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宋星兒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裏,整個人立刻虛脫地倒在沙發椅上,疲累地閉眼養神。

過去兩個禮拜真像是一場夢,先是嘗到當囚犯的滋味,然後自嚴浩那晚將她放出來后,她的工作也立即做了調整,除了還是要照顧壞脾氣的老夫人以外,她晚上還得陪在嚴浩的身邊幫他工作,不時還會被他親吻,抗拒也無效,因為她只是個不諳情事的單純女子,怎麼可能對抗得了充滿經驗的他呢?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昨天她才說要回家一趟,嚴浩的嘴上雖然答應,但也抱着她親吻了好久,把她的上衣都解開了……

想到這,宋星兒立即睜開眼,粉臉不禁紅了起來。

她怎麼老是想到這些呢?

不能對他動情啊!絕對不行!

“宋星兒,你振作點啊!”宋星兒拍拍自己的臉頰,企圖打醒自己。

“星兒,你怎麼了?”剛進門的宋月兒,馬上發現宋星兒的異狀,原本見到她的開心立即化為擔心。

宋星兒注意到妹妹和小敏關注的眼光,連忙坐起身來,露出了笑容。

“你們回來了啊!”

“星兒,你怎麼了?看起來很沒有精神。”小敏伸手將宋星兒拉了起來,讓她轉了一圈,然後皺起眉頭。“你好像變瘦了。”

“你要是每天從早忙到晚,還要被精神轟炸,我想你也會變瘦。”宋星兒苦笑着說。

“你好像受了不少苦,真可憐。”

小敏有些心疼的拍拍好友的手。

宋月兒不禁自責的低下頭,幽幽的低語:“星兒,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們還是換回來好了。”

宋星兒走近妹妹,輕摟住她纖細的肩膀。

“月兒,當初是我自己執意要跟你換的,我不後悔自己的決定,你不需要自責。倒是你,怎麼好像也瘦了?”她關心的問。

“沒什麼,我只是胃口不好而已。”宋月兒刻意避開宋星兒詢問的目光,淡淡的解釋。

宋星兒一看也知道月兒在騙她,於是她看向了小敏。

“小敏,我想你知道實情,快告訴我!”這是不容人拒絕的口氣。

小敏嘆了口氣,“除了夏經理以外,整個公司有誰會跟你過不去呢?”

“這個死傢伙,趁我不在欺負月兒!”宋星兒忿忿不平的罵道。

“問題是他又不知道你不在,他以為月兒是你,會刁難月兒也是在所難免的。”小敏也是很無奈的。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夏爾傑,因為星兒跟月兒畢竟是不一樣的,星兒聰明能幹,工作效率極好,整間辦公室,也只有星兒能跟夏爾傑過招,還可以保住飯碗並受到重視。

反觀月兒,個性溫柔善良,剛換環境還無法適應這麼大的工作量,也難免會讓夏爾傑諷刺幾句,不過月兒是很努力的,她常常把工作帶回家裏做,只不過可能還是沒有星兒做的好,讓她很沮喪。

這兩姐妹的遭遇差不多,日子都不好過,不過說實話,如果沒換過來的話,她想月兒受的罪會比星兒多,因為月兒不想讓人擔心的個性,可能會選擇悶死自己也不多說一句。

“說得也是。”宋星兒看向月兒。“月兒,辛苦你了!”

宋月兒搖搖頭。“我不覺得辛苦,因為你更辛苦,星兒,我覺得我們還是換回來比較好,最近夏經理要接待一位日本客戶,我又不懂日語,他遲早會知道我不是你的。”

說謊讓宋月兒的心裏很不安,加上她並沒有星兒的專業能力,扮起星兒來的確太困難了。

宋星兒思索着,她知道這宗生意談了有段時間了,這次應該是要簽約了,夏爾傑一定會帶着她去的,因為整個部門只有她日文英文都通,看來真的應該暫時先跟月兒換回來一下。

不過嚴浩那邊要怎麼應付呢?

月兒只要一回去一定就會被他識破,她得要好好想想才行。

“星兒?”

宋星兒看了宋月兒一眼,然後問着:“月兒,夏爾傑什麼時候要去見日本客戶?”

“下下個禮拜四。”

“那下下禮拜四早上你在嚴家的後門等我,然後你就回到嚴家做事,晚上你就說你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之後不管誰敲門,你都別開門。半夜十二點時,你再到後門跟我換回來。”這是她想出唯一可以避開嚴浩的方法。“星兒,你還要換回來?”宋月兒有些訝異,她還以為星兒已經想通了,沒想到她還是不改初衷。

“當然,我已經讓嚴浩減了五百萬的債款,只要我再努力下去,很快的我就可以把欠他的錢還清了,怎麼可以放棄呢!”

“星兒,你好厲害,如果我有你一半能幹的話,我就可以幫你了。”宋月兒還是為自己幫不上忙感到有些慚愧,不過這也加深她的信念,既然月兒都這麼努力了,她也要更努力才行!

“你說什麼傻話!只要你好好的,就算是幫我大忙了。好了,我好餓喔!你跟小敏煮些東西給我吃好不好?”宋星兒連忙將宋月兒和小敏推進了廚房,她可不是回來自憐的,她要跟大家高興的吃一頓飯。

“好,你先去外頭等。”小敏指着客廳,她看得出來她累了,想讓她去休息一下。

“遵命!”宋星兒笑着走了出去。

酒足飯飽后,小敏先回家去了,宋星兒跟宋月兒兩姐妹聊了好一會,然後宋月兒就先去沐浴了,留下宋星兒一個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過沒多久后,門鈴響了,宋星兒連忙去開門。

門外是姑姑宋慧蘭和表哥林俊彥,他們兩個一看見星兒,立即羞愧地低下了頭。

“星兒是嗎?”宋慧蘭有點不確定的問,眼眶泛淚。

“是。姑姑,哥,你們怎麼來了呢?”宋星兒有點訝異,因為她有好長一段日子沒看見他們了。

“是月兒告訴我們你今天會回來,星兒……”宋慧蘭的臉上難掩悲傷之情,眼眶紅紅的。

“怎麼了?”宋星兒關心的問。

“星兒,我對不起你!”林俊彥的道歉聲一出,人也立即跪了下來。

宋星兒立即蹲下來想扶起林俊彥,但他卻不肯起來。

“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要這樣。”

“星兒,是我們拖累了你跟月兒,姑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可以表達自己的歉意,姑姑也向你跪下。”宋慧蘭落着淚,也跪了下來。

宋星兒大驚,轉向要扶宋慧蘭起來。“姑姑你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

“星兒,這都是俊彥的錯,沒道理要你們兩姐妹去承受,都是我不好……”宋慧蘭哭得好傷心,她是打從心裏疼着這對姐妹花,若不是她更心疼兒子,她絕不會讓她們出面承擔。

“姑姑,你別這樣,這是我跟月兒自願的。”

宋慧蘭只是哭着,而她的哭聲引來了剛洗好澡的宋月兒的注意,她連忙的走了出來。

“星兒,怎麼有人在哭……姑姑、哥,你們怎麼跪在這裏?”宋月兒着急的上前想將他們拉起來,但不論怎麼樣也拉不起來,她也跪了下來。

“姑姑,有什麼話我們起來說好嗎?你這樣子我跟月兒真的受不起。”

宋星兒勸道。

“星兒、月兒,姑姑沒有臉面對你們,我應該要把你們照顧好才對的,可是卻害你們受苦了,都是我的錯……”宋慧蘭自責,但更傷心。

“媽,不是你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貪心……月兒、星兒,我已經有面對法律的打算了,你們不必替我還錢,我自己做的事我會負責到底的!”

林俊彥經過這次的事情后,也想了很多,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表妹用盡一生的青春去替他還債。

宋星兒和宋月兒對看了一眼,微微的一笑。

只要表哥肯說這些話,她們的辛苦也值得了,至少他曾經有為她們的處境着想過,這樣就夠了。

“姑姑、哥,你們相不相信星兒跟月兒?”宋星兒和宋月兒異口同聲的問着他們。

宋慧蘭和林俊彥都點點頭。

“只要你們相信我們,我們就有力量走下去,所以……請不要哭也不要覺得虧欠好嗎?”宋月兒溫柔的低語。“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

“星月、月兒……”宋慧蘭實在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宋星兒和宋月兒緩緩將跪在地上的兩人給扶了起來,然後彼此珍惜地擁抱在一起。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啊!

如果爸爸也在的話……

不過那隻能是個夢,雖然有缺撼,但她們還是感到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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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以後,好像變得比較安靜。”嚴浩冷不防的出聲,讓一直安靜在想事情的宋星兒如夢初醒,有點疑惑的看着他。

“你剛剛說什麼?”

“你在想什麼?”嚴浩走到她身旁坐下,淡淡的問。

“我在想要怎麼樣才可以快點離開這裏。”宋星兒照實說,“不過並不簡單,或許你可以給我一點提示。”

嚴浩輕笑。“你這麼想要離開這裏,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宋星兒看着他,突然有些煩躁。“因為我想要自由,我要一個可以讓我發展的空間。”

“那也就是說,如果我不鬆口,你永遠就只能做嚴家的女傭。”嚴浩點點她的翹鼻,不知是說笑還是認真的低語。

宋星兒拍開他的大手,有些生氣。“嚴浩,若你真要這麼做我也沒辦法,但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玩物!”

愈來愈討厭那種渴望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她快要淪陷了,但是她才不要做嚴浩的附屬品,她討厭這樣!

她要的是一個愛她、疼她,並且可以認同她的男人,所以她一定要抗拒,她不要以後就只能巴着他,乞求着他的愛,她絕對不要這樣!

“我讓你覺得自己像玩物嗎?”嚴浩微徽的蹙起眉頭。

“不然呢?”宋星兒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生着悶氣走開了。

嚴浩不禁搖搖頭,女人的心思他真是不懂,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這時,電話響了,嚴浩接了起來,他有些訝異,因為電話的另一頭是嚴婷的聲音,她請他過去她所住的別墅,有話想要跟他說。

嚴浩掛上電話,思索了一會,便走出了書房,往嚴婷的住處走去,發現她早就在門口前面等他了。

“小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嚴浩問。

嚴婷有點膽怯,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面對哥哥。

“哥,我可不可以跟同學去參加自強活動?”

“你要參加自強活動?”

嚴婷點頭。“不過需要有監護人的同意書,所以我才會想找你幫我簽名。”

“你很想去嗎?”

“我很想去,哥,我可以去嗎?”嚴婷期待的看着嚴浩,她真的好想跟同學去玩。

“你最近好像變得開朗了一點。”嚴浩看見她的改變,他很清楚宋星兒是最大的功臣。

其實她常常偷偷找嚴婷,這些他是知道,他沒有再加以阻止是因為他也覺得小婷實在太孤單了,反正只要沒人在母親面前多話,她也不過分,他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這都是……”月兒姐的功勞!嚴婷本來想這麼說的,但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吞回去,她可不能再害了她一次。

難得月兒姐被罰后,不但沒有遠離她,還常常在晚上十點后偷偷的來找她,並鼓勵她要多交朋友,讓她緊閉的心房慢慢的開啟了。

而且,她也發現自己其實不討人厭,只是因為大家看她都不說話,不敢接近她而己,談開了,她發現自己也可以擁有很多朋友。

月兒姐說的一點也沒錯,她應該把心放開一點,這樣才活得有意義!

嚴浩瞭然於心,但他並沒有追問。

“同意書拿來吧!”

嚴婷興奮的笑了。“哥,你真的肯讓我去?”她是不是在作夢?

嚴浩點頭。

嚴婷立即轉身到屋裏拿了筆和同意書,然後快速的回到了嚴浩的眼前。

嚴浩接過筆和同意書,然後在上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再遞還給嚴婷。

“你好好去玩,不過要小心一點。”他叮嚀着。

“哥,謝謝你!”嚴婷寶貝地把同意書捧在手心,這是她第一次可以跟外人出門,對她而言是格外的珍貴。

嚴浩微微一笑,本欲轉身離開,嚴婷卻喊住了他。

“哥!”

嚴浩轉過身,看着她欲言又止,於是開口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哥,我覺得……我想……我想替月兒姐還錢!”嚴婷鼓足了勇氣,她知道月兒姐是個有理想的女人,在這裏當女傭真的是埋沒了她,所以她想替她還錢,讓她自由。

“你想替她還錢?”嚴浩微微的蹙起眉頭。

嚴婷用力的點頭。“我快滿二十歲了,爸爸留給我的財產,我就快可以使用了。哥,那一千萬元可不可以當是我欠你的?等我一滿二十,我就立即把錢還給你,好不好?”

嚴浩挑高眉。“你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還錢?”

“我只是覺得她不適合待在這裏。她就像一隻漂亮的鳥兒,若是被人關久了,羽毛就會失去了美麗的光澤。”嚴婷認真地看着嚴浩,“我不忍心,而且這些本來就不是她該受的,她全是為了她的家人。”

“但是你這麼做她根本就不會接受。”這女人有多倔強,他清楚得很,她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好意。

“我知道。但是如果是哥你親口說的,我想她就會接受了。”嚴婷早就想好了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接受。

小婷說的沒錯,但是他並不想這樣,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不想讓她離開!

至於原因為何,他現在還沒有答案,但如果這只是他短暫的貪鮮,那麼很快的她就可以離開了,但絕不是現在!

“哥?”見哥哥沉思着不說話,嚴婷試探性的出聲引起他的注意。

嚴浩看向妹妹,冷淡的回應:“小婷,這件事我不可能答應你,因為你跟她無親無故,再加上你是我的妹妹,我想由你幫她還錢並不恰當。”

嚴婷有些失望,但是她知道嚴浩不答應的事是不會有得商量的,所以她也不敢再斗膽提第二次。

“不過——”他還有下文。“如果宋月兒有本事的話,這筆錢我想她很快就可以償還了。”他的目光望向了美麗的月夜,他對她充滿了信心。

嚴婷突然覺得嚴浩眼光變得有些不一樣,感覺很溫柔,他對月兒姐……

這有可能嗎?

嚴婷不禁有些懷疑,但是她不敢多問,不過若這是真的,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她微微一笑,然後輕聲的跟嚴浩道聲晚安,便留下嚴浩一個人靜靜的觀看美麗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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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兒起了大早,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後院,謹慎的四處張望,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打開了一扇厚重的門,宋月兒已在門外等她。

“星兒,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了一個鐘頭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宋月兒一見到宋星兒便鬆了一口氣,着急緊張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我剛準備一些要用的文件,所以慢了一點。”

宋星兒語帶歉意,她看得出來月兒是真的很擔心她。

“你在準備文件?你一夜沒睡?”宋月兒有些心疼的看着宋星兒疲倦的臉,其實這些文件她早就準備好了給星兒,但盡責的星兒肯定重看了一次,作了些修改。

“沒錯。不過多虧你有替我整理好,不然我到現在可能都還搞不定。”宋星兒微笑的說。

“星兒,你一夜沒睡,身體負荷得了嗎?”宋月兒擔心的蹙起眉頭。

“沒問題的!”宋星兒保證道,“好了,我們兩個不可以在這裏停留太久。月兒,你要記得,晚上十二點來這裏跟我換回來。”她叮嚀着。

“星兒,我想我們不用……”

“我們一定要換回來!”宋星兒堅定的打斷宋月兒的話。

宋月兒看來星兒的態度強硬,只好點點頭。“好吧!星兒,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會的,我走了!”宋星兒快速的離開了。

宋月兒看着走遠的宋星兒,緩緩的關上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回主屋。

她看看鑲在牆上的古董鍾,六點半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七點應該是老夫人用餐的時間,她得去廚房打點一下,然後再送早餐給老夫人吃。

宋月兒轉身想往廚房走,但才一轉身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抱入懷中,她嚇了一跳,連忙掙脫他,防備的退了好幾步。

嚴浩對她驚嚇的態度感到有些微的不解,平常的她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反應的,因為她會反擊,今天怎麼特別的反常?不但躲得遠遠的,還一險的驚惶?

“嚴先生,你早!”宋月兒鎮定自己的心神,禮貌且疏離的跟嚴浩打招呼。

嚴浩微微的蹙起劍眉,這麼禮貌又謙和的態度似曾相識,像極當初那個楚楚可憐的宋月兒。

這是怎麼回事?

明顯的氣質差異、迥然不同的個性,沒道理在一夜之間變化,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嚴浩精明的雙眼直盯着宋月兒瞧,似乎想在她的身上找出答案。

被盯得不自在,宋月兒只好先打破這種令她窒息的場面。

“嚴先生,你怎麼一直看着我?我有什麼不對嗎?”

“你沒什麼不對。”

“那我去忙了!”宋月兒只想快點躲開嚴浩,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出了紕漏,讓他發現了端倪。

“等一下!”嚴浩伸出大手攔下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宋月兒顯得十分的緊張,畢竟嚴浩不是一般人,那股天生的王者氣勢就讓人感到壓迫。

“你剛剛去了哪裏?”

“我……剛剛出去走走。”宋月兒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他,怕讓他發現她在說謊。

“只有這樣?”

宋月兒有些慌了,但是她想到星兒所做的努力,就不准許自己毀了星兒的辛苦!

宋月兒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抬頭看嚴浩。

“就只有這樣。嚴先生,你懷疑我嗎?”宋月兒盡量表現的像宋星兒,鎮定而且無懼。

嚴浩的眉頭鎖的更緊,此刻的她的確表現得像他認識的宋月兒,但是他還是覺得奇怪,因為感覺就是不一樣。

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直覺告訴他答案即將要揭曉。

“如果我說出我的懷疑,你一定會嚇一跳。”嚴浩淡淡的說,無表情的面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到底懷疑什麼?”宋月兒開始覺得不安。

“沒什麼,你去忙吧!”嚴浩輕搖着頭,然後緩緩的走離了大廳。

宋月兒實在不敢去深想嚴浩的想法,她還是先做好工作,等晚上星兒回來后,再跟她一起討論要怎麼化解嚴浩的懷疑。

下定了決心,宋月兒便開始她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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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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