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近在眼前的不朽草
得意洋洋地看着花妖,像模像樣地做着熱身動作,了結界。{p)
沒想到,才剛出去,就立刻打了一連串的噴嚏,然後,和妙妙一樣,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就在這時,花妖的樹葉再次飛到面前,貪狼手忙腳亂地躲過,狠狠地揉自己的鼻子,又是一連串的噴嚏。
“喂,你怎麼回事?”玄麒在身後問道。
“阿嚏!”貪狼抹一把眼淚,退了回去,“香氣太濃,受不了了。”
剛才還有些驚的花妖,見狀又嘿嘿地笑起來:“迷仙花的花毒,對付像天狗這樣嗅覺靈敏的,最是有效。”
“迷仙花毒?”貪狼詫異地睜了眼睛,往花妖身後張望了下,“真的是迷仙花,還有不朽草,風水寶地啊,真正的風水寶地!等把這小花妖弄死,一定要把這裏好好翻一翻,看還有什麼寶貝。”
花妖斜睨:“連這香氣都受不了,你想把我弄死,還早得很呢。”
隨即,看了看巫煬,接着道:“現在,外的封錮石已經合上了,你們可以繼續待在結界裏跟我耗着,直到那人倒下。”
狼又是一臉茫然地四下亂看:“封錮石?這裏還有封錮石?哪裏?在哪裏?”
“我們進來地地。”玄麒說著。轉向沈天暉。“如果封錮石真地已經合上了。那我們要怎麼出去?”
眾人一。隨後。視線都投向妙妙。
妙妙也傻了眼:“這……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封錮石。只能從外面打開。”
這下。可該如何是好?
貪狼打量着結界外地花妖。忽然現了什麼。惑地問:“咦小東西又能說話又能打架地。怎麼妖氣會這麼弱?”
被這麼一說。沈天暉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可能。是被花香蓋住了。”
貪狼想了想,道:“不對對。”
然後,朝迷仙花叢處仔細看着:“法師,你看,它是不是把大部分妖氣都分散到了那邊的每朵花上,所以,花毒才會這麼濃烈?”
沈天暉被提醒了也向著花叢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是的,沒錯。難怪從剛才到現在妖氣都不強,卻能放出這麼烈的花毒,原來是這樣。”
“怎樣?”玄麒完全沒有聽懂。
“它是花妖些花是妖花。”沈天暉解釋道,“本來,凝出的精靈是獨立的個體,花還是普通的花,但現在,它把自身的妖氣平均分散到每一朵花上,等於說者就是一體的,花是它的另一種武器,它可以任意控制每一朵花釋放花毒的時間和濃淡。”
“完全正確,真聰明。”花妖讚賞地點點頭,“而且果這樣做的話,你們一進來就不會注意到我。”
說完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不管怎麼樣,先把這東西弄死再說。”巫煬咬牙切齒的:聽出是在拚命挺住。
“你撐着點。”貪狼聞言,再次衝出結界。
花妖早有準備面對着貪狼狠狠吹一口氣,貪狼頓了下,噴嚏比剛才更厲害,還連帶着咳嗽,躲開幾片樹葉后,不得已,只得又退回來。
“不行不行,辣鼻子辣眼睛的,太難受了。”他抹着眼睛說。
此時,要怎麼對付花妖,使我們大感為難唯一能看到它的,走出結界根本無法施展,如果由我做沈天暉和秦龍的眼睛,就肯定會慢一拍,成功的幾率很低。巫煬看起來已經非常辛苦,我們必須戰決,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
“要不,你戴上口罩試試?”秦龍撿起地上的口罩遞過來。
貪狼接到手裏,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是好幾個噴嚏:“那小狐狸做的?也夠難聞的了。不行,怕是擋不住。”
“你屏住呼吸嘛。”妙妙說,“像你這麼厲害的,一時半會兒的不呼吸,有什麼關係,再說,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的嗎?”
貪狼為難地撓撓頭:“原本,不呼吸是不成問題的,但現在這不是我的身體,強行封了呼吸的話,弄不好青鸞就完了。而且,就算屏住呼吸,也一樣是眼淚流個不停,眼睛都睜不開,根本沒辦法打架。”
“這哪是什麼花香,分明是催淚彈。”秦龍抱怨了一句。
“沈天暉,你不是會法術嗎,丟個什麼會爆炸的東西過去,燒死它。”玄麒也在旁邊出主意。
“我看不見它。
”沈天暉無奈地攤攤手,“如果能命中是最好,要是失手,胡亂丟了燒起來,這裏地勢低,不怎麼通風,我們也難以幸免於難。”
想了幾個辦法都不行,大家又都安靜下來。
“我看你
不要白費力氣了。”花妖在結界外,雙手環胸飄浮進攻,看來是打算守株待兔了,“放心,會死得很快樂,絕對不會有絲毫痛苦的。
”
“它在動嗎?”這時,腦中響起了巫煬的聲音。
我搖搖頭,想,莫非是他有了應對的辦法?
“你站到它前面,面對着它。”巫煬又說。
我急忙照做,一點一點,不露痕迹地站到了花妖的正前方,並且,直直地盯着它。
花妖見我這樣,禁笑起來:“你這樣看着我,也是沒用的。”
“金盾,罩住。”巫煬用只有我幾個聽得見的聲音低低地說。
沈天暉會,站到我們中間,捏着黃紙,對着巫煬一點頭。
“呵呵,我倒要你們能玩出什花樣。”花妖一臉看好戲的神情,一動不動地瞧着我們。
“牆鐵壁,固若金湯,疾!”沈天暉一聲大喝,舉起雙臂,手裏的黃紙“嗤嗤”地燃燒起來。
在一個白色的子罩住我們的同時,巫煬迅撤走了他的結界,牙關緊咬,托出個火球,向著我的正前方奮力扔出。
火球經的時候,幾乎就擦着我的臉頰,立刻,臉上火辣辣的一陣劇痛,鼻端聞到一股毛燒焦的氣味。
眼前的花妖,帶着難以置信和恐懼參雜的複雜表情,在反應過來之前,便被火球不偏不倚地砸個正着。但這次的黯火,威力有所減弱,並沒有在一瞬間就將它燒得精光,而是和普通的火焰差不多,先在裙擺處,不慌不忙地跳動起來。
花妖大驚失色,連忙用手扑打,可剛觸到火焰,整個手便像被澆了汽油似的熊熊燃燒,任憑它用盡辦法,也無法熄滅。
火焰漸漸蔓延到它全身,凄厲的慘叫,回蕩在安靜的山溝里,聽得人不禁的後背涼。
妙妙捂着耳朵,縮在玄麒身後不敢看,其他人也都不忍地轉過了臉。
“哇,真狠,還要慢慢折磨死它。”貪狼“嘖嘖”兩聲,從我身體裏跳了出來,“我暫時不回去,要在這地方好好轉轉。”
我身體一獲自由,便看向巫煬,想說這樣的聲音,實在不好聽,讓他乾脆給個痛快,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見他身形晃了晃,一下跪到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氣。
“巫煬,巫煬,你怎麼樣?”我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查看。
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額上冷汗涔涔,臉色白得嚇人,嘴唇也完全失了血色,喘着喘着,突地噴出一口烏黑的血來。
這口血正好噴在我想去扶他的手上,我顧不得多想什麼,急忙回頭大喊:“葯,快拿葯來!”
“哪裏?哪裏?”玄麒和秦龍都嚇傻了,手忙腳亂地在背包里一陣亂翻。
“撤了吧。”吐出血后,巫煬才緩過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
沈天暉收了罩子,也加入到玄麒和秦龍的行列中,翻了幾下,終於拿出個小瓷瓶走過來,塞了粒藥丸到巫煬嘴裏。
過了一會兒,巫煬長長舒了口氣,慢慢坐到地上。
“好點沒?”沈天暉問道。
他點點頭,盤起腿來閉目養神。
貪狼朝空中抽抽鼻子:“果然是這花妖乾的,現在,幾乎沒什麼香氣了。我先到那邊你們多休息一會兒,不要急,不朽草不會跑掉的。”
說著,撒開腿往花叢奔去。
“青鸞,你臉上有燙傷,也上點葯吧。”沈天暉又翻出個瓷瓶遞過來。
被他一說,我才覺得臉上的疼痛更甚,火燒火燎的,像被生生割了一塊肉似的。
“完了,要破相了。”玄麒看我一眼,“來,我幫你塗。”
瓷瓶里是半透明的液體,有些粘稠,塗到臉上后,只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緊接着,就是清涼舒適的感覺。
“這要是再偏一點……”秦龍看着我臉上的傷,下半句話,硬是不敢說出口。
我笑笑,並不以為然:“沒事,不會偏的,有流霞的葯,也不會破相。”
沈天暉也笑起來:“你倒是很篤定,可我們,看到黯火衝著你過去的時候,都着實被嚇得不輕啊。”
玄麒和秦龍都贊同地不斷點頭。
正要說話,忽然,耳邊隱約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
我一下緊張起來,忙讓他們都不要出聲,然後側耳細聽,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再聽到什麼。
“怎麼了?”玄麒小聲問我。
“沒什麼。”我想,也許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