買錄影帶才能學到我精心研究的招數，算是便宜你了！”
“那我還真該感謝你啰？”姚戴偉平淡的語氣中隱藏着一絲不以為然。
“沒錯！你是該感謝認識了我，因為我會讓你的技巧更加高超！”姜芷亞未聽出姚戴偉話中的嘲弄，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
“但是，我最想要的卻是……”姚戴偉動作迅速地一個轉身，將姜芷亞箝制在牆邊。
姜芷亞驚異地僵着身子，瞪視着他那邪氣霸道的笑容，慌亂地猜測他的意圖。
她在他黝黑的瞳眸中看見某種異樣詭譎的閃動，那是當男人與女人觸電着魔時，混沌不覺下所散發的蕩漾激情，他此刻簡直就像慾火焚身般，顯而易見地泄漏他的意圖。
難道他想……
不會的！她連忙查看四周，心中惶恐地暗忖：快來人啊！救命啊！
“你的樣子不像是經驗老到喔！”姚戴偉的指尖劃過姜芷亞滑嫩的臉頰。
原本只是想試探她話中的可信度，但瞅着她額頭微微滲汗、眼眸倉皇不安的模樣，不免讓他懷疑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言對“性”那麼有研究！
“你的話有語病，就算真的想要，也得兩情相悅；如果換成現在強迫的手段，料誰都會有像我一樣的反應。”姜芷亞聞言，撫着提心弔膽的胸口，忍住怦然的心跳，不想被他看扁地傲然抬頭瞪着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的他。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要我啰？”姚戴偉俯首邪惡地舔着她小巧的耳垂，引發起一陣不小的戰慄，從被他輾轉戲弄的耳垂直衝向她的腦門。
就是這種感覺嗎？
腦中忽然閃過A片的情節，讓她忍不住開始比較，欠缺臨床經驗的她，一向靠想像及事先預習的方式向購買的客人解說，此時是她首度的體驗。
喔！她發什麼浪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去想A片的內容？她得趕快逃離現場，不能讓他侵犯她。
對！她要逃離危險的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心中卻浮起一個小小的警告。
“不要……”她想要堅決地拒絕他放肆的舉動，但從嘴角流泄出來的言語卻顯得有氣無力，彷彿受了他迷離的蠱惑，難以自拔。
“真的不要嗎？”姚戴偉噙着邪魅的淡笑，持續他的攻勢，來到她細緻白皙的脖頸。
她真甜！沒想到言語大膽驚人的她，竟擁有足以挑撥他的無窮潛力，愈是親近她，愈讓他不願放開如此柔軟香滑的觸感，比起其他女人，她帶來了更大的震撼。
突然間，他覺得戲弄她的念頭是錯誤、荒謬的，因為在尚未達到他的目的前，他也許會被她收服，淪陷在她甜美的滋味下。
“不……要……”姜芷亞語無倫次地呢喃，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明明腦子裏十分清楚自己得抗拒，無奈體內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的浪濤卻讓她掙脫不了。
“是‘不’還是‘要’？”姚戴偉戲謔地反問。
“我……”她好熱……這是怎麼一回事？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姚戴偉用臉頰磨蹭她染上紅暈的濕潤臉蛋，舌尖不忘逗弄着她輕微戰慄的肩胛，雙手肆無忌憚地遊走在她看似瘦弱卻十分勻稱的身段上。
“不知道。”姜芷亞腦袋空白地直覺應聲，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想要逃離他有技巧的挑弄，因為她居然意外地喜歡上被他觸摸的悸動，胸口那團火焰雖然燒得她很難受，但另一種異樣的縷縷蕩漾卻隨之而來，是那麼美妙與令人振奮……
“那麼……這樣的話呢？”姚戴偉試探地用掌心揉着她的雙峰，看她並沒有激烈地抗拒，更加肆意地在上面流連忘返，緊緊覆住她的美好感覺讓他的黑瞳閃着驚異的光芒。
看來他得收回初見面時所下的評語，她嬌小的身體不僅一點都不幹扁，簡直有如一顆成熟蜜桃，嬌嫩而誘人。
咦？不可以！他怎能隨便摸她那裏？可是這種感覺好好喔，一種酥麻的刺癢讓她無力招架，若非背後有牆壁撐着她，說不定……她早已不支地癱在地上。
難道她真如梁曉莉所言是個“色女”？不……她才不是呢！
思及此，姜芷亞忿忿地壓抑住心中不斷竄升的火苗，懊惱地推開他大吼：“放開我！”
“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呢！”姚戴偉揶揄着怒氣沖沖的姜芷亞。
“你的技巧太差了，回去多練練吧！”為了挫挫他稱心如意的表情，姜芷亞忍不住嗤笑嘲諷地說，不讓他專美於前。
“是嗎？”姚戴偉不信地挑着眉瞅着怒火高漲的姜芷亞。
“去問問你的女朋友吧！”姜芷亞惱羞成怒地出口譏諷，揚起頭從他的身前傲然離去。
姚戴偉雙手交叉在胸前，凝望僵直着背、一身傲骨的姜芷亞，不置可否地淡笑。
經過剛才前所未有的體驗，他——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